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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指间烟酒,血色靡离

    ()在夕阳西下的昏黄里,席鸣挥去一身血腥,带着怪异的满足,噙着一丝笑,走进一家酒吧。

    钱根本不是问题,他看也不看,甩了一叠在柜台上,“酒,烈酒。”简单的扔下一句话,他便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坐下,此时对于酒吧来说时候还尚早,人也不多,他也乐得清静。

    人一坐下,一瓶瓶的酒便送到了桌前,对方也不多说,将酒放下便离开了,席鸣也不看牌子,拿起一瓶打开便仰头灌去,他就是来这里喝酒的,那么何必多想。

    刚杀了人,是要用烈酒冲一冲,酒吧内的灯光昏暗低垂,带着其特有的暧昧感,除了白灼以外的所有sè彩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光陆怪离间,他看着渐渐多起来的男男女女,或在舞池上扭动,或在台下觥筹交错,他一直重复着拿酒、打开、仰头、喝,这一系列的动作,流畅至极,却又机械僵硬,仿佛在反复重播一个画面,他的肚子仿佛无底洞一般。

    他奇怪的举动自然引来了旁人的目光,他却是丝毫无所觉,眼睛是睁着的,却仿佛没有再使用,焦距模糊。

    以他这样的速度去喝酒,酒自然一会便没有了,而他钱给的足,喝完以后,立刻便有人送来下一波酒,周而复始,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意犹未尽,所剩不多的理智却还是将他制止住了,他哈出长长的一口气,浓浓的酒气像是凝成一道白雾被吹出,他摆了摆手,让对方服务员停止送酒,然后又甩下一叠钱,也不再说什么,向后仰躺,闭起了眼睛。

    他从自己空间中拿出一支烟来,和平常的香烟没有任何区别,他夹在手指间晃了晃,烟头火光亮起,他深深吸了一口,顿时眩晕感密集,他睁开眼,世界不一样了,扭曲的,sè彩缤纷的,声音全都变得温软如绵,舒适懒散的感觉密布全身,灵魂仿佛沉溺漂浮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他微笑,烟草中那强大的致幻xìng充分的得到了发挥,他觉得自己的身子飘在云端,感觉无以言表。

    这是主神空间的好东西,比什么毒品或者药剂都要强一百倍,他陶醉其中,却也知道自己想要脱出来也很简单,当一只烟抽完,黑sè若狂cháo冰冷席卷而过,瞬间清醒,他揉了揉额角,踉跄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舞池zhōngyāng走去。

    所有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两边退去,他仿佛帝王般从分开的人群中来到舞池zhōngyāng,踢踏着脚步,随手拉过一个女孩搂在怀里,跳起了他只在电影里看过的探戈。

    不管这舞是否合时宜,他闭着眼睛,脑中浮现的是电影《闻香识女人》中的那副经典画面,盲人热情四溢的舞蹈,带着年轻的女人炫舞飞扬,那一刻,似乎他是年轻的,健康的,完好的,优雅的微笑,火热的舞蹈,生命在那一刻是如此的美好,又是充满的希望和乐观。

    但那都是骗人!都是他妈的骗人的!之后的便是痛苦,便是绝望,便是自杀,只有这些!只有该死的这些垃圾杂碎……

    但他还是要跳,他一定要跳,他仰起头,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怀抱,周围的声音被他自动过滤,也完全不管怀中女孩的挣扎,他在心中默念调子,昂首,跨步,音乐响起。

    他拉着女人前后、左右、环绕、游走,全都是由他来带动着,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柔软,汗水的湿滑,上升的体温,吹出的热气,女人的香味,yù望在烧灼,他紧紧的抱着女人,越来越紧,似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体内,他想狂吼出声。

    但他依旧再跳,优雅的旋转身躯,带着女人一起转动,手指划过诱人曲线,喘息声渐浓,他骤然低下头朝那个女人吻去,狂烈的吻去,肆无忌惮的吻去,他噬咬着她的嘴唇,他吮吸着她的舌头,他轻舔她的唇瓣,他的唾液混着她的唾液翻搅着,仿佛有一团火在两个人的嘴里燃烧,他狠狠的,带着决绝的吻着,似乎恨不得将女人吸入体内,滑嫩的唇瓣让他心迷神摇,周围的人群在欢呼雀跃。

    突然,他停下来,脑子里的调子消失不见了,他松开那个女人,离开那个女人,嘴唇上还带着她的体液,走出了酒吧,他甚至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这是他的初吻,他第一次的异xìng亲密接触,但这无所谓,这不重要,他不是纯情男,他就是个渣滓,他怎么会在意。

    他走在大街上,他感到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他嗤笑一声,继续不会头的走,踉跄着,蹒跚着,摇摇晃晃的,无所谓的,满不在乎的,他笑啊笑啊的,像个疯子一般。

