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怨恨
()本章气氛，恐怕跟零使原作，以及往常的搞笑风格不同，算是尝试其他种写法。
如果看不习惯，或是有其他想法，可以在书评区中提出。
另外，从二号到五号这几天，可能会无法更新，还请各位见谅。
顺带一提，有人知道同好小说的选择标准是甚麽吗？
＝＝＝＝＝＝＝＝＝＝
「……露易丝就算了，才人你竟然敢摇头，回去後你死定了你……」
「我说，不是这麽残的吧？」才人故作冷静的说。
「……回去後，训练改为红sè彗星模式。」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实力！！」才人非常识相的瞬间道歉。「所以，训练可不可以改成萨克模式？」
「最多改成白sè木马，然後从左边开始训练──错了，是拷打。」
「明明是攻打不是拷打啊……不对！！为什麽从训练变成拷打了啊！！」
「这是因为太年轻才犯下的错啊。」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露易丝的大叫声，让正在讨价还价的两人一齐转头望着她。
「给我说一些我能听懂得话！！不然就揍你们！！」看起来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神经纤细异界少女，恶狠狠的撂下狠话。
．．．
．．．
瓦德骑乘着风龙，躲藏在『莱克星顿』号上空的云层。
面对那一个接一个地击坠了己方龙骑兵的那骑神秘『龙骑兵』，瓦德自认就算单凭自己的风龙跟对方正面交锋，也不会有很大的胜算。
执行这次作战，最为重要的就是这艘『莱克星顿』号，那麽敌人也必定会以这艘巨舰为目标。而敌人越是优秀，就越能够发现这艘巨舰的死角。
所以看准对方被散弹逼退後，就一定会来到炮火所无法攻击到的死角，也就是正上方来。
在瓦德的视野中，那骑『龙骑兵』朝空中发shè了某种东西。只见一道火光从『龙骑兵』上飞起，直上天际。
「是信号弹吗……」瓦德看着那道火光飞到半空中後，渐渐消散。
看着对方似乎不打算对『莱克星顿』号发动攻击，瓦德丝毫不心急。只要空中火力优势还在阿尔比昂这方，不论对方想做甚麽，都是毫无作用。
那骑『龙骑兵』在周围绕了几圈後，似乎是放弃般，转而向其他战舰飞过去。
「这麽简单就放弃了吗……不对！！」在瓦德的视线中，那骑『龙骑兵』居然一分为三，变成三骑并肩飞行。
「这是怎麽回事！！」这下瓦德也顾不得埋伏了，一骑就够难缠了，更何况现在还出现三骑？！
瓦德缰绳一甩，风龙以不亚於零战的速度追了上去。就在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瓦德发现了露易丝那头熟悉的偏桃sè金发，以及才人那蓝sè奇特衣物与黑发。
微微冽出笑容的瓦德，但随後眉头再度皱起，只因为那三骑『龙骑兵』上都有露易丝跟才人的身影。
「算了，只要通通刺穿就好了。」瓦德举起魔杖，咒文随之上口。
空气被凝结成长枪的模样，空身中，还可以看到些微电光流窜，而为了预防万一，瓦德特地凝结出六把。
「去死吧，钢达鲁乌……还有我那可爱的露易丝。」
一把细长刀不知何时，被搁在瓦德肩膀上。
「别动。」
寒冷。
这是瓦德唯一能从刀上感觉到的东西。体温由於紧张而升高着，但刀，依旧如此的冷。
颤抖。
无法压抑的恐惧，与刀上传来的冰冷，让瓦德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长刀被刻意的往脖子方向轻压，划出了一道清浅的伤口，一缕鲜血，沿着刃口滑下，最终滴落在那无尽的天空里。
「敢用魔法，杀了你。」
「转头看我，杀了你。」
「大声呼救，也杀了你。」
「丢了魔杖，或者杀了你。」
瓦德依言将魔杖丢下，只见魔杖打着转落入白云中。
「我终於明白，为什麽我会选择帮才人，而不是帮瓦德你了。」瓦德身後那人，平平淡淡的说着。
「明明只要帮助你，我的计画可以做得更顺利的。」
「……你知道吗，才人其实很傻。」持刀人语气一转，开始讲起看似无关的事情。
「不看不代表没想，看到了心又会痛……不过，对才人来说，有看到比没看到好，得不到也没关系。」
「比起你那『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的想法……」
「……我，果然还是是喜欢，才人这种傻瓜的想法。」
「好啦，言归正传。」
「你想变成天上的星星？还是被我揍到变猩猩？或是被我打到变狒狒（废废）啊？亲爱的瓦德子爵。」
尼欧无厘头话语中，有着一股完全压抑不住，也不打算压抑的恶意。
．．．
．．．
「把瓦德跟那艘战舰交给尼欧解决，真的没问题吗？」用『幻想』制造出两个零战幻影的露易丝，转头看着那头风龙，语气中有着担忧与不甘的情感。
