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阴阳晶石
()今天是萧宇恒和几个同学去山区一初中助学的rì子，交大一早就安排了一辆大巴，大包小包混合着一车人就出发了。
秦岭山脉果然是崔嵬险峻，教人远望生畏。车进山缝，萧宇恒在窗前端眺周围，实在感觉一行人就像一只小虫在山路上匍匐。古人诚不欺我，“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萧宇恒体会着韩愈望山兴叹的苍远古意。
此处是蓝田县一座山村学校，师生们早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真好，当老师的感觉真好。”萧宇恒看着台下嬉笑的面孔，不由笑了。被小一两岁的孩子喊“老师好”，这份成就感比当学霸强多了。
萧宇恒教的是摄影课。自然，他需要一些照片当素材。这天一早，他拉上崔浩同学就上山了。
崔浩教的是“如何打乒乓球”，今天没课。其实他们这几个大学生就是来给初中毕业生减压打气的。过几个月就要中考了。
“听说这蓝田山里出美玉啊，今天我们就去找玉得了。”崔浩也是从山里出来的孩子，对这些山景没有太多的感觉。
“是个好主意。你看系花配美玉，只要找到一块美玉，老崔你的甜蜜蜜我保证就成了。”说完萧宇恒冲崔浩咧嘴龇牙，笑了起来。
“你说俺那个老乡？还不知好了哪头猪。”崔浩脸上竭力显出沧桑样，可惜皮肤太嫩。
“别说早了，没准你就是那头猪。”
“合着我为了你臭小子，千辛万苦入深山，就等着你伤口上撒盐啦？”崔浩拉呱着脸，皮笑肉不笑的。
二人一边调笑，一边朝嶙峋幽深处走。
“等等，看那突岩上的一盆紫蓝sè花，太美艳了。搞个长焦。”萧宇恒架起长炮，对准岩头。
“看这儿，一节节的五sè花瓣像九层琉璃塔一样堆叠上去，太神奇了。”崔浩兴奋得大叫，萧宇恒忙着像猴一样躬身扭肢寻找最佳角度。
“用微距，把这只四脚蛇拍下来。”
二人忙得大汗淋漓，不知不觉进入一处幽谷。
幽谷有深潭和泉眼，二人兴奋，掬水猛喝，又洗脸濯足。
崔浩坐在石上仰头唱歌，身影倒映水中。萧宇恒在找景sè。
崔浩的声音如鬼哭狼嚎，可他越发兴奋地唱和笑，好像没有知觉。好在方圆十里无人，鸟兽屏息。
空气里有一丝丝的异动。
萧宇恒的眼睛跳了三跳，他盯着崔浩看了一会，就盯在潭面上，久久不能移开。
崔浩的倒影竟然扭曲成奇特的姿态，分不清头、四肢和身子。
这时潭边的水渐渐清澈，刚才搅浑的沙土泥碛却齐漂往一个方向。
萧宇恒看过不少古书里的图像，各种诡奇异妙都瞧过，却被这倒影惊呆了。
“这像《山海经》里描述的章峩山之狰吗？还是像《搜神记》里记载的山臊？”崔浩有点肥胖，可是潭影显得细长弯曲。
“崔浩，浩子！”萧宇恒大叫两声，才把崔浩的歌声喊听。只见他茫然望着萧宇恒，目光有些空洞。
“你没事吧？”
“嗯，哦，没事。怎，怎么了？”崔浩脸sè此时有些煞白。
“别嚎了，担心掉到水里。”萧宇恒看着潭水，发现影子变肥胖了，有头有脸，就是一个人形。水中浑物不见了。
“好吧，我刚才叫了吗？你拍了几张？”崔浩好像有点脱力的样子。
“咦，这土怎么像翻过似的？”萧宇恒走向旁边的泉眼。泉眼就在谭边上，水流淙淙没过青草，流进潭里。
泉眼周围翻出大块泥土，寸草不生，像是被人刚刨出来的一个水坑。
一块奇特的石头压在泉眼上，水汩汩从石下向四周涌。
崔浩跟过来，说，“这泉眼被人掘过。周边水草都还没生出来呢。”
萧宇恒并不奇怪这深山幽谷里有谁没事来掘这泉，自己既然能来，别人自然也能来。
“这泉眼细看状如女yīn，”萧宇恒感觉到这大不寻常，“而且这小石恰如婴孩脚掌，”萧宇恒感觉心头冷汗直冒，“这就如同婴孩即将离开母体，脚先露出来一样。”
他脑子里极速转着一行字：“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萧宇恒脸sè不由发热，他不该把有点sè情的画面联系到《道德经》上，从老子到历代先贤，谁也没有过把“玄牝之门”联想chéngrén类的生命之门。
“这难道就是天地根？世上真有天地根？”心内一阵惊喜，如同孙悟空轰开了南天门，自己也轰出一个“道”来了？
崔浩在一旁茫然四顾，“我说哥们，你对着一只水洼直发愣干什么？三千里秦岭，像这样的泉水，没有三万，也有三千了。得了，你就发呆吧。反正我是来陪你的。你就在这儿耐心忙活吧，我这就找玉去。”
“别走远了。”萧宇恒头也不回地答道，盯看着泉眼，并蹲下了身子打量着。
