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叛乱这种事情很讲天份的
()「以神通王你这种思维，不去从政实在是太浪费了才能啊。」
「永远不会输的游戏没有任何意义，尤其是在娱乐xìng方面。」
听到夜未用游戏来形容从政这件事，还表示自己不会输，这种自卖自夸的言论，让艾斯塔修微微勾起嘴角，却不做任何评论。
「既然艾斯塔修你都特地前来了，那这东西就顺便给你，本来想说之後找时间跟你作一下交易的。」
夜未彷佛想到什麽，与先前拿出金属名牌一样，再度从台底下拿出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本做工jīng细的羊皮纸书籍，厚度约有两指宽，但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
艾斯塔修疑惑地看着书，随後用眼神询问夜未可否观看，换来了夜未的许可。
翻开书籍，从墨迹以及羊皮纸的年代来看，艾斯塔修判断这本书的制造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翻了数页後，看着记载在书籍内的知识与讯息，饶是艾斯塔修早有心理准备，也依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上头所记载的东西并非是什麽高深的魔法咒文，也不是什麽传说中的历史本文，而是地球上那再普遍不过的科普知识。
对於出生在地球的才人来说，这本书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但对於科技水平停留在地球十七、十八世纪的哈尔凯尼亚世界，这本书里所记载的知识，无疑是在科技进步的路上点起了一盏明灯。
艾斯塔修自然知道这本书的重要xìng，但是书内所记载的并不仅有知识。
迅速翻到这本书的後面，在这本书的後半部分所写着的，是夜未对於这些知识该如何应用在魔法上的研究，以及两者同时发展的可能xìng。
粗略将这本书扫视过一遍後，艾斯塔修长吐了口气合上书本，直视着夜未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麽，神通王夜未？」
「这个嘛……」夜未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刚都是我在推理，现在换艾斯塔修你猜了。」
「那我就稍微推敲一下了。」
艾斯塔修将手放在书本上，手指时而敲打着封面，时而静止不动。
像是终於里出头绪般，艾斯塔修缓缓说道。
「虽然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可依旧足够使我知道这本书上所写的皆为真实。不过，就算我问神通王你是怎麽知晓的，想必也得不到答案。」
明明是疑问句，艾斯塔修却用肯定句的态度说道。
对此，夜未微笑以对。
「但是……要完全实现书上所记载的技术，却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时间。例如开头提到的焦炭、煤焦油、煤气以及煤油这类燃料，这四者皆有着单向关联xìng存在，不对前者有着足够研究，後者就几乎不可能被制造。」
「若是神通王你想以这本书来拖延我的脚步，这时间也太过漫长。所以你一定很清楚，这本书上所记载的技术会被我搁置在一旁，直到在我窜位成功。」
「可这样问题又来了：为什麽神通王你不把这本书交给菲利浦三世？就算担心菲利浦三世的忌惮，你也可以交给塞多利昂或是其他人。不论你交给谁，『当前』所能得到的利益绝对比交给我还多。」
艾斯塔修在『当前』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所以神通王你将这本书交给我，必然是要与我做出某种交易。但这交易并非是『现时』，而是牵扯到了托里斯汀的『未来』，或是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因素。」
听完艾斯塔修的推里，这次换夜未拍起手来。
「虽然有些地方感觉有点强词夺理，不过结论大致上正确无误。」
鼓完掌後，夜未也直接切入正题说道。
「我所想做的交易其实也很简单，就只是要艾斯塔修你一个『承诺』而已。」
「承诺？」
「很简单的，就只是当你得知窜位无望後，请放弃掉玉石俱焚的念头，把自身掌握的资源与人脉留给之後的托里斯汀。」
艾斯塔修愣住了。
他原先还以为夜未所说的承诺，必然是相当刁难或难以达成，孰料一听之下竟是如此简单。
但是在深思之後，艾斯塔修发觉这承诺远比看上去的还要艰难。
要在穷途末路之下放弃鱼死网破的打算？这不仅考验着人的情感，更是要看当事者的理智控制能耐。
「先问一下，如果我违反了这承诺呢？要是我篡位失败的话，等待着我的下场可是死亡啊。」
「相信我，要是你违反的话，死亡……」
