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 消失的五分钟（下）
    ——2490－3－9，11：55学院要塞医学研究α实验室——
    ——你的身体没有走向衰亡，而是……正一点点摆脱蜉蝣药剂的‘束缚’。<ｗｗ。ｉｅｎＧ。ｃｏｍ>
    “沙拉碧”声音一顿，接着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这不是一个纯粹的好消息，至少对于“英雄铸造师”来说不是。
    林嘉反应一下，舔了舔他干裂的嘴唇。他从来都不知道蜉蝣药剂的“束缚”作用，他只知道当一个人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必须先失去一样。这就如同他在选择成为英雄铸造师时，就必须放弃他已经经过完美强化的身体，放弃曾经属于“刺杀者”的一切荣誉。
    “告诉我真相。”
    低沉的声音让“沙拉碧”沉默的几秒钟，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林嘉的愤怒，因此在储备这段信息记忆时，给贝利亚输入了“沉默”的表情。
    ——请看这两份样本，一份取自你曾经成为“刺杀者”接受强化手术两个月之后。另一份则是3个月前的样本。
    两份报告平铺在“沙拉碧”面前，她手指一划将它们放大。上边密布着文字和数据，在那些闪着蓝光的文字旁边有两张照片。
    ——情况应该很清楚，注shè蜉蝣药剂之后，细胞不会老化，你的jīng力会更加充沛，沟通能力也会更强，由于细胞可以不断的完美复制，更改你的视网膜数据和指纹也更加容易，这让铸造师能更容易的隐藏身份，但你的强化骨骼和肌肉却会被弱化70%。血液的携氧能力也下降30%，之前我们的解释是这些影响是不可逆的，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的确是事实，他们没法活到身体适应蜉蝣药剂的那一天。而你却不一样。
    “沙拉碧”说的很小心，她知道林嘉的痛点，她也承认，的确是这蜉蝣药剂害死了大多数的英雄铸造师，“不会老化”听上去的确不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活的比那些正常人更长。
    “我开始明白你不直接和我说这事儿的理由了。但是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选了这条路，所以不会指责任何人。”
    林嘉翻看着“沙拉碧”提供的资料，眉头紧锁。与其老的瘫倒在床上，看着人类节节退败，他宁可在自己还有用的时候多尽一份力。而他也相信，其他的英雄铸造师的想法一定和他差不到哪去。
    “告诉我更详细的情报。”
    ——你的身体正在以不可控制的速度同化蜉蝣药剂，通过我的计算13个月以后你就会回复到强化手术后的状态，那时你的状态将和你还是“刺杀者”时的状态相吻合。而任何一个A级检测单位都会测出你的强化骨骼。
    “这听上去并不太坏。”
    林嘉有自信躲避一切需要检查的情况，无论是从正规途径还是非正常途经。
    “沙拉碧”摇摇头，她虽然从来不会干涉和参与林嘉的任务，但是她知道“英雄铸造师”就如同拉着维亚绳子的道具cāo作师，他们绝对不能出现在银幕当中。“英雄铸造计划”是学院要塞的王牌，是要绝对保密的，因此任何可能引起暴露的行为都会被铸造计划执行委员会抹杀。因此对外，对内他们的存在都绝对不能暴露。
    ——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也别浪费自己的才能。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适应身体的变化，你现在的过渡状态完成一个普通任务都有难度。我不知道你抵抗蜉蝣药剂的抗体是怎么产生的，之前的同化很缓慢，我的几乎能追上你的速度，但是最近你身体的强化回复，从速度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是“自然”因素，就像有人给你打了一针催化剂，你整个人都“炸开”了。
    “沙拉碧”更换了一张图表，那上面用折现标出了林嘉身体数据的变化，向上飙升的箭头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火箭，直往上冲刺。
    ——而且，你的体内检测到了……不正常的细胞组织……在这里，在你的下丘脑①附近，我不明白那团组织是怎么变异，或者怎么进入到你的体内的，但是它们就那里，还连接着你的下丘脑区域。
    “有害么？”
    ——恰恰相反，它刺激了你的下丘脑，而你最近过分的食yù就和它有关。和其他侵入xìng疾病不同，它反倒是救了你一命，它的刺激让你有进食的yù望。你的身体现在就像一颗燃烧的恒星，如果没有那些食物摄入，你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
    林嘉点了头，他知道大脑在饮食方面的作用，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吃饱”了以后，继续塞食物进去那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沙拉碧”放大了林嘉脑部的CT图片，她指的那团组织细胞肉眼根本看不见，在放大20倍后，林嘉才注意到那团yīn影。
