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兹沃勒
()荷兰，郁金香之国，全国分为十二个省。兹沃勒，位于荷兰东部上艾瑟尔省的一座城市，是该省的首府。原名兹瓦鲁的兹沃勒足球俱乐部。刚刚升上荷兰甲级联赛。这个1910年就成立的足球俱乐部，丝毫不缺乏历史。前荷兰铁卫斯塔姆就是在这里开始的职业生涯。
升上甲级后，新的资金来源于荷兰贵族－－范.那森伯格集团。除了注入资金拥有股权，还参与了俱乐部的管理。屹然成为兹沃勒的新东家。
兹沃勒俱乐部已经为钟国仁安排好住所，并不是宿舍。欧洲都是走训制，不像在国内，集体住在基地，没多少时间回家。
钟国仁被安排到当地华侨的家里，兹沃勒负责租金。接待钟国仁的华侨叫尹浩，看着家境很好，应该是投资移民来的。尹浩也是个球迷，对于这次的接待任务是非常的高兴。钟国仁希望尹浩也可以暂时接纳张大帅，并说明了情况。好客的尹浩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收象征xìng的租金。在处理好这些繁琐的事务后，大卫列比带着钟国仁前往俱乐部报到。张大帅则留在尹家，和年龄相仿的尹浩聊起天来。
张大帅看着尹浩漂亮的大房子，不禁感叹：“尹先生啊，你的房子可够大的了！真羡慕你们了，国内房价就像神六上了天啊，那叫一个高。我在这，实在是打扰了。”
尹浩笑着说：“张先生不必客气，叫我老尹就可以了，在荷兰，还没有听别人这样叫过，你这样叫我，可让我想到国内的亲切感了，要不我也叫你老张得了。在外面，中国人都是兄弟”
张大帅很高兴，尹浩的随和豪爽让他彻底没了拘束感。尹浩是山城人，不过他并不愿过多的提及在国内的事，反而大部分话题都是说荷兰的一切。
聊了很久，张大帅尹浩带张大帅去到他的房间，时差不适应使得张大帅很疲惫。很快就倒下床呼呼大睡。
兹沃勒俱乐部内，球队的教练前来迎接等候已久的大卫里皮和钟国仁，大卫列比和兹沃勒的主教练扬斯有点交情。一轮钟国仁听不懂的交流后，俱乐部安排钟国仁先回住所休息，说是等候体检。
大卫列比和钟国仁回到尹家，他和尹浩说了一些事，尹浩是个jīng通英语的人，他听完后说明了情况，大卫列比希望尹家帮忙找一个会汉语和荷兰语的翻译。至于酬金，兹沃勒俱乐部暂时负责。
尹浩想了想，笑着说：“巧了，还真有一个现成的。。。。尹琪！快下来！”
闻声而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个子高挑，长发披肩，时尚中不缺东方女xìng的柔美。她是尹浩的女儿，叫尹琪。
钟国仁见到漂亮的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或者尹琪的气质让他有点愣神。这个女孩子看着比钟国仁还要高一点。当然，从小在国外生活的尹琪，表现比钟国仁要大方得多。
尹浩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叫尹琪，是个大学生，她会汉语和荷兰语，同时在研修英语和葡萄牙语，哈哈，受我的影响，也是个喜欢看球的。别看是个女孩，这比男孩子还活跃”。
钟国仁赶紧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钟国仁，是来这里的兹沃勒足球队学习的，”
尹琪大方的和钟国仁握手：“好啊！大明星了！你得给我签名啊！哈哈”
“。。。。。。。这。。我还只是个梯队的”第一次被索要签名，竟是这个漂亮女生。钟国仁脸红了，有点语无伦次。
“好啦，别打扰咱们的小球星休息了，他还没适应时差呢。列比先生，可以的话就让我女儿做翻译吧，还有她有驾照，可以开车送国仁去训练”尹浩已经把钟国仁不当外人了。
大卫列比很高兴，事情发展很顺利。他感谢了尹浩一家后，叮嘱了钟国仁几句，然后离开了。
晚上，尹浩在家宴请了张大帅和钟国仁，钟国仁才知道，尹琪是尹浩的独生女，和自己同岁。另外，尹浩有一个11岁的侄子也在这里住。他叫尹麟。也是一个高个子，而且是兹沃勒俱乐部11岁以下的签约学徒小球员。也正是因为这样，兹沃勒才把钟国仁先安排到尹家。
尹琪爽快的答应了做钟国仁的临时翻译。她说：“我就不叫你老板了。。哈。。我叫你阿仁吧！我可是你的第一个在荷兰的球迷哦！赶紧来个纪念！”和国内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的是，尹琪也喜欢什么五连拍之类的玩意。一顿饭就抓着钟国仁不放，不断的用手机在拍照。渐渐的钟国仁也开始熟悉了尹浩一家，没有的刚开始的害羞。不过他不知不觉中总想多看尹琪几眼。在异国他乡，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毫无沉淀的闯入钟国仁的内心。
