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摆渡者之城
埃费尔德的喊声在早晨的雾霾中传出很远，但没有任何人回应，只是惊起几只正在尘埃中迷失的甲虫。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埃费尔德再次喊道，同时他开始迈动脚步，走向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对于气息的感觉，让埃费尔德确定在这个岩石之后藏着一只魔鬼。
埃费尔德的脚步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而躲在岩石后面的劣魔索洛的小心脏也随着埃费尔德的脚步的迈动而跳动，埃费尔德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归于消失，而索洛的心脏越跳越快，仿佛随时会从他微张的嘴巴里跳出来一样。
“他没看到我，他没看到我！”
小劣魔小声地祈祷着，虽然他不知道该向谁祈祷，但却本能将眼睛看向雾霾中的希拉波利斯，摆渡者之城。
一道华丽的蓝白刀光带着闪电划过，索洛身前的岩石突然一分为二，将劣魔瘦小的身躯暴露在埃费尔德的面前，看着似乎要晕厥过去的劣魔，埃费尔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利的獠牙，然后小劣魔的精神立刻承受不住负担，昏厥过去。
“一只小怯魔，哦不，一只小劣魔。”
看着眼前熟悉的水滴状身体和二股骨叉，埃费尔德有点怀念地想起了怯魔四人组，虽然真名契约可以让主人感受到奴仆的大概位置和精神状态，不过埃费尔德现在并不和怯魔四人组在统一位面之内，这感受也早已经模糊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怯魔四人组都还活着。
在昏厥的小劣魔身边坐下，埃费尔德从胸前的袋子里掏出一块烤熟的猎血犬肉，然后慢条斯理地啃噬起来。等着这小魔鬼自己苏醒过来。
片刻之后，埃费尔德看着眼前的劣魔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埃费尔德注视着他，他又立刻闭上了眼睛，装成还没有从昏厥中醒来的样子。
“一个搞笑的小东西。”
埃费尔德忍住笑，从背上取下沙赫拉姆。将刀背轻轻地架在小劣魔的脖子上，看着小劣魔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他轻快的说道。
“恩，看来这只劣魔是昏死过去了，反正肚子饿了，不如杀掉吃了吧。”
埃费尔德的话语刚落，假装昏死过去的小劣魔立刻睁开眼睛，却因为架在脖子上的冰冷巨刃颤抖起来，一边颤抖一边颤声哀求道。
“别。别，我没有昏死过去，别吃我”
“你叫什么名字？”
埃费尔德微笑着用刀面拍了拍这个小劣魔的脸颊，将他细碎的尖牙都几乎拍得松落下来，然后他收起了沙赫拉姆。
“然后给我一个不吃你的理由。”
虽然埃费尔德收起了武器，但是刚才切开巨大岩石的那一道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用枯瘦的手掌揉着自己的脸颊，低垂着头回答道。
“我。我叫索洛，我可以带你去前面那座城市。”
“城市？”
埃费尔德抬头看向远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的城市影响。略微感到惊讶，在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的终极战场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完整的城市，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带着些许惊讶，埃费尔德向着身前的小劣魔索洛又问了一遍。
“那不是一座海市蜃楼？”
“那是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里最伟大的城市，摆渡者之城。希拉波利斯。”
小劣魔索洛的话语里带着让埃费尔德无法置信的虔诚，一个魔鬼竟然对着一座城市有着虔诚，这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但是能够在血战中存在下来，这座城市绝对有着埃费尔德想象不到的强大力量。
“摆渡者之城希拉波利斯？”
埃费尔德重复了一遍小劣魔索洛的话语。不由地对这座城市起了极大的兴趣，他将手中已经啃吃一半的烤肉丢到劣魔索洛的手里，说道。
“很好，你带我进去，我不但不吃你，还给你报酬。这是定金，进城之后我再给你二块。”
索洛看着手心里的烤肉，心里有些发蒙，前一刻还是处于生死的边缘，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单业务，还可以赚到足够的食物，而且这食物还是烤熟的美味的肉，人生大起大落的太突然，让他有种头脑都要炸掉的感受。
