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衣
()从东龙城到古奴城的途中要穿过一座落rì山脉，落rì山脉，顾名思义，就是太阳落下来的地方。其实它也并不是太阳落下来的地方，只因为它太高了，又是在东龙城的西方，太阳西下的时候，它就阻挡了东龙城的视线，就好像太阳就在哪里落下一样。
此山之险，可借用一诗来形容：此道难，难于上青天。此山之秀，自古多有文人sāo客来此一游，遗留下了许多名篇，明传一时。此山物产之丰富，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比比皆是，不过均在险峻之处，采之不易。
师徒一行连同龙女的军士们一众此时正行至山脚处，望着眼前的小道，只见一个个全张大着嘴巴，瞪大了双眼，jīng神呆滞······你想想，八千多人全是这幅表情，那场面该有多震撼啊！
这是怎样的一条小道呢？只见那怪石嶙峋的峭壁上有一条羊肠小道，宽不过一尺，弯弯曲曲，时断时现。脚下便是万丈深渊，顶上是千丈高峰，山风呼啸，真个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啊！
与众军士相反的是师徒几人，和尚还算好，其他三人都是一脸平常的样子，原因也不消多说了。就连傍边的小丫头也全不当一回事，你看她睡眼朦胧地，一直打着哈欠，原来是之前的拯救行动消耗法力过多了，身体疲劳。现在就算前面是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妖怪，她也会迷迷糊糊地走过去，躺在妖怪柔软的舌头上美美地睡一觉的。
和尚看着中军士的样子，也觉得奇怪，于是向龙女问道：
“龙施主，你们不会是第一次上这山吧？为什么都一副吃惊的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变得越来越恭敬了的龙女丧气地答道：
“好叫大师知晓，之前我们走的都是大路，颇为平坦。但这次因为时间紧急，所以选了这么一条捷径，却想不到是这样子，哎······”
现实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想法而改变，最后众人只得接受现实，硬着头皮上山了。对于这些平凡的军士们来说，这不逊于一场生死大考验。
现实往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的，一直到了半山腰，众人小心翼翼间倒也没出什么变故。只见巍巍山道上，一个个人组成了一条长达数里的长龙，颇为壮观。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走了一个时辰，虽说步步惊心，但也不是全无乐趣。因为人迹罕至的缘故，山道旁的一些不知名树木结出了一些果子，在几位老兵的独眼之下，辨别出来几种能吃的，一时间也解了个馋。
最英勇的就是猪头了，因为在猴子的yín威下，他的肚子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所以养成了一个凡是能吃的绝不放过的习惯。所以这一路上就来了个大扫荡，在军士们目瞪口呆之下，什么毒蘑菇、什么断肠草、什么山砒霜全部一网打尽！他堂堂的天蓬元帅才不怕区区的一点小毒呢，至于皮肤过敏、长黑毒斑等副作用他更不在乎了，因为他自觉已经不可能再丑了！军士们反应过来后，不知情的情况下纷纷对猪头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大唐来的高人呐！”
时值夏季，正是鸟类繁殖的时候，山道两旁不时可以发现初生的幼鸟。之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幼鸟们都好奇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傻傻呆呆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幸好鸟巢离山道有些距离，不然它们的小命也就难保了，也别忘记了三千女军士身上都是带着蛇的！
在傍晚时分，众人见识了震撼的一幕。当那又红又大的太阳在山的那边落下的时候，就好像近在眼前一样，触手可摸，天地间的一切都变成了金黄sè！见此，师徒一行才明白了这山为什么叫落rì山脉。
rì入酉时，山上起了雾，气温下降地厉害，大家都点起了火把，但能见度还是不足一丈。
突然间，雾中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喃喃之声！
细听之下，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背诵文章。军士们的思维也只是到了这里，因为下一秒，整支队伍突然间停了下来。不是人自主停下，而是人动不了了，连同脑子里的想法也在一瞬间就冻结了！
下一刻，动弹不得的人都诡异地消失了。天地间只剩淡淡的雾气在飘荡，还有神情凝重的师徒一行。
和尚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根据他丰富的经验判断，妖怪来了！心里不断地呐喊着：
“苦也，这回不知是清蒸呢，还是爆炒？”
