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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踏上顶楼

    ()现在我就成了打酱油的了,斗法有无尘,拿着符咒在那里全神应付,武打有白起,他架势随意,但是满身充满了杀意。

    “牟兄,去把墙壁上贴着的那九个大字揭下来吧。这个阵法太大,万一给他倒出空来念咒,我们又栽了。这次我可不确定自己还有那么好的运气。”无尘可能不想我就这么游手好闲。

    其实我也不愿意,我恶狠狠盯着武藤山河,点点头。转身就冲向那个“前”字。这个字在我们身后离我们最近。我没有理由跑过去先把武藤山河背后的“临”字揭下来。

    揭下来很容易,拿在手上也不过是撒了金粉的纸而已。但是纸的背面,却好像涂着鲜血。稍微闻一下,腥气扑鼻。我赶紧给撕烂了,冲向下一个字。回头看看无尘也加入到了武斗的行列,看来这种狭路相逢,道法戏法的都不好用了,拳头才是硬道理。

    不过这个武藤山河仗着身法诡异,武功路数也不按照传统武功出牌,所以无尘对上他还是有些吃亏的。白起还好,本身就是zìyóu搏击出身,没有套路的限制,加上无尘的帮忙能跟武藤山河斗个旗鼓相当。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在哪里都说得通,而且拳怕少壮,陷入持久战武藤山河就慢慢坚持不住了。我撕下来“烈”字之后,正好看见他被白起一脚踢在大腿上,一个趔趄突然人一闪就不见了。

    “小心他的障眼法!”无尘喊了一声。

    对,刚才我们也是靠“障眼法”顺利从大门走进来的。那么这个rì本鬼子应该用的也是差不多的法门,躲到了我们的视觉死角里。

    等感觉危险的时候我已经能听到飞镖破空的声音。这些rì子经历的所有让我产生的条件反shè救了我。虽然躲的姿势有些难看,总算是没有被伤到。

    那些忍者飞镖就跟蚂蝗一样在半空中乱飞,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飞出来的。无尘从背包里扯出一个像包袱的方巾,金黄sè的,上面绣着八卦图案。在自己头顶上挥舞着,那些飞镖碰到之后就纷纷弹开了。感情方巾边缘绑着铁片,这不就跟东北大秧歌里抖的手绢一个道理么。

    白起就要生猛一些了,反正那具尸体不是他自己的,随便怎么碰,那么尖利的东西他都敢用腿去碰。

    原本那些飞镖很少有飞向我的,就算是飞向我力道也小了,我也能轻松躲过。可偏偏有一枚飞镖被白起踢出去的飞镖一磕改变了方向,加快速度冲我就过来了。这下我真的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尽量一跳,让飞镖扎在我的大腿上。

    “别有毒。”这是我中镖之后的第一个念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看时,雪花型的飞镖一角已经完全扎进了我的大腿。好消息是没有扎中骨头和大筋,飞镖是嵌在肌肉里了。

    我可不敢拔出来,即使没有扎破动脉我也用手使劲掐着大腿根。

    “牟兄小心。”

    无尘的声音让我猛地抬头。头顶原本是上楼的楼梯,那个武原斋脚勾着楼梯护栏,一个倒挂金钩,手里拿着一把太刀冲我胸口扎过来。

    武藤山河的帮手来了。他不去帮武藤山河,却偏偏冲我过来。危急关头我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慢,我忍着腿上的剧痛身子往旁边移开一尺,躲开太刀,顺势一拳打向武原斋的肚子。这时候我快他慢,打中他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武原斋居然将脚从护栏上松开,头朝下掉到三楼,我只能打在他的腿上。

    他双手撑地,腰力一扭,两条腿先后向我扫过来。要是一般人绝对是躲不过去的,可我不是一般人啊,他的动作在我眼里还是显得有些慢了。楼梯就那么窄,我没办法再躲到侧面,只能往后退。

    武原斋也是仗着两条腿的攻击范围大,我没办法躲,只能退。一直倒立着用腿踢我,逼得我已经快退到无尘他们身边了。

    “攻他下盘。”白起冲我喊道。

    这就显示了我临场经验的欠缺。他两只手撑着地,上盘变成了下盘,肯定不会很稳。我只要矮下身来,他的脚踢不到我,我还好揍他的胳膊和头。

    想是这么想,但是我刚要蹲下,大腿就传来一阵刺痛。武藤山河的飞镖还在我腿上呢,哪那么容易就蹲下了。肌肉一紧张,飞镖就来回剌肌肉,疼不死才怪。

    我怪叫一声又弹了起来,脑袋正好撞向武原斋踢过来的腿。情急之下我只好抬胳膊去挡,下一刻我就被砸倒在地上,估计胳膊断了。

    “没用。”

    我听见白起咕哝一句,一个回旋踢,踢中武原斋的腿,将他踢出去。武原斋一个后空翻,卸掉了白起的力道,还稳稳落在地上。

    “飞镖有毒。”我对着白起的背影喊了一句。刚才钻心疼痛一阵以后,我的腿开始麻木起来。

    白起跟武原斋对峙着根本没有理我。那边无尘也把武藤山河压在一个角落负隅顽抗,要不是他坚决不杀生,这老小子估计已经被干掉好几次了。我又成了闲人一个,也好,可以静下心来处理自己的伤口。

    飞镖扎破的皮肉现在已经有些发青了,按一按四周,很大的一片都没有知觉了。这条腿不会将就废了吧,那得多难受啊,一辈子离不开拐杖和轮椅。如果回不去现代,连个轮椅都没有。

    我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趁着伤口麻木把飞镖拽了出来。一股浓稠的黑血也跟着流出来,慢慢的变稀变红,到最后流出来的是正常的鲜血了。

    “你想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啊,赶紧去找张乐乐。”

    “哦。”我才反应过来,先在身上撕块布把伤口扎住,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四楼走。三楼我已经转了大半了,根本就没有看见屋子里有人,只能上四楼了。

    大腿麻木总比疼痛好,我就是怕自己不断运动,毒素顺着血液进了心脏,造成心脏麻痹我就完了。所谓生死有命,这个时候再不放手一搏,还等什么时候。四楼原本就像一个大的会议室,当然也可以举行晚会和宴会。现在在楼梯口挂了一块黑sè的布,将视线挡住。

    我小心的挑开黑布的一角,往里查看,里面一片漆黑。看样子那些窗都被黑布封死了,伸手不见五指搞什么呢。

    我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把门口的黑布给点找了。黑布一般都是用墨油染黑,再用皂角漂洗。再怎么漂洗上面也要沾着墨油。一遇到火,烧的比普通布旺很多。跟我玩,咱玩的是心计。

    黑布烧掉了,我也能借着下面的光亮,把四楼阁楼看个清楚了。里面卢玉秀和宝儿坐在一个大圆桌边上,宝儿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着卢玉秀的脖颈,其他也没有别的了。

    “哎,你把她放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不敢贸然走进阁楼,就站在楼梯上冲宝儿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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