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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叵测之心不可有(求什么票呢?)

    戏芝兰用力点点头,然后,继续打开第二个玉瓶。

    一股奇怪的香气瞬间泛滥起来,戏芝兰只觉脸上一阵发热。

    “这是什么药?”

    “快盖上!”覃钰猛然喝一声,脸sè也飞快地红润起来。

    戏芝兰急忙堵上塞子,忍不住又吸吸鼻子,意犹未尽。

    “好香啊!”

    覃钰心想:“那你晚上可以再闻闻,这迷离香质量可是不错!”

    “快收好!”覃钰脸sè诡异,悄悄在戏芝兰耳旁嘀咕几句。戏芝兰脸sè更是绯红,飞快地把玉瓶藏好。

    “钰哥哥,下面两瓶你来开吧。”戏芝兰被那瓶迷离香弄得有点儿羞怯起来,把两只玉瓶丢给覃钰。

    “好!”覃钰伸手,一左一右,各接过一瓶,正要取笑戏芝兰两句,忽听那少年大喝一声:“好贼子!”冲着他抬手就是一剑。

    覃钰没想到他昏迷之中手里还握着剑,眼瞅着一道锐利剑光自下而上,电闪而来,危急中左手食中二指并为剑指,刷地点击过去。

    好在他眼力足够,一指正点在剑尖之侧,中指的顶端处一阵锐疼,感觉似已被剑气割破。

    噗的一声,掌心里的玉瓶被覃钰内劲大力压迫,立时碎裂散落,药丸四下崩溅。

    利剑也被点得方向歪倒过去,擦着覃钰的肩膀而过。

    “别动!”戏芝兰急喝一声,右手五指如啄,已迅速来到少年的左太阳穴旁。

    要是他还是迷糊不听话,这一啄,足够他再睡半个时辰。

    “史郎住手!他们是好人!”那少女也恰在此时醒了过来。

    覃钰看了少女一眼,淡淡一笑,收回自己的左手,在唇边吁了一口,看了看,还好,没见血。

    “好妹子,有眼光!”本来正为玉瓶碎掉懊丧惋惜的戏芝兰,听少女这么一句话,顿时心头大悦。

    “你们是……我记起来了。”少年丢下剑,慢慢坐起来,满面羞愧,“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两位恩人,史阿冒失了!”

    戏芝兰忙着在地上找寻玉瓶里的药丸,哪儿顾得上理会他?

    覃钰看看史阿,气质和张任一样稚气尚存,看起来年纪也差不多,行为却比张任要幼稚一些。

    不过,这小子一个明境,居然能将气血外流,释放出剑气来,虽然稀薄,却真是触摸到了暗境的边沿。

    果然世间的天才,不仅仅只有自己啊!

    想到这个,覃钰就想起那个三十岁左右的黑枪宗师虞翻。

    nnd,弄得老子现在都有心理yin影了!

    这黑锋枪,自己以后是继续用,还是弃枪专门用剑呢?

    头疼!

    “原来你叫史阿?”想不通就先不想了,覃钰嘿嘿一笑,明知故问,“知道冒失就好,那个大胡子在那边,你想去揍他么?”

    史阿一瞧,远处还躺着一个,正是那个欺压他们俩的大胡子暗境。

    “唉,算了!也是双方争执,事出有因吧。”想起刚才的事情,史阿后怕不及,“若非两位恩人及时出现,今ri我和小翠xing命不保。”

    戏芝兰搜捡半天,只收回两粒丹药,正想是不是这瓶子里就这么两丸。那少女忽然念了几句咒语,接着起身在周围几处分别一拾,手心一翻。露出三颗黄豆大小的黑sè药丸。

    “姐姐,是这三粒么?”

    “对,对!”戏芝兰见这药丸和自己手上的两粒果然一样,不禁连连点头,顺手换了个瓶子收了,“这是牛黄清心丸,解毒不错的,各种毒。”

    “解毒?”少年和少女对视一眼。少女扶起少年。

    “请问大哥,你可有治疗内伤的灵药?”史阿问覃钰道。

    “你是说要给这位妹子服用么?”覃钰正在打量史阿,眉目方正,虎头虎脑,看上去不太像史璜,估计像**。

    “是啊,小翠她在路上被人打了一掌,内腑伤势很重。”史阿愁眉苦脸,心疼万分。

    “这少女就是邓夫人的女儿邓小翠?虽然清秀,不过也就一般清秀而已,怎么史阿如此情深意重的感觉?”覃钰暗暗摇头,情之一字,真是难言。

    “你要是问我,我就没有。不过我媳妇那儿有。”覃钰一指戏芝兰。

    史阿一呆,看向戏芝兰,目光中充满恳求之意。

    “行了,你别逗他了。”戏芝兰很赞赏史阿对小**的态度,“刚才我已经给她服用了寒冰雪参丸,那是河北赵家的秘传良药,专治内伤,你就放心吧。”

    史阿大喜。

    小翠敛衽施礼道:“小翠多谢二位恩人救命之恩,他ri必结草衔环相报。”

    戏芝兰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你们在哪儿住,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也知道神农谷非暗境以上不邀,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大豪巨富的家族子弟。

    “我们在……”史阿刚说了半句,小翠插口道,“……家母病重,我们本来是来看护她老人家的。”史阿看看小翠,便不再续言。

    覃钰明白了,邓夫人伤势极重,按说不必参与这次的唱卖会,不知如何却还是进了神农谷来。

    心想:“要不要跟他说明身份,带他们去见见史老爷子?”

    父子相见自然是必须惊喜开心的,但是拖个油瓶邓小翠,就不一定了,如果再扯上邓夫人的关系,那肯定是:剪不断理还乱。

    正自犹豫没想明白呢,小翠一拉史阿,二人一起施礼告辞。

    转身走了没几步,史阿忽然又转回头,几步过来,满脸通红。

    “一时情急,忘了请问两位恩人贵姓大名?”

    “哦,我叫覃钰,她是我媳妇,叫声兰姐吧!”

    “是,覃兄、兰姐,ri后当有再见之时。”史阿拱手深施一礼,转身和小翠走掉。

    “真是般配的一对啊!”远远看着他俩亲密的背影,戏芝兰叹道。

    “小兰你是说我们么?”覃钰笑哈哈地接了一句。

    戏芝兰啐他一口,问道:“你看他们的神sè似乎不对,认识?”

    “刚认识,不过早听说过。”覃钰看看他们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先算了,自己的事更为要紧些。只要知道史阿在这神农谷,安保组肯定能找到他。

    “这个女孩儿……你少喜欢!”覃钰郑重告诫道,“她其实早就醒了,非要等你手都到了史阿的脑袋边上才喊……啧啧,其心叵测啊!”

    更多的比如那女孩手底一直藏着毒物这种细节他不想再说了,免得戏芝兰更难受。

    “什么?”戏芝兰脸sè一变,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神sè更差,“一个小女孩,也这么多心机……”

    “都是生活所迫啊!”覃钰叹息一句,忽然觉得味道不对,又不是东莞出来的……

    “不过我跟这男孩也算有些关系,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也不用过于理会这些了。”覃钰拍拍戏芝兰的后背,“咱们也走吧!”

    俩人也不去管那昏迷中的大胡子,整整衣装,继续上路。

    覃钰随手拿出第四个玉瓶,逗引一番,果然戏芝兰情绪好转,辨认出这瓶是淑香避尘丹,服用之后可以避免蚊虫叮咬,甚至一般的蜈蝎之属也会闻香远离,一粒能管二十天左右,却是山地旅游不可多得的佳助。

    一瓶十粒装,按惯例,又分了覃钰五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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