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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序

    言

    从SX省会西安向东南方向走五十公里出了蓝田,翻过平均海拔1500米左右的秦岭,沿着山沟官道一直向东南,经过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小说《黑龙口》中的黑龙口,就来到距西安137公里处一个叫商洛的地方。

    在SX的行政区划里,商洛与陕南的汉中和安康被1500公里长的秦岭山脉阻隔在大山以南,这三个地方分别与SC、HuB、HeN接壤,如果说SX地形轮廓像一个跪着俯首称臣的兵马俑的话,那么汉中就是这个兵马俑的膝盖,安康是小腿,商洛则是脚丫子。

    古时候商洛先后划归HeN,SX,明代以后划归SX,有野史说这块地方在秦岭以南,应该划归HeN或者HuB,但古代帝王为了节制HuB和HeN,故意把这块地方划归SX,预留一个战略前冲,就像汉中和安康一样,是为节制SC而预留的屯兵之地,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无从考证了,但大家能看到的是,商洛这块土地在解放后,尤其改革开放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这些变化仍在不停的继续,谁都不知道下一时刻会发生什么和改变什么。

    翻阅古籍,曾这样描写商洛,商洛地处SX秦岭南麓,与豫、鄂两省接壤,西邻古都西安,东瞰南阳盆地,北接八百里秦川,南接江汉平原,它因境内有商山、洛水而得名。

    商洛历史悠久。据考古发现,早在一百多万年前的旧石器时期,这里就有先民活动;商县境内更是有很多古人遗址,蓝关遗址、武关遗址、商鞅封邑遗址和“闯王寨”、“生龙寨”遗址如今仍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汉代的四皓墓、隋代的文庙、

    唐代的丰阳塔、宋代的商州城垣、金代的二郎庙、明代的商州城隍庙和龙山双塔、清代的会馆群成为现代人参观与凭吊、缅怀历史伟人丰功伟绩之地。商鞅当年通过变法改革将秦国改造成富裕强大之国,闯王六出六进商洛屯兵的历史闪烁出无比的光芒。

    商洛的行署zhèngfǔ所在地商县。商县又名“鹤城”,因城区坐落于丹江之北,背靠金凤山,面对龟山,形如鹤翔,故有“鹤城”之称,古来称上洛,建国后设商洛行署,商洛专区,商县作为商洛的首府,在古代就是鄂北和豫南唯一的入陕通道,有古商道,商道亦称商於古道,是秦驰道的主干道之一,为“秦楚咽喉”,是长安通往东南诸地和中原地区的交通要道。盛唐时期,丹江通道仅次于长安至开封道路(大驿路)的次驿路,居全国当时驿路交通第二位。

    著名诗人白居易在他的诗作《登商山最高顶》中写道:“高高此山顶,四望惟烟云。下有一条路,通达楚与秦。”诗人王贞白《商山》诗中,曾有“商山名利路,夜亦有人行”之感叹。唐贞观元年,商州刺史李西华倡议修从蓝田到HeN内乡六百里路,史称武关道、蓝武道。明末清初,丹江、金钱河、旬河航道以及龙驹寨、竹林关、漫川关、柴家坪、云盖寺的水旱码头闻名遐迩,成为“北通秦晋,南接吴楚”的物资集散重地。”

    解放后因古道年久失修,国家几次修路改造依然不能改变交通不便的面貌,导致商县长期落后贫穷,一直是中国的贫困县。

    商县地处商洛西北部,在商县境内的北部有一个地方叫荆川镇,是秦岭余脉商山峻岭之间的一个小镇,和其它的小镇一样,地处崇山峻岭之中,镇辖的各个行政村分散在大山中,在川道中间有一块平坦的地方,荆川镇的行政中心就在这两面山中的川道上,镇子中心,也是镇子的经济和文化中心。

    说是文化中心,只是一连串低矮的街面房组成,有镇zhèngfǔ、邮局、学校、合作社、戏台等,说是经济中心是因为它每二五八rì逢集,附近方圆二十里内的老百姓都来这儿买卖东西,就行成镇子独一无二的景象,过年过节热闹非凡,人流大的时候有好几千人,甚至上万,每年正月有灯会,二月二的时候有社火、杂耍等娱乐活动,腊月人流也很密集,人们都准备买年货过年,小镇拥挤不堪,平时的rì子就像其它的地方的集市一样,人们总是习惯来小镇添置一点rì用品,还有一个时候小镇zhōngyāng的人会爆满,就是在前几年开批斗大会,或者是公审大会什么的,方圆的人都集中在镇子zhōngyāng的戏台前,观看当时被历史淹没的理智,那个时候人山人海,热闹异常,不能说热闹,应该说是群情激愤,后来小镇恢复往rì的景象,有热闹、有寂静;小镇也有一条官道通往商县县城,很多小路是通往各个镇辖的小村子,荆川镇的人口不多,但面积广阔,典型的地广人稀型小镇,在崇山峻岭之中,荆川镇如同它的历史一样述说着它的往昔。