张大帅看到尹家的和睦融洽，心生感概。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人，钟国仁的心思向往了尹琪那边。原本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现在成了他一个孤家寡人。偶然间，张大帅想起一个朋友—项英海。现在的项英海，在德国执教乙级联赛。和张大帅在恒大青训营一样，是个助教。张大帅决定，等钟国仁安定下来，就去联系项英海。
“老张啊，我作为老球迷，真的很荣幸可以接待你们。唉，虽然我人在荷兰，不过我很关心国内足球。可是，国内足球现在怎么就越来越差了呢？”尹浩似乎有感而发，他继续说：“还好，你们不畏艰辛来到这里，我知道这是很艰苦的，我刚来时也很苦，体会得到。国内足球的希望，就要看你们这些足球人了。来，敬你一杯！”尹浩拿起一杯红酒，一昂而尽。
张大帅也举起了杯，他叹了口气：“国内足球的低迷，我们足球工作者都不是无辜的。体制就像一条巨大的枷锁，捆住了我们，也伤害了像尹先生这样的球迷。我们就像不会游泳的人跳进海里，有时候我真想爬上岸，不再下水了，可是一个大浪又把我们卷入海里。看着其他国家的同行在海里遨游，而我们却在寻找着救命稻草。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不先学会游泳再下水呢？可是看看身上捆着的枷锁。。。。。唉，不说了。”
晚上，张大帅失眠了，也不知是不是下午的大觉让他毫无困意，还是有感而发让他无心睡眠。他开始自我寻找原因，为什么要出国的原因。钟国仁有尹浩一家的照顾，张大帅似乎变得有点多余。可是，说是想考教练证书，连张大帅自己都认为，那是自己骗自己的事。算了，即来自则安之，到时候去见见项英海吧。张大帅把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兹沃勒通知钟国仁去体检。张大帅则留在尹家。
钟国仁感觉路途不远，那是因为荷兰的人口密度远没有国内多。交通很畅顺，尹琪开车很熟练。异国的风光总是新奇的，钟国仁目不暇给的左顾右盼。来自于人口密集的广城，一下子置身于这略感安详而人口不多的兹沃勒。他即兴奋又好奇。尹琪看着钟国仁那一副什么都感到新鲜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钟国仁感到有点失态，于是没事找事的说：“看来有机会我也学学开车才行”
尹琪很惊讶的说：“怎么你不会开车啊？在荷兰，几乎像我们这样年纪的都会开了”
钟国仁笑了：“在国内，我们就是被圈养的羊，没什么机会接触社会上的事”
尹琪也笑了：“哦，这么说，你在国内还没有女朋友咯”钟国仁小脸一红：“我才19岁。。。。。。”尹琪大笑了：“哈哈，荷兰只要年满12岁就可以结婚咯！我在这算是老姑娘了”
“额！”钟国仁一下就懵了，他根本不知道国外的风俗和法制。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兹沃勒俱乐部了。作为翻译，尹琪自然跟着钟国仁一起去，大卫列比已经在俱乐部里等待着。
健身房和医疗室，钟国仁一时在跑步机上快跑，一时又在医疗器械边检查。虽然兹沃勒是一个不大的俱乐部。但是设备很齐全，很先进。比起国内那些自称豪门的足球俱乐部，那是职业的多了。这里的医疗室，连脑电波扫描都有。而且。还让钟国仁“享受”里一回。
折腾了大半天，体检的项目终于做完了。大卫列比让尹琪带在钟国仁去填五脏庙，自己则在俱乐部等待着队医。尽管结果不会马上出来，但是，他还是要多了解一些钟国仁的状况。
兹沃勒主席办公室，一个女人正在主席办公桌前看着一些体检报告，办公桌另一边坐着的是教练扬斯和队医盖伦。这份报告，正是钟国仁的体检结果。
这个女人就是兹沃勒的新主席，那森伯格家族其中的一个成员。看着很年轻，有二十三四岁左右，一头棕sè长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标准西欧美女棱角分明的脸，透露着干练英气的一双碧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能力的美女强人。职业装掩盖不住西方人那玲珑浮突的傲人身材。最重要的是，从小的贵族教育赐予她一种无法普通的气质。她叫范.那森伯格.凯琳。家族中这一代的佼佼者。在前任主席，她的哥哥被撤后在众多年轻的候选族人中以能力脱颖而出。成为兹沃勒俱乐部的主席。整个俱乐部的运作，都在她的手里。
按说，一般球员的体检报告并不需要呈递给主席过目。不过，这是有原因的。
凯琳边看报告边问：“这个华人球员怎么样？”
扬斯说：“他的身体素质接近同龄的欧洲球员，速度和爆发力几项数据很高。是一个不错的潜力球员。至于技术方面，之前的评估认为，在正确的训练和调教下，极可能成为一个可以闪耀欧洲的巨星！”
凯琳又问：“那是不是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既然是潜力巨大，为什么我看你们的脸sè有点不太好？还有这些报告是不需要我过目的。”
