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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迷雾重重

    一家rì本寿司店的包间,秦寿盘腿而坐,窦天宇却像个rì本人跪地喝茶,两人面面相觑。

    “兄弟,这里不是公司,不用这么客气。私底下都是兄弟朋友,也别叫我窦总。”窦天宇放下茶杯,和煦的笑容,大方客套,很能给人好感。

    丫的,不过是职业般的微笑,也想套近乎,秦寿心里明白得很。但名义上,还是要给对方面子。秦寿还以笑容,不卑不亢。“窦兄,刚刚你说下午的事情……”

    “那不是我找人干的。”依旧和电话中说着相同的话,窦天宇倍感冤枉,平静淡然的无所谓展示着他的气度。在秦寿眼里,气度之下的虚伪,却不是那么的受人相信。

    总觉得他有些演技过高的做作,如果不是一直了解他的为人,秦寿还真会被窦天宇淡若轻风的解释折服。“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讲,我只能说,这口黑锅,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窦兄,我有点不明白,我不过一个小职员,没背景,没钱没权。真有人瞧我不顺眼,范不着绕这么大个圈子栽赃给你吧。”

    窦天宇完全没有以往对秦寿的鄙夷,反到心平气和的想解释清楚,证明他的清白。“兄弟,你还是不相信我。但我能理解,换了是我,也不会相信。”

    和聪明人说话,不是绕圈子,就是说半句留半句。只因为故弄玄虚,才能不容易让人看透,还能证明自己的深藏不露。

    窦天宇就是这样的人,但他自视甚高,从前对秦寿不宵一顾,话都懒得和他说上一句。可现在却能保持着良好心态。

    一时之际,秦寿也弄不清情况。点明说道:“窦兄,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我承认,从前对你有些看法或者说对你从来就没有正面看过一眼,直到那天晚上,我才重新认识了你。”厉害的家伙,能在讨厌的人面前,直言说出心中的想法。却还能饱以心平气静的态度,以证明他开阔的心怀,和即将谈话的姿本。

    换作是谁,都会有兴趣想听听后面将要吐露的话题。他既表明对秦寿一直以来的态度,又话中有话的提示,让秦寿认识到两人的关系。摆明今天的谈话,重心在于栽赃嫁祸,而非窦天宇的气短服输。

    “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敢做敢为。的确,你没有背景,在公司里面只是个小职员。但是因为那晚你的出众,让在场所有人对你印象深刻。”仿佛,他并没有因为那晚的出丑,而怨恨在心。

    秦寿拿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寿司,吃着淡而无味,听着却百思好奇,就要看他到底说个什么花样儿。

    “最近,公司高层恐怕会发生一些变动。而一家公司总会牵连到其它公司的利益。而你那晚的出现,牵引了许多人的利益。或者说,是想让你成为一件工具,打破一些僵局。”

    刚刚还说有些话不好讲,这不是正在叙述?他这话又在指明什么?秦寿吞下寿司,喝了一口茶。聆听而从中分析,才能找出想要到真正答案。

    窦天宇以为秦寿恍如隔世,根本没兴趣,他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公司高层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发生什么变动?”

    “不想。我只是个小职员,高层有什么变动或者决策,与我无关。我在公司是参加工作拿工资的,我只关心每个月能拿多少钱,除掉房租费,生活费,能剩下多少,好存进银行。”

    让敌人对你降低戒心的最好方法,除了装傻,还有表明局外人的态度。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想的不要想,这才是最好的敏哲保身之道。不然一但牵入某件事情之中,很可能成为别人的棋子。

    窦天宇今天叫他来,显然并非只是证明下午那件事与他无关这么简单。因为在前天,他就已经表明态度,想私底下请秦寿吃饭和好。

    没有相对的利益和yīn谋,让他出这么大的丑,还能装着根没事人一般?谁会信。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这个道理,秦寿在明白不过。还有,既然知道对方别有它意,秦寿这个局外人更不可能牵入其中。

    窦天宇表有失望,秦寿打起了哈哈找个借口离席。

    “窦兄,如果你只是想说下午不是你找人干的,那我相信。如果是说其它的事情,我想我们就没必要谈下去了,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掺和其它的是非。”

    “如果你想好好工作,就听我说下去。因为你很可能会被田诗晨裁掉。”刚刚挪动起身的屁股,秦寿不得不在次坐下。

    “什么意思?”

