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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 随便捅进去

    师父,什么师兄?覃钰收剑回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我有两个弃徒,也就是说,你有两个前师兄。

    师父,师兄他们都犯了门规么,你要驱逐他们出门?覃钰心想,你要学黄老邪,就俩徒弟,还一起都赶走了么?

    张鹏冷然一笑:老子一生修道,无妻无妾,无儿无女,就指着徒弟以后撑持门面,养老送终,怎么舍得驱逐出去?

    他虽然带笑,笑容却极为凄冷。覃钰立刻知道戳到了师父的痛点上,当即住口。

    古时武道高人收正式门徒,乃是十分严肃的大事,像张鹏这么无亲无故的孤独一枝型尤其看重。所以覃钰一听师兄二字,立即警觉起来。

    那两位……怎么走的?戏芝兰却还在呆问。

    覃钰摇头,小兰实在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一个徒弟求我传授七禽掌,一个徒弟索要这口给了你情郎的玄磁镇龙剑,你说我是传呢,还是给呢?张鹏笑着问戏芝兰。

    他们是否尊敬师父?功力如何?心法是否相合?戏芝兰想了想,问出三个问题。

    张鹏一仰头,眼睛里闪过几分诧异之色。

    小兰啊小兰,原本还以为你比你情郎师兄笨,原来,你也很机警啊!也是,你要不聪明,小小的年纪,怎么能明悟剑气凛然呢?

    覃钰竖起拇指:所谓剑心通明,一通百通,大概说的就是兰妹这样的人啊!

    张鹏哈哈大笑。

    戏芝兰莫名其妙。她只是以己身代入思考,自热而然得出这三点疑问,张鹏和覃钰这般称赞,心里当然也是很开心的。

    小兰说的不错。我当时就是想了一下,觉得他们二人功力尚未达到我的要求,心法也未必合适,所以答应看他们的表现,三个月后再予考虑赐予他们何等秘术和宝物。张鹏喟然两声,意甚萧条,没想到,他们实在是等不及了,居然被人**,就此离开太华治。

    什么?覃钰双眉竖了起来,我这两位……他们,竟是如此欺师灭祖之辈?准备称呼的时候才发现师兄不能用了。

    欺师倒也不假。灭祖就未必了。毕竟,他们只是另投本教的汉中方鹤鸣治而已。

    汉中方鹤鸣治?覃钰和戏芝兰都不太明白。

    治,就是传教的地点。本教立教十三年,原本分为八方二十四治,八大游治却是新设不久。张鹏略微解释道,这汉中方就是八方之第一方,下辖三治,北斗治、阳平治、鹤鸣治,原本阳平治为首治,现在却颠倒过来,以鹤鸣治为首。我那两个弃徒,现在已经是鹤鸣治的两位副祭酒了。

    那这汉中方……是谁为首领?覃钰沉吟问道。

    哈哈,好个小玉,你果然厉害,正是张卫张大祭酒。

    嘿嘿,徒儿只是瞎猜,瞎猜的!覃钰心想,难怪你这么牛的化境宗师都没招,原来是教主的弟弟撬了你墙角啊!

    嗯,你猜得不错!张鹏冷冷一笑,他们都是刚刚晋升为暗境的强者,但也各有护身保命的绝技,比一流的暗境也未必弱了。这次应该会代表汉中方在擂台上出手,你也许会遭遇到他们之中的一个。

    师父你老直说吧,要死的要活的?覃钰有些不耐烦,这位师父唧唧歪歪的,一点都不像化境二阶的宗师气度。要是王越遇到这种事,肯定直接过去,一剑一个了账,那多爽快?!

    要是老恩师张逊呢,阴死俩暗境,似乎也花费不了他老人家多大精神吧?

    张鹏被覃钰一句话噎住,许多话都说不出口。

    他也忽然觉得,好像一直说的都是废话。

    大爷的,自从年初进阶以来,老子反而更加小心谨慎了许多,难道真是愈老愈怕死了?

    嗯,他们三年前在我刚刚开治传教开始就来投奔我,那时也不过是普通明境而已,我见他们资质不错,视之如子侄,几乎是倾囊相授,尽心为他们的晋升把基础打牢。想不到,如今一语不合,便即他投,既然如此,何须多言,小子,你要在擂台给我赢了他们俩,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张鹏说道。

    一个要求太少了点,三个行不行?覃钰心想,魔鬼**凡人,不都是任意三个要求么?

    呸!臭小子不想活了,居然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不敢啊,师父!徒儿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化境宗师威势一出,覃钰也有些挠头,这老头,给自己的压力不次于赵韪和段玥啊,只比三祖略微差点儿。

    你说早点跟你前面那俩真徒弟露出这般**霸气的威压来,何至于弄到现在这般地步?

    师父,不是有两位……前师兄么?玉哥哥解决一个,就答应一个要求,好不好?戏芝兰插嘴说道。

    张鹏一听,这主意不错。

    给小兰面子,就这么着了。

    那师父你到底是要死的还是活的呢?覃钰还没得到答案呢!