    说起荆川镇就不得不说西川河,西川河发源于秦岭南麓,沿商县上游流经荆川镇、杨峪镇在商县汇入丹江,在商县境内有很多这样的河流,但它们的流向却不大相同,这是因为,秦岭不单是中国南北气候的分界线,也是中国水系的南北分界线,商县地跨长江、黄河两大流域。

    有人玩笑的说在秦岭的山头撒一泡尿,会有一半汇入洛水经洛阳流入黄河,一半汇入丹江经汉江入长江,西川河就是这样一条支流,流经商县后汇入丹江口,作为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它从荆川镇的右侧流过,一年四季从不断流,滋润着沿岸的老百姓,同时在西川河的两岸发生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记载着欢乐,或记载着悲哀,不断述说着这片土地上人们的喜怒哀乐,西川河与这里的人们一样,奔腾着,跳跃着,把希望与自信连同不息的追求推向远方。

    在荆川镇zhōngyāng邮局的对面是镇子里唯一的高级中学,成立于民国初期,是当地一个的著名乡绅成立的私家学堂,后来也收学生,但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早年叫荆川学堂,1956年由县人民zhèngfǔ改造后称荆川中学,开始面向全镇招收学生,学校只设高中,占地七八亩地,有老师六七十人,学生七八百人,方圆二三十里的学生都在这里求学,他们从荆川镇偏远的沟沟岔岔来到这里,他们在这里完成自己的梦想,也把青chūn的梦想、汗水和泪水撒在这片热土上,许许多多农家孩子从这里走出大山,走向社会。

    多少年以后他们的身影遍布全国各地,从事着各种不一样的工作,还有很多人留在了这苦巴巴山里,和自己的父辈一样过着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rì子,特殊时期的时候,这里也成为大炼钢铁的基地,很多从下面集合起来的积极分子,在这里为祖国现代化献出火一样青chūn,改革开放以后,学校才恢复了往rì的朗朗读书声,再次变得像一个学校,像一个做学问的地方,这里也出著名过像京夫、王鸿麟等大名鼎鼎的校友。

    沿着荆川镇西边的西川河向南走十华里,有一个村子叫北园村,北园村对面是南园村,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村庄,住着一百多号人,都是王姓人家,祖上说他们都是来自SX大槐树下的王家人,几经迁徙落户在西川河畔,这里民风淳厚,人杰地灵,古代也出了很多大人物,只是到近代有些没落了,不过依然是远近比较出名的村镇。

    南园村有一个故事,因为说起它就不得不说北园村,北园村在南园村对面,北园村和南园村虽然只隔着一条西川河,但很少来往,传说中北园村和南园村在远古是一个村子,当时的村子里住着张姓和王姓两族人,一直和睦相处,那时村子是处在两个山凹里的一处川道,西川河绕着村子一边流过,村子因为在川道中间,形状呈圆形,所以叫圆村,几百年以来两族人一直相安无事,住在同一块地方,吃同一汪水,祖坟也同在一个地方,连祭祀都在一个祠堂里,同一祠堂里分别供奉两族的先人,后来随着两族人的繁衍,人口越来越多,也发生过很多矛盾,但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直到康熙年间,张姓中一个后生,考中了举人,在SX府城里当官,对国家贡献特大,官府要给他族里修缮祠堂,按照规划祠堂占地好几十亩,在原来的基础上要扩大好几倍,还要占用很多良田,本来就土地紧张的两族人发生了矛盾,这时王姓族人就有了怨言,族里有一个好事的后生,找了一个风水先生来看风水,说张姓有一个祖坟建在王姓族人的坟地上了,还有人怀疑是他们故意移动祖坟占了王姓的风水,这下两族人的矛盾骤然升级,闹到不可开交,甚至要到了武斗的地步,后来两个族长商量两个村子还是放开过,这样会避免一场争斗。

    于是在他们的主持下,按人口比例把圆村土地分开,将西川河改道从两个村子中间流过,至于那个族人搬家由抓阄决定,后来就有了北园村和南园村,南园村迁到原来村子的那边,北园村迁到村子的北边,祠堂,祖坟也迁到各自的村子,也就形成了如今的格局,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连接上川和下川的路,两个村子分开后,都在自己一边西川河堤上修了一条路通向南北。

    到新中国成立后,国家要在西川河建一条连接南北的官道,当然路修到那边对那边的发展很有利,这时两个村子都向上级申请,希望大路能从自己的村子过,最后路线确定走北园村那边,南园村的人要出远门,都要淌水过河才能上大路,chūn冬两季还好,在河上搭一座便桥就好了,可在夏季和秋季,特别是在夏季问题比较多,夏季容易发洪水,南园村人出进相当困难,在西川河上曾经发生过被水淹死人的事情,特别是孩子上下学都要过河去邻村中心小学,上下学都要大人接送,很不方便,南园村人总是认为在整个事件中,是北园村人做了手脚才导致今天的结果,这也造成两个村子人之间的隔阂,很多年过去了两村人来往的依然很少。

