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张大帅的回忆
()科隆体育学院，张大帅正在办理培训课手续。国内足协和恒大俱乐部都开具相关的资料。所以入学手续比较顺利。闲着无事，张大帅在学院里漫无目的瞎逛。在这里，张大帅将学习运动学里的教育、管理和哲学的短期培训研究。并且参加国际足联在这里举办的短期教练培训班。
张大帅悠然自得的在一张长凳上坐着，享受着异国的阳光。他看着那些在学校草坪上玩足球的学员，慢慢的，他的思绪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虽说是来进修，不过以张大帅现在的xìng格，这更像是来度假的。自从进入宏大工作到自己主动辞职，他好像越来越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了。年少时期，张大帅确实有着振兴中国足球的理想，可是，人生往往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所影响，从而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人生的道路。那些豪情万丈的理想，也随之变得支离破碎。。。。。。
张大帅并非地道的广城人，他出生在足球之乡梅乡镇。那里出产了不少在国内响当当的足球运动员，在张大帅年轻时，整个省队的梅乡人就占了大部分。从小受到足球气氛感染的张大帅也不例外的喜欢这项运动，他在镇体校队踢得是边后卫，而且年纪小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才华，甚至被一些前辈认为是未来国家队的希望之星。家里人对他的期待非常的高，希望他可以像那些前辈一样，走出这个并不富裕的地方，凭借着足球水平得到在省队的青睐，从而得到广城户口，在那里落地生根。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年代，人们生活的最大保障不是金钱，也不是什么房子。而是户口和粮本，那是一个还在使用粮票布票的年代。而那时候的足球，用现在的规则看来几乎是让人抓狂的业余。头球进球得分算两球，大量的方形门柱用作正式比赛。。。。。
成长在那个年代的张大帅，在首要的思想教育中，奉献jīng神和集体主义占据着他那正值求知的大脑。他也成为一个在领导眼中听话和觉悟高的好孩子。当时省体协每年都会来梅乡挑选小球员，那一次，张大帅被挑上了，同时被挑上的还有他的发小陈玉林。张家得到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那时候没有职业联赛，更别说什么职业队了，当年的足球圈，在张大帅心中是极其的纯洁和神圣。能够进入省体协的运动员，意味着成为国家单位的职工，户口、粮本和分配房都会实现。
然而世间之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省体协当时在办理手续时，就明白的告诉他们，这一次是补充挑选，只有一个名额。张大帅和陈玉林，只能有一个成为正式的国家职工。另一个只能算是临时工的待遇。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大帅决定去争取一下，这关乎个人甚至全家的生活和前景。当天晚上，陈家前来张家，请求张大帅把名额让给陈玉林。都是贫下中农，张大帅拒绝了陈家的请求，他只希望，公平竞争。
两个本来要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变得有点隔阂了。不过，他们自己还不能决定自己在省队的命运。一切都要看上面领导的选择，张大帅认为只要公平的竞争，不管谁上谁下都没意见，那时候，他真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年轻，他相信领导，相信自己的发小。
每天的训练，张大帅都挥洒着比其他运动员更多的汗水，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天道勤酬。而陈玉林则一反常态，没有像他一样埋头苦练。终于，在领导作出决定那天，张大帅惊讶的收到通知，得到名额的并不是他，而是陈玉林！
张大帅至今想起那一刻，都有种全身颤抖的感觉。这不是失望所带来的，而是一种对人生观的强烈冲击所带来的。陈玉林是暗中走了后门，用了非竞争的手段带得到这个名额。在张大帅挥汗如雨的时候，陈玉林家人已经用最大的力量把名额拿下了。
