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深层印象
    虫族的恐惧是怎样的，人类无从得知，因为这些长着壳的家伙们并没有足够的暴露在外的肌肉来表达感情，但是在“jīng神领域”就不一样了，恐惧或者喜怒哀乐都变成了一种信号，而林嘉此时就牢牢的把控着这些信号。
    “你也会害怕？怕什么？死亡？”
    林嘉将手中的帕尔休斯“缰绳”狠狠的一拽，苏纳姆就发出一声嘶吼。显然，“缰绳”这个绰号气的十分恰当。
    ——你不能杀我……铸造师。我的“jīng神道标”依旧埋在你的意识之中……
    哼哼叽叽了一阵子，苏纳姆终于开了口，它的触手在它坚硬的黑脑袋上挂蹭一下，就像人类做了个舔嘴唇的动作。会有这样一个悠闲的动作说明苏纳姆这个身体肥胖但头脑还算不错的虫后有了能够换命的筹码。不过林嘉对于这家伙能给出的条件不报任何期待，现在一切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中，他主宰着一切。
    ——一旦我的jīng神死亡，道标就会永远留在你身上，以后不管你走到那里，我的虫群都会……
    话音还没落，苏纳姆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像被扔进了通电的游泳池。由于强烈的痉挛它笨重的身体甚至立了起来。
    “拿‘威胁’当‘筹码’？你谈判的水平真是糟透了……”
    伴随着嘲讽的语气，林嘉摇摇头，有些为苏纳姆感到遗憾的意思。苏纳姆的威胁不但没有帮到它自己，反倒是提醒了林嘉——身上被打了虫后的“标签”，这以后的确会引来很多麻烦。
    “关于这个‘标签’……不用劳烦女王，我可是对自己的‘动手能力’很有自信的……”
    林嘉嘴角一勾，四条帕尔休斯的闪电链迅速刺入虫后的jīng神体，迅速将记忆从那家伙的脑袋中一点不露的挖出来。苏纳姆曾将盗取了林嘉关于“蓝佑”的记忆，而这一次形式完全颠倒，相比之下林嘉的“挖掘”更加彻底和野蛮。
    为了探寻移除道标的方法，林嘉决定刺激苏纳姆的基底神经节①从而探掘苏纳姆的“深层印象”。这是个挺麻烦的工作，“深层印象”通常都保存着重要的信息和已习得的技能记忆，比如：人类只要真正学会游泳，那么就不会主动忘记这个技能，而关于“游泳”的方法则自动进入“深层印象”成为身体的一种习惯。
    “深层印象”无法跳跃，只能从一点到达另外一点，就像一段不能跳播的录影带，林嘉只能按照苏纳姆所有技能的习得顺序，一点点的寻找移除jīng神道标的方法。幸运的是，jīng神领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阅读这些记忆。
    林嘉走近两步，拍拍苏纳姆肥胖的身体。但是那家伙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它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和意识都被帕尔休斯阻截，而控制权已经完全落入了林嘉的手中。
    数据在林嘉眼中如滚动的银幕般闪烁着，首先是简单的“移动”和其相关的记忆……
    从苏纳姆破壳而出的那一刻起，记忆的图像都呈现在林嘉脑海中。
    红sè的土地，黑sè的星空，不断在天际闪烁的蓝sè闪电，伴随着闷闷的雷声……
    吱吱啦啦的声音来自身边的另外成百上千的其它卵壳。这是一个与林嘉了解的截然不同的世界，从周围的卵壳能够看出，这肯定是某个虫群的卵化场，但是为什么这个卵化场会建立在地表上而非地穴之中？
    苏纳姆开始尝试着“行走”，林嘉够感受到苏纳姆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沉重，它的足轻易的就将它的身体支撑起来，尽管此时虫后幼体仅仅是成年后体积的十分之一，但是那几根甘蔗一般细的足怎么可能将成年牦牛一般的身体支撑起来呢？
    是重力的关系吗？
    林嘉开始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异样，他望向天空，蓝sè的闪电过后是墨绿sè的云雾，星海近在眼前。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天空中居然全挂着六个“月亮”，它们大多都折shè着微红的光芒，只有其中一个是墨绿sè的，就像颗沉入水中的祖母绿。
    虽不清楚这是那里，但肯定不是在地球上！
    林嘉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接着苏纳姆身体某西细微感觉刺激了他。大多数昆虫都依靠皮肤呼吸，但苏纳姆明显长着肺，它鼓动的身体贪婪的呼吸着氧气。身体也舒爽的伸展开。