直到这时，夜未的脸上才露出了，足以与邪神这一身份相衬的笑容。
「……只会是你最微不足道的担忧啊。」
即使用气氛冻结、杀气逼人，亦不足以形容艾斯塔修现在的感受。
真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身处在错觉图像之中，明明所有事物都没有变化，却感觉整个空间仿若都被扭曲歪斜掉一般。
「可惜现在没有镜头给我玩『何公飘』呢，不然气氛就更像了。」（注一）
随着夜未这一句话，那股诡异的空间感受也随之消散无踪。
「我明白了，那要是我篡位成功的话呢？」
缓过气来的艾斯塔修说道。
「那麽这本书就当作是我的礼物，用来恭贺你篡位成功。」
「那我就提前收下这份贺礼了。」
艾斯塔修说完同时便将书籍收入怀中。
艾斯塔修所不知道的是，他在篡位失败後所遗留下来的资源、人脉还有技术。在二十年後，都成为了马萨里尼创立『灰园丁』这谍报组织的基础。
「……总有挖坑给自己跌的感觉呢。」
想起了自己在拉格德里安湖旁，与马萨里尼的亲信坡尔特交谈的情景，夜未不由得如此感叹着。（注二）
「你说什麽？」
「没什麽，只是感叹一下时间真是奇妙，就如同平行世界的自己一定是异xìng这件事情一样。不过活屍的事情已经被菲利浦三世知道，你之後打算用什麽方式篡位？」
「这个嘛……我现在还没想好呢？神通王你有什麽好主意嘛？」
「谘询费十埃克。」
夜未秀了下摆在桌上的金属名牌。
「还真的有？而且还要收钱？」
艾斯塔修咂舌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金币放在桌上。
一把将埃克扫到抽屉中後，夜未也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从艾斯塔修你的角度的话，我目前只想出两个大概的构想，分别在於长期与短期，先从长期的说法。」
「第一步：放出菲利浦三世私吞国家经济的风声，实际cāo作方法很多，最快的自然就是『国王将国家资产优先分配给皇族的领地，其他领地永远得不到国家的资金补助』这一谣言。艾斯塔修你只要利用宰相的身分捏造事实，散布不利於菲利浦三世的谣言，造成其他贵族对国王的反感，然後私吞地方领地的补助金，等於是一举两得。」
「第二步：以这笔私吞的补助金，加上将我刚刚交给你的技术转卖到国外，用这笔庞大利益来收买人心。除了见钱眼开之辈，那些财政状况rì渐窘困的贵族们也是收买对象。在补助金被你私吞的情况下，为了维持领地的营运，绝大多数的贵族也不得不屈服在金钱的影响下。至於怎麽让他们完全听话，这就要看艾斯塔修你的手段了。」
「至於那些效忠王室，坚持不肯同流合污的贵族，只要利用栽赃诬陷的手段，让他们背负起叛乱、杀人等罪名，自然就可以大量削弱篡位的难度。」
「只要经过几十年酝酿，除了瓦利埃尔公爵这种大贵族之外，托里斯汀绝大多数的贵族都会加入你的阵营。接下来只需要以揭发弊端的藉口，对菲利浦三世做出不实指控，然後杀害掉国王跟王后，最後再宣称玛丽安奴是贪赃舞弊以及杀害国王与王后的幕後凶手，将玛丽安奴拉下王女的位置即可。至於掌控大多数贵族的你，要镇压那些不顺从的贵族自然是举手之劳。」
「不过在这之後，艾斯塔修你就必须将托里斯汀转型成跟加尔马尼亚一样，平民也能当上贵族的国家制度。因为托里斯汀是典型的贵族社会，只有魔法使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算立下辉煌功绩，如果不具魔法使身分也无法获得褒奖或是晋升。只要多加利用对这种社会制度有怨言的平民，对於稳固政坛是相当有帮助的。」
说完後的夜未，从旁边拿起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艾斯塔修嘴角抽筋了一阵子，随後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
「……这计画是神通王你刚刚想出来的？」
「是啊，因为只贪污掉补助金的话，想收买其他贵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把那本书的技术也当作筹码才够。不过我个人不怎麽喜欢这计画。」
「为什麽？听上去并没有任何差错啊？」
「因为这份计划耗费了数十年的时间，到时候一旦被人所破坏，那份强烈的憎恶与忌妒感，可是会把人彻底焚烧成疯子啊。」
「……如果这是长期计划的话，那麽短期计画又是什麽？」
「很简单啊，那就是帮玛丽安奴安排未婚夫。」
夜未将水杯倒置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一步：帮玛丽安奴安排一个未婚夫，而这名未婚夫自然必须是艾斯塔修你的亲信。顾虑到菲利浦三世的想法，因此这名亲信表面上必须是与你互相敌对。」
「这种事情我也想过──」
