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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节出门

    一个多月,都没见的一滴雨,这雨开场,不知何时才能止住,在家久等天睛,也不是办法.

    我是做下决定,都个把月在家,耽误兄弟两人时间,而城里的工厂的张叔也打电话催促,"你快点来,少人抛麻轮,让你哥在家干,你先来"。

    我就与哥商量,"我先出去,把钱给你,你来负责"。

    书成不同意.

    又下雨,地基上是泥土,不能开工,也许正如父之所愿。

    我徒步一个小时到另个镇上,到邮局又取钱,将六千元打进父的存折。

    地基后要垒石墙,石墙高的四米,长八米,防止土往地基上滑,打道土墙将土堵住,黑石加工人费用大概也得三千。

    还要打口井,井的直径要大些,免的时rì长后,小细井几侧的土往里垮,将井淹埋掉,咱家地势高,没二十米那有水,再加上以后做酒用水大户,必须二十五米深,井的半米直径,也得三千吧。

    垒石墙,打水井这两件事交由父负责,我出外挣钱,到砖厂把砖开好,二角六每口砖,开了六万块砖,砖票上是写着民恒的名,我把砖票给父收着。

    这才几件事三万多块钱就下去。

    第二天早,父也上幺幺家,与我俩相汇,"两个月后我回来做房,在两个月内,你要将墙和水井弄好",我又从手中数出二十张百元票,地基上要下钢筋,拖碎石,工人费用,菜钱,我将事交待给父去办。

    父也买了一大壶油,豆腐,素菜,鱼,肉之类的到李幺家。

    我先前的菜薹又炒咸了,为什么,加盐后,有些淡,没味,又加盐,那知不能入口。

    李幺在家后,就让她炒菜,李幺还怕炒菜,"你父会乱嚼舌根"。

    "我们在这,你还不放心,菜苔撂在那,时间长后,菜会老,跟嚼稻草样"。

    张叔打电话询问:"你家的地基多宽"。

    "四米对四米,净空八米"。

    "整那么宽"。

    我父的意思是,‘做线浇扎钢筋,用水泥罐搅水泥,做就做扎实些,以防地震,不用水泥板’。

    李叔听后,"有不同意见,线浇一层得多少钱,你这十万那里够,你们都长这大,也chéngrén,什么事自己拿主意"。

    父跟我和书成讲过,"把下面的镇上房弄回卖掉,做套结实的房,你手中的钱存着"。

    为了让父能帮我负责做房,我就依着他,"房子弄不回就算了,我也不怪你,我们重新来过,做大的酒坊和仓库,加做啤酒业"。

    父说:"房子肯定要的回,啤酒的前景不好,白酒产量高"。

    我和哥到附近舅伯家,同他们告别。

    舅妈也和我们说起:"我和你舅不来你家帮忙,与你父语言不和,也知道你父平白无故的在背后乱编瞎话,说你妈将你家的钱转给我家.

    一次,还明目张胆地找我要钱。

    别人找你父要欠账,你父就说,跟我老舅要,我家女人把钱全都送给老舅家.

    所以就谣言四起,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是真理,我这头脑就是被你父的不当言语搅的昏沉。

