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原来如此
()“对,这个人叫杜欢,绰号‘狸猫’,是一个独行杀手,他不属于任何杀手集团,只为自己的喜好杀人,而且专杀黑社会的人,也杀贪官。”单兆林叹道,“可惜啊,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他下手的对象是贪官和黑社会的人,要是早知道,我也许就不会接这个任务了,这样,我也就不会犯下致命错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请你去杀他的?”
“我们杀手是无权知道雇主的名字的。当时我只知道这个杜欢的一些基本资料,但他行踪飘忽,而且反侦查能力也很强,走过的地方基本不会留下什么踪迹。我一直花了半个多月,才在这里找到了他。”单兆林说道。
“这里?海角市?”
“准确地说,是海角市下面的一个县,叫清河县。我找到杜欢的时候,他正在清河县铁桥镇准备杀人,结果被我找上门了。我假装服务员敲开他的门,当时他正在擦枪,听到敲门声,就把枪藏在身后开了门。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我先用枪顶住他的胸,逼他丢下枪,然后我一脚把门踢上,就开了枪。”单兆林眯起眼睛,回想那天的情形。
“他被你杀了?”叶龙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的子弹没有打出来。”单兆林苦笑道。
“你碰上臭弹了?你的运气可真不好。”叶龙感叹道。
“屁!当时我也以为遇上了臭弹,后来我才知道,这龟儿子居然有特异功能!他竟然趁我逼他丢枪的那几秒钟,用念力把我的枪管变扁了一点,所以子弹根本就没有办法shè出来!”
“有这种事?那后来呢?”叶龙吃了一惊,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强的念力,以往,他只听说过有人能用jīng神念力把铁饭勺慢慢变弯,但手枪枪管的厚度与铁饭勺是不可同rì而语的。
“后来……我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捡起枪,把我给制住了。本来他要杀我的,但我只说了一句话,他就不敢杀我了。”单兆林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话?”
“我告诉他,他妹妹在我手里。”
“他有妹妹?”
“对,我查到杜欢全家出过一次车祸,他父母都死了,他被撞成重伤,他妹妹也被撞成了植物人。据说他们家出这次车祸,是黑社会干的,所以杜欢出院之后,就xìng情大变,残杀了一大批黑社会的骨干成员,为自己家报了仇,然后游荡全国各地,专杀黑社会,有时也杀与黑社会勾结的贪官。由于杜欢的亲人只剩这个妹妹了,所以杜欢很疼她,一直把她秘密藏在一个医院里,用从黑社会那里弄来的钱,给了医院一大笔医药费。他一听我这么说,就不敢杀我了,逼我交换人质,我把她妹妹送来,他就放了我,否则就要同归于尽。”
“那你换了吗?”
“我和他约好,三天后把他妹妹送到海角市来交换,因为他妹妹在河北省的一个小县城里,离这里很远,要两三天的路程。我也说过,和他一起去河北,但杜欢不肯,怕我们在黑龙江埋伏人手杀他,只同意在海角市交接。”
“那后来呢?”
“后来,在这三天里,改变了我的一生……”
“什么原因?”
“我发现他在铁桥镇要杀的人,我也想杀,而且后来还是我去杀的。”单兆林苦笑道,
“这一回,我军人的血xìng发作了,良心发现,做了一回好人。”
“你们要杀的到底是什么人?”
“铁桥镇镇长刁忠于,还有镇‘补偿办’主任兼镇财政所所长刘能。”
“他们怎么了?”