队医盖伦有点吞吐：“在脑电波扫描一项中。。。。。。我们。。。。。。发现了一点异常”。
凯琳邹了邹眉头：“这些我看不明白，直接告诉我什么异常吧”
队医盖伦拿起一份体检报告对着凯琳讲解：“他的脑电波比常人更容易波动，而且我们给他做过大脑深层测试和核磁共振，发现他的潜意识情绪极易不稳。他的大脑里面有个未知的病原。这有可能是大脑之前受过运动伤害，又或者，是一种天生的遗传暗病。”
凯琳问道；“哦，那对继续足球运动有影响吗？”
“正常没有影响，但是对超强压力和极大的刺激xìng事件的承受能力不足，甚至可能会导致发病，不过这是一种非主动xìng的jīng神状态，在没有强大外界的刺激下，也许一生都不会出现状况。”盖伦认真的回答着，他必须对这些毫无保留的告诉凯琳。
凯琳沉吟一会，把报告放下，然后对教练说到：“扬斯先生，我们集团准备扩展亚洲市场，这个球员比较特殊，我的建议是留队试训。既然是个潜力者，再观察一下吧。”
扬斯点了点头：“是的，为了一个一生都不一定发生的病情，就否定一个好的球员，不公平。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些，预防好就行。要是让他回到国内，一直不清楚状况，反而对他不利。”
凯琳说：“好吧，我没异议”她着手在体检表签下名，表示这件事情是她特批通过的。而扬斯教练和盖伦也跟着签下名字。一致通过。
签完字后，凯琳隐隐有点担心，因为这虽然不违反欧足联的规章，但是却违反了集团的制度，集团不允许员工在合同期内发生意外，这对集团声誉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如果有这方面的风险，集团是不会签下合同的。扬斯和队医之所以要征求凯琳的同意，那是他们没办法做主。
可是，在家族无形的压力下，她必须要让集团得到更大的市场。她决定，赌一赌。
一份体检通过的报告呈现在大卫列比眼前，他松了一口气。然后眉飞sè舞的去找钟国仁，把好消息都告诉他们。
钟国仁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时候脾气火爆和个xìng过于突出，竟然是一种源于大脑对病原发作的自我保护。在压抑或受到不公对待时，会通过发脾气和张扬的个xìng行为作为缓解。这是大脑直接作出的自我调整。却一直被旁人认为是一种嚣张气焰和不可一世的xìng格。这里面包括张大帅也是这么认为的。
通过体检的钟国仁非常高兴，回到尹家后尹浩为钟国仁举办了庆祝宴会。等再过几天把合约签好后，钟国仁将成为兹沃勒的正式球员，而且是有望在正式比赛上场的一线队。当然，这必须通过预备队的表现而决定。
宴会也包括大卫里皮在内，他同时告诉钟国仁和张大帅，其他四人的体检也通过了，钟国新和张小帅在皇马二队训练。钟国新的摸高数据和神经反应得到皇马教练组的青睐，是皇马重点的观察对象。小帅身体条件尚未达到西甲职业赛的标准，有待加强。麦恩也被埃因霍温的教练组认同，在预备队留训。项飞的身体条件没的说，他在梯队等待的是勒沃库森的随时提拔。相比其余四人，钟国仁要踢上一线队的机会比较大。这使得钟国仁产生了无限的憧憬。
过了几天，钟国仁正式加入兹沃勒。扬斯教练带着他出席发布会，这是一个没多少记者关注的发布会，而且，当天参与发布会的，却不止钟国仁一个新球员。来自巴西的年轻球员莱昂纳多.卡斯坦.特里奥同时出席。这名巴西球员是个白人球员，昵称叫库比。也是一名前锋。种种迹象表明。他既是钟国仁的搭档，又是竞争对手。
发布会结束后，库比主动前来和钟国仁握手，他看起来很友善。在钟国仁眼里，这看着不是那种应酬式的礼貌，库比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只是一想起巴西，钟国仁脑海里就泛出零比八的记忆。这使得钟国仁有点不那么的自然。库比是巴西球员的另类，这里说的是外表，他不是黑又硬那种，也不是卡卡万人迷那种。是第一眼看了后三秒就没了印象那种，更像一个经常敲别人大门的推销员。尹琪的葡萄牙语勉强能够让钟国仁和库比相互简单的交流。钟国仁得知，库比来自巴甲的米内罗竞技俱乐部，而且是一线队。比钟国仁大两岁。
大卫列比也在留意这位巴西球员，他打了个电话回去宏大俱乐部，找穆李奇，他以前也是米内罗竞技出来的，大卫列比希望在穆李奇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库比的消息。不过穆里奇只说了一句：“不认识，巴西叫莱昂纳多的可以坐满天水体育场了。。。。。。。”
