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猎杀行动（3）牯岭街之夜
()黑虎叼着李祖泉的烟荷包，在鬼子的弹雨中上蹿下跳，左拐右突，不一会儿就逃离了村前阵地，沿着梯子来到了石壁上的山洞里。它跑到了躺在妹妹李彩珍怀里的明华身边，将嘴上叼着的烟荷包放到了明华的身上，然后用舌头去舔明华的手。
苏醒过来的明华看到黑虎眼中的泪花，又看见黑虎放在自己身上的烟荷包，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惨叫了一声：“爹爹！”然后翻身跃了起来，就要冲出山洞。但是，刘俊山把他给紧紧抱住，他们兄妹已经将架在外面的长梯收了下来。
突然，从山洞的上面往下shè来一阵弹雨，子弹打在对面的石壁上溅得火星四shè，有的子弹甚至差点弹shè到洞里。弄得在洞口监视的刘俊山他们赶紧伏下身子，往洞子里面缩了进去。接着，从上面又投下了十几颗手榴弹，“轰隆隆隆”的爆炸声，在山涧中发出巨大的回响。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连续的爆炸声，将山涧中刚从外面回巢正准备栖息的鸟儿们惊得四处乱飞，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它们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
山洞的上面，冲进村里的鬼子们在村里到处搜寻着，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除了还有十几只被吓得四处乱飞的鸡之外，再也没看见啥活动的生命了。鬼子折腾了一阵子，看看天sè已经全都黑了下来，就开枪将那些到处乱飞的鸡一一shè杀，然后把整个村子都点燃了，抬着几十个死伤的同伴撤走了。
六月上旬的庐山，晚风吹来还带着几分寒意。在山风的吹拂下，周围的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整个村子里的用树皮和茅草搭建的房子的屋顶和门窗很快就烧完了。这时，除了“噼里啪啦”还未烧尽的屋梁以外，整个村子里死寂一片。肖雄和明华带领着剩下的几个队员，同村里的老弱妇幼一起，抬着牺牲的队员和猎户们的遗体走向山坡，大家流着泪，默默地将战死的英雄们的遗体一一放入挖好的坑中，然后堆上土堆，做好标记。肖雄打算rì后再给他们一一刻上墓碑。
黑虎和村里其它的几只猎狗蹲在那儿山坡上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主人被抬进坑里掩埋。当李祖泉的遗体放入坑中的时候，蹲在一旁的黑虎突然跳入坑中，它趴在主人身旁，嘴里呜呜的发着声响，轻轻咬住主人的衣角不断摇晃着。不管人们怎样呼唤它，它就是不起来。
原来黑虎从小就是跟着李祖泉，和明华兄妹仨一起长大的。它就是李家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员。而且他们家也从没将它当畜生，李祖泉更是将它当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儿子一样来看待的。因此，当李祖泉死后，黑虎应该是非常难过的了。
明华只好跳到坑中，含泪抱起自己的义犬，哄着它，将它从坑中抱了出来。黑虎眼睛湿润，用舌头舔着李明华脸庞上流下的热泪，嘴里还发出轻轻地呜呜着，好像在安慰着明华。
看到这一幕，肖雄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泉涌般流出，他背过去了身子。
二黄的尸体是最后被抬来的，大家也挖了一个土坑准备安葬这只英雄的猎犬。
大伙儿将二黄被炸得残缺不全的尸体用衣服裹着抱进了土坑。
黑虎带领着其它几只猎狗，它们的喉咙里都在悲鸣着，像是为二黄的死在哭泣。它们围着二黄的遗体慢慢转着圈子，又用嘴巴不停的拱着二黄，好像要把它唤醒。可是，当它们知道二黄再也不能爬起来和它们一起奔跑嬉戏、玩耍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追逐猎物，不能陪着主人在战场厮杀后，就一齐停了下来，它们仰起头，朝着夜空发出长长的嗥叫声。那声音异常凄惨，在黑夜之中传的很远很远。不久，从远处传来了狼的嗥叫声，与猎狗们的哭嗥声遥相呼应着，更增添了此时此刻的悲凉气氛。而后，它们用后腿用力刨着堆在旁边的浮土，不一会儿，土堆越来越高，不久就将二黄给埋了起来。它们再在土堆旁边洒上了几滴尿，从而完成了它们隆重而悲壮的安葬仪式。
大家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悲痛和仇恨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火。明华再也忍不住了，他抄起地上父亲留给他的猎枪就要准备冲出去，他知道，父亲将自己心爱的猎枪挎在他身上的用意：杀鬼子，报父仇！
肖雄一把拉住了明华。
“司令，我们要去找鬼子报仇去啊！我要给爹爹和乡亲们报仇啊！”明华用袖子擦着眼泪狂吼道。大家一起跟着叫道：“报仇去！报仇去！”
“是要报仇去！狗rì的鬼子们也杀了我爹爹，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我们要商量好了再去啊，不能没杀成鬼子，反而白白把自己的行吗搭上，那就不划算了。”肖雄将明华的枪取了下来，边耐心的对他说道：