「……露易丝如果现在你遇上瓦德，你会怎麽办？」才人不答反问着。
「那当然是用我的魔法──」露易丝说到一半後，就说不下去。
那三个字，露易丝她说不出口。
在得知了自己是虚无的继承人後，露易丝想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废物，尤其是要向，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瓦德。
这算是复仇吗？这算是报复嘛？
露易丝无法分辨自己这时的想法，到底应该算甚麽。但是露易丝知道，如果瓦德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下不了手杀他。
毕竟，由於尼欧的介入，瓦德也仅仅只有做出『背叛』行为。杀害威尔斯跟抢夺信件，这两件事瓦德一个都没达成。
「所以，交给尼欧那家伙就可以了！！」才人cāo纵零战躲开了炮击，「露易丝！！」
「不要催我啦！！」露易丝开始念起『爆炸』咒文。
．．．
．．．
「露易丝的黑衣使魔吗？」瓦德双手缓缓放下，用非常慢的动作握住缰绳。
「欸欸欸，这边也是有名有姓的，本山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尼欧，欢迎指教。」
尼欧继续发神经中，像是没看到瓦德的动作。
【──现在！！】
就在尼欧话说完的那一刻，瓦德双腿夹紧座位，一拉缰绳，整条飞龙翻转一百八十度，瓦德的羽毛帽直接被风吹上天际。
「……不好意思，请翻回来谢谢，倒立太久会脑充血的。」
瓦德乖乖照办，无他，因为尼欧的刀还搁在他的脖子旁边，连抖都没抖过一下。
「松开缰绳。」
瓦德不甘愿的松开，银光一闪，拿来cāo纵风龙的缰绳就这样化作数十条碎片，随风飞逝。
刀，却像是从没动过。
「嘎────」尼欧的嘴中突然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嘶吼的声音。
瓦德骑乘的风龙听到後，突然全身颤抖起来。
「──────────！！」
刺耳，异常刺耳的声音从尼欧口中发出，像是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又像是金属互相切割般，令瓦德感到双耳发疼。
听到这声音，风龙突然转了个方向，向着『莱克星顿』号飞去。
「在飞到『莱克星顿』前，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尼欧收回刀，「喔对了，你可以转头了。」
瓦德转过头来，双眼饱含怒火，但表情故作镇定的说，「谈？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沟通的必要。」
「你没有，可是我有阿。」语带笑意，尼欧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记得，我曾经在树港前，拜托瓦德你帮忙照顾才人跟露易丝，没错吧。」
「哼，会随意的相信他人，这就是你们这群小鬼还不成熟的证明阿。」事到如今，瓦德也豁出去了，嘴上丝毫不饶人的说着，「怎麽，因为自己的信赖被背叛跟践踏，所以现在来复仇了？」
瓦德在赌，他赌尼欧不会因为恼羞成怒而杀了他。不然尼欧也不会特地收刀，要求一谈。只不过，瓦德搞错了一件事──
「啊啊，露易丝的话，可能真的会复仇呢。」尼欧用着一副『真是不成熟的小孩子』表情说，「只不过呢……」
瓦德突感腹部一阵疼痛，尼欧不知何时一拳揍在瓦德肚子上。这击既没有大力到让瓦德飞出风龙背上，但也没有弱到可以让瓦德无视的地步。瓦德忍不住呕了出来，跪倒在风龙背上。
「我说的谈，是『单方面』的我说给你听。你，没有回嘴的权利。」尼欧满脸笑意的看着瓦德，但是配合上其话语，却有种违和感。
「不过，你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过於相信他人，美化他人，终有一天会反受其害。但是……对背叛者来说亦同呢。」
「背叛这种事情，在践踏了他人的同时，也糟蹋了自己阿。」
「而且在这封建社会中，对贵族而言，是重视名誉高於xìng命的。那麽……为什麽瓦德你可以毫无负担的背叛自己的祖国呢？」
「是阿，对他人的信赖视而不见，用给予的信任空间做出背叛的事，很简单。」
「但是对已经说出口的信赖，尤其是将信任空间彻底挤压的信赖，这两者的背叛，有差。」
「看到现在的你，我终於明白为何你可以毫无顾虑的背叛呢……因为你打从一开始，效忠的就不是托里斯汀，甚至连『光复运动』都不是。」
「你……」瓦德终於听明白尼欧的话，「……你在……试探我！？」
