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混沌衍化
()痛！剧烈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就仿佛身体被尖刀从内部剥开，一刀一刀的宰割，将骨头、内脏，统统切割成片，碾碎成粉！曹易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差不多都要崩断，剧烈的痛楚让他近乎昏死过去。
狂喷出的鲜血，将月灵犀的脸整个打湿，红艳艳、妖邪、血腥，令她呆立当场，脑袋一瞬间空白。直到曹易的身体昏迷似的，向下滑倒，她兀然醒来。
“墨云轩，詹台子，我莫山歌记住你了！别让我跑出去！”怒吼中伴随着呼啸，狂风大作，一口气随着话音狂呼而来，直接将曹易和月灵犀的身体掀翻老远。
光华大作之下，就在第六层通道中，一道身影一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莫山歌竟一直隐藏在通道中，以飞剑悬空，根本就没路面过。这话一丢下，他就跑路了，詹台子根本就没有追杀他的意思。
曹易被那口气掀翻的瞬间，便被月灵犀紧紧抱住，二人的身体同时滚落。本来就身受重创，在经过这一下的颠簸，曹易的双眼一黑，意识就要昏死。
就在意识将消的一刻，他感觉到嘴角一凉，竟是月灵犀的手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进他的口中。
“快运功止血，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动。”月灵犀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曹易本能的一运动，浑身气血立时动了起来。后背的伤口随之止血，并且，他只感觉到身体内清凉清凉的，就好像烫伤后被冰块敷住的那种短暂的冰爽。
这种冰爽感一出，曹易的意识也迅速恢复，身体竟然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这是九断续命丹，只要不死，没有伤及命魂，再重的伤也能顷刻止住。”月灵犀惨淡一笑，整个地面就剧烈震动了起来。
砰！碎石飞shè，头顶上的天花板猛然龟裂，随即塌陷了下来，一道白sè的身影随着塌陷，坠落尘埃，赫然就是詹台子。
“哈哈哈……詹台子，为了救一只蚂蚁，落成这副下场，你认为值得嘛？嘎嘎嘎……”狞笑声中，云吞老魔的身影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着下方苍生，霸道、嚣张，很是高傲。
詹台子此时浑身被绿sè的雾气萦绕，白衣染血，一头发丝都乱糟糟的，脸上尽是污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曹易闻言，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但是他的实力完全是累赘。
“云吞老魔，你我道不同，多说无益。能不能留下我，还是未知之数。”一声长啸，詹台子瞬间腾空了起来，如同一片飞过的雪花，从通道的缝隙掠向上方，速度快得让人的眼睛都几近捕捉不到。
“詹台子，今天老祖我倒要吃吃看，看你们墨云轩的书生，究竟肉是酸的还是甜的，还是和畜生没什么分别。”云吞老魔下一刻便追了上去，腾升便如烟缕，下垂则如寒芒，行动起来妖异得奇诡。
“我们还是快下去吧，留在这里太危险。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尽早离开为妙。”月灵犀说完，便yù揪住曹易掠下第五层。就在这时，孔斯仁的身影，恰好腾跃上来。
“曹老土，还扛得住吧？那个该死的木鱼老道，根本就联系不上，我们被坑了。”双眼遍布血丝，孔斯仁气郁难平。闻言，曹易的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次来，最大的依仗就是早已准备周全的青流门，现在木鱼老道这个内应突然联系不上，他们的阵脚彻底被打乱。