    ——这东西是在最近任务之后才产生的，虽然我们的数据表明，虫族没有感染人类的能力，但是告诉我，任务的时候你有被俘或者近距离接触虫族的情况么？
    “最近？”
    林嘉回忆起和苏纳姆jīng神对接的经历，但是他不确定那时苏纳姆的“道标”以及王虫索图鲁的jīng神碎片和这件事情是否有直接联系，但他还是如实的将情况告诉了“沙拉碧”。可能是沙拉碧储备的信息并不足以这个记忆体做进一步的分析，这个附在贝利亚身上的“沙拉碧”陷入了沉思。
    “给我接下来几个月，我身体的变化系数，我不能让人注意到这些。还有，如果可以，请帮我准备手术，我不想脑袋里存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部件’。”
    ——我会将这个记录在我的ID中，这会直接加入我的任务列表。
    “沙拉碧”立刻从沉思的状态回过神，她将数据下载进林嘉的个人终端，并且帮助他做了一个加密系统，这样即便贝利亚筛查到他，也不会发现林嘉有浏览实验室数据的痕迹。接着“沙拉碧”弹出了一个位于试验柜215的试剂组。
    ——这些E药剂能够帮助你获取必要的能量，也会降低你的代谢速度，我会将这些东西加在蜉蝣三期药剂中，你知道，就算“蜉蝣药剂”已经对你没用，我们也不能停止注shè。
    “沙拉碧”这句话的意思林嘉很明白，“做做样子”的事情必须进行，这里面有些关于学院要塞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有两件事情林嘉很清楚：1.学院要塞似乎并不希望英雄铸造师“长命百岁”；2.自己只有一年的时间来完成白雨辰的任务，之后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了。
    林嘉取出药品柜的注shè器，向着自己的手臂推进一个单位的量，他几乎抽筋的胃终于消停下来。看来试剂很有效果，这对于林嘉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接下来离开试验室少不了一些“剧烈运动”。
    “最后一个问题，沙拉碧。”
    林嘉确定一切数据下载完毕后，注视着“沙拉碧”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林嘉原本没有指望能得到如此多的信息，而沙拉碧却尽一切可能将真相告诉了他。为此沙拉碧甚至不惜“绑架”AI，这已经足够沙拉碧上军事法庭，更不用说泄露这些算得上是绝密的信息。沙拉碧是个聪明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冒险。
    ——我已经说过了，我有权利得到父亲一半的财产……
    “为了几个硬币，这恐怕不值……”
    林嘉意识到沙拉碧子句中的“财产”不仅仅是意味着钱财这么简单，但是更多的含义他不愿意去揣测，只要沙拉碧的行为有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就足够了。
    “沙拉碧”的神情暗淡了下去，接着她的灵魂逐渐被抽离了一般，贝利亚不耐烦的表情出现在脸上，就像摘下了令人讨厌的面具一样。
    ——你只有1分钟的时间离开，我希望你的动作够快！
    贝利亚已经彻底从“沙拉碧”的影子中脱离出来，她叉着腰皱着眉头，催促着林嘉。她对自己的主体很有信心，此刻肯定已经惊动了实验室的jǐng卫。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不要忘了……
    林嘉点点头，打开了主控面板，贝利亚已经把进入储存核心区的权限交给他。
    “抱歉了……”
    ——我不会觉得痛的……动手吧……
    林嘉手指飞快输入能够清除记忆的蠕虫病毒程序指令，最后按下回车键时，他注视这贝利亚，她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接着身体碎成了雪花。
    ——祝你好运，我们的英雄……
    声音卡在一半，林嘉并不确定那句话是真的结束，还是有后文。他的终端闪烁着一个光点——保安已经接近，他快速的翻上通风口，悄悄地逃出了大楼。
    撤离中，他回望了一眼沙拉碧所在楼层的位置，然后悄无声息的融入黑夜。
    ※
    ——噼。
    沙拉碧手腕上的终端发来段文字，她缓慢的睁开眼睛，跳动着的蓝sè字母并不刺眼，但是泪水却从沙拉碧的眼睛中涌泄而出。林嘉的名字在信息结尾就像一个魔咒，让沙拉碧失声的哭泣着。她快速的删除了那段扰乱她内心的文字，并把它们保存进心里的某个小角落。
    “足够了，一切都值得……我会保护你，会保护父亲最重要的‘财产’。”
    沙拉碧闭上眼睛，心里重复着林嘉的那句话。
    ——父亲的硬币归我，而剩下“财产”的都属于你……
    ————————————————————————————————————————
    ①下丘脑又称丘脑下部。位于大脑腹面、丘脑的下方，是调节内脏活动和内分泌活动的较高级神经中枢所在。还参与调节自主神经系统﹐如控制水盐代谢﹑调节体温﹑摄食﹑睡眠﹑生殖、内脏活动以及情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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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体没有走向衰亡，而是……正一点点摆脱蜉蝣药剂的‘束缚’。<ｗｗ。ｉｅｎＧ。ｃｏｍ>
