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眼泪
()第三章眼泪雨，这是一场从半夜就开始下的雨，也是一场意料中的雨，因为前一天天气闷热得使刘家镇的汉子全脱光了上衣！
然后从寅时就开始打雷，雷电肆虐了足足半个时辰，“轰隆隆”之声响彻天地，一切生灵都在这天地之威下簌簌发抖！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小厮，威风的大老虎，还是怕人的小松鼠。
接着，雨就一直下，一直下。似乎要把这个世间的肮脏清洗个干净，可这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清晨，雨终于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地下着，也淋不湿衣服了。这个时候，白玉寺里钻出两个小光头。两个小光头就像雨夜中的两盏明灯，相互映衬之下是那么地璀璨光明。这两小光头正是山木儿与江流儿，趁着雨小下来挑水了。
下过雨的山路有些滑，所以两个小和尚走得颇为缓慢。一路上看见什么东西都是湿漉漉的，山木儿有些担心地说道：
“江流儿，下了一宿的雨了，林子里的干柴会不会全湿透了啊？”
“这不是我头上长虱子的事嘛，还用问！”，江流儿指着自己的小光头说道。
“这与你长不长虱子有什么关系啊？而且，你也没有长虱子啊！”，山木儿奇怪地问道。
“你也看到我头上没长虱子呀？”，江流儿反问。
“当然了，光秃秃的脑壳，一眼就看清楚了！”，山木儿老实回答。
“那就是了！”，江流儿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山木儿彻底被忽悠地晕了头。
“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江流儿得意地说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你个江流儿，就知道耍嘴皮子，难怪师父要责罚你，活该！”，山木儿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气愤，因为自己又被他耍了！
“我这是聪明伶俐、举一反三、随机应变······”，江流儿反驳道。
“江流儿，别臭美了。修行之人要三纳其口，口开则气漏，话多则祸出！江流儿，你应该收敛点的”，山木儿劝说道。
可是他又怎么说得过江流儿呢，只听江流儿咳嗽一声，学足了法明老和尚的气势，摆足了法明老和尚的架子，像模像样地说道：
“山木儿，你可知错？你说的是道家人的修炼法则，却不是我们佛家的！我们和尚就是要修炼一张嘴，所谓嘴在人在，嘴亡人亡，一个和尚如果不会念经说教，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和尚！所以，耍耍嘴皮子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是吗？好像有点道理，不对！你这是错误的，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江流儿，我说不过你，你就得意吧！”
山木儿垂头丧气地认输了，根据以往的经验，一定会听到几声胜利者得意的笑声的，他都准备好承受了。
可是，等了半晌，相信中的笑声都没有到来。到来的是一阵抽泣声，山木儿疑惑地望向江流儿，看到的情况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江流儿站在侧前方，早已泪流满面！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却不是因为风雨的凄寒，而是从内心感动的寒冷。
山木儿连忙顺着江流儿的目光望去，这一看，他也惊呆了。
前方原本是四颗长了百年的榆木，是白玉寺第一代主持种下的，原意是留作rì后寺里大修之用。四颗榆木一直长得很茂密，四周又伴生了一些小树，肃然成了一片充满生机的树林，有许多小动物藏身其中。每次两个小和尚经过此地，总是细细地观察一番，看看有什么新的树种在此落地生根了，又有什么小动物搬进这个大家庭来了，上个月的白狐还在不在，那只凶恶的老鹰是不是又欺负小百合鸟了······
总之，他们两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然于心。在这里，他们就是国王，下面的所有生命都是他们的子民！
现在呢，他们的王国是怎样呢？只见这片林地上空空如许，四颗百年榆木不翼而飞了，只有地上纷飞的木屑和四个光秃秃的树头证明了他们的存在。地面是丢弃了十多具动物的尸体，惨不忍睹的尸体！依稀认得出有被剥去了珍贵皮毛显得鲜血淋漓的白狐，因为肉质不好吃而被剁了了头的秃鹰，还有几堆疑是黄猄的内脏！至于那些支离破碎、烧得黑漆马糊，一块一块的是什么东西，谁也认不出来了。
血腥刺鼻，凝固的血液沾着地上的木屑，混合了一地凌乱的羽毛，把整个林地装饰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这种种落在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和尚的眼里，无异于修罗地狱。
江流儿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嘴唇也咬破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发出令人心酸的话语：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山木儿这时候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江流儿这个样子，他不得不收起自己不合时宜的悲伤，转而安慰起江流儿来：
