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亲的幸福向往
()奥迪下了定海高速，平缓地驶入定海市区，凌陇忽然说道：“追踪到你母亲的手机信号，在环城路一带移动。”
陆凡心中奇怪，父亲生命危在旦夕，母亲怎么可能还在环城路呢，心中不免有了疑问，拿出电话，翻开姐姐陆雪莉的电话直接拨了出去，电话一通，陆凡明显听到电视吵杂的声音，姐姐怎么还有心情看电视？心中疑惑，问道：“姐，老爸伤势如何？你把电话给老爸。”
陆雪莉明显愣了一下，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陆凡，父亲受了重伤，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到哪里了？要不要让你姐夫去接你呀。”
“哦，我差不多到了，姐夫就不用来了。”陆凡说道。
“那你路上小心了。”陆雪莉说道。
还没等陆凡继续问，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声，陆凡向着凌陇道：“看看我姐在什么地方。”
“电话定位显示，你姐是在自己家里。”
陆凡之前yīn霾的心情一扫而空，顿时感觉轻松了起来。估计是家里合伙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要不自己肯定不会回来的，自己却在外面混了整整五年，过年都没回来过。总不能因为五年前的事情而让家人受到煎熬，该面对的还是应该自己去承受，而不是躲在外面，想通这一层后，顿感懊悔不已，对着凌陇说道：“跟着信号，先去环城路。”
陆凡的母亲姓：王，名：亚丽，是定海红星纺织厂退休女工，和陆凡父亲同处一家单位，当年红星厂红火的时候，陆凡作为双职工子弟，父亲当年又是红星厂的干部，自小生活无忧，而且他们家住的还是单位里最早分配的筒子楼，可是随着厂里效益rì益下滑，父母也只有无奈地办理了内退，拿一笔退休金做起了小生意，生活上虽说不上富裕，但也算是小康水平。可是王亚丽后面背着竹篓子，手里拿着特制的钳子，看见路上的瓶瓶罐罐便用钳子夹起来放进竹篓子里，一边用毛巾擦着汗水，一边频繁地捡起路两边的瓶瓶罐罐，虽然辛苦，可心里依旧甜丝丝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吃点苦又算什么呢。
定海这边帮大儿子花重金搞了个正式工作，房子和以前经营的小店面一年以前全都搭了进去，这才凑够八十万，在派出所搞了个正式民jǐng的工作，现在这年头和以前可不一样，国家实行新政策之后，过来个公务员实行各级统考，有严格的学历和考试成绩的要求，你有钱有关系都不行，首先学历和笔试这一关就能把陆凡卡的死死的，如果学历和笔试都可以过，面试的时候打通关系，也就花个十万八万，可谁让陆凡底子太差，无奈之下只能举全家之力，靠着以前陆凡爷爷的关系才把这事定了下来，最近批文终于下来了，随时可以上班，这让王亚丽兴奋莫名，嘴里不由自主地哼起歌来，满面chūn风。
小凡一有正式工作，相信未来亲家也不会说什么了，再想想将来儿子穿上威风的jǐng服，带着漂亮的儿媳妇，不知道会有多帅呢，心里想着，手上可不能闲下来，自家老头子爱面子，不肯出来，她一天要不捡个十框八框饮料瓶子，全家吃饭都有问题，而且小儿子今年考上全国名校，而且就在本地上学，正是用钱的时候，还好这几年国家政策好，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只要每个月凑够小儿子的生活费那就没啥大问题。
王亚丽正高兴的时候，全然没有发现，路两边和她一样装束的妇女和还有一个拾荒老人，相互使了眼sè，朝她这边围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这条路上，常年捡司机扔出来的瓶瓶罐罐生活的，今个猛然发现一个陌生女人跑到这里抢生意，这让他们生出莫名的敌意，毕竟多一个人捡，他们的收入就会少一分。
“喂，你个老娘们，谁让你来这里捡垃圾的。”为首的一名中年老妇声厉具sè地说道。
王亚丽依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全然没听见近在咫尺的喝问，可当她继续低头捡垃圾时，忽然撞到了一个人，嘴里喜滋滋地道了一声歉，然后想绕过去，可依旧有人挡在她的面前，她这时才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个人围在了中间，看着四女一男全都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她心里顿时明白了，今个是自己踩过界了。不过身后背的可是一家的生计，可绝对不能被他们抢了，当下也算镇定，笑嘻嘻说道：“各位嫂嫂，你们挡着小妹的去路干嘛。”