不过手心里食物的香味是不会作假的，索洛立刻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直到把这块拳头大小的烤肉全部塞进肚子里才抬起头，在这里食物非常紧缺，而且眼前的顾客还是一只恶魔，索洛可不想到达目的地之后，烤肉被顾客拿回去还把人杀掉了。
“大人，请随我来。”
将烤肉填进肚子里的索洛打着饱嗝，示意埃费尔德跟随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奔跑起来。他奔跑的路线随即不定，有时候前面是一马平川，他却偏要往旁边崎岖的岩石上走过，有时候明明是一整片带着尖刺的灌木丛中，他却偏要从中间穿过。当埃费尔德有些疑惑地看向索洛的时候，他很干脆地向着平坦的地面丢出了一块小小的岩石。
岩石落在地面之上，立刻开始缓缓地下沉，哪里赫然是一个流沙陷阱。
准确地踏着小劣魔的脚印，埃费尔德跟着小劣魔奔跑了有将近一个多小时，最终在一块如同小山一般的岩石下停了下来，然后他轻巧地在岩石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三长二短五长三短，埃费尔德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了他敲击的节奏。
连续敲击了近一分钟，这块巨大的岩石表面突然嗖的打开了一道石门，一个高壮的恶魔从门后走出，看着眼前的劣魔和刀魔。
“按照规定，劣魔不可入内，而入城者需要交纳一枚中阶魔核。”
这是一只尤格罗斯魔，属于无底深渊的恶魔种族之一，与无底深渊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塔纳厘恶魔不同，尤格罗斯魔是天生的雇佣军和战士。他们向出价最高的买家奉献他们的忠诚，同时以他人的痛苦作为快乐之本。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的冥河摆渡者都是尤格罗斯魔。
埃费尔德掏了掏胸前的口袋，从中掏出二块烤肉先丢给小劣魔，后者接过烤肉之后立刻离开了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是怕我反悔。”
埃费尔德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他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中阶魔核交到身前的尤格罗斯魔手中，然后这个守门的战士让开了通道。
通道并不深，不过在通道的尽头有一张处于开启状态的传送门。
“传送门可以直接通到摆渡者之城希拉波利斯，不过你最好不要在城里惹事。”
尤格罗斯魔的警告在埃费尔德的耳边响起，不过在飘进埃费尔德耳朵的那一刻，他已经踏上了传送门。
就仿佛跨过一片波动的水面，埃费尔德已然身处一座繁华的广场之上。
巨大，难以想象的巨大。这是埃费尔德第一眼看到这里后唯一的感想。此时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很显然。这里是处一片岛屿之上，埃费尔德甚至可以看到广场边缘的沙滩。
“这位大人，是第一次来希拉波利斯吧，需要一名导游吗？只需要一块烤肉，我就会带您领略希拉波利斯的壮丽。”
一名佝偻着身体的恶魔看到埃费尔德从传送门中出来，立刻飞奔到他的面前，这名恶魔的身上布满着甲虫般的铠甲，他的身材矮小。还不到埃费尔德身高的一半，这是一只尤格罗斯魔中最下层的罗斯虫魔。
“很好。那么你就先介绍一下希拉波利斯吧。”
埃费尔德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烤肉，丢给了这只罗斯虫魔，后者仿佛饿死鬼一般，立刻大口的啃吃起来，埃费尔德甚至在广场的边缘看到了几只带着嫉妒与愤恨的罗斯虫魔，显然在这个摆渡者之城里。低级恶魔同样过得很艰难。
希拉波利斯，是很久之前尤格罗斯魔最为强盛的时候建立的城市，也是整个尤格罗斯魔种族的首都，当时整个深红平原都属于尤格罗斯魔的统治范围。
但是，当恶魔和魔鬼来到这个位面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无论是邪恶混乱的恶魔，还是守序邪恶的魔鬼，都将尤格罗斯魔当做虐杀取乐的对象，着导致了大量的低级尤格罗斯魔死亡。
而，当恶魔与魔鬼相遇之后，尤格罗斯魔的遭遇更加悲惨，他们在恶魔与魔鬼的逼迫下自相残杀，种群数量急剧减少，甚至一度绝迹。
不过，有一部分高级的尤格罗斯魔将他们的首都希拉波利斯完整的隐藏了起来，只有那些得到允许的人才能够进出这一座城市。
希拉波利斯，在尤格罗斯魔的语言中，意为河中之城。没错，这座城市正是建立在冥河的河道之中。那些高阶的尤格罗斯魔有着独特的天赋，他们能够用各种祈并者建造可以在冥河之上航行的灵魂之舟。
而希拉波利斯正是远古时期尤格罗斯魔们用这种天赋在冥河之中堆积出数座岛屿后再建造起来的。
“大人，这是摆渡者大人们常去的酒吧和商业街道。”
希拉波利斯中的街道宽阔而整洁，有许多低阶的尤格罗斯魔们对这座城市的整洁进行维护，而在这街道上，可以看到许多身披昆虫般铠甲但却高大强健的高级尤格罗斯魔们带着自己的船桨向着酒吧和布满街道两边的商店走去。这些冥河摆渡者经常会从各个位面和种族的生物手中收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些店铺就是为他们鉴定与收购物品所开设的。同时，和埃费尔德一样带着一个低阶尤格罗斯魔向导的恶魔，魔鬼，乃至其他外位面的生物也有许多。