    他不满意,他不满足,他想要得到更多,但究竟是什么,他想要什么,他自己却不知道,所以这让他难受。

    下三滥的渣滓,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女人,想他妈的吗?但没有爱,根本就没有,他连个人都不是,还做个屁爱,做你妈的爱啊。

    他摔倒又爬起来,笑嘻嘻的,脏兮兮的,满不在乎,他要睡觉了,他要睡最好的地方,睡最舒服的床,他有钱,他有的是钱,他现在就是钱多,他只有钱。

    他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走进去,来到柜台前,对方问他要身份证明,他扔了一叠钱。

    “给我房间,给我最好的房间!”他嘶喊,像个酒鬼。

    对方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不,是他压根就没有去听,他扔下一大块金砖,继续嚷嚷着同样的话。

    “房间!房间!总统套房!”他捶打着柜台硬石。

    但是钥匙没有出现在他的手上,他扔下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然后钥匙便来了,他哈哈大笑,有人搀扶着他,将他送入房间,他都一直在笑。

    他笑自己,也笑这个世界。

    然后他如愿以偿的躺在了大床上,豪华,大气,他站在打开的窗户前,外面夜sè深沉,灯火通明,他拿出一叠一叠的钞票往外面撒去。

    “拿吧!拿吧!抢吧!抢吧!我有得是!我有得是!”

    床头有电话响起,他停了下来,拿起电话,一个柔媚的声音问他需要服务吗,他哈哈笑着说他很需要。

    “快点来吧,钞票你想要多少我给多少。”

    说完地址他把电话扔到一旁,躺倒便睡。

    敲门声将他吵醒,他打开门,一个xìng感的金发女郎站在门外,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来,一脚将门踹上,咣地一声将一切遮掩。

    他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将那个女人压在床上,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嘴,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衣服也被他一把撕扯的干干净净,那丰满的酮体暴露在空气里,他欢呼一声,伸出舌头专心致志的舔了起来,年轻的,透着香气的肌肤,滑腻无伦。

    女人在呻吟,他不在乎她欢愉的叫声是真是假,他有钞票,而她有一具xìng感的,那便够了。

    他随手将一张钞票抛在空中,那呻吟更大了,更柔媚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一边揉捏着她的肌肤,一边哈哈的大笑,心里愉快至极,yù望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轻吮女人白嫩的耳垂,舌头卷起钻入耳洞,女人几次都想要起来,他将她的两手死死抓住,他要做是品尝,而她要做得就是乖乖的待着。

    就在他埋首于她的胸中时,女人本后仰的头快速动了动,他觉得头皮一痛,一股酥麻感罩住了他的脑袋,让他瞬间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女人将他一把推开,施施然站起身,整了整散乱的头发,又拾起地上破碎不堪的衣服,气恼的骂了一句,对着他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转身拿起床头的包,打开来,而这时席鸣动了,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毫不费力的提起。

    女人说不出话来,死命挣扎着,眼中满是震惊,席鸣带着怪异至极的笑意看着她,可怜的人,可悲的人。

    “很惊讶?很惊讶吗?你犯了一个错你知道吗?一个大错。”席鸣握住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眯起眼睛,带着邪气,“你动手太早了,你应该在我干了你之后,爽完以后,高cháo完了以后,在我jīng疲力尽的时候动手。”像是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哈哈的笑着。

    他像布娃娃一样晃着手中的女人。

    “杀手就好好的当杀手,干嘛要当个婊子?是不是啊,婊子杀手!”最后一句话他突然大吼了起来。

    “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吗?我会让你死得很爽的,本来我们两个会一起爽,但你这个却错过了,没有了!没有机会了!!”

    说着他将手指插进女人的眼睛里,尖叫,尖叫,乏味的尖叫响了起来,他不想听,所以他将女人的舌头拔了出来,扔出窗外,然后他把女人的头,那美丽的头颅,用力!用力!再用力!开玩笑的,他为自己的幽默感发笑,然后轻松的将女人的头拽了下来,又是血!又是血!不过他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的灵魂喜欢,在欢呼,在雀跃,他听得到。

    红sè,红sè溅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深深呼吸,血腥味,美妙的味道。

    他将女人的头也扔出窗外,将女人的身子扔在地上,多么xìng感的啊!不过已经死了,无法在扭动了,无法在呻吟了,马上,马上就会腐烂,臭气,臭水,再美丽再xìng感……他抬起脚,重重的踩踏在上面。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无数下,直到女人的变成烂泥碎骨,他才满意的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片刻,便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等他醒来,到时候,兄弟会的基地就变成废墟吧。

    地上,那滩烂肉还在冒着热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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