喃喃的念书时越来越近了，终于可以听清楚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忧。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末了，前方山道拐角处转出一个妖怪来。只见他：白衣飘飘胜似雪，折扇招招自风流，剑眉星目好神采，道貌岸然真君子。哪里像个妖怪，分明就是个学有所成的秀才郎！但也仅仅是不像而已，有些多东西都是不能从表面判断的。
就在猴子擦拳磨板棒要大干一场的时候，那妖怪也不动手，却说话了：
“诸位大师，小生有礼了。且勿惊慌，其余的凡夫俗子让小生使个法术屏退了，等下还你们，保证不少一根汗毛就是。诸位大师也不用怀疑我的来意，小生观诸位皆是神仙之流，于是有和诸位促膝谈心一番的想法，故而屏退左右，别无他意，还望赐教啊！”
“你是什么妖怪？”，猪头不管他说什么，只管问出自己的问题。
“小生乃是一千年前一个游山的书生遗留下的一件白衣，沾染了此地的灵气成了jīng。小生xìng好诗书，在此山感悟圣人之道，从未伤过一人，乃是教化之妖是也！”
好一个白衣小妖，一番话道出了自己的出处，安定了众人的慌张，解释了突然的变故，还不忘点出自己是个好妖。这使得猪头已经举起了的钉钯打下去也不是，放下来又没面子，真个是进退两难啊，只得怒斥道：
“兀那妖怪，你打不打？打就接着，不打就滚动，别挡路！”
白衣小妖先是作了一揖，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这样对我无礼，我不能忍受，便和你斗上一斗！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文斗如何？”
猪头翻了翻白眼，无语至极，正想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个小妖教训一顿再说，可是却被和尚抢了个先，只听和尚大气地说道：
“好，我就与你文斗一场！”
和尚心里那个激动啊，终于遇见个讲道理，讲文明的妖怪了。
一开始遇到妖怪时，他是紧张得要命，根本就不指望几个“神通广大”的弟子，因为神通广大并不代表着有脑子啊！更何况那冥冥之中好像有那么一个家伙为了故事的高cháo，总喜欢把他丢进妖怪老巢。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圈子中，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只是另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圈子里的一个玩具！
没想到这竟然是识大体、懂进退的好妖！是时候体现我存在的价值了，是时候让几个孽徒知道自己的浅薄了！谁说我没有资格当他们的师父来着？我说我是仗着紧箍咒仗势欺人来着？又是谁说我是仗着观音姐姐的裙带关系才得到这个取经美差来着？嗯，不过这确实是有点关系。可杀千刀的，早知道是这么个样子，鬼才去呢······
且不说和尚内心激烈的争斗，那白衣小妖却出题了。
“就以各出一诗来一决胜负吧！下面是我作的一句诗，我也不经常是在梦中做了这首诗，还是在作诗时发了个梦。”
青青气自白巾出！
吟完后白衣小妖见和尚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对方是不以为然，又解释道：
“这虽是一句简单的诗，但却是偶然得之的。我因不愿坏了意境，所以没有强续，只盼能在偶然间再作出下一句。如果你能作出一句让我满意的，我俯首认输。如果不愿续，那另作一首也行。”
和尚从内心的天人交战中挣扎出来后，刚好听到白衣小妖的题目，于是又陷入了思考当中。
良久之后，他沉吟道：
“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
没有人说话，全场一片宁静。和尚子认为作出了一首旷世之作，几乎把头抬上来天。几个弟子默默地转了过身去，摊上这么个师父，实在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啊！白衣小妖目不转睛地盯着和尚，脸sè很是严峻！
就在和尚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白衣小妖说话了：
“好诗啊，好诗！此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字，却深刻地刻画了当前的环境，动静结合，虚实之间给人无限的享受！可谓言简意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泪下，足以见诗人扎实的文字功底和信手拈来的写诗技巧以及惨绝人寰的创新能力！”
“实在是好诗啊，诗头强烈的感叹语气表达出了诗人内心可抛头颅、洒热血的满腔热情和不屈不饶的大无畏jīng神！而全诗意境深远，词句jīng妙，对应整齐，把诗人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给人无限的感动和惆怅，浑然天成，妙啊······”
那白衣小妖一开始是惊喜，说着说着竟然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了起来。然后他口中喃喃自语，渐走渐远，一会就消失在师徒一行的面前了。连带着，那满山的雾气也不见了，八千军士一个不少地再次出现在山道上。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师徒几人也从突然直转而下的状况中清醒了过来，猪头小声地咒骂道：
“原来是个疯子！晦气，晦气！”