“我们走了，这些老弱妇孺咋办？那些躺在山洞里的伤员怎么办？等我们把他们安顿好之后，再无后顾之忧去报仇，那不更好吗？”肖雄用力搂了搂明华的肩膀，擦去了明华眼中又流下来的泪水。明华咬着牙点了点头。
大家在肖雄的指挥下，将村中能用能吃的东西全部拿上，搬进了洞中。幸好，山里人有个好习惯，就是将粮油干货腌货等食物，藏一部分到后山上自家挖的非常隐蔽的山洞里，以备不需之时用。今天恰好都排上了用场。
猎人们都会制作一些金疮药，在打猎时用，这些药对刀枪之伤是非常灵验的。上次肖雄他们受伤来到这里，就是靠着这些药物的治疗很快痊愈的。大家回到山洞里，烧好水，给伤员们清洗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又稍稍吃了一点东西，大家都没心情，根本吃部下。肖雄吩咐妇女们给伤员们煎熬着草药。
因为家里的被褥等东西已经全都被鬼子烧掉了，人们就在洞里烧起了几堆篝火取暖。这个山洞很大，而且有通风的洞口，空气流动顺畅，里面不会因为烧火而浓雾弥漫，但同时还是比较寒冷的。
等安顿好老人和孩子以后，肖雄他们就围着一堆篝火坐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我也巴不得马上就出去杀鬼子报仇。不过，鬼子要杀，我们还不去和他们去拼命。我看今天的事有些蹊跷，鬼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来袭击我们村子呢？就算是得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来也要等我们进了村子再包围我们才对啊。我想，先去弄明白事情的真象再说。也不愁着等这一会儿时间啊。”肖雄慢慢说道。
“我看，就让刘俊山带人去侦察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作打算。”
“好。我先去探探风。”刘俊山叫上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拿起枪就走。
“注意隐蔽，绝对不要让敌人发现。”
“好的。”刘俊山答应着，走了出去。
忽然，一道黑影从大家身边忽的冲了过去，原来是黑虎看着刘俊山准备出去，它也跟着出去了。
刘俊山俩带着黑虎悄悄地来到了庐山牯岭街上。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四处静悄悄的。两个人带着一只狗来到了离卢林饭店不远处敌人的驻地外。听村里的人说这里应该住着一个中队100多的鬼子。不远处的卢林饭店还住着好多鬼子。
他们见前门有鬼子站岗，而且不时有鬼子的巡逻队来往。于是，他们就从前门绕到了鬼子营地的后面。
忽然，刘俊山听见有人在说话，他们赶紧躲进了树林深处。定神一看，原来，在营房的后门旁，一边一个站着两个保安队的黑狗子，他们正在这儿站岗。
“他爹爹的，别动队没抓到几个，弄得咱们弟兄倒死了不少。马哥，你看刘三兄弟几个死得真够惨，就活活的在咱们面前给吊死了，舌头伸得老长老长的，想着心里就发毛。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咋俩走快一步，不就掉下了陷阱早让那些锋利的竹签给扎穿了吗？唉——，真是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命大福大啊。”
“你说这些狗rì的小rì本，为什么非要听彭富贵的，说要来这里找什么黑狗。你想，啥东西不好找，非要来找一只畜生。结果，畜生倒没抓着，你看，腿上还被那只畜生给抓破了。现在还疼着呢。”
两个伪军正在谈论着，黑虎瞪着在黑暗中闪着绿光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两个伪军，只见它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爪子用力在抓着地面。刘俊山一看，就知道黑虎一定认出了这两个伪军就是白天进攻村子的敌人，看样子它准备冲上去战斗，把那两个狗汉jiān撕碎呢。
刘俊山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黑虎的头，又蹲下身子来抱着它。黑虎才松开了爪子，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个伪军继续说道：
“你说那个彭局长不知怎么想到的，非要说别动队就在山上，哎，你别说，这个还真给他猜对了。今天不就还真打死了不少的别动队的人呢。可惜，还是给那只黑狗跑了。我看，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猎狗了。哪肯定是一只神犬。”
“唉——，我看还不如找不到呢。弄得咱们弟兄死伤不少，咱哥俩现在还站在这冷死人的山顶上喝着西北风呢。”
“听说，宪兵队的元山队长今晚在卢林饭店请彭局长他们几个喝酒呢，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看一定是在卢林饭店抱着女人在睡觉呢。”
