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命中注定
想要了解一座城市，就不能从中穿行而过，必须要在城市中居住，才能够真正的了解它。天启是一座伟城，它的宏伟跟辉煌超过了史上任何一座城市，传闻最初天启只是一座中小城市，名为莲城，在经过了晁、贲两朝的扩建后才大致有了今日的规模，天启不单单是华族的荣耀，同样是河洛一族智慧的结晶。
项羽觉得，想要了解一座城市，就要从城中的酒肆、青楼入手，因为这两个地方能够很好的反应出当地人的生活质量水平——当然这是项羽的说法；宋娥眉就对此嗤之以鼻，一个酒鬼自然喜欢往跟酒有关系的地方钻，这是本能，师父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就不要对徒弟说了吧？
于是谎言就这么被拆穿了，项羽只好尴尬的摸摸鼻子，没好气的敲了敲宋娥眉的头，真是不懂事的徒弟，也不知道给师父留点面子，瞥见徐璎珞三姐弟错愕的眼神，项羽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师祖生气啦？”徐霓裳吐了吐小舌头。
“装的，师父哪里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宋娥眉漫不经心道，“别管他，你们三个都练成太玄功第一层了？”
“是。”徐璎珞轻声答道。
练成了太玄功第一层便意味着三人正是踏入了修真的门槛，一身内力开始转化为真元，由后天返先天，这是本质的大变化，马虎不得，宋娥眉仔细的检查了三人的修炼进度，直到确定了三人没有练出什么岔子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三姐弟的进度都基本保持一致，徐文彦稍微突出一些，倒不是因为他资质比两位姐姐要好，只是因为他更努力而已。
“既然你们已经练成了第一层，从明日起便随我学刀吧。”宋娥眉认真的说，徐璎珞三人顿时大喜，“先要跟你们简单的说一些我们望天崖一脉的刀术，一共四种，分为变化之刀‘玄虚’、破圆之刀‘修罗’、缠绵之刀‘羽衣’、刹那之刀‘居合’，为师最擅长的一路便是羽衣刀，这四路刀术我会都传授给你们，你们可以择其一路精修，也可以四路同修，都取决与你们自己。”
当年项羽也是这么做的，宋娥眉只是在依样画葫芦。
“师祖他走的是哪条路呢？”徐文彦忍不住问道。
“师父……他的刀术已经不拘泥于‘四刀’了。”宋娥眉回想起会武上项羽展现出来的刀术，心中一叹，也不知道自己何日才能达到师父那般高度……叹了口气，继续回答徒弟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师父应该是走的四刀同修的道路。”
“弟子明白了。”徐文彦恭敬道。
“同时钻研四种刀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文彦，你可要想好了。”宋娥眉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得劝了一句，“除非资质高绝如师父跟大师兄者，四刀同修可以说是一条最崎岖最艰难的路，你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中途放弃，怕是会有损道心，文彦，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弟子不怕。”徐文彦微微一笑，坚定道：“弟子自知资质不如师祖、大师伯，但是弟子会加倍努力，一倍不够就两倍，两倍不够就三杯，弟子相信，只要坚持下去那定会有结果的一天。”
宋娥眉半晌无言，徐文彦的这种想法很让人动容，可是也很愚蠢，修真不同于练武，资质、仙缘决定了一个人所能达到的高度，两者缺一不可，修真向来就不是努力就能得到回报的，修行千年最终于雷劫之下魂飞魄散的修士还少么？谁敢说坚持了千年的人不够努力？此时不好给徐文彦泼冷水，宋娥眉只好暂且默认，待到以后他自然便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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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基本已经空无一人，百姓商贩们都已经躲回了家里，战战兢兢的等待战争的降临。蛮族大军已经将天气团团围住，只是还没有展开攻城，这种不知敌人何时会倾巢而出涌上城头的恐惧感时刻缠绕在每一名百姓心头，比敌人已经展开行动更让他们恐惧。
天启城还在营业的地方已经不多了，比如街角的馄饨店还开着，不过现在已经是黄昏了，晚饭总不能吃馄饨吧？那玩意又不顶饱。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偶尔有两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满脸仓皇之色，项羽就叹了口气，这些百姓明显对天启能否守住持悲观态度——实际上看了蛮族大军的军容，再看看天启城头的羽林军，项羽自己都觉得这次天启好像真的守不住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太悬殊，恐怕蛮族即使强行攻城都能在一个月内攻陷天启，只是他们很有耐心，无论是谁占了如此巨大的优势恐怕都会很有耐心，天启就是蛮族嘴边一块诱人的蛋糕，蛮族没有打算一口将它吞下，这是千百年来都没有过的良机，当然要慢慢品尝。
北境的战事还在焦灼中，苏威已经集结了超过十万大军，可是却被死死的拦在了炬马关外，只能望关兴叹，他不敢强行攻城，那样损失会太大，大到他无法承受，想要攻下炬马关这样的雄关，在守军死守不退的情况下，北境大军至少要牺牲二到四倍的士兵才能攻克，如今炬马在守备的蛮族军队大概在两万人左右，战力很一般，都是小部落的杂牌联合军，但就是这些人，苏威觉得没有六万人都拿不下炬马关，可是若是自己不顾一切的攻下炬马关，剩下那点兵力还怎么解救天启？难道自己千辛万苦打下炬马关就是为了去给王域的蛮族精锐大军送菜么？
但愿天启能多撑一会，等自己找到合适的战机。苏威的目光望向南方，眼神很是忧虑。