刚刚说话的老妇，不yīn不阳地说道：“谁是你嫂嫂，别太抬举自个了，你不懂规矩呀，这里是你能随便捡垃圾的地方吗？”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王亚丽说着作势就要回去。
可她刚一抬脚，就又被挡了回去，那名老头说道：“谁知道你在这里捡了多少天了，先把你背上的瓶子罐子全都留下来，再给每个人交罚款五十块，今个就放你回去。”
另外三名妇女齐声响应，王亚丽可不干了，别说每人给五十，就是背上篓子里任何一个瓶子罐子都舍不得给，收起了笑容，说道：“我在这里捡瓶罐，一没犯法，二没招惹你们，国家那条法律规定捡个垃圾还分地盘，你们又不是执法机关，凭什么要罚款。”
这些以捡垃圾为生的人哪懂什么国家法律，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刚才第一个开口的老妇，一见这情况，立即厉声说道：“这规矩是我们定的，关法律什么事呢，你今个不交罚款和所有的瓶罐，就让你好看。”
王亚丽顿时语塞，俗话说秀才遇到兵，和这帮人律那是对牛弹琴，她也不敢过于强硬，这要被打个头疼脑热的可住不起医院，这个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五个人一见王亚丽表情就知道她怕了，为首的老妇，喝道：“姐妹们动手。”话音刚落，四个女人就围了上去，卸了竹篓子就开始搜身，身上有钱的玩意全被一扫而空，老头想上去搜身，却被一名妇女推开，毕竟都是女人，她们也不想看见眼前这位保养还不错的女人，受到男人的侮辱，这老头什么秉xìng，她们是最清楚不过了。
就在她们抢完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红sè的奥迪迅速停在路边，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来者正是陆凡，他此时眼睛都红了，在路上凌陇一直监控这王亚丽的手机，虽然母亲的手机并没有摄像头，陆凡看不到图像，可声音却能丝毫不差地传进耳朵里，这让陆凡几乎肝胆俱裂，奥迪车的速度也被提到极致，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陆凡只用了十分钟，还好赶得及时。
这五人现在可是面面相觑，冲她们来的可是一位有钱的年轻人，她们虽然没有文化，可常年在路边捡垃圾，奥迪车她们可是认识的，这么一个有钱人，找她们作甚？带着一脑瓜子问号，等待着年轻人的答案。
答案是几声惨叫，陆凡短短两秒出腿五次，全部踢在了小腹，五人应声而倒，抱着小腹痛苦呻吟，这还是陆凡收力的缘故，不然，那就不简单的是些皮外伤了，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陆凡冷冷说道：“把刚刚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她们这次总共抢了六百块现金，一枚金戒指，让她们吐出来可不容易，躺在地上干瘦老头抱着腹部异常痛苦地说道：“你凭什么打人，有钱了不起呀，你那只眼睛看见爷爷抢东西了。”
陆凡一听心中火气，蹲在干瘦老头身边，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在老头脸上，冷笑道：“有种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看着陆凡一脸痞样，干瘦老头心里就软了，自从有了一头花白的头发，那个年轻人敢如此放肆，见了自个都绕着走，别说打了，碰一下都能把那帮年轻人惊出一身冷汗，即使是拾荒的时候，送茶递水的都不在少数，可偏偏这年轻还敢打自己，当下便耍起无赖来，哭骂起来：“哎呦，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陆凡笑了一下，本来还拍脸的动作，立刻就抓住老头花白的头发，照着水泥马路就是一下猛磕，周围的人包括王亚丽全都傻眼了，这不是要人命的么。
老头原本皱巴巴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陆凡依旧抓着老头的白发，笑着问道：“拿不拿出来。”
老头伸出手指，想指着陆凡，骂上几句，还没等他开口，一个大耳贴子照着嘴巴就扇了过来。
