第一百章 孰是孰非（中）
王自强之所以自己亲自去就是怕事情闹大，到时候出人命就不好了。他知道农民工的不容易，更加知道刘志兰家的残忍。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刘志兰为什么会打电话求助警察？越是反常越是恐怖啊。说不得王自强一定要自己去一趟了。
警灯狂闪、警笛长鸣一路飞奔而至，清晨哪有什么车辆？王自强这样无非是给那些农民工兄弟一个警示你们不要乱来，不然就给了人家借口了。王自强似乎看到愤怒难禁的农民工开始砸刘家的建筑物，损坏的还相当严重，刘志兰一家逼不得已自卫，造成农民工较大规模的伤害，现场血流一片，残手断肢一地，相当的恐怖。
当警察快到刘家的时候，王自强看到那个已经不见顶的议事大厅，心说，毁了，毁了。
搞这么大？那个顶篷都能这样搞掉？还是咱们工人有力量啊。不知道现场情况怎么样了。王自强心里暗自想到，但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的。跟队的对这个新上任的副所长还不熟也不怎么敢搭话，气氛就这么僵着。
下个路口拐弯就到刘家了，但是王自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他招手，只好将车直接停下，反正也没有车，就算有车也敢对他们警车按喇叭啊。特权车就是好啊。
拦车的正是张明天，张明天跟王自强说了一会儿话，王自强就对车上的小吴说，小吴，你们先过去。先沟通协调。对讲机给你。我在不远处，有事随时沟通。说完把对讲机给了小吴，自己跟着张明天走了。
小吴，刚才副所长怎么跟着空气说话，然后就走了。小吴也纳闷，什么情况啊？这么变成我带队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这他妈的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走吧。
小吴到现场收到指示，先把刘志兰一家妇女放出来。不过看议事大厅里面春色满园，就让几个人去拿了些衣服给那些老女人穿上了。然后让她们赶紧该喝姜茶的去喝姜茶该吃药的要去吃药了。
反正只要刘志兰在就好了，毕竟大家场面上的都知道刘志兰是掌权人。
刘志兰听明白来意就知道是他们家族的那些男性成员故意拖欠人家的工资了。一听也就是几百万的事情，她现在也没有心思跟他们这些人纠缠计较，谁知她要打电话调钱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家所有的帐号已经被冻结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刘志兰赶忙又打来几个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刘家被调查了。说是他们疑似跟中央的某位高官有勾结，现在这个高官被查出了有问题，纪检部门怀疑刘家会协助这位高官转移财产，所以将刘家的账户全数冻结。什么时候解冻？那就看那个高官怎么判？还有就是刘家的配合程度了。
刘志兰一听就知道是那位京城大少搞的鬼了。除了他没有人会动用那么大的能量来做这些在刘志兰看来很无聊的事情，但是偏偏这些在以往看来很幼稚很无聊的事情。现在对刘志兰来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之前对这个五亿还有点看不上眼的刘志兰现在觉得哪怕是有五亿也好啊。最起码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啊。
打电话之前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表情。
“咳咳，大家先听我说。大家先回去，我过几天就给大家安排下，把钱给大家，大家先回去吧？”刘志兰摆出一个她认为很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大家身处的是一个非人的世界，在听着非人类的语言。这真的是刘家掌权人说的话？太难以置信了。
刘志兰应付大人物的经验很多也很够，但是对上这些前来讨钱的农民工就完全没有办法了。还不如他们刘家那些个不成器的男性成员来的老道。
她说这话跟哄人家肚子里的宝宝还差不多，但凡是个智商超过三岁的小孩都会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啊。
一片寂静之后跟着就是现场一片哗然了。
“刘行长，大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你们刘家财大气粗，从手指缝间漏出一丝丝，从牙缝里抠出一点点就够了。问题是这个款项确实拖太久了。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你们刘家是六年前完成的整座大宅子的建造。总款项是三百六十四万，这些是单单我们外架这些的钱，其他的水泥还有木工的另外算。可是你们刘家结的款项，完工的第一年给了二十万，以后的每一年只给两万。去年到现在一分都没有给！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现在听你说这么一句话，我们就打道回府？你觉得可能吗？”
“警察同志你给评评理，这还有三百多万的款项，他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带头的工头顿时开始找帮手了。