    “沙拉碧”声音一顿，接着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这不是一个纯粹的好消息，至少对于“英雄铸造师”来说不是。
    林嘉反应一下，舔了舔他干裂的嘴唇。他从来都不知道蜉蝣药剂的“束缚”作用，他只知道当一个人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必须先失去一样。这就如同他在选择成为英雄铸造师时，就必须放弃他已经经过完美强化的身体，放弃曾经属于“刺杀者”的一切荣誉。
    “告诉我真相。”
    低沉的声音让“沙拉碧”沉默的几秒钟，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林嘉的愤怒，因此在储备这段信息记忆时，给贝利亚输入了“沉默”的表情。
    ——请看这两份样本，一份取自你曾经成为“刺杀者”接受强化手术两个月之后。另一份则是3个月前的样本。
    两份报告平铺在“沙拉碧”面前，她手指一划将它们放大。上边密布着文字和数据，在那些闪着蓝光的文字旁边有两张照片。
    ——情况应该很清楚，注shè蜉蝣药剂之后，细胞不会老化，你的jīng力会更加充沛，沟通能力也会更强，由于细胞可以不断的完美复制，更改你的视网膜数据和指纹也更加容易，这让铸造师能更容易的隐藏身份，但你的强化骨骼和肌肉却会被弱化70%。血液的携氧能力也下降30%，之前我们的解释是这些影响是不可逆的，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的确是事实，他们没法活到身体适应蜉蝣药剂的那一天。而你却不一样。
    “沙拉碧”说的很小心，她知道林嘉的痛点，她也承认，的确是这蜉蝣药剂害死了大多数的英雄铸造师，“不会老化”听上去的确不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活的比那些正常人更长。
    “我开始明白你不直接和我说这事儿的理由了。但是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选了这条路，所以不会指责任何人。”
    林嘉翻看着“沙拉碧”提供的资料，眉头紧锁。与其老的瘫倒在床上，看着人类节节退败，他宁可在自己还有用的时候多尽一份力。而他也相信，其他的英雄铸造师的想法一定和他差不到哪去。
    “告诉我更详细的情报。”
    ——你的身体正在以不可控制的速度同化蜉蝣药剂，通过我的计算13个月以后你就会回复到强化手术后的状态，那时你的状态将和你还是“刺杀者”时的状态相吻合。而任何一个A级检测单位都会测出你的强化骨骼。
    “这听上去并不太坏。”
    林嘉有自信躲避一切需要检查的情况，无论是从正规途径还是非正常途经。
    “沙拉碧”摇摇头，她虽然从来不会干涉和参与林嘉的任务，但是她知道“英雄铸造师”就如同拉着维亚绳子的道具cāo作师，他们绝对不能出现在银幕当中。“英雄铸造计划”是学院要塞的王牌，是要绝对保密的，因此任何可能引起暴露的行为都会被铸造计划执行委员会抹杀。因此对外，对内他们的存在都绝对不能暴露。
    ——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也别浪费自己的才能。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适应身体的变化，你现在的过渡状态完成一个普通任务都有难度。我不知道你抵抗蜉蝣药剂的抗体是怎么产生的，之前的同化很缓慢，我的几乎能追上你的速度，但是最近你身体的强化回复，从速度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是“自然”因素，就像有人给你打了一针催化剂，你整个人都“炸开”了。
    “沙拉碧”更换了一张图表，那上面用折现标出了林嘉身体数据的变化，向上飙升的箭头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火箭，直往上冲刺。
    ——而且，你的体内检测到了……不正常的细胞组织……在这里，在你的下丘脑①附近，我不明白那团组织是怎么变异，或者怎么进入到你的体内的，但是它们就那里，还连接着你的下丘脑区域。
    “有害么？”
    ——恰恰相反，它刺激了你的下丘脑，而你最近过分的食yù就和它有关。和其他侵入xìng疾病不同，它反倒是救了你一命，它的刺激让你有进食的yù望。你的身体现在就像一颗燃烧的恒星，如果没有那些食物摄入，你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
    林嘉点了头，他知道大脑在饮食方面的作用，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吃饱”了以后，继续塞食物进去那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沙拉碧”放大了林嘉脑部的CT图片，她指的那团组织细胞肉眼根本看不见，在放大20倍后，林嘉才注意到那团yīn影。