这时候，又大又圆的月亮升起来了，倾洒而下的万千光线照得山道一片光明，远处传来虎啸猿啼声。
之后众人再赶路，不提。
此山之险，可借用一诗来形容：此道难，难于上青天。此山之秀，自古多有文人sāo客来此一游，遗留下了许多名篇，明传一时。此山物产之丰富，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比比皆是，不过均在险峻之处，采之不易。
师徒一行连同龙女的军士们一众此时正行至山脚处，望着眼前的小道，只见一个个全张大着嘴巴，瞪大了双眼，jīng神呆滞······你想想，八千多人全是这幅表情，那场面该有多震撼啊！
这是怎样的一条小道呢？只见那怪石嶙峋的峭壁上有一条羊肠小道，宽不过一尺，弯弯曲曲，时断时现。脚下便是万丈深渊，顶上是千丈高峰，山风呼啸，真个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啊！
与众军士相反的是师徒几人，和尚还算好，其他三人都是一脸平常的样子，原因也不消多说了。就连傍边的小丫头也全不当一回事，你看她睡眼朦胧地，一直打着哈欠，原来是之前的拯救行动消耗法力过多了，身体疲劳。现在就算前面是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妖怪，她也会迷迷糊糊地走过去，躺在妖怪柔软的舌头上美美地睡一觉的。
和尚看着中军士的样子，也觉得奇怪，于是向龙女问道：
“龙施主，你们不会是第一次上这山吧？为什么都一副吃惊的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变得越来越恭敬了的龙女丧气地答道：
“好叫大师知晓，之前我们走的都是大路，颇为平坦。但这次因为时间紧急，所以选了这么一条捷径，却想不到是这样子，哎······”
现实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想法而改变，最后众人只得接受现实，硬着头皮上山了。对于这些平凡的军士们来说，这不逊于一场生死大考验。
现实往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的，一直到了半山腰，众人小心翼翼间倒也没出什么变故。只见巍巍山道上，一个个人组成了一条长达数里的长龙，颇为壮观。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走了一个时辰，虽说步步惊心，但也不是全无乐趣。因为人迹罕至的缘故，山道旁的一些不知名树木结出了一些果子，在几位老兵的独眼之下，辨别出来几种能吃的，一时间也解了个馋。
最英勇的就是猪头了，因为在猴子的yín威下，他的肚子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所以养成了一个凡是能吃的绝不放过的习惯。所以这一路上就来了个大扫荡，在军士们目瞪口呆之下，什么毒蘑菇、什么断肠草、什么山砒霜全部一网打尽！他堂堂的天蓬元帅才不怕区区的一点小毒呢，至于皮肤过敏、长黑毒斑等副作用他更不在乎了，因为他自觉已经不可能再丑了！军士们反应过来后，不知情的情况下纷纷对猪头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大唐来的高人呐！”
时值夏季，正是鸟类繁殖的时候，山道两旁不时可以发现初生的幼鸟。之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幼鸟们都好奇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傻傻呆呆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幸好鸟巢离山道有些距离，不然它们的小命也就难保了，也别忘记了三千女军士身上都是带着蛇的！
在傍晚时分，众人见识了震撼的一幕。当那又红又大的太阳在山的那边落下的时候，就好像近在眼前一样，触手可摸，天地间的一切都变成了金黄sè！见此，师徒一行才明白了这山为什么叫落rì山脉。
rì入酉时，山上起了雾，气温下降地厉害，大家都点起了火把，但能见度还是不足一丈。
突然间，雾中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喃喃之声！
细听之下，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背诵文章。军士们的思维也只是到了这里，因为下一秒，整支队伍突然间停了下来。不是人自主停下，而是人动不了了，连同脑子里的想法也在一瞬间就冻结了！
下一刻，动弹不得的人都诡异地消失了。天地间只剩淡淡的雾气在飘荡，还有神情凝重的师徒一行。
和尚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根据他丰富的经验判断，妖怪来了！心里不断地呐喊着：
“苦也，这回不知是清蒸呢，还是爆炒？”
喃喃的念书时越来越近了，终于可以听清楚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忧。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末了，前方山道拐角处转出一个妖怪来。只见他：白衣飘飘胜似雪，折扇招招自风流，剑眉星目好神采，道貌岸然真君子。哪里像个妖怪，分明就是个学有所成的秀才郎！但也仅仅是不像而已，有些多东西都是不能从表面判断的。