“贪污救灾款!”单兆林恨恨地说道,“今年铁桥镇遭了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市zhèngfǔ拨了一百多万蓄滞洪区补偿资金,给铁桥镇受灾群众吃饭和恢复生产,结果被刁忠于、刘能用种种肮脏手段截取下来四十多万,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狗娘养的。”叶龙骂道,“这些贪官真不是人。”
“如果平时贪污一点公款,倒也就那么回事,但这救济款是老百姓活命的钱,这一下子贪污了三分之一,再被下面极个别黑心的乡、村干部层层盘剥,真正到老百姓手里的钱,就少得可怜了。有一个受灾最严重的村子,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因为拨到村里的钱太少,就只能买低价的发了霉的五谷杂粮给村民吃,结果病倒了不少人,有一个抵抗力不强的小孩,就直接病死了。”单兆林嚼着烟草,愤愤地说道。
“这些事,你都亲眼看到了?”叶龙的下巴微微扬了起来。
“杜欢给我看了照片,还带我去了贪污救济款最严重的那个村。”单兆林声音低沉地说道,“到了现场一看,他娘的,惨不忍睹啊。到处是面黄肌瘦的灾民,见了我们,就眼巴巴地问有没有吃的,要用家里的东西跟我们换吃的。到了灾民家里一看,这个小孩在哭喊着,说妈妈我饿啊,我饿啊,那个小孩在抹着眼泪说,妈妈,你去抓老鼠来给我吃吧,我真的好饿啊。我前面说的那个病死的小孩,裹着床草席,就摆在家里的厅房里,一家人坐在尸体旁边哭。而这时候,镇长刁忠于和财政所长刘能正在酒店里招待上级领导!”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叶龙咬牙说道。
“我和杜欢二话没说,当天晚上就赶回镇里,把那两个狗娘养的贪官给绑架了,然后从他们那把四十万公款敲了出来,还把他们的几十万积蓄也弄到了手。钱弄到手后,我也没放人,直接把他们的头给割了。”
“好,痛快!”叶龙一拍桌子,“然后呢?”
“然后我和杜欢一起到湖广市,用那些钱买了十多车大米,找了个公司,以他们公司的名义,去了趟铁桥镇,一家家地发送灾粮,不让那些村干部沾手。事实上,也根本不用我们送,我们的车一停下来,灾民们就一窝蜂地冲上来抢米。拿到米以后,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给我们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哭着喊着叫我们恩人。我和杜欢是假扮成搬运工去的,看了那情形都想哭。也就是这一次,我和杜欢成了朋友。”单兆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成了朋友,那是好事啊!”
“好事?祸事!”单兆林苦笑道。
酒真是个好东西,随着单兆林的酒意越来越浓,他一股脑地把那些事儿都说了出来。原来单兆林和杜欢在绑架铁桥镇镇长刁忠于、还有镇财政所所长刘能之后,用尽了很多手段折磨他们,想逼他们多吐点脏款出来,好给老百姓们多买些粮食。刁忠于、刘能捱不过苦痛,就承认以往还贪污、受贿了一百多万,但都送给清河县县长甘志忠了,想让自己不断得到提拨,好站在更高的高度继续圈钱。为了不让人抓到行贿、受贿的把柄,刁忠于、刘能送钱的手段很隐蔽,除了平时打麻将故意输给甘县长外,大多是通过设在“长乐会馆”里的赌场和拳场送的。刁忠于、刘能曾多次约甘志忠去赌场玩,最后一般是在包厢里和其他赌客一起玩“翻金花”,只要甘志忠手里有大牌,翻倍地下注,刁忠于、刘能就心领神会,不管手里的牌有多烂,都使劲加价跟上去,当其他赌客都放弃后,他们就每次按最高单注拼命加价,直至把几万、十几万一次输掉。
而在会所的地下拳场内,刁忠于和刘能则代甘县长下注,如果输了,他们就承认自己判断失误,自己承担损失,如果赢了,这钱就自然要归功于县长大人有财运,让甘县长笑纳。有时,他们还会在拳场里采取对押拳手的方式私下下注,如果甘县长押甲方,刁忠于和刘能就押乙方,而由于组织拳赛的老板们和甘县长关系好,所以甘县长的运气似乎总是要比刁忠于、夏气要好一点……如此这般,经过多番运作,一百多万都顺利地到了甘志忠手里,甘县长自然也心知肚明,对刁忠于、刘能另眼相看,把刁忠于从镇zhèngfǔ办公室主任先后提拨为副镇长、镇长,把刘能从一个普通镇干部安排在镇财政所所长这个肥缺上,并准备将刁忠于提拨到县里,把刘能给送到空缺下来的镇长岗位上……
由于刁忠于、刘能多次陪甘县长去赌场和拳场玩,也在那里见到了不少省、市、县里的领导,他们都以和甘志忠一样的手段大肆捞钱,有时是房地产老板等“客户”故意输钱,有时是下属故意输钱,总之条条道路通罗马。现在根据一些司法解释和法院的判例,在牌桌上一次xìng输很多钱给官员,很容易被检察院认定为故意受贿,所以赌场和拳场就成了新宠,在这里似乎是三教九流混杂赌博,送钱很难,但中国人都是聪明的,象刁忠于、刘能的那种手段,已经都用滥了,而且正在不断地花样翻新,变得更隐蔽,就算有录像机录下来,有时也很难看出破绽……除了这些受贿者,还有一些银行的工作人员也经常在那里出没,动辄十万八万地豪赌,仿佛那些钱都是从银行的金库里捡来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挪用公款进行赌博的赌棍。