项羽继续闲逛，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前找到了一间还开着的酒楼——虽然外观看起来好像不止是酒楼的样子，可是谁在乎？肚子饿了有饭吃才是正理。
于是项羽就走上了曲江楼。
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到这个时间居然有客人来，顿时大喜，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拉着项羽的衣袖，态度很是热情：“这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项羽愣了愣，他在见到女子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可是走都已经走进来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人家说声“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青楼我只是想吃饭走错了”然后扭头就走吧？
青楼就青楼，有饭吃就成。项羽想了想，觉得自己太着像了，谁说来青楼就一定要做奇怪的事？吃点东西喝喝酒，还可以听听琴，再找个清倌人聊聊人生理想不是也可以嘛……
这么想着还有些小兴奋呢。项羽也就顺其自然的让女子拉着自己前行，目光不断扫视着青楼内部，只觉得装潢上倒是很别致风雅，墙壁上挂着得尽是书画诗句，从其笔走龙蛇之势不难看出是名家作品，显得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样子，脚下踩的油木地面清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的，让人一看就心里舒坦，曲江楼高三层，有不少百无聊赖的女子正趴在栏杆上发呆，自从蛮蝗攻来，她们就几乎没有生意了，见到项羽都到来是眼前一亮，这位中年大叔看起来倒是气度不凡，观其衣着打扮也定是阔卓之人，虽然断了一臂——可是谁在意呢？
于是项羽就看见数十个女子纷纷向他走来，不多久就在他面前站了三大排，莺莺燕燕的很是养眼，拉着项羽的老鸨一个眼色，女子们便盈盈拜倒，齐娇声道：“见过公子。”
这个威势太惊人了！项羽觉得有些眼晕，哪怕在北邙山与妖族作战时他都没那么不知所措过。
这时门口突然又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奇怪了，怎么没人？”
项羽如蒙大赦，惊喜的扭头过，恰好与年轻人的目光接上，两人皆是微微一怔，随后笑了起来。
未来的武烈帝孟落宸，就在这种情况下与项羽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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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师父哪里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宋娥眉漫不经心道，“别管他，你们三个都练成太玄功第一层了？”
“是。”徐璎珞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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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项羽也是这么做的，宋娥眉只是在依样画葫芦。
“师祖他走的是哪条路呢？”徐文彦忍不住问道。
“师父……他的刀术已经不拘泥于‘四刀’了。”宋娥眉回想起会武上项羽展现出来的刀术，心中一叹，也不知道自己何日才能达到师父那般高度……叹了口气，继续回答徒弟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师父应该是走的四刀同修的道路。”
“弟子明白了。”徐文彦恭敬道。
“同时钻研四种刀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文彦，你可要想好了。”宋娥眉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得劝了一句，“除非资质高绝如师父跟大师兄者，四刀同修可以说是一条最崎岖最艰难的路，你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中途放弃，怕是会有损道心，文彦，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弟子不怕。”徐文彦微微一笑，坚定道：“弟子自知资质不如师祖、大师伯，但是弟子会加倍努力，一倍不够就两倍，两倍不够就三杯，弟子相信，只要坚持下去那定会有结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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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愣了愣，他在见到女子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可是走都已经走进来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人家说声“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青楼我只是想吃饭走错了”然后扭头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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