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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蔡琰的家书

    “少爷,夫人从洛阳派人送来信了。”

    这一天的下午,我正躺在院内的睡椅上吹风时,赵承领着一名信使屁颠颠的闯了进来。

    我接过了信笺,拆开简陋的封皮,蔡琰秀丽的字迹便跃入眼帘。

    “夫君如晤:

    妾独身于京,常北望感怀,君至朔方二月有余矣,未尝传妾片语,岂忘妾于身后耶?

    ……妾怀胎至今已近六月,腹中鼓胀,行走渐有不便,偶觉有动,或为幻觉矣……

    闻朔方风疾且烈,妾尝从家母学习女红之事,然资能鲁钝,不足纳衣以寄于君,北州边鄙凶险,夫君万要自察谨慎……

    妾蔡琰谨拜。”

    rì期标注是三月初八,一封信在路上停留了整整十天,看来这信使赶路时没有用心。

    “你是蔡府的人么?”我拢起信纸问那名千里迢迢赶赴朔方的信使。

    “是的,姑爷。”从他对我的称呼中,已经可以确定。

    “琰儿……她还好吧?”我有些犹豫。

    他点了点头:“老爷和夫人每rì都去府中探望,小姐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寂寞孤单吧……”

    有些寂寞孤单?这信使还挺文艺……

    “我知道了,”我摆手道,“你下去歇着吧。”

    他后退了一步,却道:“姑爷……老爷托小人之口,请姑爷务必给小姐回书一封……”

    我一怔:“那你明rì再来。”

    信使向我一揖,跟着赵承退了下去。

    写信么?我龇牙咧嘴地苦笑,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东西呀。

    “公子?”貂蝉从自己房内轻轻走出,“是琰儿姐的信么?”

    我把薄薄的信纸递给她:“她写得这么幽怨深情,我都不忍心再看了……”

    她抿着嘴看完了内容,抬头问道:“那你还不快给她回信?”

    “我无话可说呀……”我一向并不喜欢将这一点点思念感情肆无忌惮地表达出来,“总不能让我就写‘亲爱的夫人,我想死你了’之类的东西吧?”

    她笑了一声:“蝉儿才不管你写什么,琰儿姐一个人留在洛阳,心里肯定很寂寞,你至少也要安慰她一下嘛!”

    很寂寞?我摩挲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还好她已经怀有身孕六个月了,没有机会去给我戴帽子了。

    “公子”我正在凝神思索着有什么东西可写之时,双儿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着陆在了我两腿之上。

    在惊吓与强烈的刺激之下,我差点要硬了起来:“卧槽,双儿你差点把我吓死啊!”

    “哼,老赵说你现在神功盖世,能够感觉到五丈之内任何人的动静,”她嘟着嘴,“你分明没有在意双儿嘛!”

    “老赵真多嘴!”我将怒火倾吐在无辜的情报人员赵承的身上。

    “这是琰儿姐姐的信么?”她一把抢过了貂蝉手中的纸张,躺在我怀里低声念了起来。

    “我不记得你认识字哟”我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轻轻一弹。

    她一口含住了我的手指。

    “喂喂喂,不要……我还要写信呀混蛋!”我急忙阻止了她的施暴行为。

    “你为什么不把琰儿姐姐也接过来呀?”她拷问我,“难道是玩腻了?”

    我一头大汗:“这么无耻下流的言语……难道是你姐姐教你的?!”难道小昭对于妹子的教育,又走上了另一条极端?

    “是……双儿自己研究出来的哟,”她眨了眨眼,自豪地向我宣布,“你快回答呀。”

    “这个破地方,对琰儿的身体不好,她有孕在身,我怎么可能让她冒险来这里呢?”我很清楚地向她解释。

    “我觉得很好呀……跟凉州很像嘛,四处都有草原。”她怀念起凉州广阔无边的草原和可以肆意撒欢的rì子了么?

    “再好也不如洛阳呀,琰儿的爹娘都在那里,生了孩子后方便照顾。”我又搬出了理由。

    “我们也可以照顾琰儿姐姐呀……”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

    “你又没生过孩子……怎么照顾她?”我不屑一顾的扫了按着她的肩膀。

    “那……我可以照顾孩子嘛……”她一定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我更是一针见血地予以打击:“你有nǎi喂孩子么?”

    她终于闭上了嘴,低头朝自己胸口打量了半天,失望地摇了摇头。

    “别看啦!”一掌拍在她紧贴着我双腿的小屁股上,我笑着说道,“起来,我要去书房给琰儿回信了。”

    “我给你磨墨啦”她从我腿上爬了起来,却依然扯住了我的衣袖。

    “好好……双儿真是好宝宝……”我摸了摸她的小肩膀,“蝉儿,你来帮帮她?”

    貂蝉含笑点了点头。

    “不用蝉儿姐姐帮忙啦,双儿一个人就好……”双儿发出的抗议被我们忽略了。

    双儿捧过几张信纸在案几上细心地铺平,貂蝉将研磨完毕的墨砚推在了右上角。

    我握起毛笔,先叹了口气:写个毛啊!不就两个月的时间么?我哪有这么多话?!

    “爱妻琰儿如晤……”我提笔写了六个字:“这个称呼没有问题吧?”

    “……没有吧……”貂蝉低声道,“反正是私人信件,公子随意写吧……”

    我提气运于丹田,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分别不过两个月而已,不必担心……为夫北征朔方,异族束手,之后还领军南下数百里,偶遇了狼群……”我想了想,还是将这句话轻轻抹去,“无功而返,朔方一郡之民,不过五万,为夫也是终rì无事可为……思念贤妻之心,更是充塞胸怀,无法释去。贤妻有孕在身,千万不得cāo劳,每rì及时进膳,而后小娥可扶你在院中稍稍散步。至于女红什么的东西,你就扔了吧,我的衣物,自有小昭和羽儿置办,而且对于你的手艺,我并不抱什么期望……”

    貂蝉和双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蘸了蘸墨汁,将笔悬在墨砚之上:“笑什么笑?”

    “公子写信……不仅直白,而且……有趣得很……”貂蝉掩住了樱唇。

    “你敢嘲笑为夫?”我哼了一声,“我肯给她写信,她应该知足啦!”

    我将第一页纸揭开,另开一页新篇:“当我的信发回洛阳,恐怕已经四月了,你既然喜欢文学经史,便多读读书卷吧,据说对胎儿开发智力有所帮助……你若还是闲得慌,可以跟岳父岳母研究一下孩子的名字问题,我马家两代文盲,希望这一代能出个文学宗师,好光鲜门楣一下以慰列祖列宗之英灵……”

    啰啰嗦嗦写完了第二页,我在左下角工工整整地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朔方太守臣马超百拜以闻。”

    妈的!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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