单兆林和杜欢听说了这些事后,就来了兴趣,认为这是条发财的好路子,比当杀手容易得多,于是逼着刁忠于、刘能把在赌场、拳场了解的黑幕全给写了出来,包括他们见过的市、县领导、银行职员、输赢的大致金额、输钱的对象等等。在干掉刁忠于、刘能之后,他们又化装为赌客,混入了海角市的“长乐会馆”和其他赌场,在暗中开展了一系列调查,并采取、私下录音等方式,弄到了一些证据,并列了一份详细的官员参赌资料。再后来,他们开始联手向海角市的一些官员敲诈钱财,开头进行得很顺利,这些官员都不想让自己的前途受影响,纷纷出钱购买那些证据,破财免灾,所以单兆林和杜欢很轻易地就弄到了一大笔钱,
除了继续赈济灾民外,自己也所获颇丰。但好景不长,随着被他们“打扰”的官员越来越多,这个利益集团很快便不安起来,并迅速达成了一致,联合出重金聘请杀手集团来解决此事。很快,杜欢和单兆林便被几个杀手暗中盯上了。这几个杀手认出他们后,知道他们很难对付,于是想方设法地绑架了杜欢的妹妹和单兆林在美国的家人,然后和杜欢、单兆林谈判,逼他们交出资料,放弃向官员们勒索钱财,并逼他们把敲诈到的钱都吐了出来。不仅如此,单兆林和杜欢多年来弄到的钱,也被他们全部给逼了出来,席卷一空。与此同时,杀手们也还算讲信誉,在得到这笔巨款之后,就把他们两人的家人都给放了。在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之后,杜欢带着自己的妹妹亡命天涯,不知所踪。而单兆林则遇到了新的麻烦,由于他没有杀杜欢,反而和杜欢成为了朋友,出钱雇请他的杀手集团“帮帮忙”十分生气,称他是叛徒,并多次派人追杀他。单兆林虽然在事后让在美国的父母转移了居住地方,但仍然顾及他们的安危,同时也是势单力薄,不敢与“帮帮忙”集团正面冲突,无奈之下,他只得投靠了江湖人称“少爷”的高航,躲在他这当格斗教练。而高航则与杀手集团进行调停,宣称单兆林已退出江湖,不再参与杀手界的任何事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请你去杀他的?”
“我们杀手是无权知道雇主的名字的。当时我只知道这个杜欢的一些基本资料,但他行踪飘忽,而且反侦查能力也很强,走过的地方基本不会留下什么踪迹。我一直花了半个多月,才在这里找到了他。”单兆林说道。
“这里?海角市?”
“准确地说,是海角市下面的一个县,叫清河县。我找到杜欢的时候,他正在清河县铁桥镇准备杀人,结果被我找上门了。我假装服务员敲开他的门,当时他正在擦枪,听到敲门声,就把枪藏在身后开了门。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我先用枪顶住他的胸,逼他丢下枪,然后我一脚把门踢上,就开了枪。”单兆林眯起眼睛,回想那天的情形。
“他被你杀了?”叶龙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的子弹没有打出来。”单兆林苦笑道。
“你碰上臭弹了?你的运气可真不好。”叶龙感叹道。
“屁!当时我也以为遇上了臭弹,后来我才知道,这龟儿子居然有特异功能!他竟然趁我逼他丢枪的那几秒钟,用念力把我的枪管变扁了一点,所以子弹根本就没有办法shè出来!”
“有这种事?那后来呢?”叶龙吃了一惊,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强的念力,以往,他只听说过有人能用jīng神念力把铁饭勺慢慢变弯,但手枪枪管的厚度与铁饭勺是不可同rì而语的。
“后来……我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捡起枪,把我给制住了。本来他要杀我的,但我只说了一句话,他就不敢杀我了。”单兆林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话?”
“我告诉他,他妹妹在我手里。”
“他有妹妹?”
“对,我查到杜欢全家出过一次车祸,他父母都死了,他被撞成重伤,他妹妹也被撞成了植物人。据说他们家出这次车祸,是黑社会干的,所以杜欢出院之后,就xìng情大变,残杀了一大批黑社会的骨干成员,为自己家报了仇,然后游荡全国各地,专杀黑社会,有时也杀与黑社会勾结的贪官。由于杜欢的亲人只剩这个妹妹了,所以杜欢很疼她,一直把她秘密藏在一个医院里,用从黑社会那里弄来的钱,给了医院一大笔医药费。他一听我这么说,就不敢杀我了,逼我交换人质,我把她妹妹送来,他就放了我,否则就要同归于尽。”
“那你换了吗?”