    死的怎么说,活的怎么讲?

    要死的,那徒儿就用剑捅;要活的,那徒儿就用剑劈!

    俗话说,百动不如一静,千打不如一扎。

    当然这个扎其实本来是说长枪的,但是如果被这根六十六斤的玄磁镇龙剑一剑捅进去,其实跟长矛扎一下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离死不远。

    当然,劈到要害也是会一命呜呼的,但是,毕竟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

    随便你去捅。张鹏随口说道,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真是掷地有声!

    覃钰精神一振:那啥,大鹏遁法徒儿已经学会了,请师父继续赐教!

    原来这么一会儿,老白已经找到把大鹏遁法融入九州飘流步的正确路径,在识海里演练一遍,又通过精神连线把**经验和覃钰共享。

    覃钰脑子里转动一圈,就全然明白了精髓所在。

    不仅是明白,而且是已经学会了!

    这种即插即用……不,即学即会的趋势,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但是不太明显。自从老白苏醒之后,传递了许多信息给覃钰。覃钰终于理解了,老白窃据在自己的识海之内,并不只是白住,也是天天缴纳了房租水电的。

    总之,现在只要是老白学懂练通的心法,再精神连线传递给覃钰。覃钰再看一遍基本也就全会了。

    这就是同寝室成员能够共享经验值啊!

    当然,覃钰自己下去还得去继续练一段时间,但是,至少精华部分已经掌握吃透了,剩下就是各种细节的揣摩了,熟能生巧,巧而成精。

    学会了?

    张鹏大为诧异,和戏芝兰一起站住。

    你耍两下我瞧瞧。

    覃钰当即施展了两招大鹏遁法。

    双臂微一轻扬,忽然间已是身形模糊,瞬间失去了覃钰的踪迹,再清晰出现时,已在前方十数米开外。

    此招名为大鹏展翅!

    双膝似蹲似跪,跽行两步,忽然间身体冲天而起。那是鹏程万里!

    停!张大祭酒愣住,一挥手,制止了覃钰的卖弄。

    覃钰摔跌下地,郁闷道:师父,怎么这时候叫停?徒儿练错了么?

    你没练错,是我教错了!张鹏幽幽地说道,看向覃钰的眼光忽然显出非常热切的情绪,好似突然在某个贫瘠荒凉的小山沟里,挖出了一件绝品的好宝贝。

    你师父根本没好好教你啊!张鹏回头问戏芝兰,小玉他师父是谁?

    戏芝兰一愣:啊,钰哥哥……没师父!

    糟蹋人才啊!好徒儿,你以后好好跟着师父我学吧!你师父我,可是天下少见的明师,教你这个高徒,真是绝配啊!张鹏一摆手,很是得意地说道,来,我先传你白鹤遁法。

    对啊,白鹤遁法!其中有两式‘腾霄腹’、‘三现云爪’,配合你刚刚使出的那两式大鹏遁法,效果可以增加一倍。

    覃钰心里这个摇头:还说是明师,太暗了吧?见我使了两招,就来找配对的。大爷啊,现在难道不应该教授我擂台战斗的步法么?遁法,顾名思义就知道,全是用来逃跑的好伐?

    心不在焉地勉强听了一耳白鹤遁法,没觉出有什么特别,倒是老白赞了一句:搭配起来,跑起来确实远了一倍,真是高明的遁法。主人,我去练来给你看。

    覃钰耸耸肩,随便吧!

    此刻夜已深沉,张鹏教得起劲,覃钰学得马虎,戏芝兰用心观摩,印证自己所学,随风舞柳术倒是又精进了一两分。

    三人不知不觉已临近南郑城。

    汉中是政教合一,汉中郡的军队,也就是五斗米教的教徒。

    城外有五斗米教的伏路小军,瞅见三人大模大样,似乎不像探子,迅速跑去报知当地最高级别的一个鬼卒长,大致相当于汉军的什长。

    那姓杨的鬼卒长便赶了过来,出现拦住张鹏覃钰几人的去路。

    请了,敢问几位去往何方?

    长安太华治大祭酒张宗师应教主邀请,特来汉中聚会。戏芝兰见张鹏覃钰正在忙乱,清喝一声。

    杨鬼卒长吓了一跳,别人也就罢了,边官朝拜中央,任他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该怎么刁难就可以怎么刁难。

    可是这位张宗师确实教主亲自传话下来,任何人不得无礼,否则以不敬教主罪名处置。

    不敬教主什么罪名?前天似乎刚刚有一个,阳平治的杜松祭酒,对教主不敬,被教主直接喝令拿下,当场砍了脑袋,现在还挂在师君府门口呢!悬首三曰,以儆效尤。

    教主等候大祭酒多曰了!来,让小人给您带路进城。杨鬼卒长满脸谄媚,躬身行礼到地。

    罢了!张鹏对戏芝兰的及时发声很是满意,心下琢磨,啥时候去趟嵩山,求冰剑仙子割爱,干脆把戏芝兰也转给自己当正式的徒弟算了。

    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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