不过小吴早就接到指示，让他们自己去争辩，警察不要出头。
所以就看到小吴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这个款项的事情，肯定是你们自己协调的吗？如果你要起诉那也是找法院，我今天带队来主要是为了维稳，怕你们这边打起来嘛。你们继续。
工头一看警察同志不管事，于是又对着刘志兰说道，刘行长，我们这些粗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看，你那个顶篷都削掉了，很明显你这个是要重新装修嘛。我敢打包票，这个事情我们来做那是最最专业的，不然你们之前也不会找我们不是？再说，我们也更加熟门熟路不是？但是，那个啥，得先把之前剩余的款项给结清了。不然我跟弟兄们没有办法交代啊。工头笑呵呵地说道。
刘志兰如果是在前一个礼拜听到刘行长这个称呼那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个时候大权在握、意气风发啊。但是现在是虎落平阳啊，甚至就像山东铁头他们说的一样，是一只落水狗。这声刘行长怎么听就这么像讽刺了。
这对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例的刘志兰那是一种裸地侮辱啊。而且侮辱完之后还好意思开口讨钱，甚至要开口要承包我这个议事大厅的工程？门都没有！
没有！钱没有！那个顶篷也不用你操心了！刘志兰冷冷地说道。
没有？没有你会把顶篷拆了？刘志兰那句没有，听在工头的耳朵里就变成了，钱你是别想了，我们家的顶篷你也不要想做了，滚吧？
我跟你说，刘行长，如果这个钱不给我！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给你再装修你那个金碧辉煌的顶篷！工头也怒了，说不得也要说几句狠话了。
不过确实这次来的工人弟兄基本是夏州最好的工程队了，如果他们都不接的话，那刘志兰这个顶篷确实没有人敢接！你敢接人家这些人就敢找你麻烦！为了一个顶篷得罪整个夏州的工程队，那是绝对不值得的！工程东家不做，做西家，可是你要是得罪了，整个夏州的工程队，那么你也不用在夏州混了。先不说工程队会不会找你麻烦，人家老板会不会找你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啊？
警察同志，刚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我能当作是恐吓吗？刘志兰对着小吴说道。
对不起呀。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我去另外两把巡视下，注意不要让他们打起来？
刘行长，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我好好在跟你商量事情，你说我恐吓你？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工头看到警察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语气就更加的大胆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这样，但是这总是个机会。如果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办法拿到钱的话，那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工头在兴奋之余也忘记了件事情，刘家那个打手今天一个都没有在场，不然也轮不到警察出场啊。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跟你也说不上任何的意思？就你还值得我说出我的意思？刘志兰狠狠地说。
刘行长，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你今天要是顾全大局给我们点意思意思，我们里面就会表示出我们应有的意思！如果你执意不肯意思意思！那么我们只好给你点意思意思了！工头语气越发的强硬了起来，看来要拿钱的已经占领上风。
我才不管你什么意思不意思！反正我今天就不打算给你意思了！随你怎么意思！刘志兰说完头一扭，不再看刘志兰了。
还好刘志兰跟这个工头中间有两个警察在摆个样子，不然那个工头可就真的会扑上去给她点拳头意思意思！
在不远处的张明天跟王自强并排站在一栋小楼上看着这一切，张明天问到，王老哥，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孰是孰非呢？
王自强摇摇头说，不知道。
刘志兰家的人欠工人们钱，理应归还，是吧？是！
现在刘志兰一家现在也陷入了困境，而且她们的账户被冻结了拿不出钱，工人们不应该这么强逼是吧？是！
刘志兰一家陷入这样的困境是什么造成的？王老哥你应该比我清楚？
但是你一定更加清楚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工人们拿不到钱那么他们的房租交不起可能要流落街头，那么街头的犯罪率可能会升高，他们的小孩交不起学费可能会沦为拾荒者，可能也会成为社会不稳定的因素，那么又是谁的责任呢？