“啪。”一声脆响，老头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伤势看起来是严重无比，可在陆凡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出手时都极有分寸，要不然别说老头了，就是一个jīng壮的小伙子也都吃大亏。
“拿不拿出来。”陆凡接着问道。
另外四个娘们一看陆凡还有动手的意思，连忙把抢来的东西全都放在了马路上，只求别打，老头彻底被震住了，手哆嗦地把不属于他的物件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哀求道：“小哥，您别打了，小老真的受不住了。”
陆凡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想想刚刚欺辱母亲嚣张跋扈的语言，顿感恶心透顶，说道：“打你？我嫌脏了老子的手。”
王亚丽猛一见这年轻人，感觉像是自己儿子，可不敢确定，再者五年没见，印象都有些模糊了，最重要的是，这年轻人是开着豪车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儿子呢，可见到年轻人帮她把东西都要回来的时候，她都快哭了，那六百块可是她和老头子还有小儿子一个月的饭钱，这失而复得的事情的确让她欣喜异常，连忙过去把钱财都检查一遍，然后背起竹篓子，转身就准备走，并不是她不知感恩，只是怕rì后高昂的医药费或者吃官司，所以她连一声谢谢都不敢说，就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妈，你走干嘛，不认识小凡了？”王亚丽没走几步，顿时被叫蒙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sè，回过头，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儿子，血浓于水的亲情立即就让她认出了已经成熟的儿子。
还没等这份感情继续温存下去，王亚丽连忙一推儿子，说道：“快走，要不jǐng察来了。”
陆凡笑了笑，给母亲打开副驾驶，然后驾车离去。
“妈的，现在的有钱人真会装。”满脸血污的老头立即骂了出来，眼睛却是死死记住了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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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心中奇怪，父亲生命危在旦夕，母亲怎么可能还在环城路呢，心中不免有了疑问，拿出电话，翻开姐姐陆雪莉的电话直接拨了出去，电话一通，陆凡明显听到电视吵杂的声音，姐姐怎么还有心情看电视？心中疑惑，问道：“姐，老爸伤势如何？你把电话给老爸。”
陆雪莉明显愣了一下，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陆凡，父亲受了重伤，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到哪里了？要不要让你姐夫去接你呀。”
“哦，我差不多到了，姐夫就不用来了。”陆凡说道。
“那你路上小心了。”陆雪莉说道。
还没等陆凡继续问，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声，陆凡向着凌陇道：“看看我姐在什么地方。”
“电话定位显示，你姐是在自己家里。”
陆凡之前yīn霾的心情一扫而空，顿时感觉轻松了起来。估计是家里合伙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要不自己肯定不会回来的，自己却在外面混了整整五年，过年都没回来过。总不能因为五年前的事情而让家人受到煎熬，该面对的还是应该自己去承受，而不是躲在外面，想通这一层后，顿感懊悔不已，对着凌陇说道：“跟着信号，先去环城路。”
陆凡的母亲姓：王，名：亚丽，是定海红星纺织厂退休女工，和陆凡父亲同处一家单位，当年红星厂红火的时候，陆凡作为双职工子弟，父亲当年又是红星厂的干部，自小生活无忧，而且他们家住的还是单位里最早分配的筒子楼，可是随着厂里效益rì益下滑，父母也只有无奈地办理了内退，拿一笔退休金做起了小生意，生活上虽说不上富裕，但也算是小康水平。可是王亚丽后面背着竹篓子，手里拿着特制的钳子，看见路上的瓶瓶罐罐便用钳子夹起来放进竹篓子里，一边用毛巾擦着汗水，一边频繁地捡起路两边的瓶瓶罐罐，虽然辛苦，可心里依旧甜丝丝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吃点苦又算什么呢。
