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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话 那个女孩

    &nbsp&nbsp&nbsp&nbsp遥遥向远处看去,只见那只独角天马全身银亮的鬃毛,背上却长着一双白sè羽翼,头顶上有一只尖角。尖角上正在闪着电光,正要发动着什么攻击技能。

    &nbsp&nbsp&nbsp&nbsp那只船角冒着烟的飞艇上一人大喊:“老大,这怪物又要用那一招了!”

    &nbsp&nbsp&nbsp&nbsp另一个人喊道:“不对,它这次的目标好像是我们上方的气囊!”

    &nbsp&nbsp&nbsp&nbsp他们二人的声音我们听得格外熟悉,正是妖刀与鹰眼两个人。

    &nbsp&nbsp&nbsp&nbsp独角天马长嘶一声,尖角之上放出一道雷光,像一把快剑一样,朝着那艘飞艇的气囊刺去,气囊如果破了个洞,气体外泄,飞艇势必像是漏了气的气球,满天乱飞,人坐在上面必定要比坠机更恐怖。

    &nbsp&nbsp&nbsp&nbsp这时,一道身影脱颖而出,朝着船舷跑去,口中叫道:“乃霸,注意我的血量!”话音刚落,那人单足在船舷上一踏,整个人都飞到半空之中。

    &nbsp&nbsp&nbsp&nbsp我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我不敢相信有人敢那么大胆,因为我现在看到的是号称整片大陆最强玩家的该隐的个人表演时间。

    &nbsp&nbsp&nbsp&nbsp该隐飞在半空中,却不见有落势,可见其敏捷着实高的可怕,不亚于游侠。该隐一举手中长枪,喝道:“有本事冲着我来。”

    &nbsp&nbsp&nbsp&nbsp我定睛一看,该隐手中那把是月光枪,不说这把枪的属xìng是什么,光说这把枪的月光枪的质地,就已经是大陆上极为稀有的金属,看着像是黑金,但是比黑金更漂亮,似乎有一种光泽富含在枪身里头,名副其实的一种“低调的华丽”,和我的xìng格太搭了,这种枪应该放我手里才对啊!(旁白君:你那一身大红sè的皮甲既不低调也不华丽,还有脸说?)

    &nbsp&nbsp&nbsp&nbsp但在这种关头使用月光枪,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这种神奇金属的导电线比铜和一般的金都要高,只见独角天马的那道雷光在半空之中忽然拐了个弯,朝该隐劈去。该隐的那把大有来头的枪就像是避雷针一样,把所有的雷电全部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我们看在眼里,全身骨头都跟着一麻,虽然我们跟众神明结过梁子,但是女孩们看到此状依然是一声惊呼,再看舞泽添,虽然极力地保持着镇定,没有惊叫出来,但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该隐,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一般的战士,被这道雷劈中也非得电个里嫩外焦不可,但是该隐毕竟是最强的玩家,我盯着他头上的HP槽,顶住这下攻击竟然只是微微下降不到5%而已,经过乃霸的治愈术加以治疗,该隐的血量似乎就从头到尾没有动过,防御力果然高的不像话,但是就算防御力再高,从他这个高度直直地跌下去,也会粉身碎骨吧?

    &nbsp&nbsp&nbsp&nbsp这时,又一个人从飞艇上跳了出来,正是鹰眼,他背后系着一根细绳,连到飞艇之上,只见他身法如电,直扑到该隐身后,双手抓住该隐的双肩,那道细绳忽然极速收缩,两个人都被安全带回飞艇之上。

    &nbsp&nbsp&nbsp&nbsp毒甜心惊叹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我说:“这是弓箭系游侠的一种技能,牵引之术,他们可以在地上先定个桩,桩子很小,但可以承受很大的拉力,桩子上有一根细线接到人身上,通过细线的牵引,以最快速度在几个桩点之间进行移动。”

    &nbsp&nbsp&nbsp&nbsp再看众神明的战况,那只独角天马的血量明明就已经岌岌可危,但却偏偏就是不跑,非得跟众神明死磕,但每次进攻都是徒劳,攻击众神明里的几个家伙,几乎是徒劳,攻击飞艇,却都被该隐挡下。在加鲁恩口中的可怕家伙,在众神明面前居然变得这么可怜,几个女孩虽然心里是死也不会承认众神明的实力的,但这次亲眼见到众神明的战斗场面,一个个都沉默了,不再说话了,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似乎每看一招对自己来说都是受益匪浅。(花之女:我纯粹是为了养眼。)

    &nbsp&nbsp&nbsp&nbsp随着我们的飞艇越驶越近,独角天马发现了我们,也不知它是不是感觉到对付我们比对付众神明要轻松许多,忽然嘶叫着就朝我们飞来,头上的尖角忽然亮起电光,我大叫道:“队长,打断!”舞泽添冷笑一声:“等的就是它放技能!”言罢,一道破风剑气劈出,正中怪物,天马尖角上的电光顿时就熄了火,上回在福艾村外,打断烈鹰技能吟唱的也是这一招。

    &nbsp&nbsp&nbsp&nbsp独角天马甩了甩脑袋,顶着头上的尖角直接就朝我们的气囊冲去,这次为了避免再次被打断吟唱,独角天马直截了当地采取了物理攻击,智商比一般的怪物显然要高出不少。我大叫:“甜心,冻住他!”