张大帅回到尹家时，竟意外看见项英海和尹浩在交谈甚欢。原来项英海得知张大帅已经在欧洲了，于是请了假驱车前来。张大帅心想，这老项的消息可够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尹家。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本是自己想去德国找人家来着，毕竟现在自己是个闲着无聊的zìyóu人，有的是时间。在异国他乡，遇见一个即使是曾经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也会马上变得熟络，因为这足以驱赶那份异国的孤独感。在欧洲重逢项英海，张大帅内心一下子把项英海当做知己好友。
尹浩非常高兴，他家里有两名国内籍教练和两名国内小球员。这些天他成了这个“同乡同行会”的活动负责人，忙着张罗打点。
晚餐时间，钟国仁第一次见到了项英海。他问起了项飞的近况。不过项英海并没有讲诉过多关于项飞的事。原因是虽然作为父亲，但项英海基本不去干涉和过多的安排。国外的父母对子女的这种zìyóuxìng是国内少有的。这一点项英海倒是完全的欧化了。张大帅听着，对自己辞职前来荷兰的做法，多少感到有点尴尬。项英海很擅长外交，很快就和尹家还有钟国仁都熟络了。张大帅在一旁，隐隐感到，项英海。。。。。。以后真非池中物。
入夜时分。项英海和张大帅在尹家的顶楼露台闲坐着，喝着尹浩为他们准备好的咖啡。和国内城市越夜越美丽不一样。这里的夜晚宁静祥和，更多的是给予人们一种舒适和安宁。
张大帅对着项英海说：“老项啊，你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啊！老哥我在国内，可是井底之蛙咯！这次来欧洲，我真想去深造一下。。。。。。”
项英海笑了：“老张，怎么我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像变了个人了？你好像很向往欧洲嘛，有变得有点雄心壮志。老张，你知道吗？我倒是相反，有机会，我一定要回国发展!”
张大帅一愣：“哦？在欧洲不好么？国内足球圈你不是不知道，水太深了。。。。。唉”
项英海微笑了一声说：“在欧洲，水更深，我们在这里是个外国人，一个来自足球积弱的国度。我们不可能用什么世界第一体育强国这种话去炫耀。欧洲足球不待见我们国内的足球，仅仅是国内足球在世界足球的地位。在这里，你想成功，远比国内艰难得多。”
张大帅沉默了一会：“老项，你真的想回国发展？这里的一切你放得下？回国当教练？”
项英海又是一声笑：“教练？不，也许刚开始我会去当个什么队的教练。老张，国内足球真需要改变了！可惜，这些可不是当教练的就能说变就变的了。不怕对老哥你说吧，我的愿望就是可以改变国内足球的体制！我知道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甚至，你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不过，事在人为！我不想在自己的余生中看着国内足球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张大帅心里虽然被项英海的话激起一点点瞬间又幻灭的豪情。但是，他总是感觉项英海不是在说疯话。晚餐确实喝了很多酒，但张大帅觉得项英海现在清醒得很。对于张大帅自己来说，在无数次被国内足球刻得伤痕累累的内心，早已经麻木不仁。他不相信国内足球的体制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虽然一直渴望改变。
张大帅对项英海说：“老项，你是个有理想的人，我很敬佩。可是国内足球圈是黑白不分了，你真的有能力改变？”
项英海喝了杯里剩余的咖啡，淡淡的说：“老张，在我眼里没有黑白之分。人生一开始就是个灰sè的起点，往左，会变黑，往右，会变白。我们在不同的道路上向着目标走去，当你认为已经达到终点时，你会发现！你所站的地方，却是灰sè的！人生一世，有多少殊途同归啊！你想想，这个世界，哪一件事的终结点不是灰sè地带呢？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不！这不是道理，是事实。”
张大帅默然点了点头：“嗯，也许你是对的，虽然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但是我认为你说的确实是对的。对了，什么时候回国呢？”
项英海抬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突然大笑起来：“看吧，这里的天空和国内的是不是一样啊！我的心思其实早已经回国了！只是我的躯壳还在这里！为回国的目标而热身着，就像我们调教的那些球员一样，在场下热身，但是，他们的灵魂已经在比赛当中！”
心在哪里，人就在哪里。留下的只是躯壳。