“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十足的呆子。”崔浩恨恨不平——偏偏这呆子是个学霸，上学期八千块的奖学金就被他拿了，买了个单反，拍雨地上的蚂蚁，拍电线杆上的麻雀，现在又跟一口泉眼耗上了。
崔浩真的到偏僻凹里找玉去了，萧宇恒正不希望他在旁边发现这个秘密。其实一般人不仔细观察，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也是摄影练就了他萧宇恒一双摄微知巨的眼。
“这石块黑黝黝的，这轮廓，真像极了婴儿的脚掌。”他正要用手去掏，“咦，石头似乎浮在虚空里，周围有个真空层。”他真要用大叫来发泄心中的惊异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石头周围没有水！”小石头果真是像被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了。
忍不住他还是伸手托起了小石块，泉水一阵浑浊，涌出更剧了。一会儿水流平稳了下来，水也变得清澈起来。
只见这黑石一落入萧宇恒的掌心，手上的水渍迅速干涸。手用力一握，又冷又热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感觉有一股气机趁机而入，化入萧宇恒的掌心。
果然不同凡响，这小石在阳光下细看竟然有丝丝脉络纵横，有金sè的，有银sè的，杂而不乱。
“这上面的丝线像人体的经络，又像道士的符箓，不知有什么异处。真是天地之根？嗯，沉而不坠，润而不腻，不刚不柔，不温不凉，叩之有声，闻之无鸣，观之有sè，置之空灵。”萧宇恒不停地把玩思索着。
还有一个异处他不知道，那就是这块石头在别人眼里一无用处，在他萧宇恒眼中却是天材地宝。
哼，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真是了。
“啊！”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叫。萧宇恒一惊，“这家伙遇到毒蛇了？”他赶紧起身，把小黑石收好，朝那边奔去。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就见崔浩在那边凹处跑来，裤子上全是土，脸上被树枝刮出血痕。他手里紧握着，朝潭边跑。
“呵，以为你遇见白娘子了呢？鬼叫什么？手里是什么？”萧宇恒一边说一边闪开身子，不然会被这小子撞倒在地，然后再被他踏身而过，看他那气势，见佛杀佛的。
“玉，宝，知道么？”崔浩又兴奋莫名。
“咦，真被你找到了？”萧宇恒有点怪异。今天在这山谷里发生了不少怪异现象。
崔浩洗干净手里的一块玉，用拇指和食指夹着迎光而举，一片碧幽幽的光散发出来。
“这块玉片倒像是谁失落的呢。你看雕刻得多jīng美。”萧宇恒打量着道，“是块宝，真是块异宝。”
“你这个呆子真是金口直断啊，说找到玉就找到玉了。我该怎么谢谢你呢？”崔浩的汗流了一脸。
“算犒劳你的善行，陪我到这生死不毛之地。”萧宇恒呵呵笑道，他心里可是在说：“宝不独出，异不孤现，你小子可是沾了黑石的光啦。”
两人都是不愿再去拍摄什么了，尤其是崔浩，于是打道回府。
一回到住处，崔浩就张罗着赠玉给系花的事，说回到学校一定请萧宇恒大吃一餐。
别的同学一看玉石和黑石，都觉得崔浩这小子命格真好，人品一般，发了这么大的财，也不请大家撮一餐。
萧宇恒乐得清静，晚上把黑石压在枕头底下，白天贴身带着。
……
这天晚上大家都熄灯睡觉了，萧宇恒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想起潭边崔浩的嚎歌，想起影子和泥沙的超物理现象，想起入手的那一丝气机，他把黑石从枕下拿出来，想感受气机。
“屋子怎么亮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光，别的人自然毫无反应，“奇了，黑石没有发出光啊？这光难道只有我看得见？”低头再看，奇迹出现了，石上有字。
“‘霸’，古篆体的‘霸’字，先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黑石莹莹如若无物，金丝银线勾勒出“霸”字。
“又黑又亮，晶莹如墨，不如就叫它‘yīn阳晶石’吧。”想到这里，萧宇恒思路又转：“一rì两yīn阳！”
去年入学时发生的那件神异天象，至今没有人能给出合理解释，此事不了了之。