    &nbsp&nbsp&nbsp&nbsp毒甜心早已准备好了霜冻术,随着等级的提升和技能使用的熟练度上升,霜冻术的威力也有了提高,水晶球里吹出的一道寒风之中看得到大颗的冰晶,别说是要冻住对方,就算砸在对方身上,威力也不小。

    &nbsp&nbsp&nbsp&nbsp挨了霜冻术的攻击,独角天马的速度明显下降,身子还在不断地往下飘,这是翅膀拍打频率下降的缘故?不是,是凉颜看到气囊有危险,当机立断地开始增加飞艇的飞行高度,以避免独角天马的撞击。

    &nbsp&nbsp&nbsp&nbsp居高临下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我们站在船边,有技能的往下砸技能,没技能的就像我这样这样放箭,除了西柚多和冰柠檬这两个完全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人只能干看着以外,其他人都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nbsp&nbsp&nbsp&nbsp独角天马的HP槽已经开始闪烁,证明血量已经低得不足5%了,这时独角天马忽然钻到飞艇的底部,超出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nbsp&nbsp&nbsp&nbsp这时,众神明的飞艇赶了过来,鹰眼高声说道:“不用找了,那只怪物已经从另一边跑了。”

    &nbsp&nbsp&nbsp&nbsp“跑了?跑了就是胜利了吧?”花之女拍着手欢叫道。雀丽她们一群小孩一听到胜利的欢呼,也都跑到了夹板上,虽然这场战斗确实是胜利了,原本应该庆功的,不过两队人马都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就连平时一见到毒甜心就HOLD不住情绪的妖刀也沉默不语,只是偷偷地瞟着毒甜心。

    &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沉默了一阵,鹰眼忽然开口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寻找苍穹之岛,要不一起吧?”

    &nbsp&nbsp&nbsp&nbsp这种请求,要毒甜心和西柚多来回答是想都不用想就会拒绝的,但是现在看着舞泽添和该隐两个人隔空相望的样子,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贸然插嘴,两个队伍的事情,当然交给两位队长来处理了。

    &nbsp&nbsp&nbsp&nbsp舞泽添哼了一声,说:“用不着!”

    &nbsp&nbsp&nbsp&nbsp鹰眼眉头一皱,却不再说话。该隐站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说:“找他们一起?你没事吧?这样不是给我们自己找个拖后腿的?让她们自己玩儿去吧。”

    &nbsp&nbsp&nbsp&nbsp鹰眼嘴中发出“啧”的一声,对该隐说:“我说,狮子座女人霸气侧漏是正常,你干嘛非得硬碰硬呢!”

    &nbsp&nbsp&nbsp&nbsp这时众神明的飞艇船舱里踱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长长的乌黑柔顺的直发披到背上,眼睛弯弯的,似乎一直带着笑意。(旁白君:你隔那么远都能看清楚?一看到女人你的眼珠就成数码的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个女子向该隐走去,口中说道:“天蝎座的嘴巴毒也是人尽皆知的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对吧?不要生气了嘛,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说着,女子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该隐的肩膀上,一双媚眼瞟向我们这边,很快就落到了舞泽添的身上,说:“你们说的就是那艘船上那个卷头发的女人嘛?”

    &nbsp&nbsp&nbsp&nbsp我倒是心中一奇,这个女人怎么一眼就把舞泽添给认出来了。再看舞泽添的脸sè,我心里就有数了,她的脸sè已经胀得火红,虽然同样是红sè,不过这种脸红显然不是害羞。所以说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之前舞泽添把话说得那么绝,把该隐气走了,现在又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呢。

    &nbsp&nbsp&nbsp&nbsp对头飞艇上那个女子站到船舷边上,说:“美女,经常听他们提到你,想不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地方,我叫妙嫣,美女怎么称呼啊?”

    &nbsp&nbsp&nbsp&nbsp情敌见面,分外眼明,显然对方这种淡定的表现在气场上更胜一筹,舞泽添轻轻一笑,扭头看着我,说:“尾戒,刚刚打完怪,一定很累了吧?走,进船舱,我给你捏两把!”这是肿么一回事,你们玩家之间的事请不要牵扯到我这个奉公守法的NPC好吗?我的脸瞬间也胀成通红,这才是尼玛尴尬。

    &nbsp&nbsp&nbsp&nbsp舞泽添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睛之中冷光直闪,似乎在对我说:“不好好配合我立马把你的飞艇上踹下去。”但是我们作为佣兵的是有职业cāo守的,说什么也不能陷入玩家的感情纠葛之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定神闲地说:“上次你下手有点重,把我按的很酸,这次要注意力度哈!”

    &nbsp&nbsp&nbsp&nbsp“好叻,请好吧!”舞泽添笑着把我拽进了船舱,我都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了,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她们现在一定都像看到了UFO一样。

    &nbsp&nbsp&nbsp&nbsp到了船舱,关上舱门,舞泽添叹了口气,表情中露出一丝黯然,朝着我勉强一笑:“尾戒,看不出来你入戏很快嘛。”

    &nbsp&nbsp&nbsp&nbsp我很谦虚地说:“不不不,是队长大人戏带的好。”

    &nbsp&nbsp&nbsp&nbsp舞泽添没有再说话,只是背对着我,坐在地上,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从她抽动的肩膀来看,舞泽添真的哭了,这个可能比UFO还要罕见。也许,七年的陪伴,在她的心中真的有着很重的分量,可能在她内心的深处一直就暗藏着那句没机会说出口送给该隐的“祝你幸福”,但当对方的“幸福”来的太快的时候,这句祝福反而会是对自己极大的讽刺。(舞泽添:呜……求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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