定海这边帮大儿子花重金搞了个正式工作，房子和以前经营的小店面一年以前全都搭了进去，这才凑够八十万，在派出所搞了个正式民jǐng的工作，现在这年头和以前可不一样，国家实行新政策之后，过来个公务员实行各级统考，有严格的学历和考试成绩的要求，你有钱有关系都不行，首先学历和笔试这一关就能把陆凡卡的死死的，如果学历和笔试都可以过，面试的时候打通关系，也就花个十万八万，可谁让陆凡底子太差，无奈之下只能举全家之力，靠着以前陆凡爷爷的关系才把这事定了下来，最近批文终于下来了，随时可以上班，这让王亚丽兴奋莫名，嘴里不由自主地哼起歌来，满面chūn风。
小凡一有正式工作，相信未来亲家也不会说什么了，再想想将来儿子穿上威风的jǐng服，带着漂亮的儿媳妇，不知道会有多帅呢，心里想着，手上可不能闲下来，自家老头子爱面子，不肯出来，她一天要不捡个十框八框饮料瓶子，全家吃饭都有问题，而且小儿子今年考上全国名校，而且就在本地上学，正是用钱的时候，还好这几年国家政策好，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只要每个月凑够小儿子的生活费那就没啥大问题。
王亚丽正高兴的时候，全然没有发现，路两边和她一样装束的妇女和还有一个拾荒老人，相互使了眼sè，朝她这边围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这条路上，常年捡司机扔出来的瓶瓶罐罐生活的，今个猛然发现一个陌生女人跑到这里抢生意，这让他们生出莫名的敌意，毕竟多一个人捡，他们的收入就会少一分。
“喂，你个老娘们，谁让你来这里捡垃圾的。”为首的一名中年老妇声厉具sè地说道。
王亚丽依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全然没听见近在咫尺的喝问，可当她继续低头捡垃圾时，忽然撞到了一个人，嘴里喜滋滋地道了一声歉，然后想绕过去，可依旧有人挡在她的面前，她这时才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个人围在了中间，看着四女一男全都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她心里顿时明白了，今个是自己踩过界了。不过身后背的可是一家的生计，可绝对不能被他们抢了，当下也算镇定，笑嘻嘻说道：“各位嫂嫂，你们挡着小妹的去路干嘛。”
刚刚说话的老妇，不yīn不阳地说道：“谁是你嫂嫂，别太抬举自个了，你不懂规矩呀，这里是你能随便捡垃圾的地方吗？”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王亚丽说着作势就要回去。
可她刚一抬脚，就又被挡了回去，那名老头说道：“谁知道你在这里捡了多少天了，先把你背上的瓶子罐子全都留下来，再给每个人交罚款五十块，今个就放你回去。”
另外三名妇女齐声响应，王亚丽可不干了，别说每人给五十，就是背上篓子里任何一个瓶子罐子都舍不得给，收起了笑容，说道：“我在这里捡瓶罐，一没犯法，二没招惹你们，国家那条法律规定捡个垃圾还分地盘，你们又不是执法机关，凭什么要罚款。”
这些以捡垃圾为生的人哪懂什么国家法律，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刚才第一个开口的老妇，一见这情况，立即厉声说道：“这规矩是我们定的，关法律什么事呢，你今个不交罚款和所有的瓶罐，就让你好看。”
王亚丽顿时语塞，俗话说秀才遇到兵，和这帮人律那是对牛弹琴，她也不敢过于强硬，这要被打个头疼脑热的可住不起医院，这个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五个人一见王亚丽表情就知道她怕了，为首的老妇，喝道：“姐妹们动手。”话音刚落，四个女人就围了上去，卸了竹篓子就开始搜身，身上有钱的玩意全被一扫而空，老头想上去搜身，却被一名妇女推开，毕竟都是女人，她们也不想看见眼前这位保养还不错的女人，受到男人的侮辱，这老头什么秉xìng，她们是最清楚不过了。
就在她们抢完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红sè的奥迪迅速停在路边，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来者正是陆凡，他此时眼睛都红了，在路上凌陇一直监控这王亚丽的手机，虽然母亲的手机并没有摄像头，陆凡看不到图像，可声音却能丝毫不差地传进耳朵里，这让陆凡几乎肝胆俱裂，奥迪车的速度也被提到极致，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陆凡只用了十分钟，还好赶得及时。
