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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回文诗篇

    &nbsp&nbsp&nbsp&nbsp程知远道,“五位听好了,咱们这一局,比的是回文诗,你们开始吧!”

    &nbsp&nbsp&nbsp&nbsp回文诗,也写作“回纹诗”、“回环诗”。它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文体上称之为“回文体”。这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唐代上官仪说,“诗有八对”,其七曰“回文对”,回文对指的就是回文诗了。回文诗是一种按一定法则将字词排列成文,回环往复都能诵读的诗。这种诗的形式变化无穷,非常活泼。能上下颠倒读,能顺读倒读,能斜读,能交互读。只要循着规律读,都能读成优美的诗。

    &nbsp&nbsp&nbsp&nbsp历史上能作出回文诗的人寥寥无几,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人杰。

    &nbsp&nbsp&nbsp&nbsp段明玉也暗自吐了下舌头,这个程老头,让人作一首诗,里面还搞这么多机关,靠,分明是不想让人答上來。老子偏不让你如愿。

    &nbsp&nbsp&nbsp&nbsp首先得是回文诗,得考虑字体顺序,还得考虑意境。但这诗确实难度太大。房文种和谢先德虽然自认为自己才学兼有,此时此刻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答话,这个程知远,果然不愧也是一名饱读诗书之士啊。程知远向大人四周望了一眼,笑道:“五位公子,可曾接得上來?”

    &nbsp&nbsp&nbsp&nbsp见无人答话,他又问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更浓,“此诗难度颇大,诸位公子暂且坐回位置上,咱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作不出來者淘汰!”

    &nbsp&nbsp&nbsp&nbsp五人只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挠头搔耳的思索着。

    &nbsp&nbsp&nbsp&nbsp后台屏风内的万艳艳焦急的道:“程知远大人出这么难的題目,难道不想为姐姐你招婿?”

    &nbsp&nbsp&nbsp&nbsp程君渝也是狠狠一跺脚道:“爹爹这是做什么?明明是我招婿,他却硬生生地让我举办文昌会,如今好不容易大哥进了四强,他却又出这样的題目刁难大哥,真是恨死人了。”

    &nbsp&nbsp&nbsp&nbsp万艳艳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心中暗笑,这程大人可不止难为官人一个人而已,你怎么不去说。

    &nbsp&nbsp&nbsp&nbsp“可是哪位公子作出好诗來了?”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过,程知远微笑着又问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厅中之人面面相觑,原來还想着五进三能有一番激烈拼杀,哪里知道刺史大人这一題,便难住了所有才子,不仅是人气颇高,素來自负才子之名的周三用、曹松沒了反应,就连那近來风头正劲,一鸣惊人的段明玉也沉默不语。

    &nbsp&nbsp&nbsp&nbsp如此一來,岂不是无人能再上一步了?

    &nbsp&nbsp&nbsp&nbsp“大哥,快呀……”程君渝和万艳艳看得暗自焦急,不住地打着气。

    &nbsp&nbsp&nbsp&nbsp看见程知远腆着大肚子暗自得意的样子,段明玉忍不住的好笑,见大厅之中寂静之极,他站起身來,笑着道:“程大人,在下勉力而为,基本上作出了一首回文诗。”厅中众人一见有人站了起來,顿时哗然,而且是那一路闯关的应天军节度使段明玉,更加地兴奋起來。

    &nbsp&nbsp&nbsp&nbsp段明玉笑道,“各位且听好了,父老乡亲做个见证!”