利用信赖去试探他人，甚至是使信赖当成他人的枷锁。这究竟是要用怎麽样的心思，才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例行xìng的测试而已。」尼欧抓起瓦德的头发，将瓦德从风龙背上拉起来。
「不出所料呢……」尼欧看着瓦德的表情，丝毫不打算掩饰眼神中的yīn暗，「瓦德你，不会恨人呢。」
「即使我这麽对你，你的眼神中依旧只有怒火，而无怨恨──你果然早就有『被他人怨恨，亦无所谓』的觉悟呢。」
「因为，你根本就陷入在对自己的怨恨中呢。」
尼欧一把撕开瓦德胸前的衣物，瓦德胸前，正挂着个银制的盒式坠子。尼欧一把抓住吊坠，扯了下来。
「还给我！！」应该早已被尼欧打到无力化的瓦德，瞬间挣扎起来。
「喔，这东西很重要吗？」尼欧从抓头发改成掐住脖子，将瓦德举了起来，斜眼看着手中的吊坠。
但即使如此，瓦德依旧挣扎着，双手甚至爆发出前所未有过的力道，紧紧握住尼欧的手臂。
「呵呵呵，这东西是你的心灵支柱嘛……」尼欧握着吊坠的手猛然发力，在瓦德惊愕的眼光中，将吊坠彻底毁掉。一松手，吊坠的残骸就这样，跌落下去，消失在苍空中……
「Ooop，不好意思，它毁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瓦德右拳猛然击中了尼欧的左脸，力道之大，连尼欧都不禁松手倒退三步。
丝毫不顾站在风龙上的不稳，瓦德歇斯底里地冲向尼欧。现在的瓦德，已经不管甚麽任务跟追杀了，他现在只想将眼前这人，彻底毁灭殆尽。
尼欧右手握拳，也同样往瓦德脸上招呼下去！！
仅仅一拳，就将瓦德揍飞出去。
「小鬼，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以及像个『人』一样来怨恨我吧。」尼欧看着跌落风龙的瓦德，轻轻拂过红肿的脸颊，冷漠的说着。
「因为……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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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不习惯，或是有其他想法，可以在书评区中提出。
另外，从二号到五号这几天，可能会无法更新，还请各位见谅。
顺带一提，有人知道同好小说的选择标准是甚麽吗？
＝＝＝＝＝＝＝＝＝＝
「……露易丝就算了，才人你竟然敢摇头，回去後你死定了你……」
「我说，不是这麽残的吧？」才人故作冷静的说。
「……回去後，训练改为红sè彗星模式。」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实力！！」才人非常识相的瞬间道歉。「所以，训练可不可以改成萨克模式？」
「最多改成白sè木马，然後从左边开始训练──错了，是拷打。」
「明明是攻打不是拷打啊……不对！！为什麽从训练变成拷打了啊！！」
「这是因为太年轻才犯下的错啊。」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露易丝的大叫声，让正在讨价还价的两人一齐转头望着她。
「给我说一些我能听懂得话！！不然就揍你们！！」看起来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神经纤细异界少女，恶狠狠的撂下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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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德骑乘着风龙，躲藏在『莱克星顿』号上空的云层。
面对那一个接一个地击坠了己方龙骑兵的那骑神秘『龙骑兵』，瓦德自认就算单凭自己的风龙跟对方正面交锋，也不会有很大的胜算。
执行这次作战，最为重要的就是这艘『莱克星顿』号，那麽敌人也必定会以这艘巨舰为目标。而敌人越是优秀，就越能够发现这艘巨舰的死角。
所以看准对方被散弹逼退後，就一定会来到炮火所无法攻击到的死角，也就是正上方来。
在瓦德的视野中，那骑『龙骑兵』朝空中发shè了某种东西。只见一道火光从『龙骑兵』上飞起，直上天际。
「是信号弹吗……」瓦德看着那道火光飞到半空中後，渐渐消散。
看着对方似乎不打算对『莱克星顿』号发动攻击，瓦德丝毫不心急。只要空中火力优势还在阿尔比昂这方，不论对方想做甚麽，都是毫无作用。
那骑『龙骑兵』在周围绕了几圈後，似乎是放弃般，转而向其他战舰飞过去。
「这麽简单就放弃了吗……不对！！」在瓦德的视线中，那骑『龙骑兵』居然一分为三，变成三骑并肩飞行。