在宿舍大哭一场的张大帅，从此和自己的发小形同陌路，为了自己热爱的足球运动，张大帅毅然决定留下做编外运动员，拿着微薄的补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可是，在不断的失落中，张大帅渐渐感到，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失落中的张大帅开始变成了失望。
在张大帅二十一岁生rì那天，那本来是一个代表chéngrén礼的rì子。国内足球却出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当天国家队在世界杯预选赛中主场输给弱小的乡港代表队，失去了进军世界杯的资格。首都球迷控制不住在街上砸车泄愤。而毗邻广城的福山市，则悄悄的建立起一直专业足球队。那是国家队意外输球后，福山体协决定成立的足球队。
不过福山市体协之前并没有组建过球队，所以只能在全国招收一些编外球员和即将退役的球员。当时省体协就决定把张大帅送去福山市足球队，并许诺三年后回归省队，并编入正式的编制。于是，张大帅加入了福山市足球队。那是全国第一支由不同省份球员组成的球队。不过这支队伍的实力不算高，基本只能在全国乙级联赛混迹。张大帅在并不完善的条件下训练，足球水平开始滑落了。
一九九零年，福山市足球队宣布改成职业xìng质，成为当时国内第一家职业足球队，球员不再是领着不变的工资补贴，而是以签合同为基准。对于职业队这个生疏的名称，张大帅措手无策，他想提前回到省队，可是离许诺的rì期还有足足一年。省体协通知张大帅，要么回来继续做编外球员，要么直接留在福山队。很显然，省队不想他回来了。被两边搞得焦头烂额的张大帅，只好进入福山队，成国内第一批职业球员。
由于当时国内没有职业联赛，可想而知当时的福山队的职业化是多么的艰难。直到九四年，国内足球终于职业化了，甲A！球员们的收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省队和市队都由专业的体制改变成职业球队。张大帅当时已经三十岁了，在福山成家立业。可是福山队实力差距很大，只能征战低一级的甲B联赛，甚至曾经随队跌入乙级。想回去回不成，同时也为当年没有坚持留在省队而后悔。张大帅一生人总是在一个有选择的道路上选择了他认为是错误的道路。无奈之下，他只能默默无闻留的在福山队。当年的希望之星，彻底沉沦为一个平庸的球员。
在福山队效力的最后几年，张大帅发现球队原本有实力可以冲上甲A联赛的，可是在季初风光无限后，在季尾则十战九输。后来才知道，队里的老球员不愿冲上顶级联赛，怕一旦冲上去会被大清洗而失去饭碗，于是在没有降级危险后刻意的输掉比赛。看着毫无进取心的队友，还有赌博卖球的风气逐渐的蔓延国内球坛，张大帅彻底的绝望了，他发现这个社会和他从小所受的教育灌输完全背道而驰。张大帅悄悄的挂靴退役，变得对任何事都漫不关心。甚至不愿向人提起自己的真实名字。在儿子张小帅进入国少队时，他才开始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叫张大帅。。。。。。
“你好！”一个声音打破了张大帅的记忆，他发现有人在对他说话：“中国人？rì本人？韩国人？”那个人是用英语在问他。
张大帅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问自己是哪国人。他看着这个陌生人，长得鹰眼鹰鼻，却是个黄皮肤。头发看着白发点点，但整个气息说明他并不老。身材很高大，整体感觉就是混血混得不够融合，就像东方人和西方人硬是用各自身体的某些部分拼凑出来一样。张大帅回答道：“我是中国人”
那人立即呵呵笑了，他坐在张大帅旁边。然后用上了标准的普通话：“哎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来自祖国的朋友！你好你好！我叫埃姆波尔，我姓李，也是个中国人，哦，其实我父亲是中国人。”说完伸出右手在等待着。
张大帅也伸出手和他礼貌xìng的握着手：“你好啊！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大帅，或者叫我老张。”
埃姆波尔李很有礼貌：“原来是张先生啊，你也是来上教练培训课吧！呵呵，太好了，越来越多中国籍的教练出国进修，好事啊！中国足球果然在进步啊！”
张大帅心想，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来上上课中国足球就进步啦？这个人到底是谁？
埃姆波尔李不等张大帅回答：“哦，忘了说，我是你这一期的同学了，我在英格兰。我的父亲来自中国的中原省，我是在国内出生的，所以父亲一直要我把自己当做中国人。现在我在诺丁汉森林俱乐部工作。”