    这里的氧气含量巨大，绝对不是地球所能比拟的——尽管学院要塞的空气因含氧量而被誉为“神之呼吸”，但比起这座卵化场，那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由于高浓度氧气和较小重力的帮助，苏纳姆活动的毫不费力气。它伸开几只足迅速从它的卵壳中跳出来。视线开始移动，它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却很有效率和方向感，透过感官传来的是深深的危机感。很快，林嘉的视线在一颗巨大的红sè卵壳旁停下来，苏纳姆左右瞻顾的动作很是谨慎，接着它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伸出它裂开的下颚。
    劈啦——
    视线整个贴在的红sè的卵壳上，腥黄的液体从那还没有成熟的壳中迸shè出来。苏纳姆的意图瞬间清晰了——它屠杀了它未出生的同胞，一个可能与它势均力敌的同族。
    这是苏纳姆第一次做出攻击的行为……而它的同胞则成了它的第一个牺牲品。
    接下来，林嘉加快了苏纳姆记忆的夺取，这只虫后的成长快速的在林嘉脑海中成形。幼虫，中虫，吞噬同族获取新的力量，然后蜕变。这只虫后的成长几乎可以用“超进化”来形容，它的外貌发生剧烈的变化，甚至将从它的敌人身上获取的部分直接融入自己的基因当中，这绝对不是地球上昆虫的蜕变所能比拟的！
    接着苏纳姆拥有了自己的虫群，而虫群又随着它的成长至少进化了五代，并且从一种形态变异出至少六种新的大种类。
    工虫，兵虫，中虫，中阶兵虫，高阶护卫虫，高阶王虫。它们虽然都是出自苏纳姆，但是看上去却完全不像是一个种族，就仿佛是被同一种材料加工出的不同产品！苏纳姆几乎竭尽所能的去创造扩大的它的军队，似乎它早就知道战争即将到来。
    它的预感很快应验，虫群之间的战争没过多久就爆发了。不幸的是，胜利并没有站在苏纳姆这一边，它的虫群遭遇了失败，几乎被屠戮殆尽。
    虫族没有关押俘虏的习惯，苏纳姆也应该难逃一劫，但是入侵者却没有将它大卸八块。这位被俘的虫后很快被押送到了一片巨大的平原上。透过苏纳姆的眼睛，林嘉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人类的基地！UMSC的旗帜赫然飘荡在基地的每一座哨塔上！
    忽然整个记忆一黑，林嘉的入侵被阻断了——苏纳姆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它甚至不惜让整个jīng神体瘫痪，也要阻止林嘉的进一步“夺取”。这就像用疼痛来抵御致幻剂的作用一样，仅仅是一时之计。挣扎是徒劳无功的，这一点苏纳姆自己也很清楚，它根本无法抗拒林嘉的控制。
    林嘉睁开眼睛，将记忆还给苏纳姆，那家伙早就奄奄一息。为了不破坏苏纳姆的jīng神，林嘉决定让它先“休息”一下。
    “你不是出生在地球上的……”
    记忆中存在的是一个林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星系——墨绿sè的大气层，地表氧气充足，比地球更小的重力，而且还有至少六颗十分临近的卫星。在他的认知中太阳系根本不存在这样的星球。至于其他星系……在林嘉的记忆中，海王星依旧是人类所能够到达的最远位置，虽然在月球和地球轨道有人类零星的空间站，但是穿越星系的远距离星际旅行仍然遥不可及。
    而这一切常识，却被苏纳姆的记忆颠覆了！
    记忆是不可能造假的！
    它不但遭遇过人类，还被人类俘虏，按照刚才的记忆，是人类利用了另一支虫族军队消灭了苏纳姆的军队，整个战斗中人类自始至终没有耗费一兵一卒！
    林嘉盯着它，充满了兴趣的样子，毫无疑问在苏纳姆jīng神稳定之后，他会继续入侵观看那场诡异的战争。
    “介意和我说说你的‘故乡’么？女王？”
    林嘉嬉笑一声，似乎在宣告“休息”结束。
    苏纳姆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它只能用黑黝黝的眼睛瞪向林嘉，好像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一动也不动。不过，这一次它眼里不再有恐惧，似乎是什么给了它力量，让它能够从容的接受它最惧怕的静默——死亡。
    电流在苏纳姆周围发出噼啪声，就像一曲挽歌，将它的灵魂从禁锢之中解脱出来。苏纳姆昂起头，似乎沉浸在长久以来它所思念的某个记忆之中，用它要笑不笑的语气，爆发出作为虫后的最后怒号。
    ——……人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万岁……“萨姆诺”!