“我和他约好,三天后把他妹妹送到海角市来交换,因为他妹妹在河北省的一个小县城里,离这里很远,要两三天的路程。我也说过,和他一起去河北,但杜欢不肯,怕我们在黑龙江埋伏人手杀他,只同意在海角市交接。”
“那后来呢?”
“后来,在这三天里,改变了我的一生……”
“什么原因?”
“我发现他在铁桥镇要杀的人,我也想杀,而且后来还是我去杀的。”单兆林苦笑道,
“这一回,我军人的血xìng发作了,良心发现,做了一回好人。”
“你们要杀的到底是什么人?”
“铁桥镇镇长刁忠于,还有镇‘补偿办’主任兼镇财政所所长刘能。”
“他们怎么了?”
“贪污救灾款!”单兆林恨恨地说道,“今年铁桥镇遭了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市zhèngfǔ拨了一百多万蓄滞洪区补偿资金,给铁桥镇受灾群众吃饭和恢复生产,结果被刁忠于、刘能用种种肮脏手段截取下来四十多万,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狗娘养的。”叶龙骂道,“这些贪官真不是人。”
“如果平时贪污一点公款,倒也就那么回事,但这救济款是老百姓活命的钱,这一下子贪污了三分之一,再被下面极个别黑心的乡、村干部层层盘剥,真正到老百姓手里的钱,就少得可怜了。有一个受灾最严重的村子,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因为拨到村里的钱太少,就只能买低价的发了霉的五谷杂粮给村民吃,结果病倒了不少人,有一个抵抗力不强的小孩,就直接病死了。”单兆林嚼着烟草,愤愤地说道。
“这些事,你都亲眼看到了?”叶龙的下巴微微扬了起来。
“杜欢给我看了照片,还带我去了贪污救济款最严重的那个村。”单兆林声音低沉地说道,“到了现场一看,他娘的,惨不忍睹啊。到处是面黄肌瘦的灾民,见了我们,就眼巴巴地问有没有吃的,要用家里的东西跟我们换吃的。到了灾民家里一看,这个小孩在哭喊着,说妈妈我饿啊,我饿啊,那个小孩在抹着眼泪说,妈妈,你去抓老鼠来给我吃吧,我真的好饿啊。我前面说的那个病死的小孩,裹着床草席,就摆在家里的厅房里,一家人坐在尸体旁边哭。而这时候,镇长刁忠于和财政所长刘能正在酒店里招待上级领导!”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叶龙咬牙说道。
“我和杜欢二话没说,当天晚上就赶回镇里,把那两个狗娘养的贪官给绑架了,然后从他们那把四十万公款敲了出来,还把他们的几十万积蓄也弄到了手。钱弄到手后,我也没放人,直接把他们的头给割了。”
“好,痛快!”叶龙一拍桌子,“然后呢?”
“然后我和杜欢一起到湖广市,用那些钱买了十多车大米,找了个公司,以他们公司的名义,去了趟铁桥镇,一家家地发送灾粮,不让那些村干部沾手。事实上,也根本不用我们送,我们的车一停下来,灾民们就一窝蜂地冲上来抢米。拿到米以后,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给我们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哭着喊着叫我们恩人。我和杜欢是假扮成搬运工去的,看了那情形都想哭。也就是这一次,我和杜欢成了朋友。”单兆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成了朋友,那是好事啊!”