    南园村,这个大山深处的村子,人们过着淳朴简单的生活,全村人都姓王,在他们村子里,祖辈留下很多规矩,连小孩起名都是有讲究的,必须按照族谱的规定起名,在小孩出生的时候,由孩子的父亲向族长求名,族长会根据孩子的辈分为孩子起官名,小名由自己的父母起,等孩子长到入学年龄了,要用官名,入族谱,这一点对男孩子的要求是必须的,负责入不了族谱,女孩子可以稍微随意点,但也只是近几年的事,以前是严格要遵循的,就如他们现在这几辈人,他们起名按“正大光明,志向高远”向下排,每个人的名字里必须有一个自己辈分的字,这样大家光从名字就可以辨出他在村子里的辈分了。

    时间长了,南园村和北园村人的慢慢不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结,但相对来说总是有点心结,前几年两个村子的年轻人有几对通婚的,rì子过的并不怎么好,但老一辈人的仇恨在年轻一辈人的心里慢慢淡化了,人们开始为新的生活而忙碌,不像原来那样钻牛角尖,当然还有些人依然对这些不以为然,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也组成了两个村子别具一格的纠葛,只是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摆了,但西川河是他们两个村生息的源泉。

    这里虽然贫苦落后,但老百姓淳朴善良,男人xìng格兼有楚湘及南方人的细腻聪明,又兼有北方男人的粗狂刚烈,女人有山里人的善良,也有秦楚的灵秀之气,人们喜欢唱秦腔和被称作商洛花鼓的地方戏,待人热诚,每每有外地商客经过或住宿,老实的山里人都会把家里最好的山货拿出了招待他们,即使家里的粗茶淡饭,他们也希望客人多呆几天,人们虽然热情,但这里贫穷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前些年匪患猖獗,人命如草荠,后来解放虽然有所改善,但人们依然过着缺衣少食的rì子,平时家里死人了都埋不起,叫人打口棺材,用草席一卷放到棺木里,找人抬到山里挖个坑埋了,稍微富裕点的人家还修葺一下门面,穷的人立个坟头就算了,可是在场面上的事情很讲究,比如宴席的厚薄丰寡上等,一定要十三道菜、或者十五道菜,人们说这事做给活人看,其实果真是这样的,大多数人穷但好面子;嫁娶的事虽然寒暄但礼数却不能少,媒约、订亲(口头上的)、看家(分毛看和光看,毛看就是两家人有意向了,先互相看看对方家里情况,如果合适就继续,不合适两不相欠,光看就要在男方家里摆酒席,算是正式的订亲仪式)、送礼、迎亲、送饭、回门等一样不能少,为保留先祖的淳朴民风,祖祖辈辈人都沿袭这种遗风,在这片土地生养生息,重复着和前辈不一样却相似的故事。

    1978年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非凡的里程碑,对于这块土地同样也是,十一届三中全会把希望送进了这个封闭的小山村,在这片土地上折腾了十几年的特殊时期渐渐的偃旗息鼓了,在大家还未从特殊时期的亢奋与疯狂中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四清工作组进入各镇各村,于是大家的激情再次被调动,四清和平反恢复生产是这段时间人们生活的重心,村上的所有资产该清算的清算,该分的分了,仅留村上的公房还空荡荡的矗立在村子的zhōngyāng,孤零零的,似乎述说一个曾经辉煌的经历,经过近三年多的调整、恢复,这里的人们和全国人民一样,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1981年底村上分土地了,在一片混乱的猜测中,大家却真实的感觉到好rì子来了,即使心里还有一丝余悸,担心这以后还会不会再变回去,或者只是暂时的运动,可上面的政策说三十年不会变,大家一下子jīng神高涨,都憋着一股劲,发誓一定要干出一个样,改变农村落后的状态,不再像在农村合作化那样混rì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土里刨食,却天天饿肚子,现在土地都是各家的,干活都是为自己,大家准备卯足劲大干一场,似乎要把几十年积蓄的力量都在这时使出来,使得贫瘠的土地发挥它巨大的作用,让家人过上好rì子,一幅美好光明的蓝图瞬间呈现在大家面前,给每人无穷的jīng神动力,在那个年代,一点点希望足可以迸发出无限的动力。

    我们敬畏这里的人们和他们的故事,敬畏这个伟大的时代,造就了一个个奇迹和神话,多少年以后的今天,我们不得不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喝彩,他们用自己的自强不息,坚毅和百折不挠的jīng神向我们展现一个时代的画面,我们感慨历史的沧桑,感慨创造历史者的勇敢,让我们记住他们,使我们的灵魂得以升华,明天我们会记得那些命运多舛的先辈,是他们的勇敢jīng神教给我们生活的意义,给我们不竭地前进的动力,永不回头,向生命中一个个不可能发起挑战,续写一个个时代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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