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孰是孰非呢？
正在刘志兰跟工头意思来意思去的时候，张明天跟王自强讨论孰是孰非的时候，又来了一帮人。
警灯狂闪、警笛长鸣一路飞奔而至，清晨哪有什么车辆？王自强这样无非是给那些农民工兄弟一个警示你们不要乱来，不然就给了人家借口了。王自强似乎看到愤怒难禁的农民工开始砸刘家的建筑物，损坏的还相当严重，刘志兰一家逼不得已自卫，造成农民工较大规模的伤害，现场血流一片，残手断肢一地，相当的恐怖。
当警察快到刘家的时候，王自强看到那个已经不见顶的议事大厅，心说，毁了，毁了。
搞这么大？那个顶篷都能这样搞掉？还是咱们工人有力量啊。不知道现场情况怎么样了。王自强心里暗自想到，但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的。跟队的对这个新上任的副所长还不熟也不怎么敢搭话，气氛就这么僵着。
下个路口拐弯就到刘家了，但是王自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他招手，只好将车直接停下，反正也没有车，就算有车也敢对他们警车按喇叭啊。特权车就是好啊。
拦车的正是张明天，张明天跟王自强说了一会儿话，王自强就对车上的小吴说，小吴，你们先过去。先沟通协调。对讲机给你。我在不远处，有事随时沟通。说完把对讲机给了小吴，自己跟着张明天走了。
小吴，刚才副所长怎么跟着空气说话，然后就走了。小吴也纳闷，什么情况啊？这么变成我带队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这他妈的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走吧。
小吴到现场收到指示，先把刘志兰一家妇女放出来。不过看议事大厅里面春色满园，就让几个人去拿了些衣服给那些老女人穿上了。然后让她们赶紧该喝姜茶的去喝姜茶该吃药的要去吃药了。
反正只要刘志兰在就好了，毕竟大家场面上的都知道刘志兰是掌权人。
刘志兰听明白来意就知道是他们家族的那些男性成员故意拖欠人家的工资了。一听也就是几百万的事情，她现在也没有心思跟他们这些人纠缠计较，谁知她要打电话调钱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家所有的帐号已经被冻结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刘志兰赶忙又打来几个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刘家被调查了。说是他们疑似跟中央的某位高官有勾结，现在这个高官被查出了有问题，纪检部门怀疑刘家会协助这位高官转移财产，所以将刘家的账户全数冻结。什么时候解冻？那就看那个高官怎么判？还有就是刘家的配合程度了。
刘志兰一听就知道是那位京城大少搞的鬼了。除了他没有人会动用那么大的能量来做这些在刘志兰看来很无聊的事情，但是偏偏这些在以往看来很幼稚很无聊的事情。现在对刘志兰来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之前对这个五亿还有点看不上眼的刘志兰现在觉得哪怕是有五亿也好啊。最起码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啊。
打电话之前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表情。
“咳咳，大家先听我说。大家先回去，我过几天就给大家安排下，把钱给大家，大家先回去吧？”刘志兰摆出一个她认为很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大家身处的是一个非人的世界，在听着非人类的语言。这真的是刘家掌权人说的话？太难以置信了。
刘志兰应付大人物的经验很多也很够，但是对上这些前来讨钱的农民工就完全没有办法了。还不如他们刘家那些个不成器的男性成员来的老道。
她说这话跟哄人家肚子里的宝宝还差不多，但凡是个智商超过三岁的小孩都会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啊。
一片寂静之后跟着就是现场一片哗然了。
“刘行长，大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你们刘家财大气粗，从手指缝间漏出一丝丝，从牙缝里抠出一点点就够了。问题是这个款项确实拖太久了。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你们刘家是六年前完成的整座大宅子的建造。总款项是三百六十四万，这些是单单我们外架这些的钱，其他的水泥还有木工的另外算。可是你们刘家结的款项，完工的第一年给了二十万，以后的每一年只给两万。去年到现在一分都没有给！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现在听你说这么一句话，我们就打道回府？你觉得可能吗？”
“警察同志你给评评理，这还有三百多万的款项，他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带头的工头顿时开始找帮手了。
不过小吴早就接到指示，让他们自己去争辩，警察不要出头。