“我们继续逛荡，迟早要受鱼池之殃，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但安全说不定还有宝贝。”说出这样一句话，曹易和月灵犀立时就被吊起了好奇。还未明白过来，孔斯仁就揪着曹易，推下了第五层。
“我滚，坑货你要谋杀啊，推着我就下。十几丈高，摔死人啊。”曹易勉强落地，但还是姿势不雅，摔了个狗吃屎。没有喘口气，又被孔斯仁揪住，再又推下。
就这样一层层的被推落下去，曹易累得差点断气，软趴趴的躺在地上，浑身提不上一点气力。现在已经是第二层，孔斯仁终于停下了动作，站在曹易一边的通道口上，目光死死盯住了下方。
通道是由一层贯通直到九层的，是一个圆形的口子，每层都一样。此刻，孔斯仁望着下方一层，位置正是通道的正zhōngyāng，那里有一个丈许直径的圆洞，里面混混沌沌，看不清虚实。
曹易目光望去，混沌之中有紫雷闪耀，里面的气体如雾霭一样翻涌，竟是当初那片混沌区域的混沌之气。这片混沌之气上，有一层淡淡的银白sè的光辉，显然是被这层银白光辉给封住了。
曹易霎时就想到，詹台子的浩然正气，当初的混沌区域正是他第一个闯入，混沌之气才骤然被吸纳一空。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他封困了起来。
“混沌四极大阵，以九层青石巨塔为道场布阵，九层就是九天，阵眼被悬于九天，每一重天都有一重禁法禁锢。那詹台子和云吞老魔都有仙人界的修为，一路打一路破，硬是将禁法一路破除到了第七重，现在正在冲击第八重。过不了多久，这个混沌四极大阵应该就会被破掉。而这个大阵的基石，还是第一层，第一层是最重要的！”孔斯仁面情严肃，看着曹易道。“这个阵法脱胎于盘古开天地，将混沌一片的空间开辟出来，使混沌演化为地、风、水、火，继而演化为天地。那么，地、风、水、火，同样可追溯本源，重新衍化成混沌！这个混沌四极大阵，就是一个追本溯源的过程，就是一个衍化的过程！”
“当年盘古诞生于一片混沌之中，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因为，盘古诞生的地方是盘古源地。盘古源地刚好只能够让盘古双脚站立，只是他的一片立足之地，而四周皆是混沌。正是脚踏在这片立足之地上，盘古才开辟出天地。脚踏实地，脚只有踏在实地上，才能安稳、发力，有所作为。最后，盘古开天地力竭而死，躯体便倒在了盘古源地上，将盘古源地无限放大，最后衍变成洪荒大陆。盘古源地就是洪荒大陆的中心，是天地起始的地方。这个混沌四极大阵既然是模拟衍化混沌的过程，那么其中必定就有一块‘盘古源地’，它就在那个圆洞中，那片混沌之气中。”
孔斯仁追本溯源，讲出了这段鲜为人知的远古传说。语气十分肯定，那片混沌之气中就有盘古源地。曹易和月灵犀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远古传说谁也无法证明，考究都难。那混沌之气一看就是沾之即死的东西，谁也没能拿自己的命去试上一试。三人都没有詹台子那么高的修为，一时都没敢行动起来。
“浩然正气，浩大、正义、至刚至正，乃是一股天地浩然之气，是最契合天道的力量之一，是天下最严正的力量。这股浩然正气既然能短暂的封困住混沌之气，那么它就是我们的保命符。一层蜘蛛网，我们若为自投罗网的虫子，那么只要把握得好，力道准确。那就不会冲破蛛网，而是将蛛网整个冲掉，蛛网也会因为这股冲力，将我们全身包裹，而不是蛛网被冲破一个洞，我们顺利逃生。这层薄薄的浩然正气就是蛛网，我们要做一回虫子。”
孔斯仁眼神坚定，带着一丝丝期望，看着曹易和月灵犀。青石巨塔一层已经被掠夺一空，房间全被被开启，早已没人。此刻，就只剩下三人，孤零零的站在通道边上。他们都在犹豫，下大勇气抉择，这事关他们的生命。
“赌一把！人生若无风险，那么便平平淡淡，了无生趣。有风险，才有jīng彩，才有辉煌！”曹易双眼烁烁，和孔斯仁默契一笑，月灵犀也在这一刻默然点头。
三人紧紧将手握住，深呼一口气，曹易最后看了眼四周，随后猛力一跃。孔斯仁和月灵犀，也在同时一跃而起，目光死死盯住越来越近的混沌之气。
混沌之气翻涌不休，外在一层银白sè的浩然正气，封困一切，仿似一块银白sè的帷幕。随着混沌之气的翻涌，浩然正气随时都有可能被冲破。就在三人落下，接触到浩然正气的一瞬间，那层浩然正气，就真如一层蛛网，更似一层水泡，三人接触并下坠的一刻，便压着那层气幕往下落，一落就鼓出一个水泡，将三人全部包裹在内。