「别急，我还没说完。第二步：将这状况维持数年後，艾斯塔修你再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发动叛变，并且将玛丽安奴公主弄到手。只要假借玛丽安奴公主的名义，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展开推翻政权的动作。在这一步中，最好是要能够杀害掉菲利浦三世与王后，让王位继承人只剩下玛丽安奴一个。」
「接下来，艾斯塔修你再吩咐那名未婚夫逃出，让他上演一出率领各地领主军队回国拯救未婚妻的局面。但实际上，艾斯塔修你已经与那名未婚夫互换身分。只要你率军击败了假的艾斯塔修，再让他屍骨无存死无对证，王位自然就是艾斯塔修你的囊中之物了。而数年的潜伏，就是为了完美模仿那名未婚夫的行为与口吻的准备。」
「至於要怎麽让那名未婚夫乖乖听话与你互换身分；以及永久xìng地保持着那名未婚夫的面貌，我相信这两点一定难不倒艾斯塔修你的。」
听完夜未的两个计画，艾斯塔修沉默良久後才道出一句话来。
「……篡位的同行？」
「当然不是，只是以前兼职过一阵子。」
艾斯塔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神通王，你为何要将这两个计画告知给我？」
「当然是为了封杀你的念头啊。」
夜未嬉皮笑脸地说着。
「既然你已经从我口中得知这两种方法，以艾斯塔修你对我的忌惮来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使用这两个计划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
一步错，步步错。艾斯塔修现在所面临的就是这种现况。
正如夜未所说的，这两份计画艾斯塔修都有能力实行，也有相当的成功率。
但偏偏说出者是夜未，在艾斯塔修搞清楚夜未的真正想法前，都会因为对夜未忌惮与不信任感，而不采用这两种方法。
「嘛，刚刚我所说的，都是台面上的篡位方式。若是想在幕後管理着一切，这边的方法可是有好几种啊。」
「喔？那说一个来听听？」
「这可不行，那种把人变成肉●器的计画一说出来，这本书就变十八禁小说了。」
＝＝＝＝＝＝＝＝＝＝
注一：何公飘：何瑞修．肯恩，《Ｉ犯罪现场：迈阿密》的主要角sè。他的招牌动作是戴上与拿下他的太阳眼镜，然後每一集都会表演很多次。也因为他淡出镜头的动作太过出名与帅气，影迷戏称其为「何公飘」。
注二：第四卷第二十六章。
其实这边有砍情节，尼欧所说的两个计画，本来是打算给艾斯塔修运用的。但後来想想不妥，於是就从尼欧口中说出来了。
「永远不会输的游戏没有任何意义，尤其是在娱乐xìng方面。」
听到夜未用游戏来形容从政这件事，还表示自己不会输，这种自卖自夸的言论，让艾斯塔修微微勾起嘴角，却不做任何评论。
「既然艾斯塔修你都特地前来了，那这东西就顺便给你，本来想说之後找时间跟你作一下交易的。」
夜未彷佛想到什麽，与先前拿出金属名牌一样，再度从台底下拿出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本做工jīng细的羊皮纸书籍，厚度约有两指宽，但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
艾斯塔修疑惑地看着书，随後用眼神询问夜未可否观看，换来了夜未的许可。
翻开书籍，从墨迹以及羊皮纸的年代来看，艾斯塔修判断这本书的制造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翻了数页後，看着记载在书籍内的知识与讯息，饶是艾斯塔修早有心理准备，也依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上头所记载的东西并非是什麽高深的魔法咒文，也不是什麽传说中的历史本文，而是地球上那再普遍不过的科普知识。
对於出生在地球的才人来说，这本书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但对於科技水平停留在地球十七、十八世纪的哈尔凯尼亚世界，这本书里所记载的知识，无疑是在科技进步的路上点起了一盏明灯。
艾斯塔修自然知道这本书的重要xìng，但是书内所记载的并不仅有知识。
迅速翻到这本书的後面，在这本书的後半部分所写着的，是夜未对於这些知识该如何应用在魔法上的研究，以及两者同时发展的可能xìng。
粗略将这本书扫视过一遍後，艾斯塔修长吐了口气合上书本，直视着夜未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麽，神通王夜未？」
「这个嘛……」夜未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刚刚都是我在推理，现在换艾斯塔修你猜了。」
「那我就稍微推敲一下了。」
艾斯塔修将手放在书本上，手指时而敲打着封面，时而静止不动。
像是终於里出头绪般，艾斯塔修缓缓说道。