“好事?祸事!”单兆林苦笑道。
酒真是个好东西,随着单兆林的酒意越来越浓,他一股脑地把那些事儿都说了出来。原来单兆林和杜欢在绑架铁桥镇镇长刁忠于、还有镇财政所所长刘能之后,用尽了很多手段折磨他们,想逼他们多吐点脏款出来,好给老百姓们多买些粮食。刁忠于、刘能捱不过苦痛,就承认以往还贪污、受贿了一百多万,但都送给清河县县长甘志忠了,想让自己不断得到提拨,好站在更高的高度继续圈钱。为了不让人抓到行贿、受贿的把柄,刁忠于、刘能送钱的手段很隐蔽,除了平时打麻将故意输给甘县长外,大多是通过设在“长乐会馆”里的赌场和拳场送的。刁忠于、刘能曾多次约甘志忠去赌场玩,最后一般是在包厢里和其他赌客一起玩“翻金花”,只要甘志忠手里有大牌,翻倍地下注,刁忠于、刘能就心领神会,不管手里的牌有多烂,都使劲加价跟上去,当其他赌客都放弃后,他们就每次按最高单注拼命加价,直至把几万、十几万一次输掉。
而在会所的地下拳场内,刁忠于和刘能则代甘县长下注,如果输了,他们就承认自己判断失误,自己承担损失,如果赢了,这钱就自然要归功于县长大人有财运,让甘县长笑纳。有时,他们还会在拳场里采取对押拳手的方式私下下注,如果甘县长押甲方,刁忠于和刘能就押乙方,而由于组织拳赛的老板们和甘县长关系好,所以甘县长的运气似乎总是要比刁忠于、夏气要好一点……如此这般,经过多番运作,一百多万都顺利地到了甘志忠手里,甘县长自然也心知肚明,对刁忠于、刘能另眼相看,把刁忠于从镇zhèngfǔ办公室主任先后提拨为副镇长、镇长,把刘能从一个普通镇干部安排在镇财政所所长这个肥缺上,并准备将刁忠于提拨到县里,把刘能给送到空缺下来的镇长岗位上……
由于刁忠于、刘能多次陪甘县长去赌场和拳场玩,也在那里见到了不少省、市、县里的领导,他们都以和甘志忠一样的手段大肆捞钱,有时是房地产老板等“客户”故意输钱,有时是下属故意输钱,总之条条道路通罗马。现在根据一些司法解释和法院的判例,在牌桌上一次xìng输很多钱给官员,很容易被检察院认定为故意受贿,所以赌场和拳场就成了新宠,在这里似乎是三教九流混杂赌博,送钱很难,但中国人都是聪明的,象刁忠于、刘能的那种手段,已经都用滥了,而且正在不断地花样翻新,变得更隐蔽,就算有录像机录下来,有时也很难看出破绽……除了这些受贿者,还有一些银行的工作人员也经常在那里出没,动辄十万八万地豪赌,仿佛那些钱都是从银行的金库里捡来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挪用公款进行赌博的赌棍。
单兆林和杜欢听说了这些事后,就来了兴趣,认为这是条发财的好路子,比当杀手容易得多,于是逼着刁忠于、刘能把在赌场、拳场了解的黑幕全给写了出来,包括他们见过的市、县领导、银行职员、输赢的大致金额、输钱的对象等等。在干掉刁忠于、刘能之后,他们又化装为赌客,混入了海角市的“长乐会馆”和其他赌场,在暗中开展了一系列调查,并采取、私下录音等方式,弄到了一些证据,并列了一份详细的官员参赌资料。再后来,他们开始联手向海角市的一些官员敲诈钱财,开头进行得很顺利,这些官员都不想让自己的前途受影响,纷纷出钱购买那些证据,破财免灾,所以单兆林和杜欢很轻易地就弄到了一大笔钱,
除了继续赈济灾民外,自己也所获颇丰。但好景不长,随着被他们“打扰”的官员越来越多,这个利益集团很快便不安起来,并迅速达成了一致,联合出重金聘请杀手集团来解决此事。很快,杜欢和单兆林便被几个杀手暗中盯上了。这几个杀手认出他们后,知道他们很难对付,于是想方设法地绑架了杜欢的妹妹和单兆林在美国的家人,然后和杜欢、单兆林谈判,逼他们交出资料,放弃向官员们勒索钱财,并逼他们把敲诈到的钱都吐了出来。不仅如此,单兆林和杜欢多年来弄到的钱,也被他们全部给逼了出来,席卷一空。与此同时,杀手们也还算讲信誉,在得到这笔巨款之后,就把他们两人的家人都给放了。在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之后,杜欢带着自己的妹妹亡命天涯,不知所踪。而单兆林则遇到了新的麻烦,由于他没有杀杜欢,反而和杜欢成为了朋友,出钱雇请他的杀手集团“帮帮忙”十分生气,称他是叛徒,并多次派人追杀他。单兆林虽然在事后让在美国的父母转移了居住地方,但仍然顾及他们的安危,同时也是势单力薄,不敢与“帮帮忙”集团正面冲突,无奈之下,他只得投靠了江湖人称“少爷”的高航,躲在他这当格斗教练。而高航则与杀手集团进行调停,宣称单兆林已退出江湖,不再参与杀手界的任何事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