萧宇恒却想起来了：“黑石出泉必定是发生在那时候，两者肯定大有关联！”可是他也不能佐证，兴奋了一阵，再也想不出别的，呼呼而眠。;
秦岭山脉果然是崔嵬险峻，教人远望生畏。车进山缝，萧宇恒在窗前端眺周围，实在感觉一行人就像一只小虫在山路上匍匐。古人诚不欺我，“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萧宇恒体会着韩愈望山兴叹的苍远古意。
此处是蓝田县一座山村学校，师生们早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真好，当老师的感觉真好。”萧宇恒看着台下嬉笑的面孔，不由笑了。被小一两岁的孩子喊“老师好”，这份成就感比当学霸强多了。
萧宇恒教的是摄影课。自然，他需要一些照片当素材。这天一早，他拉上崔浩同学就上山了。
崔浩教的是“如何打乒乓球”，今天没课。其实他们这几个大学生就是来给初中毕业生减压打气的。过几个月就要中考了。
“听说这蓝田山里出美玉啊，今天我们就去找玉得了。”崔浩也是从山里出来的孩子，对这些山景没有太多的感觉。
“是个好主意。你看系花配美玉，只要找到一块美玉，老崔你的甜蜜蜜我保证就成了。”说完萧宇恒冲崔浩咧嘴龇牙，笑了起来。
“你说俺那个老乡？还不知好了哪头猪。”崔浩脸上竭力显出沧桑样，可惜皮肤太嫩。
“别说早了，没准你就是那头猪。”
“合着我为了你臭小子，千辛万苦入深山，就等着你伤口上撒盐啦？”崔浩拉呱着脸，皮笑肉不笑的。
二人一边调笑，一边朝嶙峋幽深处走。
“等等，看那突岩上的一盆紫蓝sè花，太美艳了。搞个长焦。”萧宇恒架起长炮，对准岩头。
“看这儿，一节节的五sè花瓣像九层琉璃塔一样堆叠上去，太神奇了。”崔浩兴奋得大叫，萧宇恒忙着像猴一样躬身扭肢寻找最佳角度。
“用微距，把这只四脚蛇拍下来。”
二人忙得大汗淋漓，不知不觉进入一处幽谷。
幽谷有深潭和泉眼，二人兴奋，掬水猛喝，又洗脸濯足。
崔浩坐在石上仰头唱歌，身影倒映水中。萧宇恒在找景sè。
崔浩的声音如鬼哭狼嚎，可他越发兴奋地唱和笑，好像没有知觉。好在方圆十里无人，鸟兽屏息。
空气里有一丝丝的异动。
萧宇恒的眼睛跳了三跳，他盯着崔浩看了一会，就盯在潭面上，久久不能移开。
崔浩的倒影竟然扭曲成奇特的姿态，分不清头、四肢和身子。
这时潭边的水渐渐清澈，刚才搅浑的沙土泥碛却齐漂往一个方向。
萧宇恒看过不少古书里的图像，各种诡奇异妙都瞧过，却被这倒影惊呆了。
“这像《山海经》里描述的章峩山之狰吗？还是像《搜神记》里记载的山臊？”崔浩有点肥胖，可是潭影显得细长弯曲。
“崔浩，浩子！”萧宇恒大叫两声，才把崔浩的歌声喊听。只见他茫然望着萧宇恒，目光有些空洞。
“你没事吧？”
“嗯，哦，没事。怎，怎么了？”崔浩脸sè此时有些煞白。
“别嚎了，担心掉到水里。”萧宇恒看着潭水，发现影子变肥胖了，有头有脸，就是一个人形。水中浑物不见了。
“好吧，我刚才叫了吗？你拍了几张？”崔浩好像有点脱力的样子。
“咦，这土怎么像翻过似的？”萧宇恒走向旁边的泉眼。泉眼就在谭边上，水流淙淙没过青草，流进潭里。
泉眼周围翻出大块泥土，寸草不生，像是被人刚刨出来的一个水坑。
一块奇特的石头压在泉眼上，水汩汩从石下向四周涌。
崔浩跟过来，说，“这泉眼被人掘过。周边水草都还没生出来呢。”
萧宇恒并不奇怪这深山幽谷里有谁没事来掘这泉，自己既然能来，别人自然也能来。
“这泉眼细看状如女yīn，”萧宇恒感觉到这大不寻常，“而且这小石恰如婴孩脚掌，”萧宇恒感觉心头冷汗直冒，“这就如同婴孩即将离开母体，脚先露出来一样。”
他脑子里极速转着一行字：“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萧宇恒脸sè不由发热，他不该把有点sè情的画面联系到《道德经》上，从老子到历代先贤，谁也没有过把“玄牝之门”联想chéngrén类的生命之门。
“这难道就是天地根？世上真有天地根？”心内一阵惊喜，如同孙悟空轰开了南天门，自己也轰出一个“道”来了？
崔浩在一旁茫然四顾，“我说哥们，你对着一只水洼直发愣干什么？三千里秦岭，像这样的泉水，没有三万，也有三千了。得了，你就发呆吧。反正我是来陪你的。你就在这儿耐心忙活吧，我这就找玉去。”
“别走远了。”萧宇恒头也不回地答道，盯看着泉眼，并蹲下了身子打量着。
“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十足的呆子。”崔浩恨恨不平——偏偏这呆子是个学霸，上学期八千块的奖学金就被他拿了，买了个单反，拍雨地上的蚂蚁，拍电线杆上的麻雀，现在又跟一口泉眼耗上了。