“江流儿，不要难过了！这一定是镇上的几个无业流氓干的好事，之前就已经鬼鬼祟祟地来山上窥觑过几次了，这一次肯定是趁着昨夜的雷声掩盖伐木的声音而动手了！卑鄙、下流、无耻的臭流氓，佛祖会惩罚你们的！”
可是江流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止住悲伤，仍然用他那种孩子式的纯真，悲伤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当然是为了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山木儿狠狠地答道。
“可是，那值多少钱啊！”
“听镇上的李木匠说，像那样子的百年榆木，一颗能卖几十两呢，四颗就能卖一百两，足够我们寺里生活好几年了！不过，江流儿，还是不要伤心了，那么多钱我们拿来也没有用啊，只要能吃饱饭就行了。”
“可是，那些树再值钱，能比那些生命更值钱吗？难道生命就可以用钱来衡量吗？我在意的不是那些钱，而是那一片生命！你想啊，这里以后就得光秃秃的了，没有树荫，听不见鸟儿唱歌，也听不见风儿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也不会再有神秘的小动物在林子跳舞了，一切都没有了！就像大地被剥了皮，我好伤心啊······”
“江流儿，不要伤心，不要伤心！也许，也许那些树林会变成漂亮的大房子和jīng致的家具呢？而且，山里还有很多树林的嘛。”
“房子、家具够用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呢？再漂亮也只不过是一堆堆没有生命的东西，难道生命不是最重要的吗？就算不是，也不应该是那些冷冰冰、没有温度的东西啊······你别看这里有这么多树林，今天他们砍了这一片，明天就会砍倒另一片！千百年后，人们就只能面对着一堆堆冰冷的东西了，对着冰冷的东西，人也会变得冰冷，失去感情！人若是没有了感情，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最终，这个世界会走向灭亡的！”
“可是，江流儿，那也太遥远了吧？那时候我们早就死了啊，都变成黄土了。”
“今生的我是死了，可是来生的我呢？来生的来生的我呢？”
“江流儿，你想得太多了，不要想了，好吗？”
“可是只有死人才没有思想，我忍不住啊！”
“好吧，你就哭一会吧，然后我们再下山好了。”
“山木儿，你陪我一起哭，好不好？”
“好吧！”
面对江流儿的请求，山木儿从来就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他只好放下水桶，面对着那片光秃秃的林子，释放出隐藏的悲哀，想着江流儿刚刚的话······不消一会，豆大的泪珠也从他的脸颊上滚滚而下了！
就在这天早上，两个小和尚对着一片失去了生命的林子痛苦了一顿，那画面，很凄凉，但也很美，所以有个词语叫凄美！
哭了一刻钟吧，两个小和尚还是红着眼睛下山挑水了，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又对着哭了一场。
之后，这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着，上午、中午、下午······除了两个小和尚心情有些郁闷之外，一切都没变。
晚饭之后，江流儿没有邀山木儿去玩耍，而是一个人到山顶的大石头发起呆来。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他心里想道：
“或许千百年后，天空将是一片灰暗，看不到星星，月亮也蒙蒙的······”
入夜之后，老和尚检查功课时，江流儿问了一个问题：
“人之本xìng是善还是恶？”
老和尚看着两个悲伤的小和尚，讲了一个佛家故事。
世界有成、住、坏，空之劫，从成至空便是一个轮回。又到了成劫之初，世界重新生成，天降甘露、地涌金莲。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种叫“酥”的物质，其味甘，美如密，香气可以弥漫三千公里！
天有三界，为yù界、sè界、无sè界。其中还有四禅天，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这二禅天又有三天，为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
却说这光音天内，这其中的天人垂涎“酥”的美味，纷纷来到这个世界，抢吃“酥”。最后，多食了“酥”的天人身体渐渐粗重下沉，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只好落地而行。原本灵妙幻化之身，也因为多食了“酥”，渐渐形成了物质的骨肉躯体！于是，失去了神足，也没有了自然天衣，再也不能回到天上了！
天人本来具有的天sè妙香、光明漂亮、智慧庄严、天赋灵异也都逐渐消失了。天眼天耳，变成了肉眼肉耳，已经不能记忆缩世了，因为失去了“他心智”，别人所想，也不知道了。口中再也发不出妙音，说话只能靠舌头了！
天人彻底变成了凡人！这就是佛家所说，人类的由来。
天人们刚变成凡人时，有八万四千岁的寿命，身高有八百四十丈。后来因为不做善事，反做恶事，寿命每隔百年减一岁，身高每隔百年减一寸······
食物也从美味的“酥”变成了五谷杂粮，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开始饿死人了。