三人被浩然正气包裹，形成一个水泡，坠落进混沌之气中，薄薄的一层浩然正气，将外界的混沌之气完全隔离。气幕变成了包裹三人的水泡，封困霎时消失，那混沌之气瞬息又汹涌翻滚而出，将那片区域再又变成混混沌沌，灰蒙蒙一片。
三人的身子快速下坠，如同三条被大水泡包裹住的游鱼，游荡在黑茫茫的海底深处。越飘荡就越不安，因为那层由浩然正气变成的水泡，此时已经遍布蛛网裂缝，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破碎。
“怎么办？这里混沌一片，根本看不清东西，在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月灵犀的心也在这一刻乱了起来。
透明的水泡外，混沌之气中萦绕紫sè的闪电，不断撞击水泡上，每一次撞击都会刮出一窜淡淡的紫sè火花，让人目眩。下坠中，没有方向，看不见东西，这里仿佛有无穷大，落不到底，飘不到头。
“看，有亮光。”绝望之下有大惊喜，曹易绝境逢生般，惊喜大呼了起来。这一呼之下，孔斯仁和月灵犀都看向了那个地方，果然有一点黄sè的亮光，在混沌中星星点点的闪烁，极其细微。
“就是那里，那里就是盘古源地！”孔斯仁惊喜大呼，他证明了自己的推断，最激动的就是他。水泡快速接近，那是一片只有五六丈方圆的地方，更似一个黄土台子，表面散发着黄sè的淡淡光晕。“天地玄黄，天玄地黄，盘古源地乃是天地的起始之地，在这里天地就是一体，玄黄就是一sè。盘古源地，就是玄黄之地。”
曹易细细一看，果不其然，土黄sè的大地上，有一种淡淡的似蓝非蓝似黑非黑，黑中带赤的颜sè，那正是玄sè。玄sè掺杂在土黄sè中，融为一体，成为了玄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混沌中诞生玄黄，衍化出洪荒。玄黄就是天地，乃是整个世间，最厚重的力量。还有什么比天地更重？
曹易三人激动不已，踏上了这片玄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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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身体被尖刀从内部剥开，一刀一刀的宰割，将骨头、内脏，统统切割成片，碾碎成粉！曹易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差不多都要崩断，剧烈的痛楚让他近乎昏死过去。
狂喷出的鲜血，将月灵犀的脸整个打湿，红艳艳、妖邪、血腥，令她呆立当场，脑袋一瞬间空白。直到曹易的身体昏迷似的，向下滑倒，她兀然醒来。
“墨云轩，詹台子，我莫山歌记住你了！别让我跑出去！”怒吼中伴随着呼啸，狂风大作，一口气随着话音狂呼而来，直接将曹易和月灵犀的身体掀翻老远。
光华大作之下，就在第六层通道中，一道身影一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莫山歌竟一直隐藏在通道中，以飞剑悬空，根本就没路面过。这话一丢下，他就跑路了，詹台子根本就没有追杀他的意思。
曹易被那口气掀翻的瞬间，便被月灵犀紧紧抱住，二人的身体同时滚落。本来就身受重创，在经过这一下的颠簸，曹易的双眼一黑，意识就要昏死。
就在意识将消的一刻，他感觉到嘴角一凉，竟是月灵犀的手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进他的口中。
“快运功止血，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动。”月灵犀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曹易本能的一运动，浑身气血立时动了起来。后背的伤口随之止血，并且，他只感觉到身体内清凉清凉的，就好像烫伤后被冰块敷住的那种短暂的冰爽。
这种冰爽感一出，曹易的意识也迅速恢复，身体竟然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这是九断续命丹，只要不死，没有伤及命魂，再重的伤也能顷刻止住。”月灵犀惨淡一笑，整个地面就剧烈震动了起来。
