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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节想到谁

    准备早些起来,到菜市场去买点肉,好像是太累,眯着眼看时间,六点,天以大亮,人是不想爬起,太困了,多睡一分钟就好,管那多干什么.

    闭上眼,再睁眼就是一小时,没睡醒的感觉真是难受,书华上市场购买物品的行动落空.

    我到的车间,随后有十几名保安倾巢出洞,一个个威风凛凛,神气活现,三十来岁,一群保安在我们车间外停下.

    一保安进的车间找到贾主管,并揪着贾主管的领口,带出车间,贾主管掰开他的手,两人争吵起来,随即另名保安搬一木长架子,有动手之趋.

    另几名保安见势也纷纷围来,我见这光景,忙往车间里闪。

    车间里暄嚣的工具音瞬间停止,十几名着脏衣的工人,停下手中活,跑到车间外观望。

    据主管说:"他早上进厂门时,穿了拖鞋,着制服的保安执意阻挡他入厂内,贾主管脾气暴燥,硬要进厂,不理保安.

    一保安可是一根筋,敬质敬责,既使你是皇帝老子也不能穿拖鞋入厂,厂里早以颁布规定,不许穿凉拖鞋的工人进厂。

    —保安拉扯贾主管,主管也是固执,不顾宝安劝告,跟保安整了个相扑,挣脱保安,顺利进入厂内"。

    一保安气不平,约来全部保安,压住气焰,他们气势凶凶而来.

    几个车间人闻讯跑到各自车间外旁观,几名女质检员也来添热闹,看事情发展。

    争执起来,贾主管对一人,老贾也抵住另一人衣领,几人失控,另几名保安来协调。

    边上人在喊:"保安打人”。

    最终还是没打起来。

    我也没上前加力,劝什么的,跟我没任何关系,你们动手,别把我伤到。

    保安队长让贾主管到保安室做记录,贾主管跟着保安去,老贾也不忘高声说到:"你们若动他一根寒毛,我们五号点的众人必将把保安室铲平".

    老张又让彭银东跟着去,"免的主管一人到保安室势单力薄,如发生言语冲突,大动干戈,贾主管一人难敌,又无援手,小心把他腿打断"。

    彭银东和老贾都是贾主管亲戚,而后事态平息,没有再次打架事件发生。

    自己觉的过于拖拉,往往造就自己的xìng格,懦弱就是懦弱,悠弱寡断,终究成不了大事,一锤不能定音,看到几个轮子不好做,就想逃避,懒堕,怕生病,怕死,胆小鬼,没看到前景。

    为什么连最好的励志书也打不动自己的心,上午想好的决策,下午就反悔,善变以经习惯,麻木,总想过安稳的生活,没有一丝想挑战的决心。

    晚上看到多少轮子数进账,想走的心思又减一分,还有两个月,虽说是淡季,也能干五千,玩半月。

    也不知道那个破电脑班能不能学会,上次买了两本关于维修电脑的书籍,看书后,难懂,复杂,头痛,怎么办。

    走到路口,想去市场买猪肉,大油可增劲,做苦力的工人,油水少不了。

    我又向食堂方向迈步,就着中午的剩菜,凑合一餐,可节约几元。

    又是犹豫,吃素菜,体力跟不上,结果自已争了一口气,想而不做,何必去想了,还是行动。

    到的市场,我买了两斤猪肉.

    一菜摊上,我指着水泥台上的细蒜苗,"多少钱一斤”。

    卖菜的老太太说:"五元一斤,.边上摆着的一小撮五角".

    我就选了便宜的一把.

