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乔野轻声的问道。
女孩低垂的头动了动，极微小的动了动，要不是乔野紧盯着她，便察觉不到了。显然，她听到了他的话，却依旧没有将头抬起来，看他一眼。
没有怜悯，没有怜惜，没有理解，没有安慰，没有温柔，没有暖暖的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冰冷。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乔野有些怅然若失，自嘲的扯扯唇角，不是因为她的无视，而是突然觉得好寂寞，寂寞而空虚。
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却和仿佛没有一样，不言不语的。
就像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一切的困难和险阻。
如果一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么他或许是无所谓有无人的，但现在，在那句玩笑似地的话语说出来以后，有什么就那么轻易微妙的改变了，在他发出要求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这让他心中多了许多可笑的念想，痴心妄想。
因为冷硬残酷是无需他人陪伴的，那只会在不经意间将内心深处的软弱泄露出来，有一个人在身边，和自己在一起，这本身、无形的，就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依赖。
他想要这种依赖。
他不讨厌，却很害怕。
这里的一切，这个恐怖片轮回世界，主神空间，是否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呢？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坚定的那么认为，愚蠢而冲动的喜悦让他昏了头脑，他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宿，他以为这里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可是呢？
当真的要面对那繁复的一切时，他能潇洒的、自如的、霸道的、没有丝毫疑问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无所畏惧的面对吗？
他做不到，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
……
脆弱就仿佛细胞的分裂繁衍、病毒的吞噬侵略，他无法阻挡，也无力去阻挡，身体机能似乎都在回应着，冰冷颓丧蜂拥而至。
而表面上，乔野只能抱紧自己，蜷缩自己，抗拒自己。
就只要这么一会儿就好，就只这么一会的脆弱，无人会理会，他将自己往更深处埋着。
“说什么？”耳边，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有人开口了，声音清清淡淡的。
乔野的身子僵了一下，缓慢的、似有些生涩的抬起头，洛刺花依旧闭着眼睛，姿势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粉sè的唇也是闭合的，他不禁觉得自己产生了可悲的幻听，等了会，有些无法确定的小心说道：“嗨？”
“嗯。”女孩小小声的应了一声。
乔野听到女孩答应了，完全控制不住的笑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因为心的怒放而绽出的笑，自然而然。
“你害怕吗？”乔野问，有时候只要开了一个头，就容易多了。
“有一点吧。”洛刺花很平静的回答，姿势依旧未变，语气却是有些懒散。
“我很害怕，也很紧张，我觉得自己太弱了，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我不愿意去多想，但总是做不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还真是神奇啊，这不就是我梦想的世界吗？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很傻很天真，呵呵，这个瑰丽的梦不属于我这种普通人，做梦可以，很好，因为那只有结果，光彩夺目的结果，但是像这样真真切切的深入其中，去走漫长的过程，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完成它，我害怕自己在起点的时候就被淘汰了。”乔野梦呓般的小声说着，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而已，“原来梦想是不可以变成现实的，那太残酷，太血淋淋了。”
乔野一边说着，脑海里一边翻搅着那斗室内的血，浓稠化不开的血，无边无尽，无休无止。
他的手攥紧，发白。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真正该去表现脆弱的更应该是一旁的女孩不是吗？为什么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真是丢人。
他嗤笑着自己。
“你后悔吗？”乔野问。
“为什么要后悔？”女孩疑惑的反问他。
“是啊，为什么要后悔呢，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曾经我认为很有道理的一句话。不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去后悔，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去后悔。”乔野苦涩的笑着，“我按下了那个键，那是我的选择，那是我做过的事情，我就理所当然的不应该去后悔，那只会让我显得更可悲罢了。”
“其实我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断的去抱怨，永远都无法满足于现状，我以为自己很特殊，我叛逆，我不屑于一切，但事实上呢，我什么都不是，我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我依然会恐惧，会害怕，会后悔，会怀念平静安稳的rì子，无聊的rì子，没有意义的rì子，我不可能去兴高采烈的面对这个轮回世界，面对那个主神。去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终于从那个无趣的现实世界里摆脱了出来，但我不是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我会死的，我……对不起。”