这一夜，两个身在异国的国产足球教练，一个是身处其中，想着要走出去，一个虽置身在外，却想着挤进来。然而他们之间，好像灵魂和躯体互相错位了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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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甲级后，新的资金来源于荷兰贵族－－范.那森伯格集团。除了注入资金拥有股权，还参与了俱乐部的管理。屹然成为兹沃勒的新东家。
兹沃勒俱乐部已经为钟国仁安排好住所，并不是宿舍。欧洲都是走训制，不像在国内，集体住在基地，没多少时间回家。
钟国仁被安排到当地华侨的家里，兹沃勒负责租金。接待钟国仁的华侨叫尹浩，看着家境很好，应该是投资移民来的。尹浩也是个球迷，对于这次的接待任务是非常的高兴。钟国仁希望尹浩也可以暂时接纳张大帅，并说明了情况。好客的尹浩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收象征xìng的租金。在处理好这些繁琐的事务后，大卫列比带着钟国仁前往俱乐部报到。张大帅则留在尹家，和年龄相仿的尹浩聊起天来。
张大帅看着尹浩漂亮的大房子，不禁感叹：“尹先生啊，你的房子可够大的了！真羡慕你们了，国内房价就像神六上了天啊，那叫一个高。我在这，实在是打扰了。”
尹浩笑着说：“张先生不必客气，叫我老尹就可以了，在荷兰，还没有听别人这样叫过，你这样叫我，可让我想到国内的亲切感了，要不我也叫你老张得了。在外面，中国人都是兄弟”
张大帅很高兴，尹浩的随和豪爽让他彻底没了拘束感。尹浩是山城人，不过他并不愿过多的提及在国内的事，反而大部分话题都是说荷兰的一切。
聊了很久，张大帅尹浩带张大帅去到他的房间，时差不适应使得张大帅很疲惫。很快就倒下床呼呼大睡。
兹沃勒俱乐部内，球队的教练前来迎接等候已久的大卫里皮和钟国仁，大卫列比和兹沃勒的主教练扬斯有点交情。一轮钟国仁听不懂的交流后，俱乐部安排钟国仁先回住所休息，说是等候体检。
大卫列比和钟国仁回到尹家，他和尹浩说了一些事，尹浩是个jīng通英语的人，他听完后说明了情况，大卫列比希望尹家帮忙找一个会汉语和荷兰语的翻译。至于酬金，兹沃勒俱乐部暂时负责。
尹浩想了想，笑着说：“巧了，还真有一个现成的。。。。尹琪！快下来！”
闻声而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个子高挑，长发披肩，时尚中不缺东方女xìng的柔美。她是尹浩的女儿，叫尹琪。
钟国仁见到漂亮的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或者尹琪的气质让他有点愣神。这个女孩子看着比钟国仁还要高一点。当然，从小在国外生活的尹琪，表现比钟国仁要大方得多。
尹浩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叫尹琪，是个大学生，她会汉语和荷兰语，同时在研修英语和葡萄牙语，哈哈，受我的影响，也是个喜欢看球的。别看是个女孩，这比男孩子还活跃”。
钟国仁赶紧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钟国仁，是来这里的兹沃勒足球队学习的，”
尹琪大方的和钟国仁握手：“好啊！大明星了！你得给我签名啊！哈哈”
“。。。。。。。这。。我还只是个梯队的”第一次被索要签名，竟是这个漂亮女生。钟国仁脸红了，有点语无伦次。
“好啦，别打扰咱们的小球星休息了，他还没适应时差呢。列比先生，可以的话就让我女儿做翻译吧，还有她有驾照，可以开车送国仁去训练”尹浩已经把钟国仁不当外人了。
大卫列比很高兴，事情发展很顺利。他感谢了尹浩一家后，叮嘱了钟国仁几句，然后离开了。
晚上，尹浩在家宴请了张大帅和钟国仁，钟国仁才知道，尹琪是尹浩的独生女，和自己同岁。另外，尹浩有一个11岁的侄子也在这里住。他叫尹麟。也是一个高个子，而且是兹沃勒俱乐部11岁以下的签约学徒小球员。也正是因为这样，兹沃勒才把钟国仁先安排到尹家。
尹琪爽快的答应了做钟国仁的临时翻译。她说：“我就不叫你老板了。。哈。。我叫你阿仁吧！我可是你的第一个在荷兰的球迷哦！赶紧来个纪念！”和国内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的是，尹琪也喜欢什么五连拍之类的玩意。一顿饭就抓着钟国仁不放，不断的用手机在拍照。渐渐的钟国仁也开始熟悉了尹浩一家，没有的刚开始的害羞。不过他不知不觉中总想多看尹琪几眼。在异国他乡，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毫无沉淀的闯入钟国仁的内心。
张大帅看到尹家的和睦融洽，心生感概。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人，钟国仁的心思向往了尹琪那边。原本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现在成了他一个孤家寡人。偶然间，张大帅想起一个朋友—项英海。现在的项英海，在德国执教乙级联赛。和张大帅在恒大青训营一样，是个助教。张大帅决定，等钟国仁安定下来，就去联系项英海。
