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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坐地分赃

    有人怒吼着从我身旁飞奔而过。

    怒吼,却饱含了兴奋。

    我心中暗自赞叹:这小阵阵真是积极的冲锋队员啊,没有丝毫的胆怯。

    三千羌族青壮紧随着首领野人从稍稍放慢骑速的我身边擦过。

    我一时间心神荡漾,鼻头忍不住一阵发酸:老子总算可以享受主将的待遇了:一堆小兵主动挡在我前面将我抛在大后方,让老子一个人冲锋在前身先士卒的rì子见鬼去吧!

    于是我一声唿哨,令身后千人小队随军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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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连人带马完全刺入敌军中部时,才知道这只队伍的大概人数与兵种构成。

    放眼扫过,总人数约在五千上下,当然必须全部是骑兵,步卒可能已经被我军主力围堵在城门口聚歼而覆没了……

    我正一边在敌群中努力辨别着主将,一边顺手刺死几名不长眼的拦路炮灰小卒。

    当我撞飞第三人、刺死第四人时,敌军终于大乱。

    我对他们应对系统的延迟水平,表示深深的遗憾,并送上了我最诚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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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我竟然找不到一个长得威风、看起来像个首领的敌人,索xìng四下张望,正看到阵阵兄弟一柄大刀左右挥舞,如一轮风车般从人群中碾过,挡者披靡无不血肉横飞,一匹战马连同背上的骑士被一起生生斩成数段,善良如我急忙扭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人间惨剧——相比之下,我确实很善良,除了会在胸口留下一个枪洞,或在脖颈之上划出一条裂口,我很少会继续虐待他们的尸身。

    我一扭头一闭眼的功夫,这场战斗便已经接近尾声。

    有几十人齐齐高呼了一声:“找到主将了!”

    顿时数百人朝说话人涌去。

    我催马越众而过——无论羌人汉人,好歹也给了我这名主帅一些面子,稍稍让开了路,没让人群将我挤下马去。

    然而,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看到宋建的面貌时,失去头盔的他已经被羌族少主阵阵一刀从顶上劈开。

    迎接我的,只有不住向四下喷涌热血的鲜红头颅。

    没有过足一把手瘾的我只能叹气。

    敌人的实力为什么如此极端化?

    或者如吕布一样像推土机一般反而将我轧成粉碎,或者如宋建一样如土鸡瓦狗一般一触即溃?!

    是训练度的问题么?或是为将者的素质?

    我仍未能理解。

    毫无技术含量的埋伏战已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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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热力的太阳老大爷总算爬上了正空。

    这场雾气开始散去。

    赵承仍在枹罕城中指挥着士卒清理战场痕迹。

    宋建府中不断有各种箱子被抬入院内。

    当我下马时,大院已经被填了一半。

    各种沉重或是轻巧jīng致的箱子满满地堆着。

    等到初步整理完毕时,迷图酋长的眼珠已经缩不回去了。

    他的儿子小阵阵同样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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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虽然我家内早已经脱离贫困、迈步进入小康了,但全部家产加起来换成铜板估计也没有面前这些东西数目的一半——而很显然,这些箱子里没有一个价值在铜板的千倍之内。

    “少、少爷,多了些,”赵承低声向我这边汇报,面有惭sè,“我一时查点不全……”

    我……我泪流满面。

    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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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诩同样低声提醒我:“公子,别忘了我们事先答允迷图他们的条件。”

    我当然还没忘记,点点头,当即向迷图大王走去。

    “各位,各位!”我稍稍提高了声调。

    迷图父子和羌族的一群首脑陆续从痴呆状态中回复过来,

    “啊啊,”迷图揉了揉脸,张嘴说道,“啊啊啊……什么事?”

    作为一名生活水平达到小康的人,我对羌族同胞忽然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在这贫瘠又时常有些动乱的旧社会,少数民族的生活确实很苦,虽然他们相对来说汉化程度相当深刻,但毕竟没有成为农耕民族,只会养马放羊的部族,实在不容易壮大。

    “我说迷图叔啊,这些是初步搬出来的宋建的财产,我的人正在清点,你们都稍等片刻,咱们喝点酒?”我只是随意问问,反正时间早得很,身边也没有什么小妹子用来把玩。

    “好哇好哇。”羌族同胞那里乱哄哄地赞成。

    我立刻吩咐士卒从城里酒肆向这里搬酒——当然,我们象征xìng的支付了部分酒钱,主要是善良的店家见到明晃晃的马刀后,不敢向小卒子们多收,而在我长期以来的熏陶之下不乱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亲兵们只好硬塞给他几个铜板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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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军哇,听俺家阵阵说了,少将军虽然年纪小,但是作战极是英勇,伏击时都是第一个冲锋在前,就是身下的坐骑不太好,跑得不够快,是吧?”老迷图喝了两杯酒就开始胡嚷嚷。

    大爷我哪里是马慢,是你的小兔崽子冲起来不要命。

    我吞了一口酒,西北酒本身就烈,我也喝了有些rì子了,习惯了这种辛辣之感:“啊,我原来的马去年被吕布剁了,这匹马是随便拉来的,脚力是不够快。”

    “吕、吕布啊?!”双眼微红的阵阵忽然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身边一圈人忽然静了下来。

    “少将军,你……和吕布对阵过?”迷图身后有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壮年男子瞪眼问道。

    “是啊,”我故作镇定做淡然自若状,“去年我们进了长安,董卓当即令吕布引了五万jīng锐前来攻打我们,我们对阵了两次。”

    “赢了输了?”一圈人忽地都围在我身边。

    “第一阵吕布伤了老爹,第二阵时吕布半路袭击了我……”我微微有些冒汗,“我接了三招后被他劈断了长枪,坐骑也……”我说不下去了。

    我几乎惭愧得面红耳赤,虽然我稍稍隐瞒了过程,但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少将军果然神勇过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老迷图抚着酒爵赞道:“一年前啊……少将军才十四五岁,在天下第一飞将吕布的手下,竟然能走了三招,并且全身而退,这……神威天助神威天助啊!”他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的赞美之词。

    全身而退?我整整躺了一年!

    我想替真相辩白,但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让舌头变形发声的勇气。

    “啊啊啊!”老迷图再一次晃了晃脑袋,“刚才说少将军没有好马?过过过几天,俺回去挑几匹小马驹,给你你你送过去!”他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

    小马驹?能马上就上战场么?

    小野人阵阵帮衬着道:“对,我去挑,少将军从小马驹开始喂,马长大了就和你最最最亲!”他的舌头也毫不犹豫地向老父亲靠拢。

    “好好好。”我忙不迭接受了这两人的盛情厚意。

    赵承此时又走了过来,为难地向我汇报:“少爷……这东西太多太杂,我……我清查不过来……”

    我再一次为这个时代的教育制度感到深深的悲哀,让你记个账做个笔录都不行,一帮白吃饭的!

    “废渣啊!我记得你当时也和我一起念过几年书的啊!”我抬手在他胸口就是一锤。

    赵承颇为羞愧:“少爷明鉴,小的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一看子曰诗云的就想睡觉!”

    我想了想,也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聪慧,从小就注定学富五车,那简单些问吧:“……那有多少大箱子?这个总能数清楚吧?”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赵承艰难地点头:“……三百…三十四箱。”

    满座哗然。

    老迷图的双眼忽然就清澈见底了。

    丝毫没有酒醉之意。

    我暗地里骂了一句:分赃时都这么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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