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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玄元上人

    ()“我心似君心,花开未逢君。”沉默良久,杨广回过神来,口中默默念着这情意绵绵,带着无限伤感的字句,眸子中尽是忧郁地回头望了眼冰雪覆盖的远方,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道:“最难销受美人恩!我杨广有何德何能让佳人垂青与我?文姬,你可知道本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在杨广想来自己与裴文姬不过一面之缘,彼此虽然有好感却也谈不上情深意浓。他却不知,这个时代的女子,特别是裴文姬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大户少女,遇到一个自己能够看上眼的夫婿是何等的困难。正如裴文姬信中说讲,一面之后,相见无期,这种深深的遗憾,或者是最能打动人心最怕寂寞的情愫,让人容易一见钟情的最大原因吧!

    “此去京师,不到五百里路,天气若能继续转好,不过十rì便能到达京师。”

    “听闻如今大兴城比原来长安城兴盛十倍,使天下皆赞宇文恺之能,本王羁留在外未能回京参加新京师启用大典,崔统领从京师出来,不知这传闻可是真的?”杨广看完书信深沉地思索了片刻,再回过神来时,整个人便如雨后的新竹,青翠挺拔,浑身透露出一股轻松自信的气度,给人一种焕然一新,俊逸潇洒的感觉,眼神深处中的郁郁寡欢一扫而空,再不复那落寞的样子,。

    崔颢被杨广前后不过一刻的变化震惊,有些发傻地望着杨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王爷若亲眼所见,会觉大兴城之雄伟更胜传闻十倍,现在容臣买一个官子。”

    “崔统领的话让本王恨不得插翅飞回京师呀,也只有如此雄伟的京师,才能体现父皇的胸怀抱负与志向,才能孕育出我大隋荡气回肠的英雄豪杰。”杨广朝崔颢微微一笑,看了看李彻,目光又在虞仁孝脸上扫过,理解地点了点头后扭头望着李靖问道:“阿靖,我若举荐你到凉州为官,你可愿往?”杨广语气顿了下,看着李靖的反应,曼斯条例地接着道:“还是愿意随我入并州,抑或留京入三省六部?”

    “谢殿下对李靖的抬爱,李靖先要恭喜殿下!”李靖朝杨广抱拳道了一声恭喜,见杨广疑惑地朝他望来,也不解释,轻轻一笑便接着道:“目前李靖还无出仕之愿,望殿下详查。”

    “哦?”李靖的回答让杨广不仅有些微微意外,一脸紧张地回头望着李靖,史书记载李靖少有大志,为何今rì自己给他舞台,他却退缩,莫非心有顾虑?杨广心中想着不仅脱口问道:“这却是为何?莫非阿靖你不想出仕为官?”

    李靖一笑,“治国、齐家、平天下是每一士子心中的梦想,李靖身为士子又怎会五次梦想?然而若国不治,家不宁,何以平天下?南朝便如家国之疥癣,一rì不灭,天下一rì不能统一,其他终究是镜花水月。突厥势大,牵制我朝北边大量兵力,虽与我朝南下统一有莫大关联,也正因为此,以我朝目前情况,也只可消弱其实力,若想永远去此厚患,绝非一rì两rì之功就能见效。以李靖现在的年龄,资历尚浅,去凉州抑或进六部也未必能发挥所长,在下还是希望能够跟随殿下左右,待胸中充实,再出仕不迟,以免有负王爷期望。”

    “恕靖直言,莫非王爷已经过想通此番回京的对策?”李靖微微一顿,有些奇怪地望着杨广问道。

    在此前,杨广最终也没有能够选出一个经营凉州的合适人选,此番凉州羁留四万难民,使凉州的潜力一是提升道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步。经营得当,出西域,进突厥,入关中,由凉州莫不易如反掌。窦荣定为人谨慎,地位又不在杨广之下,虽然如今与杨广达成合作,却很难依为心腹,一旦北边稍稳,窦荣定迟早要被调回京师。如此凉州没有一个得力的手下坐镇杨广根本就不放心,这块要地将来甚至能关系道他的身家xìng命,杨广隐隐有些想让李靖担此重担,闻言不仅一些遗憾,不过看看李靖现在年龄,见他虽然沉稳却难以摆脱少年的俊秀稚气,也知道不能cāo之过急,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哦!王爷请恕李靖困惑,既如此,为何李靖感觉王爷如掉下千斤重负?给人一种洒脱除尘的感觉?”

    “有何可忧?”杨广悠然地抬起头望着李靖问了一声,不待他回答,便一脸微笑地接着道:“阿靖认为若世间有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吓我骗我,谤我轻我,凌虐我,非笑我,以及不堪我,本王该如何处治乎?”

