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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节 母爱之重【第四更!】

    ()“母后,儿臣想死您了!”杨广一路飞奔,毫无丝毫风度可言,只有此时还能看出他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莽撞冲动,然而又有谁能责怪他呢?杨广这一路所过之处,内侍们慌忙为他打开大门,侍女们更是失态地瞪着他,手忙脚乱地为他挑起帘幕,这一路可谓真正的畅通无阻,那种发自心灵深处的一种渴求冲动,让杨广根本就无法止住自己的步伐。

    “母后……”看着低头念佛,沐浴在一片柔和光芒中的母亲,杨广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独孤皇后手中的念珠,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不胜惊喜地抬起头望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身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阿糜,快到母后这里来,乖儿子,快让母后看看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母后!儿臣让您担心了!”杨广不等独孤伽罗上前,便张开双臂飞扑着跪了下去,滑到她的膝下,抱着独孤皇后的双腿,脑袋伏在她膝盖上哽咽地道。“母后,儿臣听兰陵说您为儿臣都生了心病,都是儿臣不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要听兰陵那丫头胡说,兰陵就爱一惊一乍,母后身体不当紧。”独孤皇后连忙身手轻拍着杨广的脊背,把他搂在怀里,既紧张又喜悦地上下打量着杨广,“让母后好好看看,恩!我的阿糜又长高了,比你父皇当年俊多了,呵呵……”

    独孤伽罗上下左右地打量了杨广一番,着紧地道:“母后听说你被天杀的突厥人刺伤,又遭突厥人刺杀,这心呀!提起来就再没有放下过,夜夜梦到你浑身浴血地哭喊着让母后救你,母后这颗心都碎了,一夜夜从睡梦中哭醒!”独孤伽罗不胜唏嘘地吸了口气,随抛开愁颜喜悦地抚摸着杨广的脑袋,提了口气,“让母后看看,究竟伤在哪里?”

    杨广感受到独孤伽罗浓浓的母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感情,一路上的委屈化作两行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满脸儒慕地望着独孤伽罗,“母后,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您看儿臣,健壮着呢!那些突厥人根本就不是儿臣的对手,儿臣一人便斩杀了他们几十个,早报了仇,您就不要再伤心了。”

    独孤伽罗却是不依,无奈下杨广只得扯开胸襟的一口让独孤伽罗看一下,望着杨广胸口触目惊心的三角形伤疤,独孤伽罗不禁潸然泪下,颤巍巍地伸出手小心地抚摸着那鲜红的伤疤,“这天杀的蛮子,这箭若是稍偏一些,这不就要了我儿的命了么?可怜的阿糜,受了这么重的伤母后也不在身边,那些下人照顾的好么?”

    “我儿,母后今后再不让你受苦了!”独孤皇后为杨广合上衣襟,把他拉入怀中,温存道:“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母后这命怕也将不久人世。”

    “母后!”杨广拉着长音,撒娇地叫了一声,随口道:“有雪儿在身边,母后还不放心么?如今朝廷正直用人之际,儿臣深受父皇母后宠爱,若不能为父皇为母后分忧,要儿臣何用?当天下太平,用不上儿臣的时候,儿臣就哪里也不去,和薇儿一起天天侍奉在父皇、母后身边,克尽孝道。”

    “难得我儿有如此孝心!不过好男儿当立雄心壮志,也不可天天想着你父皇与母后。你在众位兄弟姐妹中最是聪颖,母后虽然恨不得你天天能在左右,却也不能绑住了你的手脚,让你束手束脚,埋没了自己的才情,你放心,母后自有安排可保我儿今后安全无虞!”

    杨广含笑点了点头,宠辱不惊,他身手捡起丢在自己膝前的念珠,低着头出神地盯着那殷红透亮的珠子,“母后,这玛瑙念珠还好么?儿臣这次在凉州,无意间寻到一块和田美玉,在歧州正巧遇到西域归来的莲花生大师,儿臣便在歧州停了十几rì,特地学习了他得意的莲花派雕刻法,所幸儿臣原本刀法还好,很快便学会了莲花生大师的手法,亲自动手为母后雕刻了一尊玉佛,儿臣心急回来见母后,先行了一步,那玉佛被儿臣的扈从护送着,不rì就能进京。”

    “你这孩子,上好的玉佛?怕是又要浪费了!”独孤皇后一脸笑意地听着杨广一片孝心,见杨广说完故意绷着脸满是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杨广听到母亲的责怪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脑袋,朝她吐了一下舌头,调皮地一笑道:“儿臣献给母后的孝心,怎么能说浪费呢?儿臣只觉得自己孝心远远的不够呢!”

    独孤伽罗见状不禁扑哧一笑,轻点了一下杨广的额头,“你这孩子,已是即将成亲立家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轻浮顽劣?莫要让你父皇看到你这个样子,否则他又该骂你了!母后可不再帮你。”

    独孤伽罗口中责怪,却难以掩饰语气中浓浓的暖意,倍觉自己儿子贴心,没有白痛他。现在孩子们都已经长大chéng

    rén,成家立业的成家立业,分封在外的常年不在身边,再也没有人围在自己身边撒娇。便是年纪最小的杨谅,见到自己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疏远,儿子女儿们每次见到自己都与外人般恭敬有礼,在臣子们看来自己的儿女们彬彬有礼,孝敬恭仁,不知为何却让独孤伽罗有种浓浓的失落,因此对杨广与兰陵在她面前表现的真切,倍感珍惜。

    她见杨广眨巴着乌黑灵动的眼睛,渴求地盯着自己,不仅笑道:“不过这心思却是让母后高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想着母后的恐怕只有阿糜你了,母后虽然生了七个儿女,可还是阿糜最贴心,处处想着母后。”独孤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充满感慨地叹了口气,“看到阿糜你处处为母后着想,与你相比睨地伐与乐平虽为长子长女,xìng子待我却冷淡的很。”她又叹了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失落愤恨道:“你父皇与我对不起乐平,乐平不喜欢母后那也是命运作弄,实属无奈。只是睨地伐却让人愤恨,他现在做了太子,将来要继承你父皇的大统,却是越发不将我着母亲放在眼里喽!”