    到的厨房,郭妇人一看书华手中菜,“你买的是葱”。

    "我还以为是蒜苗,买的时候,没问是什么,只问了价格,还以为葱和蒜苗同种东西,说法不同,上次就把韭菜当成蒜苗,我也不好意思问,这是什么,显的甚不懂,多难为情”。

    "你真是洋学生",郭妇人说。

    我坦白的说:"有些菜的确长的特像,是双胞胎,就名不同,如细葫芦像南瓜"。

    郭妇人问书华:"你在家没看到你娘种蒜苗或葱"。

    我回想一番,我娘在时,母亲将饭烧熟,我忙去筷篓拿筷,然后接饭碗,其余不会过多关注,没管什么葱和蒜,菜方面和我无关,饭菜方面由母亲全权负责,我只负责吃。

    我见公路上众多轿车穿行,是羡慕不以,也不知何时我也能开辆轿车回老家。

    不是玩具车,是小车,不必要名牌,我开着坐轿,在老家的大街上,慢悠悠的来回转几圈,炫耀炫耀,显摆显摆,自已想着就高兴,打肿脸充胖子也行,好像又听到别人赞扬的声音,这小子真厉害,一无所有,还能爬起来,好有出息,多能干,肯定在外当了个大老板。

    暇想,自己笑了,不知道那天何时才能出现,总在盼望,期待,扬眉吐气,一雪前耻,总有一天会来到。

    伏天以过,温度果然下降,早晨和午后,温度有明显反常,午后,久违的雨终于落下,雷电交加,风雨同行,大雨倾盆,狂风大作,雨滴溅在身上,透出丝丝凉意,把风扇关掉。

    半小时后,雨停了,又有些闷热。

    今晚上,啤酒没喝,省下两元,天凉快,啤酒不用了,这个夏天快结束。

    上的网吧,书华同表兄弟聊天,他们没有人知道我的生rì,我也没提起,算了,也许太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就是一个平常rì子。只有母亲总是记的我生rì。

    又想起我可怜的母亲来,离开我都十年了,十年的光yīn,太快了,仿佛所有的往事都在昨天发生,沉浸在童年的美好,无忧无虑。

    母亲在世的时候,每每我的生rì,在前一月,母亲就同我讲起,还有几天是你的生rì。

    我就扳着手指数rì子,母亲还问我,她几时生rì,我却是摇头,怎么也记不起,她曾经说过的是那天,我总是遗忘。

    而自已的生rì却牢记心中,虽家里清贫,鸡蛋是要换钱,买洗衣粉,煤油,盐等一些生活用品。

    在我生rì的那天,母亲在做饭时,不忘蒸个鸡蛋让我吃,把一个鸡蛋打在碗中,在用筷子搅鸡蛋,在放入适量的水拌着鸡蛋。

    我似乎又听到筷子碰碗,搅鸡蛋汁的节奏声,又闻到揭开锅盖后的饭香和鸡蛋香味,那碗凝固的鸡蛋,让我陡增味口。

    那温暖的场面再也不会出现,只留下美好回忆,还有泪花。

    她的离去,让我痛彻心扉,滴血难忘,铭记她对我的好,自此以后,每每母亲的生rì,我只是默念,也许迟了,迟了。

    还有她狠心离我而去的rì子,时间的久远,也不能轻易抹去伤痕,竟是无言,只有坚强,她对我充满太多希望,却没过多要求与我。

    我做出什么事,她能为我感到欣慰,感到骄傲,尘归尘,土归土,她以经离去,我没有太多改变。

    偶尔想起,当年太过幼小,只需温饱,其余的什么事都不必过多考虑,而今,事事坚难,才想起她的好,不仅幸酸,想大声哭出来,那天,她绝望的离去,没有挂念。

    而我呢,守着的是什么,自已真的不像个男人,没出息,泪水不禁流出,这个毛病延续母亲的特xìng。

    童年时,看到母亲太多的忧伤和哭声,那无辜的眼神,挥之不去,蒙上灰暗,不健全的家庭。

    父,我痛恨你,鄙视你的作为,不耻你的嘴脸,你怎能赎清对她的亏欠,她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民恒的人生是怎样的失败。

    而她死后,民恒却没能悔悟,还一再的用没有确定的根据来污辱她,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民恒,不能原谅,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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