所以就看到小吴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这个款项的事情，肯定是你们自己协调的吗？如果你要起诉那也是找法院，我今天带队来主要是为了维稳，怕你们这边打起来嘛。你们继续。
工头一看警察同志不管事，于是又对着刘志兰说道，刘行长，我们这些粗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看，你那个顶篷都削掉了，很明显你这个是要重新装修嘛。我敢打包票，这个事情我们来做那是最最专业的，不然你们之前也不会找我们不是？再说，我们也更加熟门熟路不是？但是，那个啥，得先把之前剩余的款项给结清了。不然我跟弟兄们没有办法交代啊。工头笑呵呵地说道。
刘志兰如果是在前一个礼拜听到刘行长这个称呼那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个时候大权在握、意气风发啊。但是现在是虎落平阳啊，甚至就像山东铁头他们说的一样，是一只落水狗。这声刘行长怎么听就这么像讽刺了。
这对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例的刘志兰那是一种裸地侮辱啊。而且侮辱完之后还好意思开口讨钱，甚至要开口要承包我这个议事大厅的工程？门都没有！
没有！钱没有！那个顶篷也不用你操心了！刘志兰冷冷地说道。
没有？没有你会把顶篷拆了？刘志兰那句没有，听在工头的耳朵里就变成了，钱你是别想了，我们家的顶篷你也不要想做了，滚吧？
我跟你说，刘行长，如果这个钱不给我！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给你再装修你那个金碧辉煌的顶篷！工头也怒了，说不得也要说几句狠话了。
不过确实这次来的工人弟兄基本是夏州最好的工程队了，如果他们都不接的话，那刘志兰这个顶篷确实没有人敢接！你敢接人家这些人就敢找你麻烦！为了一个顶篷得罪整个夏州的工程队，那是绝对不值得的！工程东家不做，做西家，可是你要是得罪了，整个夏州的工程队，那么你也不用在夏州混了。先不说工程队会不会找你麻烦，人家老板会不会找你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啊？
警察同志，刚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我能当作是恐吓吗？刘志兰对着小吴说道。
对不起呀。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我去另外两把巡视下，注意不要让他们打起来？
刘行长，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我好好在跟你商量事情，你说我恐吓你？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工头看到警察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语气就更加的大胆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这样，但是这总是个机会。如果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办法拿到钱的话，那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工头在兴奋之余也忘记了件事情，刘家那个打手今天一个都没有在场，不然也轮不到警察出场啊。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跟你也说不上任何的意思？就你还值得我说出我的意思？刘志兰狠狠地说。
刘行长，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你今天要是顾全大局给我们点意思意思，我们里面就会表示出我们应有的意思！如果你执意不肯意思意思！那么我们只好给你点意思意思了！工头语气越发的强硬了起来，看来要拿钱的已经占领上风。
我才不管你什么意思不意思！反正我今天就不打算给你意思了！随你怎么意思！刘志兰说完头一扭，不再看刘志兰了。
还好刘志兰跟这个工头中间有两个警察在摆个样子，不然那个工头可就真的会扑上去给她点拳头意思意思！
在不远处的张明天跟王自强并排站在一栋小楼上看着这一切，张明天问到，王老哥，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孰是孰非呢？
王自强摇摇头说，不知道。
刘志兰家的人欠工人们钱，理应归还，是吧？是！
现在刘志兰一家现在也陷入了困境，而且她们的账户被冻结了拿不出钱，工人们不应该这么强逼是吧？是！
刘志兰一家陷入这样的困境是什么造成的？王老哥你应该比我清楚？
但是你一定更加清楚另外一件事情。如果工人们拿不到钱那么他们的房租交不起可能要流落街头，那么街头的犯罪率可能会升高，他们的小孩交不起学费可能会沦为拾荒者，可能也会成为社会不稳定的因素，那么又是谁的责任呢？
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孰是孰非呢？
正在刘志兰跟工头意思来意思去的时候，张明天跟王自强讨论孰是孰非的时候，又来了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