「这是怎麽回事！！」这下瓦德也顾不得埋伏了，一骑就够难缠了，更何况现在还出现三骑？！
瓦德缰绳一甩，风龙以不亚於零战的速度追了上去。就在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瓦德发现了露易丝那头熟悉的偏桃sè金发，以及才人那蓝sè奇特衣物与黑发。
微微冽出笑容的瓦德，但随後眉头再度皱起，只因为那三骑『龙骑兵』上都有露易丝跟才人的身影。
「算了，只要通通刺穿就好了。」瓦德举起魔杖，咒文随之上口。
空气被凝结成长枪的模样，空身中，还可以看到些微电光流窜，而为了预防万一，瓦德特地凝结出六把。
「去死吧，钢达鲁乌……还有我那可爱的露易丝。」
一把细长刀不知何时，被搁在瓦德肩膀上。
「别动。」
寒冷。
这是瓦德唯一能从刀上感觉到的东西。体温由於紧张而升高着，但刀，依旧如此的冷。
颤抖。
无法压抑的恐惧，与刀上传来的冰冷，让瓦德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长刀被刻意的往脖子方向轻压，划出了一道清浅的伤口，一缕鲜血，沿着刃口滑下，最终滴落在那无尽的天空里。
「敢用魔法，杀了你。」
「转头看我，杀了你。」
「大声呼救，也杀了你。」
「丢了魔杖，或者杀了你。」
瓦德依言将魔杖丢下，只见魔杖打着转落入白云中。
「我终於明白，为什麽我会选择帮才人，而不是帮瓦德你了。」瓦德身後那人，平平淡淡的说着。
「明明只要帮助你，我的计画可以做得更顺利的。」
「……你知道吗，才人其实很傻。」持刀人语气一转，开始讲起看似无关的事情。
「不看不代表没想，看到了心又会痛……不过，对才人来说，有看到比没看到好，得不到也没关系。」
「比起你那『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的想法……」
「……我，果然还是是喜欢，才人这种傻瓜的想法。」
「好啦，言归正传。」
「你想变成天上的星星？还是被我揍到变猩猩？或是被我打到变狒狒（废废）啊？亲爱的瓦德子爵。」
尼欧无厘头话语中，有着一股完全压抑不住，也不打算压抑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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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瓦德跟那艘战舰交给尼欧解决，真的没问题吗？」用『幻想』制造出两个零战幻影的露易丝，转头看着那头风龙，语气中有着担忧与不甘的情感。
「……露易丝如果现在你遇上瓦德，你会怎麽办？」才人不答反问着。
「那当然是用我的魔法──」露易丝说到一半後，就说不下去。
那三个字，露易丝她说不出口。
在得知了自己是虚无的继承人後，露易丝想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废物，尤其是要向，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瓦德。
这算是复仇吗？这算是报复嘛？
露易丝无法分辨自己这时的想法，到底应该算甚麽。但是露易丝知道，如果瓦德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下不了手杀他。
毕竟，由於尼欧的介入，瓦德也仅仅只有做出『背叛』行为。杀害威尔斯跟抢夺信件，这两件事瓦德一个都没达成。
「所以，交给尼欧那家伙就可以了！！」才人cāo纵零战躲开了炮击，「露易丝！！」
「不要催我啦！！」露易丝开始念起『爆炸』咒文。
．．．
．．．
「露易丝的黑衣使魔吗？」瓦德双手缓缓放下，用非常慢的动作握住缰绳。
「欸欸欸，这边也是有名有姓的，本山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尼欧，欢迎指教。」
尼欧继续发神经中，像是没看到瓦德的动作。
【──现在！！】
就在尼欧话说完的那一刻，瓦德双腿夹紧座位，一拉缰绳，整条飞龙翻转一百八十度，瓦德的羽毛帽直接被风吹上天际。
「……不好意思，请翻回来谢谢，倒立太久会脑充血的。」
瓦德乖乖照办，无他，因为尼欧的刀还搁在他的脖子旁边，连抖都没抖过一下。
「松开缰绳。」
瓦德不甘愿的松开，银光一闪，拿来cāo纵风龙的缰绳就这样化作数十条碎片，随风飞逝。
刀，却像是从没动过。
「嘎────」尼欧的嘴中突然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嘶吼的声音。
瓦德骑乘的风龙听到後，突然全身颤抖起来。