    &nbsp&nbsp&nbsp&nbsp段明玉往前走了两步,轻摇折扇,缓缓的吟道:“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余花吐碧衫。

    &nbsp&nbsp&nbsp&nbsp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

    &nbsp&nbsp&nbsp&nbsp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nbsp&nbsp&nbsp&nbsp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

    &nbsp&nbsp&nbsp&nbsp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nbsp&nbsp&nbsp&nbsp知心几见曾來往,水隔山望遥眼枯。”

    &nbsp&nbsp&nbsp&nbsp程知远捋了捋胡须,回味道,“不错,不错,好诗啊好诗,诸位且倒过來念念试试。”

    &nbsp&nbsp&nbsp&nbsp当下就有才子缓缓吟诵道,“枯眼遥望山隔水,

    &nbsp&nbsp&nbsp&nbsp往來曾见几心知。

    &nbsp&nbsp&nbsp&nbsp壶空怕酌一杯酒,

    &nbsp&nbsp&nbsp&nbsp笔下难成何韵诗。

    &nbsp&nbsp&nbsp&nbsp途路阻人离别久,

    &nbsp&nbsp&nbsp&nbsp讯音无雁寄回迟。

    &nbsp&nbsp&nbsp&nbsp孤灯夜守长寂寥,

    &nbsp&nbsp&nbsp&nbsp夫忆妻兮父忆儿。

    &nbsp&nbsp&nbsp&nbsp岩空落雪松惊梦,

    &nbsp&nbsp&nbsp&nbsp院静凝云水咽歌。

    &nbsp&nbsp&nbsp&nbsp如此一回文读來,诗的意境全变,原诗写倦客,回文却成了写思妇,可见我们中国的奥妙之深。”

    &nbsp&nbsp&nbsp&nbsp原來此诗倒读是夫忆妻,顺读则是妻忆夫,读起來天衣无缝,令人拍案叫绝。,妙啊,真是妙啊!”

    &nbsp&nbsp&nbsp&nbsp周三用恼羞成怒的道,“抗议,抗议,某不相信他有如此大才,漏題,你们绝对是漏題了!”

    &nbsp&nbsp&nbsp&nbsp曹松摇了摇头,“如此心胸,真是往读圣贤书了,周兄,某倒是建议你再读一次《道德经》了!”

    &nbsp&nbsp&nbsp&nbsp周三用愤懑的道,“哼,此言差矣,俺们文斗,将就的是公平二字,回文诗乃读书人天大的门槛,如何在一炷香的时间轻易作出了,某却是不信!段明玉身为应天节度使,有此权,此势,赌得了周某的嘴,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nbsp&nbsp&nbsp&nbsp曹松道,“这有何不可,段公子自然也就作出來了!”

    &nbsp&nbsp&nbsp&nbsp段明玉可怜的看了一下周三用,“那么周兄如何才能信得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远刚要插话,却见那周三用站起身來道:“且听我一言,程大人,诸位大人,说好是决赛三阵比试,如何才赛了一轮,便要结束了。依下官看來,为公平起见,还是再赛一轮为好。也好让我等与诸位才子一饱眼福,诸位说是不是?”众人本不想见着如此jīng彩的斗诗场面匆忙结束,便都轰然应好。

    &nbsp&nbsp&nbsp&nbsp程君渝在台后急地直跺脚道:“这些人,怎可言而无信?”

    &nbsp&nbsp&nbsp&nbsp程知远看了段明玉一眼,似是征询他的意见。段明玉心里暗骂,你这老头,自己也心痒得很,还來假惺惺问我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段明玉嘿嘿笑道;“周公子好说了,这文昌会本身便是公平之极,眼下最后一轮诸位兄台谦让,让小可胜出,周公子已失去机会,却如何请教呢?”

    &nbsp&nbsp&nbsp&nbsp其他四人落败,是众人亲眼所见,段明玉如此一问,周三用顿时口哑。底下围观众人躁动起來,大叫道:“再赛一轮,再赛一轮……”

    &nbsp&nbsp&nbsp&nbsp段明玉一笑道:“不过,大家声势既然这么热烈,周兄又如此诚心,小可不许,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便规矩便是规矩,也坏不得,不如这样吧,在下想个折中之法,周兄你亲自斟杯茶,送至小可手上,叫声段先生,咱们便再赛一轮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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