埃费尔德在这名尤格罗斯魔向导的指引下记住了许多的地方，最后一一个靠近酒吧的旅馆里找了一个房间居住下来。
不得不说，远古时期尤格罗斯魔的文明水平确实相当的高，这座旅馆全部用高达一米的宽阔石块建造而成，同时在这些石块上还刻满了抽象的条纹，相当符合尤格罗斯魔的审美观念。
“租金一天一个中级魔核。这是钥匙。”
希拉波利斯里通用的货币是魔核，不过一天一个中级魔核那确实是相当的贵，要知道一枚中级魔核可足够一只怯魔直接进化一次了。旅馆老板塞给埃费尔德一片石牌，然后在身后的柜子门上示范了一下，只需要将石牌在石头门上微微一碰，石门就会唰地打开，进门之后，石门会自动关闭，想要出去了就再碰一下。
“八一六。”
对照着石牌上的数字，埃费尔德轻松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手中的石牌轻轻碰了一下石门，门就打开了。
埃费尔德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是一个长方体的房间，靠街道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型窗户，可以看见街上的情况，房间中的陈设很是简单，两张由干草铺成的床，上面铺着兽皮，另外房间的一角还有一个圆柱体的大木桩，旁边安着两个小木桩，看上去像是桌子与凳子。其他的就再没有什么了。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在生死之中徘徊了许久的恶魔来说，已经足够舒适了，埃费尔德直接躺倒在干草堆成的床上，开始思考起来。
金属魔方对自己的吸引，泰拉斯奎所说的话，还有传送门对自己的吸引，这些都似乎将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在埃费尔德的心中，他知道自己是从恶魔幼虫一步步进化成刀魔的，但是恶魔幼虫之前又是什么呢？这都是一个个疑问。
将金属魔方从袋子里掏出来，埃费尔德任由这个小小的六边形悬浮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是由一个若二十多米边长的巨无霸缩小到这么小的。
“或许，那些冥河摆渡者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明天拿到酒吧或者商店里给他们看看去。”
看了一会儿金属魔方，埃费尔德将他收进了胸前的口袋之中，然后抱着口袋缓缓陷入了梦乡。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埃费尔德再次喊道，同时他开始迈动脚步，走向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对于气息的感觉，让埃费尔德确定在这个岩石之后藏着一只魔鬼。
埃费尔德的脚步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而躲在岩石后面的劣魔索洛的小心脏也随着埃费尔德的脚步的迈动而跳动，埃费尔德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归于消失，而索洛的心脏越跳越快，仿佛随时会从他微张的嘴巴里跳出来一样。
“他没看到我，他没看到我！”
小劣魔小声地祈祷着，虽然他不知道该向谁祈祷，但却本能将眼睛看向雾霾中的希拉波利斯，摆渡者之城。
一道华丽的蓝白刀光带着闪电划过，索洛身前的岩石突然一分为二，将劣魔瘦小的身躯暴露在埃费尔德的面前，看着似乎要晕厥过去的劣魔，埃费尔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利的獠牙，然后小劣魔的精神立刻承受不住负担，昏厥过去。
“一只小怯魔，哦不，一只小劣魔。”
看着眼前熟悉的水滴状身体和二股骨叉，埃费尔德有点怀念地想起了怯魔四人组，虽然真名契约可以让主人感受到奴仆的大概位置和精神状态，不过埃费尔德现在并不和怯魔四人组在统一位面之内，这感受也早已经模糊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怯魔四人组都还活着。
在昏厥的小劣魔身边坐下，埃费尔德从胸前的袋子里掏出一块烤熟的猎血犬肉，然后慢条斯理地啃噬起来。等着这小魔鬼自己苏醒过来。
片刻之后，埃费尔德看着眼前的劣魔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埃费尔德注视着他，他又立刻闭上了眼睛，装成还没有从昏厥中醒来的样子。
“一个搞笑的小东西。”
埃费尔德忍住笑，从背上取下沙赫拉姆。将刀背轻轻地架在小劣魔的脖子上，看着小劣魔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他轻快的说道。
“恩，看来这只劣魔是昏死过去了，反正肚子饿了，不如杀掉吃了吧。”
埃费尔德的话语刚落，假装昏死过去的小劣魔立刻睁开眼睛，却因为架在脖子上的冰冷巨刃颤抖起来，一边颤抖一边颤声哀求道。
