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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围困长安

    李隆基得到马正章从骊山败退之后的消息后,心的确是震惊无比。

    他再也想不到,以前在他眼蝼蚁一般的小人物,现在居然就要推翻他的皇位,和他争做这原的皇帝了。

    他心连叫庆幸的是,就因为马正章带兵将唐朝大军阻挡了一日,长安这才将九城修缮了一下,防卫也加强了,等到唐朝大军到达的时候,长安铁桶一般稳固的城墙还是起到了作用。

    却说唐朝得胜,亲率前锋兵力三千人为前部,抢先来到长安玄武门。却见城门紧闭,李隆基居然怯战若是,并不派出一兵一卒和自己交战。

    不旋踵,后军八万余人也6续到达长安,见到城门紧闭,遂按照唐朝的指示,结成阵势,距离城门口七八里平川旷野之地下寨,对长安形成包围之势。

    现在长安城的守军,只有三万余人,并且阵容多不齐整,又没有出去征战过,至多不过是缉拿什么江洋大盗才显示过点威风,真正的战斗力其实有限。

    这也就是为什么唐朝的军队军临城下李隆基还不接站的道理。

    其实,京师之武功强横的人物也不在少数,铁慕容、李南靖、章仇兼琼、马正章、高仙芝、高力士、甚至鱼朝恩,当然还有许多隐藏的人物,实力不可谓不强。

    但是高手虽多,却是一盘散沙,而且,军队的战阵之法,却是最大限度的削弱了武林高手的能力。一只近百人的精锐小队,使用阵法,足可以抵挡住铁慕容这样的高手。要是他不走,在层层阵势的包围之下,还有可能被杀死。这也就是当时唐朝这样的人物,在范阳的时候也不得不飞身趋“悦来客栈”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层层如飞蝗的箭只攻击之下,即使武功再好,但处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还是危殆之极。

    武林高手用于刺杀、刺探最是有用,用于战阵,作用则大大降低。

    一般情况下,武林好手多是作为先锋,作用当然不可小视,不过终归是有限的。

    这天晚上,李隆基愁闷欲死,搂着娇媚的杨玉环走上长安城头,叹息道:“早知今日,朕当日就该先杀了唐朝,免成今日之患!”

    杨玉环心一紧,难道,皇上这是和在怪我了?

    她自小就冰雪聪明,想到当日的确是自己救了唐朝,赶紧说道:“皇上,唐朝虽然是南诏的奸细,现在反形已露,但是践妾却相信,他的手段一定不会太残忍,皇上以前对他有再造之恩,况且,他还是你的驸马,何不修书一封,下到他的寨,探一下他的虚实,看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人,李隆基在痛恨叹息之余,忽然想到,唐朝进攻长安,到底是不是和安禄山一起谋反的,还有,会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他一直想做大官,我何不给他做一个宰相,停止兵戈?

    当下,他就回到宫,亲自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多承认当日自己待唐朝太厉,承认自己不该压制他,并且以一个大国皇帝的身份,诉说当初自己将新灵公主嫁给他的矛盾心情,最后话锋一转,却是招降之意,希望唐朝重新投效朝廷,他一定学选祖李世民,有容纳单雄信的心怀。

    想当年,单雄信武功高于李世民,并且趁他落单的时候要杀他,幸亏尉迟恭来得及时,不然秦王早已经死了,但想不到的是,李世民后来抓住了单雄信,居然劝他投降,并不杀他,只是单雄信坚不投降,这才被杀。

    这个时候的杨玉环,心情非常的复杂,站在长安的城头上,向骊山温泉的方向望去,想到和三郎在华清池的快乐时光,而今大兵压境,风声鹤唳,却是另外的风景了。

    她心也不知道是怎样想的,只觉得奇怪,为什么我竟隐隐希望唐朝得胜?

    难道,我竟然是希望和他在一起?

    笑,可笑,难道,即使他击败了李隆基,做了原的皇帝,还会看上我这样残败的女人?甚至还会宠幸我?

    想到这里,杨玉环自己都好笑了起来,我原来一直都错看了唐朝,原来他竟有饪大野心,他当初来到唐朝,本就是为了做唐朝的臣子,而是要刺探唐朝的虚实,好为今日之事做准备。

    这样看来,他也是一个谨慎的人,花了这么多气力才最终反叛,加上安禄山进攻潼关正急,说不定,三郎这次真的撑不住,要被这些人夺了江山。

    也就在杨玉环站在长安城头思绪烦乱的时候,唐朝收到了李隆基的劝降信。

    给他送信的人是唐朝以前的老相识,张家正,现在的礼部侍郎。

    张家正见到唐朝的第一句话就是:“驸马爷,当初就是老朽给你主持的婚礼,这份人情你还没忘吧?”