    “因为田总,很可能会裁掉你。”窦天宇在次喝了一口茶。不在谈这个话题,故作深沉,想吊起秦寿的胃口。为他也为秦寿倒了一杯青酒。“吃寿司,只有喝青酒才最有味道。我们边吃边谈,别这么急。”

    并非因为很可能会被公司裁掉,秦寿才产生想一探究竟的好奇,而是关于田诗晨为什么要裁掉他,让秦寿想搞明白。

    不仅想起田诗晨那些话,她叫秦寿回家休息几天,而且工资照拿。最近公司可能会出现一些波动,田诗晨还非常保密的让秦寿不要多想,等过了这段时间,她会让秦寿回公司上班。

    种种表现都证明,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在加上窦天宇的话,更加雾迷重重。

    秦寿猛然想到一个问题。端起酒杯对窦天宇轻碰敬酒,问道:“窦兄,那晚,我们不必要的矛盾,听你的意思,为什么触动了其它人的利益?”

    “因为他们与我们公司有合作。刚刚我也说了,公司内部恐怕会有变动。”又来了,说半句留半句。

    他妈的,有什么话直说不行,非要故弄玄虚。秦寿有些不耐烦了,是你窦天宇找秦寿谈话,却又总是遮遮掩掩,秦寿隐忍着心中的不快。“窦兄,我只是小职员,别说公司内部,公司以外的利益我又怎么牵扯?”

    难道就因为和田诗晨走得近,那晚帮田诗晨揍了你丫的一顿,就影响了别人的利益?

    没有回答秦寿的提问,窦天宇反而问起了他。“田总是个非常jīng明的女人。明眼人都能看出,田总对你青睐有佳,你不觉得?”

    “不觉得。”想都不用想,秦寿果断回答。其实,心中却波兰不羁。

    的确,自己能被升为内勤组长,老秃总和田诗晨两人的话不对口,这本身就是个问题。还有,田诗晨似乎故意走近秦寿,什么事都喜欢找他。

    秦寿可不认为,才见过几面,就像狗血剧上演那幕,白富美对穷丝一见钟情。但秦寿的确对田诗晨一见钟情。意yín一下就算了,真实的故事不可能发生。

    “我听说,你是被田总亲自点名升做的组长。你肯定也知道,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从前你们应该没见过,也没有交情。”

    消息还真灵通啊,林子大了,什么麻雀都有。消息传播得快,很正常。但这件事,似乎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全身毛孔涌进。秦寿问道:“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圈子。”

    “呵呵。”窦天宇小酌一口青酒,清了清嗓子。“还有,据我得到的消息,田总要你调查我的资料。对你说的,是我对公司做了不利的事情,对不对?”

    恐怕,这才是今天窦天宇找秦寿谈话的真正用意。的,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露出本xìng。秦寿猛然醒悟,不承认,也不否认。看他还要说些什么。

    “兄弟,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在隐瞒。田总想挤兑我,独揽对公司所做的贡献。但是,在她来之前,公司有今天的成绩,没有她一分功劳,都是前任总经理和我们下面这批人的功劳。一代君,一代臣,这个道理不知道你懂不懂?”

    “你的意思是,田总想裁掉所有前任总经理的直系下属。也包括我?”

    窦天宇凝重点头承认。“是的,因为你是我这个派系的人,我也是这两天才得知。”

    丫的,话越说也扯。秦寿做了几年的小职员,什么时候又成了你这派第的人。

    就算要哄骗秦寿,事先先把功课做好在来吧。秦寿暗笑不已,却故作惊诧。“窦总,我一直认真工作,没有分什么派系,绝对没有拉帮结派。”

    “是的。但你是许经理的人,不是吗?许经理是我这个派系的人。”一句话,搞得秦寿终于信了几分。

    许秃子,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秦寿始终觉得他并非真正属于田诗晨派系的人,最明显,就是秦寿被升为组长,他跟田诗晨话不对口。其它的很多小细节,也能看出。

    窦天宇能坐上副总这个位置,绝非靠关系。他的能力和过人之处,才能保证位置稳固。

    秦寿终于陷入迷蒙不清的状态。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秦寿在他们的游戏中,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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