“老张啊，我作为老球迷，真的很荣幸可以接待你们。唉，虽然我人在荷兰，不过我很关心国内足球。可是，国内足球现在怎么就越来越差了呢？”尹浩似乎有感而发，他继续说：“还好，你们不畏艰辛来到这里，我知道这是很艰苦的，我刚来时也很苦，体会得到。国内足球的希望，就要看你们这些足球人了。来，敬你一杯！”尹浩拿起一杯红酒，一昂而尽。
张大帅也举起了杯，他叹了口气：“国内足球的低迷，我们足球工作者都不是无辜的。体制就像一条巨大的枷锁，捆住了我们，也伤害了像尹先生这样的球迷。我们就像不会游泳的人跳进海里，有时候我真想爬上岸，不再下水了，可是一个大浪又把我们卷入海里。看着其他国家的同行在海里遨游，而我们却在寻找着救命稻草。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不先学会游泳再下水呢？可是看看身上捆着的枷锁。。。。。唉，不说了。”
晚上，张大帅失眠了，也不知是不是下午的大觉让他毫无困意，还是有感而发让他无心睡眠。他开始自我寻找原因，为什么要出国的原因。钟国仁有尹浩一家的照顾，张大帅似乎变得有点多余。可是，说是想考教练证书，连张大帅自己都认为，那是自己骗自己的事。算了，即来自则安之，到时候去见见项英海吧。张大帅把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兹沃勒通知钟国仁去体检。张大帅则留在尹家。
钟国仁感觉路途不远，那是因为荷兰的人口密度远没有国内多。交通很畅顺，尹琪开车很熟练。异国的风光总是新奇的，钟国仁目不暇给的左顾右盼。来自于人口密集的广城，一下子置身于这略感安详而人口不多的兹沃勒。他即兴奋又好奇。尹琪看着钟国仁那一副什么都感到新鲜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钟国仁感到有点失态，于是没事找事的说：“看来有机会我也学学开车才行”
尹琪很惊讶的说：“怎么你不会开车啊？在荷兰，几乎像我们这样年纪的都会开了”
钟国仁笑了：“在国内，我们就是被圈养的羊，没什么机会接触社会上的事”
尹琪也笑了：“哦，这么说，你在国内还没有女朋友咯”钟国仁小脸一红：“我才19岁。。。。。。”尹琪大笑了：“哈哈，荷兰只要年满12岁就可以结婚咯！我在这算是老姑娘了”
“额！”钟国仁一下就懵了，他根本不知道国外的风俗和法制。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兹沃勒俱乐部了。作为翻译，尹琪自然跟着钟国仁一起去，大卫列比已经在俱乐部里等待着。
健身房和医疗室，钟国仁一时在跑步机上快跑，一时又在医疗器械边检查。虽然兹沃勒是一个不大的俱乐部。但是设备很齐全，很先进。比起国内那些自称豪门的足球俱乐部，那是职业的多了。这里的医疗室，连脑电波扫描都有。而且。还让钟国仁“享受”里一回。
折腾了大半天，体检的项目终于做完了。大卫列比让尹琪带在钟国仁去填五脏庙，自己则在俱乐部等待着队医。尽管结果不会马上出来，但是，他还是要多了解一些钟国仁的状况。
兹沃勒主席办公室，一个女人正在主席办公桌前看着一些体检报告，办公桌另一边坐着的是教练扬斯和队医盖伦。这份报告，正是钟国仁的体检结果。
这个女人就是兹沃勒的新主席，那森伯格家族其中的一个成员。看着很年轻，有二十三四岁左右，一头棕sè长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标准西欧美女棱角分明的脸，透露着干练英气的一双碧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能力的美女强人。职业装掩盖不住西方人那玲珑浮突的傲人身材。最重要的是，从小的贵族教育赐予她一种无法普通的气质。她叫范.那森伯格.凯琳。家族中这一代的佼佼者。在前任主席，她的哥哥被撤后在众多年轻的候选族人中以能力脱颖而出。成为兹沃勒俱乐部的主席。整个俱乐部的运作，都在她的手里。
按说，一般球员的体检报告并不需要呈递给主席过目。不过，这是有原因的。
凯琳边看报告边问：“这个华人球员怎么样？”
扬斯说：“他的身体素质接近同龄的欧洲球员，速度和爆发力几项数据很高。是一个不错的潜力球员。至于技术方面，之前的评估认为，在正确的训练和调教下，极可能成为一个可以闪耀欧洲的巨星！”
凯琳又问：“那是不是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既然是潜力巨大，为什么我看你们的脸sè有点不太好？还有这些报告是不需要我过目的。”
队医盖伦有点吞吐：“在脑电波扫描一项中。。。。。。我们。。。。。。发现了一点异常”。