从不生病的体质也变得体弱多病了，各种绝症、瘟疫夺走他们的生命。
平静无争的生活也演变为烽火连天、兵灾不断。
······
然后从寅时就开始打雷，雷电肆虐了足足半个时辰，“轰隆隆”之声响彻天地，一切生灵都在这天地之威下簌簌发抖！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小厮，威风的大老虎，还是怕人的小松鼠。
接着，雨就一直下，一直下。似乎要把这个世间的肮脏清洗个干净，可这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清晨，雨终于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地下着，也淋不湿衣服了。这个时候，白玉寺里钻出两个小光头。两个小光头就像雨夜中的两盏明灯，相互映衬之下是那么地璀璨光明。这两小光头正是山木儿与江流儿，趁着雨小下来挑水了。
下过雨的山路有些滑，所以两个小和尚走得颇为缓慢。一路上看见什么东西都是湿漉漉的，山木儿有些担心地说道：
“江流儿，下了一宿的雨了，林子里的干柴会不会全湿透了啊？”
“这不是我头上长虱子的事嘛，还用问！”，江流儿指着自己的小光头说道。
“这与你长不长虱子有什么关系啊？而且，你也没有长虱子啊！”，山木儿奇怪地问道。
“你也看到我头上没长虱子呀？”，江流儿反问。
“当然了，光秃秃的脑壳，一眼就看清楚了！”，山木儿老实回答。
“那就是了！”，江流儿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山木儿彻底被忽悠地晕了头。
“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江流儿得意地说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你个江流儿，就知道耍嘴皮子，难怪师父要责罚你，活该！”，山木儿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气愤，因为自己又被他耍了！
“我这是聪明伶俐、举一反三、随机应变······”，江流儿反驳道。
“江流儿，别臭美了。修行之人要三纳其口，口开则气漏，话多则祸出！江流儿，你应该收敛点的”，山木儿劝说道。
可是他又怎么说得过江流儿呢，只听江流儿咳嗽一声，学足了法明老和尚的气势，摆足了法明老和尚的架子，像模像样地说道：
“山木儿，你可知错？你说的是道家人的修炼法则，却不是我们佛家的！我们和尚就是要修炼一张嘴，所谓嘴在人在，嘴亡人亡，一个和尚如果不会念经说教，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和尚！所以，耍耍嘴皮子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是吗？好像有点道理，不对！你这是错误的，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江流儿，我说不过你，你就得意吧！”
山木儿垂头丧气地认输了，根据以往的经验，一定会听到几声胜利者得意的笑声的，他都准备好承受了。
可是，等了半晌，相信中的笑声都没有到来。到来的是一阵抽泣声，山木儿疑惑地望向江流儿，看到的情况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江流儿站在侧前方，早已泪流满面！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却不是因为风雨的凄寒，而是从内心感动的寒冷。
山木儿连忙顺着江流儿的目光望去，这一看，他也惊呆了。
前方原本是四颗长了百年的榆木，是白玉寺第一代主持种下的，原意是留作rì后寺里大修之用。四颗榆木一直长得很茂密，四周又伴生了一些小树，肃然成了一片充满生机的树林，有许多小动物藏身其中。每次两个小和尚经过此地，总是细细地观察一番，看看有什么新的树种在此落地生根了，又有什么小动物搬进这个大家庭来了，上个月的白狐还在不在，那只凶恶的老鹰是不是又欺负小百合鸟了······
总之，他们两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然于心。在这里，他们就是国王，下面的所有生命都是他们的子民！
现在呢，他们的王国是怎样呢？只见这片林地上空空如许，四颗百年榆木不翼而飞了，只有地上纷飞的木屑和四个光秃秃的树头证明了他们的存在。地面是丢弃了十多具动物的尸体，惨不忍睹的尸体！依稀认得出有被剥去了珍贵皮毛显得鲜血淋漓的白狐，因为肉质不好吃而被剁了了头的秃鹰，还有几堆疑是黄猄的内脏！至于那些支离破碎、烧得黑漆马糊，一块一块的是什么东西，谁也认不出来了。
血腥刺鼻，凝固的血液沾着地上的木屑，混合了一地凌乱的羽毛，把整个林地装饰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这种种落在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和尚的眼里，无异于修罗地狱。
江流儿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嘴唇也咬破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发出令人心酸的话语：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山木儿这时候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江流儿这个样子，他不得不收起自己不合时宜的悲伤，转而安慰起江流儿来：