    ——这东西是在最近任务之后才产生的，虽然我们的数据表明，虫族没有感染人类的能力，但是告诉我，任务的时候你有被俘或者近距离接触虫族的情况么？
    “最近？”
    林嘉回忆起和苏纳姆jīng神对接的经历，但是他不确定那时苏纳姆的“道标”以及王虫索图鲁的jīng神碎片和这件事情是否有直接联系，但他还是如实的将情况告诉了“沙拉碧”。可能是沙拉碧储备的信息并不足以这个记忆体做进一步的分析，这个附在贝利亚身上的“沙拉碧”陷入了沉思。
    “给我接下来几个月，我身体的变化系数，我不能让人注意到这些。还有，如果可以，请帮我准备手术，我不想脑袋里存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部件’。”
    ——我会将这个记录在我的ID中，这会直接加入我的任务列表。
    “沙拉碧”立刻从沉思的状态回过神，她将数据下载进林嘉的个人终端，并且帮助他做了一个加密系统，这样即便贝利亚筛查到他，也不会发现林嘉有浏览实验室数据的痕迹。接着“沙拉碧”弹出了一个位于试验柜215的试剂组。
    ——这些E药剂能够帮助你获取必要的能量，也会降低你的代谢速度，我会将这些东西加在蜉蝣三期药剂中，你知道，就算“蜉蝣药剂”已经对你没用，我们也不能停止注shè。
    “沙拉碧”这句话的意思林嘉很明白，“做做样子”的事情必须进行，这里面有些关于学院要塞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有两件事情林嘉很清楚：1.学院要塞似乎并不希望英雄铸造师“长命百岁”；2.自己只有一年的时间来完成白雨辰的任务，之后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了。
    林嘉取出药品柜的注shè器，向着自己的手臂推进一个单位的量，他几乎抽筋的胃终于消停下来。看来试剂很有效果，这对于林嘉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接下来离开试验室少不了一些“剧烈运动”。
    “最后一个问题，沙拉碧。”
    林嘉确定一切数据下载完毕后，注视着“沙拉碧”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林嘉原本没有指望能得到如此多的信息，而沙拉碧却尽一切可能将真相告诉了他。为此沙拉碧甚至不惜“绑架”AI，这已经足够沙拉碧上军事法庭，更不用说泄露这些算得上是绝密的信息。沙拉碧是个聪明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冒险。
    ——我已经说过了，我有权利得到父亲一半的财产……
    “为了几个硬币，这恐怕不值……”
    林嘉意识到沙拉碧子句中的“财产”不仅仅是意味着钱财这么简单，但是更多的含义他不愿意去揣测，只要沙拉碧的行为有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就足够了。
    “沙拉碧”的神情暗淡了下去，接着她的灵魂逐渐被抽离了一般，贝利亚不耐烦的表情出现在脸上，就像摘下了令人讨厌的面具一样。
    ——你只有1分钟的时间离开，我希望你的动作够快！
    贝利亚已经彻底从“沙拉碧”的影子中脱离出来，她叉着腰皱着眉头，催促着林嘉。她对自己的主体很有信心，此刻肯定已经惊动了实验室的jǐng卫。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不要忘了……
    林嘉点点头，打开了主控面板，贝利亚已经把进入储存核心区的权限交给他。
    “抱歉了……”
    ——我不会觉得痛的……动手吧……
    林嘉手指飞快输入能够清除记忆的蠕虫病毒程序指令，最后按下回车键时，他注视这贝利亚，她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接着身体碎成了雪花。
    ——祝你好运，我们的英雄……
    声音卡在一半，林嘉并不确定那句话是真的结束，还是有后文。他的终端闪烁着一个光点——保安已经接近，他快速的翻上通风口，悄悄地逃出了大楼。
    撤离中，他回望了一眼沙拉碧所在楼层的位置，然后悄无声息的融入黑夜。
    ※
    ——噼。
    沙拉碧手腕上的终端发来段文字，她缓慢的睁开眼睛，跳动着的蓝sè字母并不刺眼，但是泪水却从沙拉碧的眼睛中涌泄而出。林嘉的名字在信息结尾就像一个魔咒，让沙拉碧失声的哭泣着。她快速的删除了那段扰乱她内心的文字，并把它们保存进心里的某个小角落。
    “足够了，一切都值得……我会保护你，会保护父亲最重要的‘财产’。”
    沙拉碧闭上眼睛，心里重复着林嘉的那句话。
    ——父亲的硬币归我，而剩下“财产”的都属于你……
    ————————————————————————————————————————
    ①下丘脑又称丘脑下部。位于大脑腹面、丘脑的下方，是调节内脏活动和内分泌活动的较高级神经中枢所在。还参与调节自主神经系统﹐如控制水盐代谢﹑调节体温﹑摄食﹑睡眠﹑生殖、内脏活动以及情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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