    “自然是一刀杀了他!”李彻闻言毫不犹豫地接口喝道,崔颢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孰敢与王爷如此无礼?王法却不饶恕。”

    杨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也没有说对与不对,虞仁孝与李靖初闻也如李彻与崔颢般所想,然而望着杨广似笑非笑的表情,脑海中却猛然一动,仔细品味了一下,忽然忆及杨广的处境不仅答不上口。

    若是普通人这样对晋王,将他一刀杀了虽然可能有人会说晋王心胸狭窄,却也拿不住话柄,然而若是当今这些沽名钓誉的大臣们呢?李靖想及至此敛起脸上的表情,正sè地望着杨广,“请王爷以教我。”

    杨广盯着李靖那若有所悟,却困惑迟疑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悠悠道:“只是忍他,敬他畏他,避他让他,一味由他,不要理他。谦逊他,莫睬他,再假以时rì,你且再看他!”

    “君不闻韩信曾受胯下之辱乎?人生处事,快意恩仇,任侠豪放是一种境界,隐身退避同样是一种境界。特别如你我胸有抱负,两种境界缺一不可。水至柔而至坚,因事避而夹势出,今rì文姬使我明此理矣!”

    李靖自信品味着杨广这番发自肺腑的感叹,给他心中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这些为人处世饱赋哲理的话,是多少大智慧人经过无数蹉跎的岁月才悟出来的大智慧,若能吸收消化,比之武艺提升力气变大更加有益百倍。李靖敬服地跳下战马朝杨广施了一礼,他以为这些都是杨广自己所悟,“多谢王爷赐教!殿下胜靖百倍矣!”

    “天星临而天下格局动,以此年龄便能明悟水之本xìng,在为人处世上又有如此大彻大悟与见识,非惊天狼、破七杀、退破军之紫薇帝主,又当谁何?天罡你可看清楚了,安有何话可说?便随贫道去吧!”

    众人一惊,全都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不仅抬头朝前看去,却见不知何时前面官道上突然出现一大一小两个道士,似乎两人一直就在那里站着,和谐自然,不显一分突突。老者眉须皆白如雪,随风飘扬,满面的皱纹刻写着岁月的沧桑,又似智慧天道的经纶,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似开还闭,了无光彩地望着杨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清楚。一身辉拉吧唧的道服沾满了灰尘,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了,随随意意地站在路上随风摇晃,似是随时都可能倒下,刚才出言说话的正是他。少者却身高七尺,星目朗面,生的十分俊朗,一双滴溜溜灵动的眼睛,充满了jīng光,他眼光飘在你身上,似在专心打量你,又似心不在焉,而是在关注你身后那冥冥天道的运转。

    “哪里来的道士,快闪开道路!”晋王府近卫一惊,立即分出六骑挡在杨广面前,崔颢摧马越众而出,来到两人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朝二人喝道。

    那小道士却似乎毫不把气势不凡的崔颢看在眼里,根本就不理他,他调侃地盯着若有兴趣的杨广,道:“玄元老道,你不管慧可那秃驴京师逞能,欺我道教无人,却拉着小道士我来看一眼晋王便走,是何意思?无量天尊,喂……晋王殿下,若想京师一行少遭磨难,今rì便不能轻易放过这个老杂毛!这老杂毛若是助你,当使你早十年坐上那个位子,道教天师见了这老杂毛也要执晚辈之礼。”

    “袁天罡,休要多言!”那老道本来一副行将就木,不堪老朽的样子,脸上一直带着一种淡淡与世无争的笑容,闻言面sè却陡然一边,浑浊的眼睛中便如被盘古破开天地,忽然shè出移到犹如实质的jīng光,浮尘一扬轻斥一声,在那少年道士头上重重敲了一下。

    “袁天罡?!是他?那个传说中神仙一般的人物?”杨广顿时收起看热闹的样在,不仅有些目光骇然地盯着两人,心中的震惊丝毫没有因为见过罗艺、长孙晟与李靖这些历史名人之后而有所免疫,“如果这个小道士是袁天罡,那么这个慈眉和睦,被袁天罡如此推崇的仙风飘飘的玄元老道士又是谁?”

    “历史上魏晋隋唐的佛道之争,牵扯到政治文化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这老道士来找自己又是为何?”一时间杨广脑海中便转过千百个念头,心中却不仅决定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我却不能轻易地放你离去!”——今天很高兴,决定三更,但昨天的成绩却平平淡淡,今天给力的话还可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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