    “元氏几次到我这里哭诉让哀家不要再痛惜她,我道怎么,原来因为哀家约束睨地伐这混账东西出去寻花问柳,而睨地伐这个混帐东西却以为元氏告了他的状,这一年又连娶了三个侍妾,不但对元氏越来越冷淡,后来竟然越发不将母后看在眼里对元氏拳打脚踢,把元氏打得遍体鳞伤。元谐虽沉默不说,哀家也看出来他是多么的小心恐惧呀!”独孤皇后感叹了一声,心有戚戚焉,“就似你皇姐当年嫁给天元皇帝那无道昏君,你父皇与我从来没有一rì省心过,时刻害怕灾祸临头,殃及到你们!现如今你父皇承天受命做了皇帝,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使这个国家陷入困顿,做事兢兢业业,小心谨慎,而睨地伐这个混账作为储君不但不为你父皇分忧,还处处惹祸!我真悔恨当初赞同你父皇如此迫切地立他为储君,儒家的长幼之道实在是误国的紧。”

    杨广心中一惊,抬头小心地看了眼独孤皇后,却见她原本慈和的双目中一片愤恨,连忙不动声sè地收回了目光,独孤皇后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杨广,目光中一片怜爱,“阿糜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母后与你父皇已经商议好,等梁卿家后rì进京,再过几rì便与你与萧薇成婚。母后最疼爱你,希望你如你父亲般孝悌恭俭,好好地对待萧薇。”

    “母后看得出,萧薇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好女孩,把你交给她照顾母后放心。母后可是听到凉州传来一些不好的听闻,看看以前,众人对你莫不交口称赞,人人说起来晋王,都以为贤王,现在却处处攻讦”独孤皇后提到这个问题上,慈和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何也?女子之乱也!古有周幽王因褒姒、纣王因妲己妖媚灭国,我儿还不当自戒?切莫学睨地伐风流寡情。当然,母后知道你那侍女未必是他们口中的说的祸国殃民的妖女,高颖不知内情,言论有些偏颇,你父皇与我之所以任由那些投机取巧的佞臣对你攻讦而不见理会,乃是希望你今后能够引以为戒,我儿位高权重,才思更是一时无两,睨地伐不争气又要坐镇中枢,今后你父皇还要对你多有倚重。”

    “你现在年纪尚幼,做事轻浮一些也可理解,那些朝中重臣谏言因拘泥形势或有错误,阿糜也没必要言论辩解。你父皇与我对你这一路对流言飞语不言不辨的作风很欣赏,木直中绳,身正而影直,莫说你父皇与我知道你的脾xìng,断不会如此那般。即便真有过失,你还年轻,将来踏实稳重地做事,以高颖、苏威他们的xìng格,自然不难重新得到他们的认可辅佐。”独孤皇后淳淳地教导了杨广一番,见杨广沉思不语,面有领悟,不禁欣慰地道:“你身边那个侍女便留在母后身边侍候母后几年,萧薇这一走呀!刚好母后身边也少一个机灵乖巧,亲近温柔的女孩伺候。”

    杨广一听心里猛然突突跳了几下,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他见独孤皇后正眼神深邃地望着自己,苦笑道:“母后明察,贤王之名非儿臣所yù也,jiān佞之名亦非儿臣所yù也!”

    “然,贤王与jiān佞同加儿臣之身,儿臣不胜恐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儿臣自知其理,因此时刻不敢忘记母后与父皇教会,谨慎做人,稳重做事。”杨广小心地看了一下独孤皇后的脸sè,心里通通直跳,字字斟酌地道:“至于冬雪,她xìng格虽然温柔,却被儿臣惯坏了,有些时候像儿臣生xìng跳脱,受不得约束,儿臣怕她在皇宫中会闯祸?”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儿果然睿智,所思所言,发人深省,你知道处事低调,母后很欣慰,至于那些背后毁于我儿的人,母后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我儿且看他们今后。”独孤皇微微一笑,故意装糊涂道:“至于冬雪那丫头,名门之后,虽疏于父母管教,却沾染了我儿的灵xìng,王韶老大人奏折中对她推崇有加,母后相信她不会让我儿失望!来……来……不说这些,你父皇怎地还没有回来,母后亲自下厨煮了你们最爱吃的饭菜,咱们不等你父皇了,母后为阿糜接风!”独孤皇后说着,不容分说地牵起杨广的手朝外间走去。!!!过度的情节真不好写,不但大家感觉到郁闷,我也感觉到郁闷,但是人物塑造,情节安排上,我想争取做到翔实可信,让剧中的人物推动情节推动历史的发展,而不是创想!!!更新不是很稳定,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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