“别。别，我没有昏死过去，别吃我”
“你叫什么名字？”
埃费尔德微笑着用刀面拍了拍这个小劣魔的脸颊，将他细碎的尖牙都几乎拍得松落下来，然后他收起了沙赫拉姆。
“然后给我一个不吃你的理由。”
虽然埃费尔德收起了武器，但是刚才切开巨大岩石的那一道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用枯瘦的手掌揉着自己的脸颊，低垂着头回答道。
“我。我叫索洛，我可以带你去前面那座城市。”
“城市？”
埃费尔德抬头看向远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的城市影响。略微感到惊讶，在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的终极战场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完整的城市，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带着些许惊讶，埃费尔德向着身前的小劣魔索洛又问了一遍。
“那不是一座海市蜃楼？”
“那是无底深渊和巴托地狱里最伟大的城市，摆渡者之城。希拉波利斯。”
小劣魔索洛的话语里带着让埃费尔德无法置信的虔诚，一个魔鬼竟然对着一座城市有着虔诚，这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但是能够在血战中存在下来，这座城市绝对有着埃费尔德想象不到的强大力量。
“摆渡者之城希拉波利斯？”
埃费尔德重复了一遍小劣魔索洛的话语。不由地对这座城市起了极大的兴趣，他将手中已经啃吃一半的烤肉丢到劣魔索洛的手里，说道。
“很好，你带我进去，我不但不吃你，还给你报酬。这是定金，进城之后我再给你二块。”
索洛看着手心里的烤肉，心里有些发蒙，前一刻还是处于生死的边缘，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单业务，还可以赚到足够的食物，而且这食物还是烤熟的美味的肉，人生大起大落的太突然，让他有种头脑都要炸掉的感受。
不过手心里食物的香味是不会作假的，索洛立刻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直到把这块拳头大小的烤肉全部塞进肚子里才抬起头，在这里食物非常紧缺，而且眼前的顾客还是一只恶魔，索洛可不想到达目的地之后，烤肉被顾客拿回去还把人杀掉了。
“大人，请随我来。”
将烤肉填进肚子里的索洛打着饱嗝，示意埃费尔德跟随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奔跑起来。他奔跑的路线随即不定，有时候前面是一马平川，他却偏要往旁边崎岖的岩石上走过，有时候明明是一整片带着尖刺的灌木丛中，他却偏要从中间穿过。当埃费尔德有些疑惑地看向索洛的时候，他很干脆地向着平坦的地面丢出了一块小小的岩石。
岩石落在地面之上，立刻开始缓缓地下沉，哪里赫然是一个流沙陷阱。
准确地踏着小劣魔的脚印，埃费尔德跟着小劣魔奔跑了有将近一个多小时，最终在一块如同小山一般的岩石下停了下来，然后他轻巧地在岩石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三长二短五长三短，埃费尔德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了他敲击的节奏。
连续敲击了近一分钟，这块巨大的岩石表面突然嗖的打开了一道石门，一个高壮的恶魔从门后走出，看着眼前的劣魔和刀魔。
“按照规定，劣魔不可入内，而入城者需要交纳一枚中阶魔核。”
这是一只尤格罗斯魔，属于无底深渊的恶魔种族之一，与无底深渊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塔纳厘恶魔不同，尤格罗斯魔是天生的雇佣军和战士。他们向出价最高的买家奉献他们的忠诚，同时以他人的痛苦作为快乐之本。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的冥河摆渡者都是尤格罗斯魔。
埃费尔德掏了掏胸前的口袋，从中掏出二块烤肉先丢给小劣魔，后者接过烤肉之后立刻离开了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是怕我反悔。”
埃费尔德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他又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中阶魔核交到身前的尤格罗斯魔手中，然后这个守门的战士让开了通道。
通道并不深，不过在通道的尽头有一张处于开启状态的传送门。
“传送门可以直接通到摆渡者之城希拉波利斯，不过你最好不要在城里惹事。”
尤格罗斯魔的警告在埃费尔德的耳边响起，不过在飘进埃费尔德耳朵的那一刻，他已经踏上了传送门。
就仿佛跨过一片波动的水面，埃费尔德已然身处一座繁华的广场之上。