    唐朝微感愕然,但随即笑道:“好,既是故人到了,当设宴相庆,请!”

    当下,水6铺陈,酒菜上来,唐朝坐于主位,舍瓦和李白分别在左右相陪,张家正则是坐于客位。

    席上,张家正当先举杯:“驸马爷英雄盖世,老朽自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并非常人,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南诏的人,还以为你是想当上宰相这样的大官,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在安禄山大兵压境的情况下,率领南诏兵马进攻我大唐!我代表皇上问一句,你看了皇上的信之后,有何评价?”

    唐朝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南诏和唐朝,敌国也。两国相争,靠的是天使地利人和,昔日,南诏受到李隆基的压迫,生存维艰,要不是松赞格桑和狼正轩统兵有方,南诏国土已经为唐朝吞并,现在当唐朝大乱之时,我南诏出兵,却是情理之,勿复多言。你我的情谊,尽在酒,今日我不杀你,但他日,打破长安,你不降我,即是死罪。”

    唐朝说完,当先喝下杯酒,但张家正不喝,举杯道:“贤弟这话可说错了,皇上将新灵公主尚于你,乃是推心置腹,你背叛他,何太无义气?”

    “非也,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不在乎世人毁谤,我再次告诉你,南诏和唐朝,敌国也,为了我南诏的利益,我这不是背叛李隆基,而是打击他。自己古以来,敌国之间争夺,多不择手段,况且,我待新灵公主,永不变心,此事休要再提。”

    张家正见唐朝变色,却并不惧怕:“皇上还说,囊日他多可以杀你,却因为爱才之念没有下手,义气深重,不知你对皇上这一做法有何评价?况且,后来明知道你是南诏的奸细之后,他也没有动手杀你,你有何说?”

    唐朝听他这样一说,倒是微微佩服起这老小子起来,他以前不是到处装可怜虫的模样么,怎么现在却不怕事了?哦,是了,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他还是礼部侍郎,自然要处处小心,不敢得罪受玉真长公主宠幸的自己,但是现在他是代表唐朝,要不辱使命,只得据理力争了。

    “也罢,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李隆基也算是一个人物,至少不是小人,透进骨子里的小人,假如如我打破长安,俘获了李隆基,我不杀他,将他如我岳父丈人一样的供养,让他颐养天年。”

    “不,贤弟……”

    唐朝变色:“你我兄弟之间,但叙旧情,何必争执,喝酒!”

    唐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闪出一刀寒芒,锁定张家正的眼睛。张家正立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针刺一般的疼痛,这使他忽然升起一种被人砍了一刀的感觉。

    这就是眼刀,高现芝最为精擅,但武功到了唐朝这种层次的人,却也能使用眼刀的功夫,虽然不如高仙芝,但却也不遑多让。

    张家正毫无武功,哪里经受得住真正的眼刀攻击。唐朝这一记眼刀只是出了一丝,就已经使他受到了巨大干扰,眼球一阵的刺痛。

    真正的眼刀,一般人受了,要是不被惊吓得昏迷过去,就是双眼失明的后果,非常的恐怖。

    即使是练过武功的人,也多被对方气势所趁,最终毙命在对方的手里,想想当年的张飞和江南小霸王孙策,一吼之下敌人即惊吓而死,和眼刀有异曲同功之妙。

    张家正一慌神之间,手杯子歪斜,人也跌落于座,只感觉天旋地转。

    唐朝眼刀之威,一至于斯!

    半晌,张家正才回过神来,强笑道:“贤弟好高明的武功,却不用来吓作哥哥的?”

    唐朝心佩服,这老小子倒是知道这是武功,却不瞒他,只将他杯酒水加满,说道:“大哥,你我既然是结拜兄弟,何不来我这里,他日我为至尊,你官升一级,岂不两妙?”

    “哈哈,贤弟这却是说笑了,以我之才,只堪比庸碌,以贤弟之精明,岂会让我尸位素餐,还是皇上待我不薄,请贤弟见谅?”

    唐朝心道,这老小子倒是说的实话,也不劝说,只谈风月之事,席散而去,亲自将张家正送出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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