「──────────！！」
刺耳，异常刺耳的声音从尼欧口中发出，像是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又像是金属互相切割般，令瓦德感到双耳发疼。
听到这声音，风龙突然转了个方向，向着『莱克星顿』号飞去。
「在飞到『莱克星顿』前，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尼欧收回刀，「喔对了，你可以转头了。」
瓦德转过头来，双眼饱含怒火，但表情故作镇定的说，「谈？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沟通的必要。」
「你没有，可是我有阿。」语带笑意，尼欧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记得，我曾经在树港前，拜托瓦德你帮忙照顾才人跟露易丝，没错吧。」
「哼，会随意的相信他人，这就是你们这群小鬼还不成熟的证明阿。」事到如今，瓦德也豁出去了，嘴上丝毫不饶人的说着，「怎麽，因为自己的信赖被背叛跟践踏，所以现在来复仇了？」
瓦德在赌，他赌尼欧不会因为恼羞成怒而杀了他。不然尼欧也不会特地收刀，要求一谈。只不过，瓦德搞错了一件事──
「啊啊，露易丝的话，可能真的会复仇呢。」尼欧用着一副『真是不成熟的小孩子』表情说，「只不过呢……」
瓦德突感腹部一阵疼痛，尼欧不知何时一拳揍在瓦德肚子上。这击既没有大力到让瓦德飞出风龙背上，但也没有弱到可以让瓦德无视的地步。瓦德忍不住呕了出来，跪倒在风龙背上。
「我说的谈，是『单方面』的我说给你听。你，没有回嘴的权利。」尼欧满脸笑意的看着瓦德，但是配合上其话语，却有种违和感。
「不过，你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过於相信他人，美化他人，终有一天会反受其害。但是……对背叛者来说亦同呢。」
「背叛这种事情，在践踏了他人的同时，也糟蹋了自己阿。」
「而且在这封建社会中，对贵族而言，是重视名誉高於xìng命的。那麽……为什麽瓦德你可以毫无负担的背叛自己的祖国呢？」
「是阿，对他人的信赖视而不见，用给予的信任空间做出背叛的事，很简单。」
「但是对已经说出口的信赖，尤其是将信任空间彻底挤压的信赖，这两者的背叛，有差。」
「看到现在的你，我终於明白为何你可以毫无顾虑的背叛呢……因为你打从一开始，效忠的就不是托里斯汀，甚至连『光复运动』都不是。」
「你……」瓦德终於听明白尼欧的话，「……你在……试探我！？」
利用信赖去试探他人，甚至是使信赖当成他人的枷锁。这究竟是要用怎麽样的心思，才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例行xìng的测试而已。」尼欧抓起瓦德的头发，将瓦德从风龙背上拉起来。
「不出所料呢……」尼欧看着瓦德的表情，丝毫不打算掩饰眼神中的yīn暗，「瓦德你，不会恨人呢。」
「即使我这麽对你，你的眼神中依旧只有怒火，而无怨恨──你果然早就有『被他人怨恨，亦无所谓』的觉悟呢。」
「因为，你根本就陷入在对自己的怨恨中呢。」
尼欧一把撕开瓦德胸前的衣物，瓦德胸前，正挂着个银制的盒式坠子。尼欧一把抓住吊坠，扯了下来。
「还给我！！」应该早已被尼欧打到无力化的瓦德，瞬间挣扎起来。
「喔，这东西很重要吗？」尼欧从抓头发改成掐住脖子，将瓦德举了起来，斜眼看着手中的吊坠。
但即使如此，瓦德依旧挣扎着，双手甚至爆发出前所未有过的力道，紧紧握住尼欧的手臂。
「呵呵呵，这东西是你的心灵支柱嘛……」尼欧握着吊坠的手猛然发力，在瓦德惊愕的眼光中，将吊坠彻底毁掉。一松手，吊坠的残骸就这样，跌落下去，消失在苍空中……
「Ooop，不好意思，它毁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瓦德右拳猛然击中了尼欧的左脸，力道之大，连尼欧都不禁松手倒退三步。
丝毫不顾站在风龙上的不稳，瓦德歇斯底里地冲向尼欧。现在的瓦德，已经不管甚麽任务跟追杀了，他现在只想将眼前这人，彻底毁灭殆尽。
尼欧右手握拳，也同样往瓦德脸上招呼下去！！
仅仅一拳，就将瓦德揍飞出去。
「小鬼，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以及像个『人』一样来怨恨我吧。」尼欧看着跌落风龙的瓦德，轻轻拂过红肿的脸颊，冷漠的说着。
「因为……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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