巨大，难以想象的巨大。这是埃费尔德第一眼看到这里后唯一的感想。此时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很显然。这里是处一片岛屿之上，埃费尔德甚至可以看到广场边缘的沙滩。
“这位大人，是第一次来希拉波利斯吧，需要一名导游吗？只需要一块烤肉，我就会带您领略希拉波利斯的壮丽。”
一名佝偻着身体的恶魔看到埃费尔德从传送门中出来，立刻飞奔到他的面前，这名恶魔的身上布满着甲虫般的铠甲，他的身材矮小。还不到埃费尔德身高的一半，这是一只尤格罗斯魔中最下层的罗斯虫魔。
“很好。那么你就先介绍一下希拉波利斯吧。”
埃费尔德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烤肉，丢给了这只罗斯虫魔，后者仿佛饿死鬼一般，立刻大口的啃吃起来，埃费尔德甚至在广场的边缘看到了几只带着嫉妒与愤恨的罗斯虫魔，显然在这个摆渡者之城里。低级恶魔同样过得很艰难。
希拉波利斯，是很久之前尤格罗斯魔最为强盛的时候建立的城市，也是整个尤格罗斯魔种族的首都，当时整个深红平原都属于尤格罗斯魔的统治范围。
但是，当恶魔和魔鬼来到这个位面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无论是邪恶混乱的恶魔，还是守序邪恶的魔鬼，都将尤格罗斯魔当做虐杀取乐的对象，着导致了大量的低级尤格罗斯魔死亡。
而，当恶魔与魔鬼相遇之后，尤格罗斯魔的遭遇更加悲惨，他们在恶魔与魔鬼的逼迫下自相残杀，种群数量急剧减少，甚至一度绝迹。
不过，有一部分高级的尤格罗斯魔将他们的首都希拉波利斯完整的隐藏了起来，只有那些得到允许的人才能够进出这一座城市。
希拉波利斯，在尤格罗斯魔的语言中，意为河中之城。没错，这座城市正是建立在冥河的河道之中。那些高阶的尤格罗斯魔有着独特的天赋，他们能够用各种祈并者建造可以在冥河之上航行的灵魂之舟。
而希拉波利斯正是远古时期尤格罗斯魔们用这种天赋在冥河之中堆积出数座岛屿后再建造起来的。
“大人，这是摆渡者大人们常去的酒吧和商业街道。”
希拉波利斯中的街道宽阔而整洁，有许多低阶的尤格罗斯魔们对这座城市的整洁进行维护，而在这街道上，可以看到许多身披昆虫般铠甲但却高大强健的高级尤格罗斯魔们带着自己的船桨向着酒吧和布满街道两边的商店走去。这些冥河摆渡者经常会从各个位面和种族的生物手中收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些店铺就是为他们鉴定与收购物品所开设的。同时，和埃费尔德一样带着一个低阶尤格罗斯魔向导的恶魔，魔鬼，乃至其他外位面的生物也有许多。
埃费尔德在这名尤格罗斯魔向导的指引下记住了许多的地方，最后一一个靠近酒吧的旅馆里找了一个房间居住下来。
不得不说，远古时期尤格罗斯魔的文明水平确实相当的高，这座旅馆全部用高达一米的宽阔石块建造而成，同时在这些石块上还刻满了抽象的条纹，相当符合尤格罗斯魔的审美观念。
“租金一天一个中级魔核。这是钥匙。”
希拉波利斯里通用的货币是魔核，不过一天一个中级魔核那确实是相当的贵，要知道一枚中级魔核可足够一只怯魔直接进化一次了。旅馆老板塞给埃费尔德一片石牌，然后在身后的柜子门上示范了一下，只需要将石牌在石头门上微微一碰，石门就会唰地打开，进门之后，石门会自动关闭，想要出去了就再碰一下。
“八一六。”
对照着石牌上的数字，埃费尔德轻松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手中的石牌轻轻碰了一下石门，门就打开了。
埃费尔德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是一个长方体的房间，靠街道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型窗户，可以看见街上的情况，房间中的陈设很是简单，两张由干草铺成的床，上面铺着兽皮，另外房间的一角还有一个圆柱体的大木桩，旁边安着两个小木桩，看上去像是桌子与凳子。其他的就再没有什么了。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在生死之中徘徊了许久的恶魔来说，已经足够舒适了，埃费尔德直接躺倒在干草堆成的床上，开始思考起来。
金属魔方对自己的吸引，泰拉斯奎所说的话，还有传送门对自己的吸引，这些都似乎将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在埃费尔德的心中，他知道自己是从恶魔幼虫一步步进化成刀魔的，但是恶魔幼虫之前又是什么呢？这都是一个个疑问。
将金属魔方从袋子里掏出来，埃费尔德任由这个小小的六边形悬浮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是由一个若二十多米边长的巨无霸缩小到这么小的。
“或许，那些冥河摆渡者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明天拿到酒吧或者商店里给他们看看去。”
看了一会儿金属魔方，埃费尔德将他收进了胸前的口袋之中，然后抱着口袋缓缓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