「虽然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可依旧足够使我知道这本书上所写的皆为真实。不过，就算我问神通王你是怎麽知晓的，想必也得不到答案。」
明明是疑问句，艾斯塔修却用肯定句的态度说道。
对此，夜未微笑以对。
「但是……要完全实现书上所记载的技术，却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的时间。例如开头提到的焦炭、煤焦油、煤气以及煤油这类燃料，这四者皆有着单向关联xìng存在，不对前者有着足够研究，後者就几乎不可能被制造。」
「若是神通王你想以这本书来拖延我的脚步，这时间也太过漫长。所以你一定很清楚，这本书上所记载的技术会被我搁置在一旁，直到在我窜位成功。」
「可这样问题又来了：为什麽神通王你不把这本书交给菲利浦三世？就算担心菲利浦三世的忌惮，你也可以交给塞多利昂或是其他人。不论你交给谁，『当前』所能得到的利益绝对比交给我还多。」
艾斯塔修在『当前』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所以神通王你将这本书交给我，必然是要与我做出某种交易。但这交易并非是『现时』，而是牵扯到了托里斯汀的『未来』，或是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因素。」
听完艾斯塔修的推里，这次换夜未拍起手来。
「虽然有些地方感觉有点强词夺理，不过结论大致上正确无误。」
鼓完掌後，夜未也直接切入正题说道。
「我所想做的交易其实也很简单，就只是要艾斯塔修你一个『承诺』而已。」
「承诺？」
「很简单的，就只是当你得知窜位无望後，请放弃掉玉石俱焚的念头，把自身掌握的资源与人脉留给之後的托里斯汀。」
艾斯塔修愣住了。
他原先还以为夜未所说的承诺，必然是相当刁难或难以达成，孰料一听之下竟是如此简单。
但是在深思之後，艾斯塔修发觉这承诺远比看上去的还要艰难。
要在穷途末路之下放弃鱼死网破的打算？这不仅考验着人的情感，更是要看当事者的理智控制能耐。
「先问一下，如果我违反了这承诺呢？要是我篡位失败的话，等待着我的下场可是死亡啊。」
「相信我，要是你违反的话，死亡……」
直到这时，夜未的脸上才露出了，足以与邪神这一身份相衬的笑容。
「……只会是你最微不足道的担忧啊。」
即使用气氛冻结、杀气逼人，亦不足以形容艾斯塔修现在的感受。
真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身处在错觉图像之中，明明所有事物都没有变化，却感觉整个空间仿若都被扭曲歪斜掉一般。
「可惜现在没有镜头给我玩『何公飘』呢，不然气氛就更像了。」（注一）
随着夜未这一句话，那股诡异的空间感受也随之消散无踪。
「我明白了，那要是我篡位成功的话呢？」
缓过气来的艾斯塔修说道。
「那麽这本书就当作是我的礼物，用来恭贺你篡位成功。」
「那我就提前收下这份贺礼了。」
艾斯塔修说完同时便将书籍收入怀中。
艾斯塔修所不知道的是，他在篡位失败後所遗留下来的资源、人脉还有技术。在二十年後，都成为了马萨里尼创立『灰园丁』这谍报组织的基础。
「……总有挖坑给自己跌的感觉呢。」
想起了自己在拉格德里安湖旁，与马萨里尼的亲信坡尔特交谈的情景，夜未不由得如此感叹着。（注二）
「你说什麽？」
「没什麽，只是感叹一下时间真是奇妙，就如同平行世界的自己一定是异xìng这件事情一样。不过活屍的事情已经被菲利浦三世知道，你之後打算用什麽方式篡位？」
「这个嘛……我现在还没想好呢？神通王你有什麽好主意嘛？」
「谘询费十埃克。」
夜未秀了下摆在桌上的金属名牌。
「还真的有？而且还要收钱？」
艾斯塔修咂舌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金币放在桌上。
一把将埃克扫到抽屉中後，夜未也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从艾斯塔修你的角度的话，我目前只想出两个大概的构想，分别在於长期与短期，先从长期的说法。」
「第一步：放出菲利浦三世私吞国家经济的风声，实际cāo作方法很多，最快的自然就是『国王将国家资产优先分配给皇族的领地，其他领地永远得不到国家的资金补助』这一谣言。艾斯塔修你只要利用宰相的身分捏造事实，散布不利於菲利浦三世的谣言，造成其他贵族对国王的反感，然後私吞地方领地的补助金，等於是一举两得。」
「第二步：以这笔私吞的补助金，加上将我刚刚交给你的技术转卖到国外，用这笔庞大利益来收买人心。除了见钱眼开之辈，那些财政状况rì渐窘困的贵族们也是收买对象。在补助金被你私吞的情况下，为了维持领地的营运，绝大多数的贵族也不得不屈服在金钱的影响下。至於怎麽让他们完全听话，这就要看艾斯塔修你的手段了。」
