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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十丈崖

    ()楚狂出了门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转身向郊外而去。

    楚家是在小县城的最外围,再往外,就是再也没有人居住的郊区了。而且方圆好几十里地,zhèngfǔ名言禁令,都是禁止外人进入的。所以草木保持得很好,在夏天显得煞是好看。

    而就在这片被楚墨天称为世外桃源,从小给了他无数欢乐回忆的地方,楚狂的身影急速而过。

    中午的天气很热,除了那些癫狂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在那嘶叫着。空荡荡的草地上,再没有一点动静。

    郊区往外,这片野草丛生的地方再往过,就是一片山地,稀稀拉拉的长着些树木。

    楚狂的身影在山地上突兀的出现,突兀的消失,像鬼魅一样。就那么轻飘飘的,在空中留下一丝衣角随风飘荡,随机消失不见。

    山地再往过,二十里外是一片不知名的小山群。小山群没有记载在国家的任何资料中,只是被当地人统称为十丈崖,古老相传。

    和小山城其他地方那些郁郁葱葱,夏天到处有游山玩水,结伴而行人群的山脉不同。十丈崖则显得有些死寂如灰,没有一丝生气。

    很多人只是听说过它,由老一辈世代相传,知道的十丈崖的名字,谁也没有去过里面。

    相传十丈崖是古代囚禁最凶残,最凶神恶煞的恶人的地方。在那里面呆过的人,每一个都是曾经惊天动地,杀气震天的举世恶人。

    只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人们只是把它当做传说,谁也不曾当真。

    古老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曾经那些故事中的人物,也都被掩藏在历史的会尘土瓦下不再被人们问津。

    因为正真的十丈崖,是被一群小山包围在中间,只露出一个山尖。四周被其他山围得严严实实,再加上zhèngfǔ的禁止进入的严令。人们也只能远看,却从来不曾看到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曾经有人不管不顾,第二天就被抓到局子里,判了一年有期徒刑。自此,再也没有人敢进入。

    而今天,这个本来静悄悄的小山群前面,却出现一丝风声,随机面无表情的楚狂出现。

    向来给人冷漠,无情,甚至冷血的楚狂,在看到小山群的时候,竟然有些激动。如果让楚墨天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被他称作为战斗机器的男人,眼睛里面竟然闪烁出一丝泪花。

    痴迷的看着小山,好像哪里有什么让他钟情的东西一样,楚狂足足站了半个小时。才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像一个孩子一样,有些局促不安的向山的一边走去。

    父亲,二十年了,不知道您老人家,还好不好。

    二十年啊,您被困在这座小小的十丈崖足足二十年。要不是小天真的像您老人家所说的,二十年后的今天,身体会出现异状。这一辈子,我还在能见到您吗?

    七拐八扭,楚狂到了一处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小山谷处,在一处树干上凸起的地方点了一下。

    随着一“咕噜噜”的木石滚动身后,本来浑然一体的山体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启动过了,都和山连在了一起,上面布满了青苔。

    楚狂没有迟疑,在看见石门出现后,脸上的激动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石门内。

    出了长长的,在山体里面挖出的通道,一片巨大的山谷出现在面前。而那神秘莫测,有着无数传说的十丈崖,也显现出了真面目。

    在山谷的zhōngyāng,一座拔地而起,陡峭险峻,四周都光滑如镜的山体,遗世dúlì般矗立在那里。

    孤寂,苍老,原始,沧桑。

    整个山体像一把绝世利剑一样,远远地,就给人一股锋利锐气的感觉。通体白sè的山体,更加透露出一种怪异无比的气势。

    楚狂轻抬脚步,来到他的面前。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十丈崖下,却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本该在二十年前就被杀死,消失在这个世上,一个所有人都以为已经不存在的人。

    两只手,两只脚,就连腰部,脖子上,都被巨大的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头,深深的钉在十丈崖的壁体上,深不可见。

    而被锁住的人,整个人如同一片枯叶一样,没有一点生机。盘腿坐在那里,低着头,满头的长发不知道多少rì子不曾修剪过,如同瀑布一般,遮挡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

    长发及腰,却不曾看见一丝黑sè。

    白,渗目的白,刺眼的白,让人满含凄凉,为之心酸的白。

    看见他的那一刻,你好像置身一处白骨皑皑,由尸骨堆积而成的,血气冲天的地方。

    十丈崖,崖十丈。白骨无殇,天地泪长。

    看见刻在十丈崖上那巨大醒目的十四个字,楚狂再也忍不住,扑通一身跪了下来。把头狠狠的砸在地上,磕了三下。

    额头和坚硬的岩石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仅仅三下,整个额头就血肉模糊,腥红的鲜血布满了他那张平rì里面无表情的国字脸。

    再也控制不住,楚狂抬头喊道“父亲,不孝儿,来看您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时的他,不再是那个让人害怕,威震国内外的人屠楚狂。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多年未曾见过自己父亲,一如当年渴望父爱的儿子。

    双腿直直的跪在地上,楚狂甚至不敢往前靠近一厘米。他怕,怕靠近的时候,真相让他无法接受,直接奔溃。

    那个静静的盘坐在十丈崖下的老人,好像从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存在一样。他与山一体,与天相溶,与地相连,再也不分彼此。

    此刻的他,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失去了灵魂。又好像无处不在,整个山谷里面都存在着他的生机一样,生机勃勃。

    就在楚狂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声苍老的声音忽然想起“天雷,你来了”

    “嗯?”楚狂有些难以置信,猛的抬起了自己脑袋。因为用力过猛,又急又快,他额头的鲜血甚至被直接甩了出去,在空中布满了细小的血珠。

    “父,父亲,你老人家?”楚狂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喜。

    幸福来得太突然,在至亲面前。他的严肃,他的固执,他的强横,他的霸道,再也不复存在。

    “天雷啊,呵呵,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长大”苍老的声音里面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慈祥,还有思念。

    他仍然没有抬头,没睁眼,在那里静静的坐着。

    好像害怕睁开眼,这个世界,变了一样。抑或者,他的眼,还不到睁开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没到动的时候。

    “天雷,起来吧,和我说说这些年的事情。说说,那个小家伙,他现在怎么样了?”

    “是,父亲”楚狂虽然依然激动,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父亲,还活着。小天啊,我终于,对于你能有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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