乔野呢喃着，最后的那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而说。
“现在回头去看，才发现，那个毫无意义的世界，那些无聊的人，那一天一天反复的生活，也许才会适合我，我十几年的人生都是在那里，哪怕它是一个泥沼，身在其中，做做仰望期盼的事情也就可以了，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改不了，杀人，不适合我，我不想杀人，我不喜欢杀人的感觉，那不像我，那也不是我。”
乔野说着，同时想到了在他选择开枪的时候，子弹打中对方，他的感觉，是兴奋，还有一种莫名的陶醉，像是罂粟的味道。
冷静下来以后，他恐惧于那种感觉。
“我不想习惯杀人的感觉，虽然我总是无时无刻去告诉自己，逼迫自己，去习惯它！去习惯它！想要活下去！想要强大起来！那就去习惯它……”乔野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没有办法去习惯的，做的多了，只会是麻木，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了。”
“很绕口，很矛盾，很无聊吧，我也觉得很讨厌呀，这样的自己，总爱想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烦恼。”乔野看着安安静静的女孩，轻轻的说着，“人，总是喜欢自寻烦恼。”
……
……
“嗨，洛刺花。”乔野唤着女孩的名字。
“洛刺花。”
“洛刺花……”
一声接着一声。
“嗯？”女孩用鼻子轻轻哼着气，乔野感觉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乔野说，本来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女孩，听了他的这句话，忽然有了一点动静，她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你的名字很好听，蛮有趣，也很适合你。”乔野随意说着。
洛刺花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却颤了颤。
乔野的心情在说出那些话以后，好了一些，这也让他有些羞愧的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对于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就那么暴露给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让他觉得很失败，他应该做的不是去展露脆弱，而是展现出男子汉的胸襟和魄力才对。
想着，情绪又黯然下来。
对于他们所身处的局面，所身处的世界，遭遇的和即将遭遇的。
“对不起。”乔野突然说。
女孩沉默。
“我不应该开那种玩笑的，我不应该把你和我拉到一起，或许你一个人的话会更好一些，至少，不应该让你遇见那种事情，我太差劲了，我出的主意也烂透了，对不起。”乔野无jīng打采的说着，血，杀戮，和女孩子，是不应该相关的，但因为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去自责，但思绪总是最快的，出现了就很难再压制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多愁善感的！
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目中满是不解。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觉得很好啊。”女孩用同样不解的语气说。
在她看来，一切都很简单，她脱离了自己一直想要脱离的牢笼，那么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就是应该的，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丝毫的后悔，她认为自己以后也不会去后悔的。
乔野被女孩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愧，避开了，垂下头，瓮声瓮气的说：“啊，我好羡慕你啊，你是女孩子，却比我这个男孩，要好太多。”语气有些发堵，有些闷闷的。
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女孩时的场景来，便不自觉的说。
“第一次在火车上看到你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喔，原来有人和我一样聪明呀，也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呢，就是不服气，被捷足先登了！当时我还很兴奋，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我终于解脱了！”
乔野摇着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了女孩拿到枪之后，很冷静的在他面前脱去外衣的那一幕，当然，这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只有笑，却没有了下文。
女孩也没有追问，让乔野有些郁闷，果然还是不要和她聊天。女孩更适合做一个好听众，而他以后再也倾诉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不用想，也会选择女孩，但一想到自己还会去想以后的倾诉可能，就有些窘迫。
“谢谢你。”两个人都沉默了，过来好一会儿，乔野才说道。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废话。”
乔野有些失神的望着某个方向某个点。
女孩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再应声。
乔野也不在意，他将身子挪了挪，两个人靠的更近了，似乎是无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那里，有淡淡的舒服的气息，使得他的心也静谧了下来。