刘俊山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作了一个回去的手势，带着黑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里。他们一路上，凭着自己对牯岭街的熟悉，一路上避开了几支鬼子的巡逻队，很快就回到了山洞里。
苏醒过来的明华看到黑虎眼中的泪花，又看见黑虎放在自己身上的烟荷包，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惨叫了一声：“爹爹！”然后翻身跃了起来，就要冲出山洞。但是，刘俊山把他给紧紧抱住，他们兄妹已经将架在外面的长梯收了下来。
突然，从山洞的上面往下shè来一阵弹雨，子弹打在对面的石壁上溅得火星四shè，有的子弹甚至差点弹shè到洞里。弄得在洞口监视的刘俊山他们赶紧伏下身子，往洞子里面缩了进去。接着，从上面又投下了十几颗手榴弹，“轰隆隆隆”的爆炸声，在山涧中发出巨大的回响。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连续的爆炸声，将山涧中刚从外面回巢正准备栖息的鸟儿们惊得四处乱飞，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它们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
山洞的上面，冲进村里的鬼子们在村里到处搜寻着，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除了还有十几只被吓得四处乱飞的鸡之外，再也没看见啥活动的生命了。鬼子折腾了一阵子，看看天sè已经全都黑了下来，就开枪将那些到处乱飞的鸡一一shè杀，然后把整个村子都点燃了，抬着几十个死伤的同伴撤走了。
六月上旬的庐山，晚风吹来还带着几分寒意。在山风的吹拂下，周围的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整个村子里的用树皮和茅草搭建的房子的屋顶和门窗很快就烧完了。这时，除了“噼里啪啦”还未烧尽的屋梁以外，整个村子里死寂一片。肖雄和明华带领着剩下的几个队员，同村里的老弱妇幼一起，抬着牺牲的队员和猎户们的遗体走向山坡，大家流着泪，默默地将战死的英雄们的遗体一一放入挖好的坑中，然后堆上土堆，做好标记。肖雄打算rì后再给他们一一刻上墓碑。
黑虎和村里其它的几只猎狗蹲在那儿山坡上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主人被抬进坑里掩埋。当李祖泉的遗体放入坑中的时候，蹲在一旁的黑虎突然跳入坑中，它趴在主人身旁，嘴里呜呜的发着声响，轻轻咬住主人的衣角不断摇晃着。不管人们怎样呼唤它，它就是不起来。
原来黑虎从小就是跟着李祖泉，和明华兄妹仨一起长大的。它就是李家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员。而且他们家也从没将它当畜生，李祖泉更是将它当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儿子一样来看待的。因此，当李祖泉死后，黑虎应该是非常难过的了。
明华只好跳到坑中，含泪抱起自己的义犬，哄着它，将它从坑中抱了出来。黑虎眼睛湿润，用舌头舔着李明华脸庞上流下的热泪，嘴里还发出轻轻地呜呜着，好像在安慰着明华。
看到这一幕，肖雄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泉涌般流出，他背过去了身子。
二黄的尸体是最后被抬来的，大家也挖了一个土坑准备安葬这只英雄的猎犬。
大伙儿将二黄被炸得残缺不全的尸体用衣服裹着抱进了土坑。
黑虎带领着其它几只猎狗，它们的喉咙里都在悲鸣着，像是为二黄的死在哭泣。它们围着二黄的遗体慢慢转着圈子，又用嘴巴不停的拱着二黄，好像要把它唤醒。可是，当它们知道二黄再也不能爬起来和它们一起奔跑嬉戏、玩耍打闹，再也不能一起追逐猎物，不能陪着主人在战场厮杀后，就一齐停了下来，它们仰起头，朝着夜空发出长长的嗥叫声。那声音异常凄惨，在黑夜之中传的很远很远。不久，从远处传来了狼的嗥叫声，与猎狗们的哭嗥声遥相呼应着，更增添了此时此刻的悲凉气氛。而后，它们用后腿用力刨着堆在旁边的浮土，不一会儿，土堆越来越高，不久就将二黄给埋了起来。它们再在土堆旁边洒上了几滴尿，从而完成了它们隆重而悲壮的安葬仪式。
大家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悲痛和仇恨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火。明华再也忍不住了，他抄起地上父亲留给他的猎枪就要准备冲出去，他知道，父亲将自己心爱的猎枪挎在他身上的用意：杀鬼子，报父仇！
肖雄一把拉住了明华。
“司令，我们要去找鬼子报仇去啊！我要给爹爹和乡亲们报仇啊！”明华用袖子擦着眼泪狂吼道。大家一起跟着叫道：“报仇去！报仇去！”
“是要报仇去！狗rì的鬼子们也杀了我爹爹，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我们要商量好了再去啊，不能没杀成鬼子，反而白白把自己的行吗搭上，那就不划算了。”肖雄将明华的枪取了下来，边耐心的对他说道：
“我们走了，这些老弱妇孺咋办？那些躺在山洞里的伤员怎么办？等我们把他们安顿好之后，再无后顾之忧去报仇，那不更好吗？”肖雄用力搂了搂明华的肩膀，擦去了明华眼中又流下来的泪水。明华咬着牙点了点头。