    ①有证据表明，随着习得的行为逐步自动化和常规化，它们会被“传递”到基底神经节。这一过程是这样进行的：在我们进行一种复杂的行为时，基底神经节接受了呈现的刺激和所做反应的各种信息。一开始基底神经节只是环境中被动的“观察者”，然而随着行为的不断重复，基底神经节渐渐掌握了要做的事情。最后，它接掌了绝大部分动作的实施，使皮层间环路得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思考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了。
    ——【美】NeilR.Csrlon《生理心理学》第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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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会害怕？怕什么？死亡？”
    林嘉将手中的帕尔休斯“缰绳”狠狠的一拽，苏纳姆就发出一声嘶吼。显然，“缰绳”这个绰号气的十分恰当。
    ——你不能杀我……铸造师。我的“jīng神道标”依旧埋在你的意识之中……
    哼哼叽叽了一阵子，苏纳姆终于开了口，它的触手在它坚硬的黑脑袋上挂蹭一下，就像人类做了个舔嘴唇的动作。会有这样一个悠闲的动作说明苏纳姆这个身体肥胖但头脑还算不错的虫后有了能够换命的筹码。不过林嘉对于这家伙能给出的条件不报任何期待，现在一切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中，他主宰着一切。
    ——一旦我的jīng神死亡，道标就会永远留在你身上，以后不管你走到那里，我的虫群都会……
    话音还没落，苏纳姆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像被扔进了通电的游泳池。由于强烈的痉挛它笨重的身体甚至立了起来。
    “拿‘威胁’当‘筹码’？你谈判的水平真是糟透了……”
    伴随着嘲讽的语气，林嘉摇摇头，有些为苏纳姆感到遗憾的意思。苏纳姆的威胁不但没有帮到它自己，反倒是提醒了林嘉——身上被打了虫后的“标签”，这以后的确会引来很多麻烦。
    “关于这个‘标签’……不用劳烦女王，我可是对自己的‘动手能力’很有自信的……”
    林嘉嘴角一勾，四条帕尔休斯的闪电链迅速刺入虫后的jīng神体，迅速将记忆从那家伙的脑袋中一点不露的挖出来。苏纳姆曾将盗取了林嘉关于“蓝佑”的记忆，而这一次形式完全颠倒，相比之下林嘉的“挖掘”更加彻底和野蛮。
    为了探寻移除道标的方法，林嘉决定刺激苏纳姆的基底神经节①从而探掘苏纳姆的“深层印象”。这是个挺麻烦的工作，“深层印象”通常都保存着重要的信息和已习得的技能记忆，比如：人类只要真正学会游泳，那么就不会主动忘记这个技能，而关于“游泳”的方法则自动进入“深层印象”成为身体的一种习惯。
    “深层印象”无法跳跃，只能从一点到达另外一点，就像一段不能跳播的录影带，林嘉只能按照苏纳姆所有技能的习得顺序，一点点的寻找移除jīng神道标的方法。幸运的是，jīng神领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阅读这些记忆。
    林嘉走近两步，拍拍苏纳姆肥胖的身体。但是那家伙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它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和意识都被帕尔休斯阻截，而控制权已经完全落入了林嘉的手中。
    数据在林嘉眼中如滚动的银幕般闪烁着，首先是简单的“移动”和其相关的记忆……
    从苏纳姆破壳而出的那一刻起，记忆的图像都呈现在林嘉脑海中。
    红sè的土地，黑sè的星空，不断在天际闪烁的蓝sè闪电，伴随着闷闷的雷声……
    吱吱啦啦的声音来自身边的另外成百上千的其它卵壳。这是一个与林嘉了解的截然不同的世界，从周围的卵壳能够看出，这肯定是某个虫群的卵化场，但是为什么这个卵化场会建立在地表上而非地穴之中？
    苏纳姆开始尝试着“行走”，林嘉够感受到苏纳姆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沉重，它的足轻易的就将它的身体支撑起来，尽管此时虫后幼体仅仅是成年后体积的十分之一，但是那几根甘蔗一般细的足怎么可能将成年牦牛一般的身体支撑起来呢？
    是重力的关系吗？
    林嘉开始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异样，他望向天空，蓝sè的闪电过后是墨绿sè的云雾，星海近在眼前。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天空中居然全挂着六个“月亮”，它们大多都折shè着微红的光芒，只有其中一个是墨绿sè的，就像颗沉入水中的祖母绿。
    虽不清楚这是那里，但肯定不是在地球上！
    林嘉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接着苏纳姆身体某西细微感觉刺激了他。大多数昆虫都依靠皮肤呼吸，但苏纳姆明显长着肺，它鼓动的身体贪婪的呼吸着氧气。身体也舒爽的伸展开。