凯琳邹了邹眉头：“这些我看不明白，直接告诉我什么异常吧”
队医盖伦拿起一份体检报告对着凯琳讲解：“他的脑电波比常人更容易波动，而且我们给他做过大脑深层测试和核磁共振，发现他的潜意识情绪极易不稳。他的大脑里面有个未知的病原。这有可能是大脑之前受过运动伤害，又或者，是一种天生的遗传暗病。”
凯琳问道；“哦，那对继续足球运动有影响吗？”
“正常没有影响，但是对超强压力和极大的刺激xìng事件的承受能力不足，甚至可能会导致发病，不过这是一种非主动xìng的jīng神状态，在没有强大外界的刺激下，也许一生都不会出现状况。”盖伦认真的回答着，他必须对这些毫无保留的告诉凯琳。
凯琳沉吟一会，把报告放下，然后对教练说到：“扬斯先生，我们集团准备扩展亚洲市场，这个球员比较特殊，我的建议是留队试训。既然是个潜力者，再观察一下吧。”
扬斯点了点头：“是的，为了一个一生都不一定发生的病情，就否定一个好的球员，不公平。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些，预防好就行。要是让他回到国内，一直不清楚状况，反而对他不利。”
凯琳说：“好吧，我没异议”她着手在体检表签下名，表示这件事情是她特批通过的。而扬斯教练和盖伦也跟着签下名字。一致通过。
签完字后，凯琳隐隐有点担心，因为这虽然不违反欧足联的规章，但是却违反了集团的制度，集团不允许员工在合同期内发生意外，这对集团声誉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如果有这方面的风险，集团是不会签下合同的。扬斯和队医之所以要征求凯琳的同意，那是他们没办法做主。
可是，在家族无形的压力下，她必须要让集团得到更大的市场。她决定，赌一赌。
一份体检通过的报告呈现在大卫列比眼前，他松了一口气。然后眉飞sè舞的去找钟国仁，把好消息都告诉他们。
钟国仁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时候脾气火爆和个xìng过于突出，竟然是一种源于大脑对病原发作的自我保护。在压抑或受到不公对待时，会通过发脾气和张扬的个xìng行为作为缓解。这是大脑直接作出的自我调整。却一直被旁人认为是一种嚣张气焰和不可一世的xìng格。这里面包括张大帅也是这么认为的。
通过体检的钟国仁非常高兴，回到尹家后尹浩为钟国仁举办了庆祝宴会。等再过几天把合约签好后，钟国仁将成为兹沃勒的正式球员，而且是有望在正式比赛上场的一线队。当然，这必须通过预备队的表现而决定。
宴会也包括大卫里皮在内，他同时告诉钟国仁和张大帅，其他四人的体检也通过了，钟国新和张小帅在皇马二队训练。钟国新的摸高数据和神经反应得到皇马教练组的青睐，是皇马重点的观察对象。小帅身体条件尚未达到西甲职业赛的标准，有待加强。麦恩也被埃因霍温的教练组认同，在预备队留训。项飞的身体条件没的说，他在梯队等待的是勒沃库森的随时提拔。相比其余四人，钟国仁要踢上一线队的机会比较大。这使得钟国仁产生了无限的憧憬。
过了几天，钟国仁正式加入兹沃勒。扬斯教练带着他出席发布会，这是一个没多少记者关注的发布会，而且，当天参与发布会的，却不止钟国仁一个新球员。来自巴西的年轻球员莱昂纳多.卡斯坦.特里奥同时出席。这名巴西球员是个白人球员，昵称叫库比。也是一名前锋。种种迹象表明。他既是钟国仁的搭档，又是竞争对手。
发布会结束后，库比主动前来和钟国仁握手，他看起来很友善。在钟国仁眼里，这看着不是那种应酬式的礼貌，库比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只是一想起巴西，钟国仁脑海里就泛出零比八的记忆。这使得钟国仁有点不那么的自然。库比是巴西球员的另类，这里说的是外表，他不是黑又硬那种，也不是卡卡万人迷那种。是第一眼看了后三秒就没了印象那种，更像一个经常敲别人大门的推销员。尹琪的葡萄牙语勉强能够让钟国仁和库比相互简单的交流。钟国仁得知，库比来自巴甲的米内罗竞技俱乐部，而且是一线队。比钟国仁大两岁。
大卫列比也在留意这位巴西球员，他打了个电话回去宏大俱乐部，找穆李奇，他以前也是米内罗竞技出来的，大卫列比希望在穆李奇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库比的消息。不过穆里奇只说了一句：“不认识，巴西叫莱昂纳多的可以坐满天水体育场了。。。。。。。”
张大帅回到尹家时，竟意外看见项英海和尹浩在交谈甚欢。原来项英海得知张大帅已经在欧洲了，于是请了假驱车前来。张大帅心想，这老项的消息可够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尹家。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本是自己想去德国找人家来着，毕竟现在自己是个闲着无聊的zìyóu人，有的是时间。在异国他乡，遇见一个即使是曾经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也会马上变得熟络，因为这足以驱赶那份异国的孤独感。在欧洲重逢项英海，张大帅内心一下子把项英海当做知己好友。