张大帅有点顾影惭行了，这些都是在不错的俱乐部工作的人啊，自己却是个无业游民。还有，项英海潇洒倜傥，埃姆波尔李高大威猛。自己却活像个老丝。。。。。。这个方面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不过无论如何，这一行，张大帅又结交了一个新朋友。此时的张大帅并不知道，他以为只是和埃姆波尔萍水相逢，但没想到数年之后，他们会亦敌亦友、惺惺相惜。
三周的培训课很快就过去了，张大帅准备好行装，他要回国过平淡的rì子去。项英海和他一同先回国，留下妻子和项飞在德国。等一切安定后再接妻子。路上，项英海一言不发，连张大帅看出项英海那平淡表情背后的暗涌。突然有种感觉，他不知道项英海这次回国究竟能做什么，自己真的会去帮助他吗？同时张大帅也预感到，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俩今后走的路将会南辕北辙。
广城新机场，一架国际航班徐徐降落，张大帅和项英海终于回到了国内。前来接机的是老何，三人已经是相识的熟人，没有一点的拘谨。
“什么！老张你不回恒大？还要去做老师？”老何得知张大帅的决定后很惊讶。
张大帅淡定的说：“老何大惊小怪，我以前一直还不都是个老师嘛。”
老何很不解：“真搞不懂，人家是人往高处走，你却是水往低处流啊。放心，回到宏大不再是队务啦，做回助教稳稳妥妥的。你想扔下老哥我一个人吧！你可太没良心了。”
张大帅没有立刻回话，沉思了一会：“老何，人各有志，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事不要再说了，老项回国就职，咱是不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老何也不纠缠下去了：“那当然，老项啊！住几天再走吧！老哥我带你四处玩玩。”
项英海忙说道：“谢谢两位老哥了，不过西北俱乐部那边催得紧，房子和一些繁杂事情太多，就不打扰了，这次来广城，看看老张和你的家人，明天就走。”
老何叹了一声：“唉。。都是大忙人啊，老项，到了人海队那边多看看一个叫黎以光的小伙子，在梯队的，帮帮忙照顾一下他，拜托了。”
项英海点点头：“老哥开口了，那是自然会去做的，你们都放心吧。”
次rì，项英海飞往贵州上任，张大帅回到家，他准备休息休息，过年后在新学期再去学校报到。清闲的rì子，伴随着报纸和咖啡。虽然暂时离开足球圈，但是，他依然关注着远在欧洲的五个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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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帅悠然自得的在一张长凳上坐着，享受着异国的阳光。他看着那些在学校草坪上玩足球的学员，慢慢的，他的思绪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虽说是来进修，不过以张大帅现在的xìng格，这更像是来度假的。自从进入宏大工作到自己主动辞职，他好像越来越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了。年少时期，张大帅确实有着振兴中国足球的理想，可是，人生往往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所影响，从而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人生的道路。那些豪情万丈的理想，也随之变得支离破碎。。。。。。
张大帅并非地道的广城人，他出生在足球之乡梅乡镇。那里出产了不少在国内响当当的足球运动员，在张大帅年轻时，整个省队的梅乡人就占了大部分。从小受到足球气氛感染的张大帅也不例外的喜欢这项运动，他在镇体校队踢得是边后卫，而且年纪小小就展现出过人的才华，甚至被一些前辈认为是未来国家队的希望之星。家里人对他的期待非常的高，希望他可以像那些前辈一样，走出这个并不富裕的地方，凭借着足球水平得到在省队的青睐，从而得到广城户口，在那里落地生根。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年代，人们生活的最大保障不是金钱，也不是什么房子。而是户口和粮本，那是一个还在使用粮票布票的年代。而那时候的足球，用现在的规则看来几乎是让人抓狂的业余。头球进球得分算两球，大量的方形门柱用作正式比赛。。。。。