砰！碎石飞shè，头顶上的天花板猛然龟裂，随即塌陷了下来，一道白sè的身影随着塌陷，坠落尘埃，赫然就是詹台子。
“哈哈哈……詹台子，为了救一只蚂蚁，落成这副下场，你认为值得嘛？嘎嘎嘎……”狞笑声中，云吞老魔的身影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着下方苍生，霸道、嚣张，很是高傲。
詹台子此时浑身被绿sè的雾气萦绕，白衣染血，一头发丝都乱糟糟的，脸上尽是污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曹易闻言，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但是他的实力完全是累赘。
“云吞老魔，你我道不同，多说无益。能不能留下我，还是未知之数。”一声长啸，詹台子瞬间腾空了起来，如同一片飞过的雪花，从通道的缝隙掠向上方，速度快得让人的眼睛都几近捕捉不到。
“詹台子，今天老祖我倒要吃吃看，看你们墨云轩的书生，究竟肉是酸的还是甜的，还是和畜生没什么分别。”云吞老魔下一刻便追了上去，腾升便如烟缕，下垂则如寒芒，行动起来妖异得奇诡。
“我们还是快下去吧，留在这里太危险。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尽早离开为妙。”月灵犀说完，便yù揪住曹易掠下第五层。就在这时，孔斯仁的身影，恰好腾跃上来。
“曹老土，还扛得住吧？那个该死的木鱼老道，根本就联系不上，我们被坑了。”双眼遍布血丝，孔斯仁气郁难平。闻言，曹易的心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次来，最大的依仗就是早已准备周全的青流门，现在木鱼老道这个内应突然联系不上，他们的阵脚彻底被打乱。
“我们继续逛荡，迟早要受鱼池之殃，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但安全说不定还有宝贝。”说出这样一句话，曹易和月灵犀立时就被吊起了好奇。还未明白过来，孔斯仁就揪着曹易，推下了第五层。
“我滚，坑货你要谋杀啊，推着我就下。十几丈高，摔死人啊。”曹易勉强落地，但还是姿势不雅，摔了个狗吃屎。没有喘口气，又被孔斯仁揪住，再又推下。
就这样一层层的被推落下去，曹易累得差点断气，软趴趴的躺在地上，浑身提不上一点气力。现在已经是第二层，孔斯仁终于停下了动作，站在曹易一边的通道口上，目光死死盯住了下方。
通道是由一层贯通直到九层的，是一个圆形的口子，每层都一样。此刻，孔斯仁望着下方一层，位置正是通道的正zhōngyāng，那里有一个丈许直径的圆洞，里面混混沌沌，看不清虚实。
曹易目光望去，混沌之中有紫雷闪耀，里面的气体如雾霭一样翻涌，竟是当初那片混沌区域的混沌之气。这片混沌之气上，有一层淡淡的银白sè的光辉，显然是被这层银白光辉给封住了。
曹易霎时就想到，詹台子的浩然正气，当初的混沌区域正是他第一个闯入，混沌之气才骤然被吸纳一空。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他封困了起来。
“混沌四极大阵，以九层青石巨塔为道场布阵，九层就是九天，阵眼被悬于九天，每一重天都有一重禁法禁锢。那詹台子和云吞老魔都有仙人界的修为，一路打一路破，硬是将禁法一路破除到了第七重，现在正在冲击第八重。过不了多久，这个混沌四极大阵应该就会被破掉。而这个大阵的基石，还是第一层，第一层是最重要的！”孔斯仁面情严肃，看着曹易道。“这个阵法脱胎于盘古开天地，将混沌一片的空间开辟出来，使混沌演化为地、风、水、火，继而演化为天地。那么，地、风、水、火，同样可追溯本源，重新衍化成混沌！这个混沌四极大阵，就是一个追本溯源的过程，就是一个衍化的过程！”
“当年盘古诞生于一片混沌之中，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因为，盘古诞生的地方是盘古源地。盘古源地刚好只能够让盘古双脚站立，只是他的一片立足之地，而四周皆是混沌。正是脚踏在这片立足之地上，盘古才开辟出天地。脚踏实地，脚只有踏在实地上，才能安稳、发力，有所作为。最后，盘古开天地力竭而死，躯体便倒在了盘古源地上，将盘古源地无限放大，最后衍变成洪荒大陆。盘古源地就是洪荒大陆的中心，是天地起始的地方。这个混沌四极大阵既然是模拟衍化混沌的过程，那么其中必定就有一块‘盘古源地’，它就在那个圆洞中，那片混沌之气中。”