「至於那些效忠王室，坚持不肯同流合污的贵族，只要利用栽赃诬陷的手段，让他们背负起叛乱、杀人等罪名，自然就可以大量削弱篡位的难度。」
「只要经过几十年酝酿，除了瓦利埃尔公爵这种大贵族之外，托里斯汀绝大多数的贵族都会加入你的阵营。接下来只需要以揭发弊端的藉口，对菲利浦三世做出不实指控，然後杀害掉国王跟王后，最後再宣称玛丽安奴是贪赃舞弊以及杀害国王与王后的幕後凶手，将玛丽安奴拉下王女的位置即可。至於掌控大多数贵族的你，要镇压那些不顺从的贵族自然是举手之劳。」
「不过在这之後，艾斯塔修你就必须将托里斯汀转型成跟加尔马尼亚一样，平民也能当上贵族的国家制度。因为托里斯汀是典型的贵族社会，只有魔法使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算立下辉煌功绩，如果不具魔法使身分也无法获得褒奖或是晋升。只要多加利用对这种社会制度有怨言的平民，对於稳固政坛是相当有帮助的。」
说完後的夜未，从旁边拿起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艾斯塔修嘴角抽筋了一阵子，随後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
「……这计画是神通王你刚刚想出来的？」
「是啊，因为只贪污掉补助金的话，想收买其他贵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把那本书的技术也当作筹码才够。不过我个人不怎麽喜欢这计画。」
「为什麽？听上去并没有任何差错啊？」
「因为这份计划耗费了数十年的时间，到时候一旦被人所破坏，那份强烈的憎恶与忌妒感，可是会把人彻底焚烧成疯子啊。」
「……如果这是长期计划的话，那麽短期计画又是什麽？」
「很简单啊，那就是帮玛丽安奴安排未婚夫。」
夜未将水杯倒置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一步：帮玛丽安奴安排一个未婚夫，而这名未婚夫自然必须是艾斯塔修你的亲信。顾虑到菲利浦三世的想法，因此这名亲信表面上必须是与你互相敌对。」
「这种事情我也想过──」
「别急，我还没说完。第二步：将这状况维持数年後，艾斯塔修你再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发动叛变，并且将玛丽安奴公主弄到手。只要假借玛丽安奴公主的名义，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展开推翻政权的动作。在这一步中，最好是要能够杀害掉菲利浦三世与王后，让王位继承人只剩下玛丽安奴一个。」
「接下来，艾斯塔修你再吩咐那名未婚夫逃出，让他上演一出率领各地领主军队回国拯救未婚妻的局面。但实际上，艾斯塔修你已经与那名未婚夫互换身分。只要你率军击败了假的艾斯塔修，再让他屍骨无存死无对证，王位自然就是艾斯塔修你的囊中之物了。而数年的潜伏，就是为了完美模仿那名未婚夫的行为与口吻的准备。」
「至於要怎麽让那名未婚夫乖乖听话与你互换身分；以及永久xìng地保持着那名未婚夫的面貌，我相信这两点一定难不倒艾斯塔修你的。」
听完夜未的两个计画，艾斯塔修沉默良久後才道出一句话来。
「……篡位的同行？」
「当然不是，只是以前兼职过一阵子。」
艾斯塔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神通王，你为何要将这两个计画告知给我？」
「当然是为了封杀你的念头啊。」
夜未嬉皮笑脸地说着。
「既然你已经从我口中得知这两种方法，以艾斯塔修你对我的忌惮来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使用这两个计划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
一步错，步步错。艾斯塔修现在所面临的就是这种现况。
正如夜未所说的，这两份计画艾斯塔修都有能力实行，也有相当的成功率。
但偏偏说出者是夜未，在艾斯塔修搞清楚夜未的真正想法前，都会因为对夜未忌惮与不信任感，而不采用这两种方法。
「嘛，刚刚我所说的，都是台面上的篡位方式。若是想在幕後管理着一切，这边的方法可是有好几种啊。」
「喔？那说一个来听听？」
「这可不行，那种把人变成肉●器的计画一说出来，这本书就变十八禁小说了。」
＝＝＝＝＝＝＝＝＝＝
注一：何公飘：何瑞修．肯恩，《Ｉ犯罪现场：迈阿密》的主要角sè。他的招牌动作是戴上与拿下他的太阳眼镜，然後每一集都会表演很多次。也因为他淡出镜头的动作太过出名与帅气，影迷戏称其为「何公飘」。
注二：第四卷第二十六章。
其实这边有砍情节，尼欧所说的两个计画，本来是打算给艾斯塔修运用的。但後来想想不妥，於是就从尼欧口中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