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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沉寂的一夜

    ()“少爷!”庞淯一把将我推醒。

    我抹了把脸,急忙从树荫下坐起:“张燕来了?”

    “没有。”他摇头道,“已经天黑了。”

    “这么慢?”我拍打着铁甲上的尘土。

    “这才三个多时辰的功夫……张燕也是步骑并杂,可能不会这么快吧。”庞淯看了看北方的天边,“小陈赶到北营也需要一个多时辰吧?”

    “也对,”我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身子,朝大军走去。

    “马将军,天sè渐晚,是否可以下令全军驻营?”宗员向我请示。

    “也好,”我同意了他的建议,向庞淯点头,“传令各军及我军各营,原地驻扎,注意保持阵型。”

    “遵令。”庞淯应声答道,当即指派了一个班传令下去。

    不一会儿,拓拔野跟着信使跑了过来:“主公,属下不懂如何驻扎啊……”

    我挠了挠脸颊:“你可以请教徐晃或者杜畿嘛!”千万不要来问我啊,我也不会啊!

    “问张辽和高顺也行,反正你不要去问秦阵就行。”我又叮嘱了一句。

    “徐晃和张辽是吧……”他点点头,又转身返回了大营之中。

    你为什么自动过滤了杜畿和高顺啊?我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说是驻扎,其实这次出征只有短期作战的计划,因此根本没有携带帐篷什么的——当然也因为现在才是初秋,天气还称不上寒冷,所以将士们也只是按规矩划定区域各自坐下而已。

    这时候一支部队的纪律是否严谨便完全体现出来了。

    我骑着追命缓缓视察整个营地。

    一营和五营由杜畿负责,人马分离,班排之间都留有空间,远远看去如规整的田垄一般。

    二、三、七营的布置也泾渭分明,清清楚楚,以我的眼光来看,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出意外,能让我批三道四的……也只有四营了。

    不过我看到杜畿已经向四营移动过去,于是我也取消了向秦阵批评指导的计划。

    我绕着其余四军巡视了一周,宗员的兵马的确是各方最为jīng锐的部队,但是士气最为高昂的,却是八千乌桓子弟——可以理解,毕竟被杀的是他们的族人嘛。

    有过出征经验的宗员还向我提出了增强巡视的建议,被我当场采纳。两个郡兵力不多,因此夜巡的任务便交给了难楼、宗员和我,难楼守南方,宗员守西方,各自出兵一千巡视己方阵地即可,我则承担了北方与东方两侧的任务,反正一营、四营不是作战主力,服务一下其他兄弟也不无不可。

    由于下午小憩了三个时辰,毫无睡意的我吃完晚饭后亲自巡查北方。

    王丹和李莫的阵营很快就陷入了沉寂,我领着五百骑兵向北溜达了二十里地,才晃晃悠悠地勒住了战马。

    十六的月亮依然浑如圆盘,高悬夜空之中,四周只听得见习习风声,以及战马偶尔发出的响鼻。

    “伯平,可以回去换防了。”我向随同出来的程武说道。

    “明白了。”程武看了看北方,掉转马头,“按说,以全部骑兵夜袭我营才是他们最佳选择,没想到夜已过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张燕不过如此啊。”

    “说不定张燕是故意向我们示弱呢,”我并不轻敌,“反正南营四千人已经没希望获救了,还不如避开我军锋芒,转向其他各郡逃窜祸害呢。”

    程武想了想,点头道:“大人说得极是,是属下太自以为是了。”

    我伸手为追命梳了把鬃毛,追命心领神会地抬起前蹄,开始向归途奔跑。

    月sè透亮,四野隐隐有沙沙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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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眼只迷糊了两个时辰,便被士兵们的响动吵醒。

    太阳公公已经从东天露出半张老脸,不少人开始嚷嚷着生火做饭。

    我只好派人从宗员和王丹处借来不少大锅,凑合着烧水煮粥,秦阵和拓拔野还狐假虎威从乌桓同胞手中借来了一堆肉干……

    解决了早饭问题,全军熄灭了篝火抖擞jīng神准备迎接崭新的一天。

    按照预先的布置,我将两营人马安排在北方官道两侧,作为伏击力量,又抽调了宗员和难楼一共六千骑兵作为辅助,同时派出两个排的斥候向北方查探消息,确保能第一时间发现敌军的动向。

    之后便静静地等待……直到那轮红rì缓缓爬上了高空。

    “正午了啊!”我揉着脖子喃喃道,“张燕不会真的不要这四千手下了吧?”

    程昱驱马赶到我身前:“大人,敌军的行动未免也太慢了吧?”

    “是啊,”我忍不住皱眉,“张燕总不会耍了什么花样吧?”

    “你是说……”

    “调虎离山,趁机偷袭代郡或者上谷郡,甚至进一步抢占县城割地称王?”其实我是一个极端主义者,思想很容易从极其乐观变得极其悲观,“这样我们的友军便无心恋战,只能一拍两散了。”

    像王丹,只在沮阳城中留了一千左右的守卫,张燕若真的集中一万六千人……那只能不战而降了。

    “以张燕的行事风格,很少攻占城池啊……”程昱也蹙起了眉头。

    “之前他不是占了常山和什么城吗?”我立刻举出了例子。

    “常山是他老家啊……”他的理由很充分,“他在那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很有威望的贼寇?”我觉得自己的常识被刺痛了。

    “当年黑山贼刚举事时,半个冀州都被震动了,连河内都有巨寇大盗闻名去投奔他,两年之内聚众超过二十万,相随者号称百万,你说他有没有威望?”程昱反问道。

    我擦了擦汗:“既然声势如此浩大……他为何不干脆占据州县,至少能称霸一方啊!”

    “这个我也不知。”他坦然承认,又道,“期间黑山军似乎有过分裂,而在皇甫嵩、朱儁和赵谦的联手打压之下,势力早已经大不如前了,这次虽然看似和袁绍联合陷害了你……但从冀州跟他出来的人马也只有两万了,恐怕还被袁绍留了一些吧。”

    我叹了口气:“其实……张燕好像也挺不容易的。”我忽然有些惺惺相惜。

    又一批斥候返回大营,直接向我飞驰而来。

    我劈头问道:“张燕的北营还有没有人?”

    “有、有!”斥候连连点头,“不过……他们看到我们后……竟然没有理会……连箭都没有shè出一支。”

    “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我疑惑不解,扭头去问程昱,“示弱还是什么?”

    程昱没有回答,而是去问斥候:“东北营如何?”

    “似是……准备向北营靠拢。”

    程昱转身向我,脸sèyīn晴难辨:“他们……该不会想抛下南营,逃出塞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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