这五人现在可是面面相觑，冲她们来的可是一位有钱的年轻人，她们虽然没有文化，可常年在路边捡垃圾，奥迪车她们可是认识的，这么一个有钱人，找她们作甚？带着一脑瓜子问号，等待着年轻人的答案。
答案是几声惨叫，陆凡短短两秒出腿五次，全部踢在了小腹，五人应声而倒，抱着小腹痛苦呻吟，这还是陆凡收力的缘故，不然，那就不简单的是些皮外伤了，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陆凡冷冷说道：“把刚刚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她们这次总共抢了六百块现金，一枚金戒指，让她们吐出来可不容易，躺在地上干瘦老头抱着腹部异常痛苦地说道：“你凭什么打人，有钱了不起呀，你那只眼睛看见爷爷抢东西了。”
陆凡一听心中火气，蹲在干瘦老头身边，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在老头脸上，冷笑道：“有种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看着陆凡一脸痞样，干瘦老头心里就软了，自从有了一头花白的头发，那个年轻人敢如此放肆，见了自个都绕着走，别说打了，碰一下都能把那帮年轻人惊出一身冷汗，即使是拾荒的时候，送茶递水的都不在少数，可偏偏这年轻还敢打自己，当下便耍起无赖来，哭骂起来：“哎呦，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陆凡笑了一下，本来还拍脸的动作，立刻就抓住老头花白的头发，照着水泥马路就是一下猛磕，周围的人包括王亚丽全都傻眼了，这不是要人命的么。
老头原本皱巴巴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陆凡依旧抓着老头的白发，笑着问道：“拿不拿出来。”
老头伸出手指，想指着陆凡，骂上几句，还没等他开口，一个大耳贴子照着嘴巴就扇了过来。
“啪。”一声脆响，老头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伤势看起来是严重无比，可在陆凡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出手时都极有分寸，要不然别说老头了，就是一个jīng壮的小伙子也都吃大亏。
“拿不拿出来。”陆凡接着问道。
另外四个娘们一看陆凡还有动手的意思，连忙把抢来的东西全都放在了马路上，只求别打，老头彻底被震住了，手哆嗦地把不属于他的物件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哀求道：“小哥，您别打了，小老真的受不住了。”
陆凡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想想刚刚欺辱母亲嚣张跋扈的语言，顿感恶心透顶，说道：“打你？我嫌脏了老子的手。”
王亚丽猛一见这年轻人，感觉像是自己儿子，可不敢确定，再者五年没见，印象都有些模糊了，最重要的是，这年轻人是开着豪车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儿子呢，可见到年轻人帮她把东西都要回来的时候，她都快哭了，那六百块可是她和老头子还有小儿子一个月的饭钱，这失而复得的事情的确让她欣喜异常，连忙过去把钱财都检查一遍，然后背起竹篓子，转身就准备走，并不是她不知感恩，只是怕rì后高昂的医药费或者吃官司，所以她连一声谢谢都不敢说，就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妈，你走干嘛，不认识小凡了？”王亚丽没走几步，顿时被叫蒙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sè，回过头，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儿子，血浓于水的亲情立即就让她认出了已经成熟的儿子。
还没等这份感情继续温存下去，王亚丽连忙一推儿子，说道：“快走，要不jǐng察来了。”
陆凡笑了笑，给母亲打开副驾驶，然后驾车离去。
“妈的，现在的有钱人真会装。”满脸血污的老头立即骂了出来，眼睛却是死死记住了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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