    这里的氧气含量巨大，绝对不是地球所能比拟的——尽管学院要塞的空气因含氧量而被誉为“神之呼吸”，但比起这座卵化场，那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由于高浓度氧气和较小重力的帮助，苏纳姆活动的毫不费力气。它伸开几只足迅速从它的卵壳中跳出来。视线开始移动，它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却很有效率和方向感，透过感官传来的是深深的危机感。很快，林嘉的视线在一颗巨大的红sè卵壳旁停下来，苏纳姆左右瞻顾的动作很是谨慎，接着它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伸出它裂开的下颚。
    劈啦——
    视线整个贴在的红sè的卵壳上，腥黄的液体从那还没有成熟的壳中迸shè出来。苏纳姆的意图瞬间清晰了——它屠杀了它未出生的同胞，一个可能与它势均力敌的同族。
    这是苏纳姆第一次做出攻击的行为……而它的同胞则成了它的第一个牺牲品。
    接下来，林嘉加快了苏纳姆记忆的夺取，这只虫后的成长快速的在林嘉脑海中成形。幼虫，中虫，吞噬同族获取新的力量，然后蜕变。这只虫后的成长几乎可以用“超进化”来形容，它的外貌发生剧烈的变化，甚至将从它的敌人身上获取的部分直接融入自己的基因当中，这绝对不是地球上昆虫的蜕变所能比拟的！
    接着苏纳姆拥有了自己的虫群，而虫群又随着它的成长至少进化了五代，并且从一种形态变异出至少六种新的大种类。
    工虫，兵虫，中虫，中阶兵虫，高阶护卫虫，高阶王虫。它们虽然都是出自苏纳姆，但是看上去却完全不像是一个种族，就仿佛是被同一种材料加工出的不同产品！苏纳姆几乎竭尽所能的去创造扩大的它的军队，似乎它早就知道战争即将到来。
    它的预感很快应验，虫群之间的战争没过多久就爆发了。不幸的是，胜利并没有站在苏纳姆这一边，它的虫群遭遇了失败，几乎被屠戮殆尽。
    虫族没有关押俘虏的习惯，苏纳姆也应该难逃一劫，但是入侵者却没有将它大卸八块。这位被俘的虫后很快被押送到了一片巨大的平原上。透过苏纳姆的眼睛，林嘉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人类的基地！UMSC的旗帜赫然飘荡在基地的每一座哨塔上！
    忽然整个记忆一黑，林嘉的入侵被阻断了——苏纳姆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它甚至不惜让整个jīng神体瘫痪，也要阻止林嘉的进一步“夺取”。这就像用疼痛来抵御致幻剂的作用一样，仅仅是一时之计。挣扎是徒劳无功的，这一点苏纳姆自己也很清楚，它根本无法抗拒林嘉的控制。
    林嘉睁开眼睛，将记忆还给苏纳姆，那家伙早就奄奄一息。为了不破坏苏纳姆的jīng神，林嘉决定让它先“休息”一下。
    “你不是出生在地球上的……”
    记忆中存在的是一个林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星系——墨绿sè的大气层，地表氧气充足，比地球更小的重力，而且还有至少六颗十分临近的卫星。在他的认知中太阳系根本不存在这样的星球。至于其他星系……在林嘉的记忆中，海王星依旧是人类所能够到达的最远位置，虽然在月球和地球轨道有人类零星的空间站，但是穿越星系的远距离星际旅行仍然遥不可及。
    而这一切常识，却被苏纳姆的记忆颠覆了！
    记忆是不可能造假的！
    它不但遭遇过人类，还被人类俘虏，按照刚才的记忆，是人类利用了另一支虫族军队消灭了苏纳姆的军队，整个战斗中人类自始至终没有耗费一兵一卒！
    林嘉盯着它，充满了兴趣的样子，毫无疑问在苏纳姆jīng神稳定之后，他会继续入侵观看那场诡异的战争。
    “介意和我说说你的‘故乡’么？女王？”
    林嘉嬉笑一声，似乎在宣告“休息”结束。
    苏纳姆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它只能用黑黝黝的眼睛瞪向林嘉，好像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一动也不动。不过，这一次它眼里不再有恐惧，似乎是什么给了它力量，让它能够从容的接受它最惧怕的静默——死亡。
    电流在苏纳姆周围发出噼啪声，就像一曲挽歌，将它的灵魂从禁锢之中解脱出来。苏纳姆昂起头，似乎沉浸在长久以来它所思念的某个记忆之中，用它要笑不笑的语气，爆发出作为虫后的最后怒号。
    ——……人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万岁……“萨姆诺”!
    ①有证据表明，随着习得的行为逐步自动化和常规化，它们会被“传递”到基底神经节。这一过程是这样进行的：在我们进行一种复杂的行为时，基底神经节接受了呈现的刺激和所做反应的各种信息。一开始基底神经节只是环境中被动的“观察者”，然而随着行为的不断重复，基底神经节渐渐掌握了要做的事情。最后，它接掌了绝大部分动作的实施，使皮层间环路得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思考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了。
    ——【美】NeilR.Csrlon《生理心理学》第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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