尹浩非常高兴，他家里有两名国内籍教练和两名国内小球员。这些天他成了这个“同乡同行会”的活动负责人，忙着张罗打点。
晚餐时间，钟国仁第一次见到了项英海。他问起了项飞的近况。不过项英海并没有讲诉过多关于项飞的事。原因是虽然作为父亲，但项英海基本不去干涉和过多的安排。国外的父母对子女的这种zìyóuxìng是国内少有的。这一点项英海倒是完全的欧化了。张大帅听着，对自己辞职前来荷兰的做法，多少感到有点尴尬。项英海很擅长外交，很快就和尹家还有钟国仁都熟络了。张大帅在一旁，隐隐感到，项英海。。。。。。以后真非池中物。
入夜时分。项英海和张大帅在尹家的顶楼露台闲坐着，喝着尹浩为他们准备好的咖啡。和国内城市越夜越美丽不一样。这里的夜晚宁静祥和，更多的是给予人们一种舒适和安宁。
张大帅对着项英海说：“老项啊，你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啊！老哥我在国内，可是井底之蛙咯！这次来欧洲，我真想去深造一下。。。。。。”
项英海笑了：“老张，怎么我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像变了个人了？你好像很向往欧洲嘛，有变得有点雄心壮志。老张，你知道吗？我倒是相反，有机会，我一定要回国发展!”
张大帅一愣：“哦？在欧洲不好么？国内足球圈你不是不知道，水太深了。。。。。唉”
项英海微笑了一声说：“在欧洲，水更深，我们在这里是个外国人，一个来自足球积弱的国度。我们不可能用什么世界第一体育强国这种话去炫耀。欧洲足球不待见我们国内的足球，仅仅是国内足球在世界足球的地位。在这里，你想成功，远比国内艰难得多。”
张大帅沉默了一会：“老项，你真的想回国发展？这里的一切你放得下？回国当教练？”
项英海又是一声笑：“教练？不，也许刚开始我会去当个什么队的教练。老张，国内足球真需要改变了！可惜，这些可不是当教练的就能说变就变的了。不怕对老哥你说吧，我的愿望就是可以改变国内足球的体制！我知道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甚至，你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不过，事在人为！我不想在自己的余生中看着国内足球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张大帅心里虽然被项英海的话激起一点点瞬间又幻灭的豪情。但是，他总是感觉项英海不是在说疯话。晚餐确实喝了很多酒，但张大帅觉得项英海现在清醒得很。对于张大帅自己来说，在无数次被国内足球刻得伤痕累累的内心，早已经麻木不仁。他不相信国内足球的体制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虽然一直渴望改变。
张大帅对项英海说：“老项，你是个有理想的人，我很敬佩。可是国内足球圈是黑白不分了，你真的有能力改变？”
项英海喝了杯里剩余的咖啡，淡淡的说：“老张，在我眼里没有黑白之分。人生一开始就是个灰sè的起点，往左，会变黑，往右，会变白。我们在不同的道路上向着目标走去，当你认为已经达到终点时，你会发现！你所站的地方，却是灰sè的！人生一世，有多少殊途同归啊！你想想，这个世界，哪一件事的终结点不是灰sè地带呢？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不！这不是道理，是事实。”
张大帅默然点了点头：“嗯，也许你是对的，虽然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但是我认为你说的确实是对的。对了，什么时候回国呢？”
项英海抬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突然大笑起来：“看吧，这里的天空和国内的是不是一样啊！我的心思其实早已经回国了！只是我的躯壳还在这里！为回国的目标而热身着，就像我们调教的那些球员一样，在场下热身，但是，他们的灵魂已经在比赛当中！”
心在哪里，人就在哪里。留下的只是躯壳。
这一夜，两个身在异国的国产足球教练，一个是身处其中，想着要走出去，一个虽置身在外，却想着挤进来。然而他们之间，好像灵魂和躯体互相错位了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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