真希望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
……
乔野轻声的问道。
女孩低垂的头动了动，极微小的动了动，要不是乔野紧盯着她，便察觉不到了。显然，她听到了他的话，却依旧没有将头抬起来，看他一眼。
没有怜悯，没有怜惜，没有理解，没有安慰，没有温柔，没有暖暖的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冰冷。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乔野有些怅然若失，自嘲的扯扯唇角，不是因为她的无视，而是突然觉得好寂寞，寂寞而空虚。
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却和仿佛没有一样，不言不语的。
就像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一切的困难和险阻。
如果一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么他或许是无所谓有无人的，但现在，在那句玩笑似地的话语说出来以后，有什么就那么轻易微妙的改变了，在他发出要求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这让他心中多了许多可笑的念想，痴心妄想。
因为冷硬残酷是无需他人陪伴的，那只会在不经意间将内心深处的软弱泄露出来，有一个人在身边，和自己在一起，这本身、无形的，就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依赖。
他想要这种依赖。
他不讨厌，却很害怕。
这里的一切，这个恐怖片轮回世界，主神空间，是否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呢？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坚定的那么认为，愚蠢而冲动的喜悦让他昏了头脑，他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宿，他以为这里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可是呢？
当真的要面对那繁复的一切时，他能潇洒的、自如的、霸道的、没有丝毫疑问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无所畏惧的面对吗？
他做不到，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
……
脆弱就仿佛细胞的分裂繁衍、病毒的吞噬侵略，他无法阻挡，也无力去阻挡，身体机能似乎都在回应着，冰冷颓丧蜂拥而至。
而表面上，乔野只能抱紧自己，蜷缩自己，抗拒自己。
就只要这么一会儿就好，就只这么一会的脆弱，无人会理会，他将自己往更深处埋着。
“说什么？”耳边，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有人开口了，声音清清淡淡的。
乔野的身子僵了一下，缓慢的、似有些生涩的抬起头，洛刺花依旧闭着眼睛，姿势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粉sè的唇也是闭合的，他不禁觉得自己产生了可悲的幻听，等了会，有些无法确定的小心说道：“嗨？”
“嗯。”女孩小小声的应了一声。
乔野听到女孩答应了，完全控制不住的笑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因为心的怒放而绽出的笑，自然而然。
“你害怕吗？”乔野问，有时候只要开了一个头，就容易多了。
“有一点吧。”洛刺花很平静的回答，姿势依旧未变，语气却是有些懒散。
“我很害怕，也很紧张，我觉得自己太弱了，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我不愿意去多想，但总是做不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还真是神奇啊，这不就是我梦想的世界吗？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很傻很天真，呵呵，这个瑰丽的梦不属于我这种普通人，做梦可以，很好，因为那只有结果，光彩夺目的结果，但是像这样真真切切的深入其中，去走漫长的过程，我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完成它，我害怕自己在起点的时候就被淘汰了。”乔野梦呓般的小声说着，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而已，“原来梦想是不可以变成现实的，那太残酷，太血淋淋了。”
乔野一边说着，脑海里一边翻搅着那斗室内的血，浓稠化不开的血，无边无尽，无休无止。
他的手攥紧，发白。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真正该去表现脆弱的更应该是一旁的女孩不是吗？为什么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真是丢人。
他嗤笑着自己。
“你后悔吗？”乔野问。
“为什么要后悔？”女孩疑惑的反问他。
“是啊，为什么要后悔呢，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曾经我认为很有道理的一句话。不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去后悔，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去后悔。”乔野苦涩的笑着，“我按下了那个键，那是我的选择，那是我做过的事情，我就理所当然的不应该去后悔，那只会让我显得更可悲罢了。”
“其实我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断的去抱怨，永远都无法满足于现状，我以为自己很特殊，我叛逆，我不屑于一切，但事实上呢，我什么都不是，我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我依然会恐惧，会害怕，会后悔，会怀念平静安稳的rì子，无聊的rì子，没有意义的rì子，我不可能去兴高采烈的面对这个轮回世界，面对那个主神。去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终于从那个无趣的现实世界里摆脱了出来，但我不是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我会死的，我……对不起。”