“江流儿，不要难过了！这一定是镇上的几个无业流氓干的好事，之前就已经鬼鬼祟祟地来山上窥觑过几次了，这一次肯定是趁着昨夜的雷声掩盖伐木的声音而动手了！卑鄙、下流、无耻的臭流氓，佛祖会惩罚你们的！”
可是江流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止住悲伤，仍然用他那种孩子式的纯真，悲伤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当然是为了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山木儿狠狠地答道。
“可是，那值多少钱啊！”
“听镇上的李木匠说，像那样子的百年榆木，一颗能卖几十两呢，四颗就能卖一百两，足够我们寺里生活好几年了！不过，江流儿，还是不要伤心了，那么多钱我们拿来也没有用啊，只要能吃饱饭就行了。”
“可是，那些树再值钱，能比那些生命更值钱吗？难道生命就可以用钱来衡量吗？我在意的不是那些钱，而是那一片生命！你想啊，这里以后就得光秃秃的了，没有树荫，听不见鸟儿唱歌，也听不见风儿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也不会再有神秘的小动物在林子跳舞了，一切都没有了！就像大地被剥了皮，我好伤心啊······”
“江流儿，不要伤心，不要伤心！也许，也许那些树林会变成漂亮的大房子和jīng致的家具呢？而且，山里还有很多树林的嘛。”
“房子、家具够用就行了，要那么多干什么呢？再漂亮也只不过是一堆堆没有生命的东西，难道生命不是最重要的吗？就算不是，也不应该是那些冷冰冰、没有温度的东西啊······你别看这里有这么多树林，今天他们砍了这一片，明天就会砍倒另一片！千百年后，人们就只能面对着一堆堆冰冷的东西了，对着冰冷的东西，人也会变得冰冷，失去感情！人若是没有了感情，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最终，这个世界会走向灭亡的！”
“可是，江流儿，那也太遥远了吧？那时候我们早就死了啊，都变成黄土了。”
“今生的我是死了，可是来生的我呢？来生的来生的我呢？”
“江流儿，你想得太多了，不要想了，好吗？”
“可是只有死人才没有思想，我忍不住啊！”
“好吧，你就哭一会吧，然后我们再下山好了。”
“山木儿，你陪我一起哭，好不好？”
“好吧！”
面对江流儿的请求，山木儿从来就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他只好放下水桶，面对着那片光秃秃的林子，释放出隐藏的悲哀，想着江流儿刚刚的话······不消一会，豆大的泪珠也从他的脸颊上滚滚而下了！
就在这天早上，两个小和尚对着一片失去了生命的林子痛苦了一顿，那画面，很凄凉，但也很美，所以有个词语叫凄美！
哭了一刻钟吧，两个小和尚还是红着眼睛下山挑水了，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又对着哭了一场。
之后，这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着，上午、中午、下午······除了两个小和尚心情有些郁闷之外，一切都没变。
晚饭之后，江流儿没有邀山木儿去玩耍，而是一个人到山顶的大石头发起呆来。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他心里想道：
“或许千百年后，天空将是一片灰暗，看不到星星，月亮也蒙蒙的······”
入夜之后，老和尚检查功课时，江流儿问了一个问题：
“人之本xìng是善还是恶？”
老和尚看着两个悲伤的小和尚，讲了一个佛家故事。
世界有成、住、坏，空之劫，从成至空便是一个轮回。又到了成劫之初，世界重新生成，天降甘露、地涌金莲。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种叫“酥”的物质，其味甘，美如密，香气可以弥漫三千公里！
天有三界，为yù界、sè界、无sè界。其中还有四禅天，初禅、二禅、三禅、四禅。这二禅天又有三天，为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
却说这光音天内，这其中的天人垂涎“酥”的美味，纷纷来到这个世界，抢吃“酥”。最后，多食了“酥”的天人身体渐渐粗重下沉，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只好落地而行。原本灵妙幻化之身，也因为多食了“酥”，渐渐形成了物质的骨肉躯体！于是，失去了神足，也没有了自然天衣，再也不能回到天上了！
天人本来具有的天sè妙香、光明漂亮、智慧庄严、天赋灵异也都逐渐消失了。天眼天耳，变成了肉眼肉耳，已经不能记忆缩世了，因为失去了“他心智”，别人所想，也不知道了。口中再也发不出妙音，说话只能靠舌头了！
天人彻底变成了凡人！这就是佛家所说，人类的由来。
天人们刚变成凡人时，有八万四千岁的寿命，身高有八百四十丈。后来因为不做善事，反做恶事，寿命每隔百年减一岁，身高每隔百年减一寸······
食物也从美味的“酥”变成了五谷杂粮，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开始饿死人了。
从不生病的体质也变得体弱多病了，各种绝症、瘟疫夺走他们的生命。
平静无争的生活也演变为烽火连天、兵灾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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