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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节退砖

    ()书明骑车很小心,下坡减速缓慢,到的张叔家.

    张叔问我:"你的相亲怎样?"

    我说:"人家有三年的男朋友,还谈什么"

    书明和我坐在门檐下晒太阳,阳光灿烂,书明的牌瘾来了,"找牌来,我们玩几局"。

    "别一坐下就想着打牌",我说。

    "对了,你帮我买一张初六的票,身份证给你,别把证弄丢了",我说。

    书明接过身份证。

    "他的身份证,你要拿好,补办很麻烦,坐车少不了证",张叔说。

    "你的房子怎样了"。

    "没问题",我说。

    "砖票可赚钱",我说。

    "那就找你郑叔,在家找人,把砖票卖掉.不是别人没还钱,就能借钱给你",张叔说。

    下午,书明回城,我到朱叔家.

    朱叔家装修的很漂亮,白花地板砖,落地窗,长沙发,表弟跟我一起看电视,小姨到亲戚家串门,出门时,让表弟留着我。

    我的电话铃响,"哥,在那呢,我家老表来了,你回来陪我老表打牌"。

    "我不回了,别把我的路费输了",我说。

    "照你这样说,我老表就不陪了,要不我骑车来接你回",李弟说。

    "不回,我表弟在家呢"。

    我的晚饭是在表弟的爷爷家吃的,nǎinǎi见酒jīng炉里的火要灭,还有残余的红微火,nǎinǎi拿着一只胶瓶,胶瓶里盛些蓝固体酒jīng,舀了一勺酒jīng放进炉里,nǎinǎi再想弄一勺.

    那知勺子上有火苗,是炉中火引燃的。

    溅起的火星将爷爷笔直的新中山装烧了一个大洞,老爷子用手将衣上火点扑灭,然后猛拍桌子,"怎么做的事,你看我的衣服",老爷子怒气横生。

    把我吓一跳.

    nǎinǎi想急救手中的瓶,瓶中的酒jīng以不多,但舍不得酒jīng白白烧掉,忙用一旧毛巾堵住火势,想把火捂熄,但事如愿违,火越烧越旺,无法控制。

    "把瓶子扔掉,没多少酒jīng",她女婿喊。

    女婿在屋边烤火。

    nǎinǎi见弄不媳酒jīng,只好扔掉手中的瓶,地上新铺的瓷砖,生怕火苗将瓷砖烧裂,引来儿子责备,老妇人正在发呆.

    女婿慌忙跑过来,将妇人手中的毛巾夺掉,扔在地上。

    就几秒钟,我低头抬头的间隙,毛巾以着火,妇人还不知,毛巾隔衣服很近.

    酒jīng烧出蓝火焰,"就那点火烧不穿瓷砖,不是我在这,您就要被烧伤,添加酒jīng时要关掉炉火",她女婿说。

    小姨和朱叔同在炉边烤火,小姨问我,"你为什么不选择当上门女婿,你怎么想的?"

    "刘家败了",我说。

    "我的总管就当了上门女婿,人家能力算强,你就一般,不要抱的太死,你家庭条件不好,不要固执,现在上门女婿也行,生两个小孩,一个孩子姓刘,可以两边过,孩子交给女方父母带,挣钱太难,无人帮衬,你选女方,也要选灵活的,不要太老实的",小姨说。

    我只是倾听。

    一早醒来,我就用短信联系邹强,‘把你工资给你,你早上到砖厂来,我还有砖票,你要不,若砖厂的销价是三角四,我的砖价是三角二给你‘。

    邹强答应了我的要求,到砖厂门口见面。

    朱叔拿瓶小瓷瓶的镇上酒厂酿的酒上桌,瓶里只剩半瓶酒.

    "没开啊"。

    "是那样,没开个盖",朱叔说。

    拿只刀片让我开酒瓶盖,"这怎么弄开铝皮盖".

    我表哥说,"叔,就这小酒,你家还有酒没,这酒都蒸发了",表哥也不客气.

    一瓶就半斤,先前拿出两瓶.

    表哥跟着朱叔进里屋,开包装盒,"这有好酒,还舍不得".

    我在屋外好笑,什么酒不是喝.

    表哥将大牌酒拧上桌,把另外两瓶小酒收了,小酒瓶上也贴有标签。

    我抿了口酒,不多会,一两酒下肚.

    我见酒杯以空,拿酒瓶倒酒.

    表哥负责倒酒,"这快就喝完,我来给你倒"。

    为什么会晕,房顶在转,完了,这也太灵了,不胜酒力。

    表哥跟着表弟的亲戚去打牌,听着有牌打,赶紧的踩摩托车。

    我从砖厂穿过,见我父所住的小房门紧闭,我直接到砖厂门口丁老板家。

    老板娘说:"老板不在家"。

    "我买了房,欠别人钱,只好把砖票退掉,能还上钱,我的砖票还能赚些钱",我说。

    "你真是没良心,你赚的是我的钱,我跟你卡住",丁老板披着棉衣,下身穿着秋裤,没着外裤,他非常生气,也很激动.

    "你不要激动,别发脾气",我说

    "你爸蒸饭炒菜都用我的电",老板娘说。

    丁老板说话的音很大,双脚快要跳起,脸sè难看。

    "您不用生气,这不是在商量吗?"

    先不能得罪丁老板,我父还要生活,他在砖厂干活.

    "我把砖票退给你,留一万砖",我说。

    "要退就全部退掉啥",丁老板说。

    "我还有厨房要做,留一万砖",我说。

    "要拿钱得等十六的,过年不出钱的",丁老板说。

    邹强也来到砖厂门口,我将余下的一千多块钱给邹强,"我父在砖厂里过,砖不能给你,你到十六的来拿钱",我说。

    我拿二十元递给邹强,"做这几天的利息".

    邹强没收钱.

    我跟邹强进丁老板家,"我十六的来拿钱,我这人怎么拿到钱?"邹强说。

    老板给邹强开一张条子,写上名子和钱数。

    邹强要做新房,砖是需要的,邹强思索一会,"把白条开成砖",邹强说。

    "现砖价三角,可购买五万砖",丁老板拿出砖票,正好将白条上数目扯平。

    "不用等到十六,老板这办的好",我说。

    老板将白条撕烂。

    一年时间,砖价涨了四分.

    砖厂门口我看见父,从不远地走来,我去跟他说砖的事,"砖以经被我卖了,房子我买了",我说。

    "有房,随在你",父很生气。

    我听到他说有房子,我就臭骂他,不用多说,这句就够了,我以越过老爸,走自己的路,不受他约束。

    我到邮局里将折上的八百块取出,折上只剩零,凑个五千,给幺妈,还上剩下的房钱.

    到马路上,丁老板见我独自往前走,他放慢车速,"小刘,你到那去?"丁老板问。

    "我到朱桥去",我说。

    "正好顺路,你上车",丁老板停稳轿车.

    车上,我与老板也没聊上几句。

    一位亲戚打来电话,是我的表叔,可能是张叔介绍的,给的我的电话号,"你的砖票还在啥?"

    "砖票今天早上就卖了",我说。

    正月初五的中午,我到舅伯家打个招呼,还在舅伯家吃了饭,与李弟出发了.

    "中午进城里,免的书明忙活,多做一餐饭,书明的老丈人不在家,有个一岁的娃,很麻烦的"李姨跟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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