大家在肖雄的指挥下，将村中能用能吃的东西全部拿上，搬进了洞中。幸好，山里人有个好习惯，就是将粮油干货腌货等食物，藏一部分到后山上自家挖的非常隐蔽的山洞里，以备不需之时用。今天恰好都排上了用场。
猎人们都会制作一些金疮药，在打猎时用，这些药对刀枪之伤是非常灵验的。上次肖雄他们受伤来到这里，就是靠着这些药物的治疗很快痊愈的。大家回到山洞里，烧好水，给伤员们清洗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又稍稍吃了一点东西，大家都没心情，根本吃部下。肖雄吩咐妇女们给伤员们煎熬着草药。
因为家里的被褥等东西已经全都被鬼子烧掉了，人们就在洞里烧起了几堆篝火取暖。这个山洞很大，而且有通风的洞口，空气流动顺畅，里面不会因为烧火而浓雾弥漫，但同时还是比较寒冷的。
等安顿好老人和孩子以后，肖雄他们就围着一堆篝火坐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我也巴不得马上就出去杀鬼子报仇。不过，鬼子要杀，我们还不去和他们去拼命。我看今天的事有些蹊跷，鬼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来袭击我们村子呢？就算是得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来也要等我们进了村子再包围我们才对啊。我想，先去弄明白事情的真象再说。也不愁着等这一会儿时间啊。”肖雄慢慢说道。
“我看，就让刘俊山带人去侦察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作打算。”
“好。我先去探探风。”刘俊山叫上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拿起枪就走。
“注意隐蔽，绝对不要让敌人发现。”
“好的。”刘俊山答应着，走了出去。
忽然，一道黑影从大家身边忽的冲了过去，原来是黑虎看着刘俊山准备出去，它也跟着出去了。
刘俊山俩带着黑虎悄悄地来到了庐山牯岭街上。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四处静悄悄的。两个人带着一只狗来到了离卢林饭店不远处敌人的驻地外。听村里的人说这里应该住着一个中队100多的鬼子。不远处的卢林饭店还住着好多鬼子。
他们见前门有鬼子站岗，而且不时有鬼子的巡逻队来往。于是，他们就从前门绕到了鬼子营地的后面。
忽然，刘俊山听见有人在说话，他们赶紧躲进了树林深处。定神一看，原来，在营房的后门旁，一边一个站着两个保安队的黑狗子，他们正在这儿站岗。
“他爹爹的，别动队没抓到几个，弄得咱们弟兄倒死了不少。马哥，你看刘三兄弟几个死得真够惨，就活活的在咱们面前给吊死了，舌头伸得老长老长的，想着心里就发毛。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咋俩走快一步，不就掉下了陷阱早让那些锋利的竹签给扎穿了吗？唉——，真是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命大福大啊。”
“你说这些狗rì的小rì本，为什么非要听彭富贵的，说要来这里找什么黑狗。你想，啥东西不好找，非要来找一只畜生。结果，畜生倒没抓着，你看，腿上还被那只畜生给抓破了。现在还疼着呢。”
两个伪军正在谈论着，黑虎瞪着在黑暗中闪着绿光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两个伪军，只见它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爪子用力在抓着地面。刘俊山一看，就知道黑虎一定认出了这两个伪军就是白天进攻村子的敌人，看样子它准备冲上去战斗，把那两个狗汉jiān撕碎呢。
刘俊山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黑虎的头，又蹲下身子来抱着它。黑虎才松开了爪子，渐渐平静了下来。
两个伪军继续说道：
“你说那个彭局长不知怎么想到的，非要说别动队就在山上，哎，你别说，这个还真给他猜对了。今天不就还真打死了不少的别动队的人呢。可惜，还是给那只黑狗跑了。我看，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猎狗了。哪肯定是一只神犬。”
“唉——，我看还不如找不到呢。弄得咱们弟兄死伤不少，咱哥俩现在还站在这冷死人的山顶上喝着西北风呢。”
“听说，宪兵队的元山队长今晚在卢林饭店请彭局长他们几个喝酒呢，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看一定是在卢林饭店抱着女人在睡觉呢。”
刘俊山已经差不多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作了一个回去的手势，带着黑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里。他们一路上，凭着自己对牯岭街的熟悉，一路上避开了几支鬼子的巡逻队，很快就回到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