就在猴子擦拳磨板棒要大干一场的时候，那妖怪也不动手，却说话了：
“诸位大师，小生有礼了。且勿惊慌，其余的凡夫俗子让小生使个法术屏退了，等下还你们，保证不少一根汗毛就是。诸位大师也不用怀疑我的来意，小生观诸位皆是神仙之流，于是有和诸位促膝谈心一番的想法，故而屏退左右，别无他意，还望赐教啊！”
“你是什么妖怪？”，猪头不管他说什么，只管问出自己的问题。
“小生乃是一千年前一个游山的书生遗留下的一件白衣，沾染了此地的灵气成了jīng。小生xìng好诗书，在此山感悟圣人之道，从未伤过一人，乃是教化之妖是也！”
好一个白衣小妖，一番话道出了自己的出处，安定了众人的慌张，解释了突然的变故，还不忘点出自己是个好妖。这使得猪头已经举起了的钉钯打下去也不是，放下来又没面子，真个是进退两难啊，只得怒斥道：
“兀那妖怪，你打不打？打就接着，不打就滚动，别挡路！”
白衣小妖先是作了一揖，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这样对我无礼，我不能忍受，便和你斗上一斗！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文斗如何？”
猪头翻了翻白眼，无语至极，正想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个小妖教训一顿再说，可是却被和尚抢了个先，只听和尚大气地说道：
“好，我就与你文斗一场！”
和尚心里那个激动啊，终于遇见个讲道理，讲文明的妖怪了。
一开始遇到妖怪时，他是紧张得要命，根本就不指望几个“神通广大”的弟子，因为神通广大并不代表着有脑子啊！更何况那冥冥之中好像有那么一个家伙为了故事的高cháo，总喜欢把他丢进妖怪老巢。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圈子中，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只是另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圈子里的一个玩具！
没想到这竟然是识大体、懂进退的好妖！是时候体现我存在的价值了，是时候让几个孽徒知道自己的浅薄了！谁说我没有资格当他们的师父来着？我说我是仗着紧箍咒仗势欺人来着？又是谁说我是仗着观音姐姐的裙带关系才得到这个取经美差来着？嗯，不过这确实是有点关系。可杀千刀的，早知道是这么个样子，鬼才去呢······
且不说和尚内心激烈的争斗，那白衣小妖却出题了。
“就以各出一诗来一决胜负吧！下面是我作的一句诗，我也不经常是在梦中做了这首诗，还是在作诗时发了个梦。”
青青气自白巾出！
吟完后白衣小妖见和尚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对方是不以为然，又解释道：
“这虽是一句简单的诗，但却是偶然得之的。我因不愿坏了意境，所以没有强续，只盼能在偶然间再作出下一句。如果你能作出一句让我满意的，我俯首认输。如果不愿续，那另作一首也行。”
和尚从内心的天人交战中挣扎出来后，刚好听到白衣小妖的题目，于是又陷入了思考当中。
良久之后，他沉吟道：
“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
没有人说话，全场一片宁静。和尚子认为作出了一首旷世之作，几乎把头抬上来天。几个弟子默默地转了过身去，摊上这么个师父，实在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啊！白衣小妖目不转睛地盯着和尚，脸sè很是严峻！
就在和尚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白衣小妖说话了：
“好诗啊，好诗！此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字，却深刻地刻画了当前的环境，动静结合，虚实之间给人无限的享受！可谓言简意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泪下，足以见诗人扎实的文字功底和信手拈来的写诗技巧以及惨绝人寰的创新能力！”
“实在是好诗啊，诗头强烈的感叹语气表达出了诗人内心可抛头颅、洒热血的满腔热情和不屈不饶的大无畏jīng神！而全诗意境深远，词句jīng妙，对应整齐，把诗人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给人无限的感动和惆怅，浑然天成，妙啊······”
那白衣小妖一开始是惊喜，说着说着竟然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了起来。然后他口中喃喃自语，渐走渐远，一会就消失在师徒一行的面前了。连带着，那满山的雾气也不见了，八千军士一个不少地再次出现在山道上。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师徒几人也从突然直转而下的状况中清醒了过来，猪头小声地咒骂道：
“原来是个疯子！晦气，晦气！”
这时候，又大又圆的月亮升起来了，倾洒而下的万千光线照得山道一片光明，远处传来虎啸猿啼声。
之后众人再赶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