崔浩真的到偏僻凹里找玉去了，萧宇恒正不希望他在旁边发现这个秘密。其实一般人不仔细观察，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也是摄影练就了他萧宇恒一双摄微知巨的眼。
“这石块黑黝黝的，这轮廓，真像极了婴儿的脚掌。”他正要用手去掏，“咦，石头似乎浮在虚空里，周围有个真空层。”他真要用大叫来发泄心中的惊异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石头周围没有水！”小石头果真是像被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了。
忍不住他还是伸手托起了小石块，泉水一阵浑浊，涌出更剧了。一会儿水流平稳了下来，水也变得清澈起来。
只见这黑石一落入萧宇恒的掌心，手上的水渍迅速干涸。手用力一握，又冷又热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感觉有一股气机趁机而入，化入萧宇恒的掌心。
果然不同凡响，这小石在阳光下细看竟然有丝丝脉络纵横，有金sè的，有银sè的，杂而不乱。
“这上面的丝线像人体的经络，又像道士的符箓，不知有什么异处。真是天地之根？嗯，沉而不坠，润而不腻，不刚不柔，不温不凉，叩之有声，闻之无鸣，观之有sè，置之空灵。”萧宇恒不停地把玩思索着。
还有一个异处他不知道，那就是这块石头在别人眼里一无用处，在他萧宇恒眼中却是天材地宝。
哼，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真是了。
“啊！”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叫。萧宇恒一惊，“这家伙遇到毒蛇了？”他赶紧起身，把小黑石收好，朝那边奔去。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就见崔浩在那边凹处跑来，裤子上全是土，脸上被树枝刮出血痕。他手里紧握着，朝潭边跑。
“呵，以为你遇见白娘子了呢？鬼叫什么？手里是什么？”萧宇恒一边说一边闪开身子，不然会被这小子撞倒在地，然后再被他踏身而过，看他那气势，见佛杀佛的。
“玉，宝，知道么？”崔浩又兴奋莫名。
“咦，真被你找到了？”萧宇恒有点怪异。今天在这山谷里发生了不少怪异现象。
崔浩洗干净手里的一块玉，用拇指和食指夹着迎光而举，一片碧幽幽的光散发出来。
“这块玉片倒像是谁失落的呢。你看雕刻得多jīng美。”萧宇恒打量着道，“是块宝，真是块异宝。”
“你这个呆子真是金口直断啊，说找到玉就找到玉了。我该怎么谢谢你呢？”崔浩的汗流了一脸。
“算犒劳你的善行，陪我到这生死不毛之地。”萧宇恒呵呵笑道，他心里可是在说：“宝不独出，异不孤现，你小子可是沾了黑石的光啦。”
两人都是不愿再去拍摄什么了，尤其是崔浩，于是打道回府。
一回到住处，崔浩就张罗着赠玉给系花的事，说回到学校一定请萧宇恒大吃一餐。
别的同学一看玉石和黑石，都觉得崔浩这小子命格真好，人品一般，发了这么大的财，也不请大家撮一餐。
萧宇恒乐得清静，晚上把黑石压在枕头底下，白天贴身带着。
……
这天晚上大家都熄灯睡觉了，萧宇恒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想起潭边崔浩的嚎歌，想起影子和泥沙的超物理现象，想起入手的那一丝气机，他把黑石从枕下拿出来，想感受气机。
“屋子怎么亮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光，别的人自然毫无反应，“奇了，黑石没有发出光啊？这光难道只有我看得见？”低头再看，奇迹出现了，石上有字。
“‘霸’，古篆体的‘霸’字，先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黑石莹莹如若无物，金丝银线勾勒出“霸”字。
“又黑又亮，晶莹如墨，不如就叫它‘yīn阳晶石’吧。”想到这里，萧宇恒思路又转：“一rì两yīn阳！”
去年入学时发生的那件神异天象，至今没有人能给出合理解释，此事不了了之。
萧宇恒却想起来了：“黑石出泉必定是发生在那时候，两者肯定大有关联！”可是他也不能佐证，兴奋了一阵，再也想不出别的，呼呼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