    你家竖门架那天,我们来放鞭炮”。

    "我也是知道的,我父那人有神jīng病,疑心太重。

    他一人自言自语的,说的气忽忽,手还划不停。

    您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是公正的,我父是个疯子。

    二十多本厚书原封不动的在包里。其中有一本书,我是随意翻了几页,千里迢迢的,压肩膀,扔掉或把书放在李幺家,又舍不得。

    那些中外小说写的实在太好,不忍舍弃,那几本书依旧在包里,连顺序都未打乱,包有些重,书在寂莫的时候阅读,打发无聊时间,充实自己,书是我灵魂。

    哥是摇头,背那重干什么,包带都要断,电铬铁的尖端把包底还捅破。

    红砖没有,需要在两个月后砖厂开火烧砖,才能拉砖。

    街边有面包车要到小市内,一男人询问,"你们要到小市去,我那有车,顺便带你们去,价钱与长途客车样”。

    男人回去开车来,我俩没上。

    我俩要到镇邮局存钱,昨天钱取多了,小街到小镇也得两元的公交车费。

    哥见邮局人多,拿着我的一叠钱插进窗口前,将钱递给工作人员。

    如哥说的钱数多了一百,工作人员又将钱放进机子里,又过一遍,多了一百,当然哥是拿回一百。

    哥是一个劲的埋怨,"从另个镇的邮局取钱到这个镇的邮局存,没事干"。

    想起多出的一百,是自己拿钱给父时,包里的钱与余下的钱弄混,存时,就多出一张来。

    坐在大市的车上,因鞋上沾有黄泥,售票员眼尖,让我到车站水池边擦泥,免的把泥弄到车厢,我就下车,到的水池边,用手擦皮鞋上泥。

    女售票员过来洗拖把,"你用池端的布擦"。

    我就照办。

    下午的四点多,到的大市火车站。

    哥去买票,我在不远地等着,哥回来后,没今天的坐位票,要身份证,"没座就买卧铺"。

    哥又到售票窗口购票,我仍然等待。

    火车站重新改建过,焕然一新,扩大改革。

    "那知连今天的卧铺都没有,只有买明天的"。

    "chūn运高峰都过去半个月,还这么多人,票都售空"。

    哥只好买下第二天的卧铺票。

    我和哥走出售票点,yīn雨濛濛,在那落脚,站边有些旅馆的老板娘拿着牌子来拉生意,哥打定主意住小旅馆。

    我们跟着年轻女子,穿过马路,翻过护拦,到的一小区。

    老板娘记下我哥的身份证号,每人四十元。

    一间小房,两个单床,两床中间留缝走人,一桌上有台小电视机,电视只收的五个台。

    "如果你们想明天下午走,可以加二十"。

    哥说:"不用"。

    这个小区我还是很熟悉的,那年在前面小区维修家电,每天都要从此小区经过,到小区内还修理过几台彩电。

    哥说出去买饭吃,我独自看电视。

    那知天都黑了,我左等右等,哥把我的手机卡拿去了,把在家里买的卡内话费用完。

    再不回,我还得到小区外找电话亭。

    我也是恐慌,哥不会是迷失方向,或是出了事故,这就麻烦大了,户外灯火通明,也不见哥的踪影。

    有敲门声,我慌忙开门,见是哥,所有的担心疑惑都烟消云散,哥提着饭菜回来。

    "我到的市内朋友家玩,搭公交车"。

    "我以为你走丢了,要是我出去,再找回来,也还得会记清小巷内旅馆门"。

    我是多虑,哥在外闯荡的比我多出四五年。

    车费,火车票,房租,饭钱都是我哥付的。

    床上的被子霉味太重,好在我包里备有床单,被单。

    还什么说,卫生间有热水,我到卫间拧热水器,左摆左弄,整不出热水来,算了,就用冷水将就洗洗脚。

    第三天早晨,我们很迟醒来。

    女老板娘来询问,"你们续到下午两点,一人加二十"。

    哥说:"免了"。

    我们看了几小时电视,吃着桔子。

    一男人推门询问:"你们还租房不"。

    "不继续租"。

    "你们走时,把钥匙放在电视上"。

    我将被套拆掉,收好,"别人在赶我们走,租时没到"。

    我们到的路边小旅馆,哥点了两个菜,肉炒辣椒,光见青辣椒,两三片薄肉在上,我也是将菜捡光,留点残汤,还是哥付的钱。

    "有三个小时,火车才来,这三小时怎渡过"。

    "车站旁边有网吧,上几小时网,时间好过些"。

    "五元一小时"。

    "这也太贵了,我那地才一块五一小时"。

    "这是什么地方,靠近火车站"。哥是上三小时,付了两人钱。

    我说:"上两小时就行了,还得候车"。

    "你跟着我,不会误车"。

    人有事干,心不闲着,聚jīng会神会遗望时间,搜了本励志书看。

    我见就剩半小时,火车到站,"赶紧走"。

    那知哥玩游戏,不急不躁,不紧不慢,"等一会,让我打完"。

    "你给我算了,别玩了,车不等你"。

    在我的烦燥下,我又急急忙忙奔向厕所。

    我回后,见哥还在玩,有不想走的架势,我又是在旁督促,"看看时间,不能再玩"。

    哥才依依不舍离开,"还有两块钱要玩尽"。

    "我们那地一块五一小时网费,你给我快走"。

    哥到网吧旁边超市买在车上吃的食品。

    我在外面等他,又是五分钟。

    我看着手机时间,往车站里赶,“完了,糟糕……”.

    两人大步向候车厅走,门口人多,阻挡我们步伐.

    我俩急匆匆到的二楼候车厅,没见进站标牌,候车点人满为患,坐的满满当当,挤的转不过身来.

    哥见一通道空空,小门开着,断定先前的候车人群以离去,我俩奔跑着向那一空门进去.

    小显示牌标有红sè车次,火车停着,车边无旅客行车,两检票员立在车门外.

    我们脚步急促,一步下两步台阶,“再来—泡尿时间,我看火车就得开,两张快四百元的火车票要打水漂”。

    “这不还没开吗?时间正好,没等过多空余时”。

    “是的,等车开走,就后悔去吧”。

    卧铺就是好,厢通道边有空位,还有一人多长的床铺,白sè被子,花了钱就是不挤。

    我就想到,这有座车间,又是挤的喘不过气来,连坐在地上的坐都沒,而卧铺内就不同,通道内空荡荡,卧铺有三层,就节省了空间。

    我的袜子和鞋肯定是有臭味的,别把旁人熏倒,睡不着,我用大透明塑料袋将鞋袜装起,封存,免得臭豆腐味污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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