成长在那个年代的张大帅，在首要的思想教育中，奉献jīng神和集体主义占据着他那正值求知的大脑。他也成为一个在领导眼中听话和觉悟高的好孩子。当时省体协每年都会来梅乡挑选小球员，那一次，张大帅被挑上了，同时被挑上的还有他的发小陈玉林。张家得到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那时候没有职业联赛，更别说什么职业队了，当年的足球圈，在张大帅心中是极其的纯洁和神圣。能够进入省体协的运动员，意味着成为国家单位的职工，户口、粮本和分配房都会实现。
然而世间之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省体协当时在办理手续时，就明白的告诉他们，这一次是补充挑选，只有一个名额。张大帅和陈玉林，只能有一个成为正式的国家职工。另一个只能算是临时工的待遇。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大帅决定去争取一下，这关乎个人甚至全家的生活和前景。当天晚上，陈家前来张家，请求张大帅把名额让给陈玉林。都是贫下中农，张大帅拒绝了陈家的请求，他只希望，公平竞争。
两个本来要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变得有点隔阂了。不过，他们自己还不能决定自己在省队的命运。一切都要看上面领导的选择，张大帅认为只要公平的竞争，不管谁上谁下都没意见，那时候，他真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年轻，他相信领导，相信自己的发小。
每天的训练，张大帅都挥洒着比其他运动员更多的汗水，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天道勤酬。而陈玉林则一反常态，没有像他一样埋头苦练。终于，在领导作出决定那天，张大帅惊讶的收到通知，得到名额的并不是他，而是陈玉林！
张大帅至今想起那一刻，都有种全身颤抖的感觉。这不是失望所带来的，而是一种对人生观的强烈冲击所带来的。陈玉林是暗中走了后门，用了非竞争的手段带得到这个名额。在张大帅挥汗如雨的时候，陈玉林家人已经用最大的力量把名额拿下了。
在宿舍大哭一场的张大帅，从此和自己的发小形同陌路，为了自己热爱的足球运动，张大帅毅然决定留下做编外运动员，拿着微薄的补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可是，在不断的失落中，张大帅渐渐感到，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失落中的张大帅开始变成了失望。
在张大帅二十一岁生rì那天，那本来是一个代表chéngrén礼的rì子。国内足球却出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当天国家队在世界杯预选赛中主场输给弱小的乡港代表队，失去了进军世界杯的资格。首都球迷控制不住在街上砸车泄愤。而毗邻广城的福山市，则悄悄的建立起一直专业足球队。那是国家队意外输球后，福山体协决定成立的足球队。
不过福山市体协之前并没有组建过球队，所以只能在全国招收一些编外球员和即将退役的球员。当时省体协就决定把张大帅送去福山市足球队，并许诺三年后回归省队，并编入正式的编制。于是，张大帅加入了福山市足球队。那是全国第一支由不同省份球员组成的球队。不过这支队伍的实力不算高，基本只能在全国乙级联赛混迹。张大帅在并不完善的条件下训练，足球水平开始滑落了。
一九九零年，福山市足球队宣布改成职业xìng质，成为当时国内第一家职业足球队，球员不再是领着不变的工资补贴，而是以签合同为基准。对于职业队这个生疏的名称，张大帅措手无策，他想提前回到省队，可是离许诺的rì期还有足足一年。省体协通知张大帅，要么回来继续做编外球员，要么直接留在福山队。很显然，省队不想他回来了。被两边搞得焦头烂额的张大帅，只好进入福山队，成国内第一批职业球员。
由于当时国内没有职业联赛，可想而知当时的福山队的职业化是多么的艰难。直到九四年，国内足球终于职业化了，甲A！球员们的收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省队和市队都由专业的体制改变成职业球队。张大帅当时已经三十岁了，在福山成家立业。可是福山队实力差距很大，只能征战低一级的甲B联赛，甚至曾经随队跌入乙级。想回去回不成，同时也为当年没有坚持留在省队而后悔。张大帅一生人总是在一个有选择的道路上选择了他认为是错误的道路。无奈之下，他只能默默无闻留的在福山队。当年的希望之星，彻底沉沦为一个平庸的球员。