乔野呢喃着，最后的那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而说。
“现在回头去看，才发现，那个毫无意义的世界，那些无聊的人，那一天一天反复的生活，也许才会适合我，我十几年的人生都是在那里，哪怕它是一个泥沼，身在其中，做做仰望期盼的事情也就可以了，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改不了，杀人，不适合我，我不想杀人，我不喜欢杀人的感觉，那不像我，那也不是我。”
乔野说着，同时想到了在他选择开枪的时候，子弹打中对方，他的感觉，是兴奋，还有一种莫名的陶醉，像是罂粟的味道。
冷静下来以后，他恐惧于那种感觉。
“我不想习惯杀人的感觉，虽然我总是无时无刻去告诉自己，逼迫自己，去习惯它！去习惯它！想要活下去！想要强大起来！那就去习惯它……”乔野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没有办法去习惯的，做的多了，只会是麻木，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了。”
“很绕口，很矛盾，很无聊吧，我也觉得很讨厌呀，这样的自己，总爱想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烦恼。”乔野看着安安静静的女孩，轻轻的说着，“人，总是喜欢自寻烦恼。”
……
……
“嗨，洛刺花。”乔野唤着女孩的名字。
“洛刺花。”
“洛刺花……”
一声接着一声。
“嗯？”女孩用鼻子轻轻哼着气，乔野感觉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乔野说，本来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女孩，听了他的这句话，忽然有了一点动静，她微微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你的名字很好听，蛮有趣，也很适合你。”乔野随意说着。
洛刺花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却颤了颤。
乔野的心情在说出那些话以后，好了一些，这也让他有些羞愧的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对于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就那么暴露给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让他觉得很失败，他应该做的不是去展露脆弱，而是展现出男子汉的胸襟和魄力才对。
想着，情绪又黯然下来。
对于他们所身处的局面，所身处的世界，遭遇的和即将遭遇的。
“对不起。”乔野突然说。
女孩沉默。
“我不应该开那种玩笑的，我不应该把你和我拉到一起，或许你一个人的话会更好一些，至少，不应该让你遇见那种事情，我太差劲了，我出的主意也烂透了，对不起。”乔野无jīng打采的说着，血，杀戮，和女孩子，是不应该相关的，但因为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去自责，但思绪总是最快的，出现了就很难再压制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多愁善感的！
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目中满是不解。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觉得很好啊。”女孩用同样不解的语气说。
在她看来，一切都很简单，她脱离了自己一直想要脱离的牢笼，那么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就是应该的，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丝毫的后悔，她认为自己以后也不会去后悔的。
乔野被女孩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愧，避开了，垂下头，瓮声瓮气的说：“啊，我好羡慕你啊，你是女孩子，却比我这个男孩，要好太多。”语气有些发堵，有些闷闷的。
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女孩时的场景来，便不自觉的说。
“第一次在火车上看到你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喔，原来有人和我一样聪明呀，也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呢，就是不服气，被捷足先登了！当时我还很兴奋，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我终于解脱了！”
乔野摇着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了女孩拿到枪之后，很冷静的在他面前脱去外衣的那一幕，当然，这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只有笑，却没有了下文。
女孩也没有追问，让乔野有些郁闷，果然还是不要和她聊天。女孩更适合做一个好听众，而他以后再也倾诉的时候，首当其冲的不用想，也会选择女孩，但一想到自己还会去想以后的倾诉可能，就有些窘迫。
“谢谢你。”两个人都沉默了，过来好一会儿，乔野才说道。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废话。”
乔野有些失神的望着某个方向某个点。
女孩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再应声。
乔野也不在意，他将身子挪了挪，两个人靠的更近了，似乎是无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那里，有淡淡的舒服的气息，使得他的心也静谧了下来。
真希望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