孔斯仁追本溯源，讲出了这段鲜为人知的远古传说。语气十分肯定，那片混沌之气中就有盘古源地。曹易和月灵犀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远古传说谁也无法证明，考究都难。那混沌之气一看就是沾之即死的东西，谁也没能拿自己的命去试上一试。三人都没有詹台子那么高的修为，一时都没敢行动起来。
“浩然正气，浩大、正义、至刚至正，乃是一股天地浩然之气，是最契合天道的力量之一，是天下最严正的力量。这股浩然正气既然能短暂的封困住混沌之气，那么它就是我们的保命符。一层蜘蛛网，我们若为自投罗网的虫子，那么只要把握得好，力道准确。那就不会冲破蛛网，而是将蛛网整个冲掉，蛛网也会因为这股冲力，将我们全身包裹，而不是蛛网被冲破一个洞，我们顺利逃生。这层薄薄的浩然正气就是蛛网，我们要做一回虫子。”
孔斯仁眼神坚定，带着一丝丝期望，看着曹易和月灵犀。青石巨塔一层已经被掠夺一空，房间全被被开启，早已没人。此刻，就只剩下三人，孤零零的站在通道边上。他们都在犹豫，下大勇气抉择，这事关他们的生命。
“赌一把！人生若无风险，那么便平平淡淡，了无生趣。有风险，才有jīng彩，才有辉煌！”曹易双眼烁烁，和孔斯仁默契一笑，月灵犀也在这一刻默然点头。
三人紧紧将手握住，深呼一口气，曹易最后看了眼四周，随后猛力一跃。孔斯仁和月灵犀，也在同时一跃而起，目光死死盯住越来越近的混沌之气。
混沌之气翻涌不休，外在一层银白sè的浩然正气，封困一切，仿似一块银白sè的帷幕。随着混沌之气的翻涌，浩然正气随时都有可能被冲破。就在三人落下，接触到浩然正气的一瞬间，那层浩然正气，就真如一层蛛网，更似一层水泡，三人接触并下坠的一刻，便压着那层气幕往下落，一落就鼓出一个水泡，将三人全部包裹在内。
三人被浩然正气包裹，形成一个水泡，坠落进混沌之气中，薄薄的一层浩然正气，将外界的混沌之气完全隔离。气幕变成了包裹三人的水泡，封困霎时消失，那混沌之气瞬息又汹涌翻滚而出，将那片区域再又变成混混沌沌，灰蒙蒙一片。
三人的身子快速下坠，如同三条被大水泡包裹住的游鱼，游荡在黑茫茫的海底深处。越飘荡就越不安，因为那层由浩然正气变成的水泡，此时已经遍布蛛网裂缝，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破碎。
“怎么办？这里混沌一片，根本看不清东西，在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月灵犀的心也在这一刻乱了起来。
透明的水泡外，混沌之气中萦绕紫sè的闪电，不断撞击水泡上，每一次撞击都会刮出一窜淡淡的紫sè火花，让人目眩。下坠中，没有方向，看不见东西，这里仿佛有无穷大，落不到底，飘不到头。
“看，有亮光。”绝望之下有大惊喜，曹易绝境逢生般，惊喜大呼了起来。这一呼之下，孔斯仁和月灵犀都看向了那个地方，果然有一点黄sè的亮光，在混沌中星星点点的闪烁，极其细微。
“就是那里，那里就是盘古源地！”孔斯仁惊喜大呼，他证明了自己的推断，最激动的就是他。水泡快速接近，那是一片只有五六丈方圆的地方，更似一个黄土台子，表面散发着黄sè的淡淡光晕。“天地玄黄，天玄地黄，盘古源地乃是天地的起始之地，在这里天地就是一体，玄黄就是一sè。盘古源地，就是玄黄之地。”
曹易细细一看，果不其然，土黄sè的大地上，有一种淡淡的似蓝非蓝似黑非黑，黑中带赤的颜sè，那正是玄sè。玄sè掺杂在土黄sè中，融为一体，成为了玄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混沌中诞生玄黄，衍化出洪荒。玄黄就是天地，乃是整个世间，最厚重的力量。还有什么比天地更重？
曹易三人激动不已，踏上了这片玄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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