在福山队效力的最后几年，张大帅发现球队原本有实力可以冲上甲A联赛的，可是在季初风光无限后，在季尾则十战九输。后来才知道，队里的老球员不愿冲上顶级联赛，怕一旦冲上去会被大清洗而失去饭碗，于是在没有降级危险后刻意的输掉比赛。看着毫无进取心的队友，还有赌博卖球的风气逐渐的蔓延国内球坛，张大帅彻底的绝望了，他发现这个社会和他从小所受的教育灌输完全背道而驰。张大帅悄悄的挂靴退役，变得对任何事都漫不关心。甚至不愿向人提起自己的真实名字。在儿子张小帅进入国少队时，他才开始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叫张大帅。。。。。。
“你好！”一个声音打破了张大帅的记忆，他发现有人在对他说话：“中国人？rì本人？韩国人？”那个人是用英语在问他。
张大帅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问自己是哪国人。他看着这个陌生人，长得鹰眼鹰鼻，却是个黄皮肤。头发看着白发点点，但整个气息说明他并不老。身材很高大，整体感觉就是混血混得不够融合，就像东方人和西方人硬是用各自身体的某些部分拼凑出来一样。张大帅回答道：“我是中国人”
那人立即呵呵笑了，他坐在张大帅旁边。然后用上了标准的普通话：“哎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来自祖国的朋友！你好你好！我叫埃姆波尔，我姓李，也是个中国人，哦，其实我父亲是中国人。”说完伸出右手在等待着。
张大帅也伸出手和他礼貌xìng的握着手：“你好啊！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大帅，或者叫我老张。”
埃姆波尔李很有礼貌：“原来是张先生啊，你也是来上教练培训课吧！呵呵，太好了，越来越多中国籍的教练出国进修，好事啊！中国足球果然在进步啊！”
张大帅心想，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来上上课中国足球就进步啦？这个人到底是谁？
埃姆波尔李不等张大帅回答：“哦，忘了说，我是你这一期的同学了，我在英格兰。我的父亲来自中国的中原省，我是在国内出生的，所以父亲一直要我把自己当做中国人。现在我在诺丁汉森林俱乐部工作。”
张大帅有点顾影惭行了，这些都是在不错的俱乐部工作的人啊，自己却是个无业游民。还有，项英海潇洒倜傥，埃姆波尔李高大威猛。自己却活像个老丝。。。。。。这个方面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不过无论如何，这一行，张大帅又结交了一个新朋友。此时的张大帅并不知道，他以为只是和埃姆波尔萍水相逢，但没想到数年之后，他们会亦敌亦友、惺惺相惜。
三周的培训课很快就过去了，张大帅准备好行装，他要回国过平淡的rì子去。项英海和他一同先回国，留下妻子和项飞在德国。等一切安定后再接妻子。路上，项英海一言不发，连张大帅看出项英海那平淡表情背后的暗涌。突然有种感觉，他不知道项英海这次回国究竟能做什么，自己真的会去帮助他吗？同时张大帅也预感到，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俩今后走的路将会南辕北辙。
广城新机场，一架国际航班徐徐降落，张大帅和项英海终于回到了国内。前来接机的是老何，三人已经是相识的熟人，没有一点的拘谨。
“什么！老张你不回恒大？还要去做老师？”老何得知张大帅的决定后很惊讶。
张大帅淡定的说：“老何大惊小怪，我以前一直还不都是个老师嘛。”
老何很不解：“真搞不懂，人家是人往高处走，你却是水往低处流啊。放心，回到宏大不再是队务啦，做回助教稳稳妥妥的。你想扔下老哥我一个人吧！你可太没良心了。”
张大帅没有立刻回话，沉思了一会：“老何，人各有志，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事不要再说了，老项回国就职，咱是不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老何也不纠缠下去了：“那当然，老项啊！住几天再走吧！老哥我带你四处玩玩。”
项英海忙说道：“谢谢两位老哥了，不过西北俱乐部那边催得紧，房子和一些繁杂事情太多，就不打扰了，这次来广城，看看老张和你的家人，明天就走。”
老何叹了一声：“唉。。都是大忙人啊，老项，到了人海队那边多看看一个叫黎以光的小伙子，在梯队的，帮帮忙照顾一下他，拜托了。”
项英海点点头：“老哥开口了，那是自然会去做的，你们都放心吧。”
次rì，项英海飞往贵州上任，张大帅回到家，他准备休息休息，过年后在新学期再去学校报到。清闲的rì子，伴随着报纸和咖啡。虽然暂时离开足球圈，但是，他依然关注着远在欧洲的五个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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