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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心愿

    说着也不见大袀有所举动,只表情略有些凝重,过了片刻,众鸿蒙道派弟子正有些不耐,忽然有人说了句好冷,这时众人却都脸上变色,只觉得这四周忽然寒冷起来,众人再一迟疑,忽然间就听咔嚓传来一声响动,转眼间除了大袀,花苓,其他所有的人都被冻在坚冰之中。

    大袀略笑笑,只伸指化开领头的管事弟子身上的坚冰,那管事弟子已是一脸惊骇和戒备,只道:“你要干什么?”

    大袀就道:“我不是和你说我是来助拳的吗,我说我是大雪山弟子,这回你可信了?”

    管事弟子只道:“果然是来助拳的前辈高人,弟子有眼无珠,还请前辈解除法术,弟子这就通知长老前来迎接前辈。”

    大袀随手解去法术,只道:“那倒不必了,你陪我进去就好了,你再帮我安排一个地方歇息,等敌人打来,我出去厮杀就是。”

    听大袀这么一说,管事弟子倒有些感佩起来,只说:“前辈高义,弟子钦佩,快请,让弟子给前辈找个清净的地方静修。”

    大袀又一指身后花苓,只道:“她是我朋友,也让她一并进去吧。”

    听大袀这么一说,管事弟子自然应允,就引大袀进了山。三人到了山中,沿铁索桥行走,大袀四下一看,就见鸿蒙道派比先去不知热闹了多少倍,但见天上地下人来人往,道派的弟子身着道袍也整齐划一,俱是灰白相间,朴素庄重,已有大派之象。

    管事弟子一路带大袀到了一座侧峰,为大袀找了个清净的住所,这时却问道:“还不知前辈道号仙名,我道派长辈问起来。弟子也好答复。”

    大袀早知会有此问,这时说道:“在下道号小钻风,大雪山冰谷巡使。”

    管事弟子听小钻风这妖名,只愣了一下,强忍了笑,又为大袀安排好了一切,才告辞离去。大袀就在这侧峰留了下来,果然没过多久,就有鸿蒙道派的人前来拜见。

    来的是个女子,道号明颜。两人见面寒暄过后,这明颜就细细打听了大袀底细,大袀就按小钻风的身份一一说了,心中也不由得暗暗点头,看来自己不在鸿蒙道派,道派中有人把道派管得井井有条。

    大袀只装作什么也不知晓,说道:“你们鸿蒙道派的掌门大袀道人可在,我今日前来全是仰慕大袀道人名声,若是他有空。我可要和他见见。”

    明颜听提到掌门道人,只正色道:“我家掌门已闭关苦修,十几年未曾出山。”

    大袀装作可惜的样子,又道:“他闭关了?那你们鸿蒙道派平时谁是做主的。我见见他也好。”

    明颜就道:“掌门不在,自然是我天钰师叔做主。”

    大袀愣了一下,问道:“我听说你们鸿蒙道派有二圣四尊,你天钰师叔可是其中之一?”

    明颜笑道:“二圣四尊什么的都是外面的道友们乱叫的。我师父成曦道人和我天钰师叔都说了,掌门道人都未自称圣贤,咱们哪敢称圣称尊的。所以从那以后这称号就再无弟子敢提了。”

    大袀又问道:“我听说二圣是两位女道,可还在山中?”

    明颜立时道:“阁下见谅,这些事情可不该是阁下打听的吧。”

    大袀呵呵一笑,就不再多言,明颜又与大袀寒暄几句,也就匆匆离去。大袀起身走到窗前,遥望山色,只低头不语。

    一直不曾言语的花苓这时忽然说道:“我好羡慕这人,我要是能拜鸿蒙四尊任哪一个为师就好了。”

    见大袀不言语,花苓又发出几声艳羡赞叹之声,过了好一会儿,大袀却忽然悠悠地道:“这是你的心愿么?”

    花苓认真地点点头,只道:“我这一世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好师父,才如此命运不济。”

    花苓又自艾自怨几句,转眼又开朗起来,说道:“既然进来了,我就想法留在这里好了。”

    见大袀不言语,又问道:“道友,你这一世就没什么心愿的吗?”

    心愿?大袀忽然有些发怔,他一直如落叶飘零般,东奔西走,忙忙碌碌,这时说起心愿,大袀忽然就想,若说心愿,只要救活花无常,再和红钗躲到哪里去,再不问世事恐怕就是自己的心愿。

    大袀就在这处呆了下来,每日都在屋前摆弄凤凰琴,同时暗暗留意山中动静。这座侧峰上居住都是鸿蒙道派的来客,也有上百人,花苓一开始还能沉住气,过了几日就开始四处走动起来,再过几日大袀正在屋前抚琴,就见花苓竟与一个中年道人携手而回。

    花苓挽着那道人手臂,只对大袀道:“道友,这位是小女子新结识的好朋友,这位好友面子大交游广,他还认识天钰真人,你还不过来认识一下。”

    大袀抬眼看了那人一眼,见那人露出一副自傲之态,大袀也不理会,只自顾自抚琴弹奏。那道人这时轻佻地摸了摸花苓的脸颊,只呵呵笑了笑,对花苓道:“过几日我要和天钰道人见面,到时候我带你去,我就让他收你为徒也未尝不可。”

    花苓被那道人拿手乱摸,已有厌恶之意,只仍一脸妩媚,屈膝施礼,赔笑道:“小女子就里就谢过兄长了。”

    大袀本不会理会这种无聊之事,这时却开口道:“我看凭他去说,天钰也不会收你为徒,我却也认识个人,多半能帮你。”

    那中年道人听了,摸不清大袀路数,不敢太过得罪,只一脸冷笑,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花苓看了一眼大袀,再看了眼那道人,还是急忙追了过去。

    又过了两三日,花苓却又无精打采地回了来,只有些不好意思地蹭到大袀身边,说道:“那人连天钰真人的面都没见到,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大袀听了,只依旧专心抚琴弹奏,脸色平淡,眼中却有了一丝怜惜之意,他想起初认识花苓那时,这女子为了逍遥令不也是用女色打动自己,陪了自己好多天。

    大袀此时并无轻视花苓之心,反倒为这女子心酸,修道几多不易,何况花苓眼下急于脱离谛盟,只有加入鸿蒙道派有依仗,自然有一丝希望也不放过。

    花苓正哀叹,却听大袀说道:“你去找鸿蒙道派的三枝去,就说我是他多年好友,他就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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