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循循善诱
()“爱情大多是自私的，霸道的，但对于对方来说，却是无私的。爱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什么都不会保留，包括自己的人格尊严，这时候反而是最危险、最糟糕的，就象没有了刺的刺猬，没有了壳的乌龟。对你是这样，对小叶这样的xìng情中人，就更是这样，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冲动得不顾一切，把这一百多斤都交给对方，所以也很容易受伤。”李桂芳大约是看琼瑶剧看多了，话里忽然满是哲学的酸味，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叶就前前后后地受过好几次伤，我都害怕他会患上自闭症。所以他一谈恋爱，我就提心吊胆，生怕他再受到伤害。当然，我也怕你受到伤害，这才提醒你。”
“阿姨，我是真心对他的。”肖丽华委屈地小声分辩道。
“男人们的心，都是硬的，尤其是当过兵和jǐng察的，面对危险和死亡，可以不眨一下眼睛。可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轻易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那就是爱情。小叶曾经说过，爱情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他喜欢被这种子弹击中胸膛的感觉。”李桂芳不理会肖丽华的分辩，继续缓缓地说道，“所以他被子弹打中过几次后，就再也不愿意敞开真心了。现在，他既然喜欢上了你，你们就要好好珍惜，不要被那些世俗的东西所干扰，比如家庭背景，社会地位，两地分居，等等。”
“阿姨，我不是那种人。”肖丽华再次委屈地分辩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才放心地让你们交往。可是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们能不能顺利走到一起，还有很多考验在等着你们，你们不能掉以轻心啊。”李桂芳象个领导一样地作着报告，“丫头，你给老爷子披过红，戴过孝，我就把你当自己家里人看待了，小叶以前的事，我也跟你交个底吧。这些事，他没对你说过吧？”
“没，他一直不肯说。”肖丽华一下子来了兴致，看了一眼远远走在前面的叶龙，他和叶为民正并排走在一起谈着话。叶为民用自行车推着几个大袋子，包里有很多当地的特产，大多是咸水鸭。这个老jǐng察不停地询问儿子工作上的情况，然后把自己的工作阅历、破案经验不停地地说给儿子听，恨不得把自己的工作阅历变成电脑数据，一股脑地拷到儿子脑海中去。
“小叶有一个大学同学，叫周晨琦，长得挺水灵，脑子活，家庭条件也比咱们家好。小叶在读边防jǐng察学院时，她是隔壁大学的，小叶大一时就喜欢上了她，追了好一阵，两个人就谈上了，一直谈到大学毕业，都带回家好几回了，我还以为这姑妈没跑的了。结果两人毕业后没分在一个地方，工作后才半年多，周晨琦就和小叶提出分手，小叶不甘心，就跑到周晨琦工作的城市去找她，结果发现她上了一个阔少爷的豪华轿车。”李桂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后来小叶一打听，那阔少爷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身价几百万，两个月前就和周晨琦好上了，等于是给了小叶绿帽子戴。小叶就火大了，找机会把周晨琦和那个阔少爷揍了一顿，后来别人报了案，小叶被抓到当地派出所关了起来，幸亏他爸爸去找了老战友出面，要不然他当时在部队的工作都丢了。”
“这事怪不得大龙啊，都是那女孩不对。”肖丽华忍不住为叶龙打抱不平了。虽然叶龙没有风度地打了人，但这种事是男人的奇耻大辱，肖丽华还是能够理解的。
“周晨琦和小叶分手时说了，你没房没车没钱，又和我两地分居，咱们结婚是不现实的，不如各找各的幸福，这等于就是说小叶穷，说小叶不对了。小叶受了这个刺激后，就发了狠心，说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他要富得流油。可是小叶那xìng格和他爸爸一样，从来不肯收黑钱，又怎么能富得了？”李桂芳感慨地说道，“小叶一心想找个比周晨琦更好的女孩，但后来相了不少亲，见过不少女孩，但每次别人都嫌他穷，嫌他出手不够大方，没一个谈成的，都把我和他外公急坏了。这次他把你带回来，他外公也就高兴了，去得也没遗憾了。就起来，丫头，我真该好好谢谢你。”
“这没什么好谢的。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大龙的，我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肖丽华认真地说道，她抬头看了一眼叶龙的背影，忽然对这个男人很心疼。
“我知道，你这丫头心好，不过谈恋爱是一回事，过rì子又是另一回事，油盐柴米酱醋茶，哪一样都少不了钱，还有买房子，办喜事，都要花大钱。更何况，还有毛毛治病需要很多钱。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所以你们要多存点钱，不要大手大脚地乱花。”李桂芳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不要嫌我唠叨，我这也是给你打个预防针。还有，这次小叶给了我十万块钱，除了办他外公的后事花了三万多，这还有六万多块，我都存到银行去了，等你们办喜事的时候，我就都给你们。”
“阿姨，不用了，我们有钱。”肖丽华知道叶龙是以合伙开金矿赚了钱的名义给的这笔钱，赶紧推辞道，“我们还年轻，有的是赚钱的机会，再说了，我们家也有些钱……”
“丫头，我知道你家在省城也有大房子，还有车子，干脆就让小叶给你们家当上门女婿吧？”李桂芳眯着眼睛，鬼狐狐地笑道。
“阿姨，瞧你说的，那怎么行？”肖丽华臊了个大红脸。
“当上门女婿是他的福气，没什么的，大户人家都兴这个。不过我先说好，生的娃儿要姓叶。”李桂芳继续试探着肖丽华的口气。都说人老成jīng，李桂芳也算半个人jīng了，她怕肖丽华家里人会有这种想法，于是屡屡出言试探
“阿姨，你扯得太远了，我和大龙还没到那一步。就算到了那一步，也谈不上什么上门女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肖丽华的脸已经红得跟五星红旗似的了。
“别叫阿姨了，叫我声妈吧，也不知我还能活几天，说不定哪天，就和他外公一样，腿一蹬就去了。”听了肖丽华的话，李桂芳心里松了口大气，忽然又象专业演员那样，脸sè一沉，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肖丽华愣了一下，一时扭捏着叫不出口。对老人叫爷爷、nǎinǎi之类的，是一种尊称，叫起来不唐突，但要改口叫妈，她心里一时还有些别扭，转不过弯来。
“傻孩子，爷爷也叫过了，也披过红、戴过孝了，还害什么羞？”李桂芳转眼又笑得象个老狐狸似的，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要是肯叫我一声妈，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可是关系到你终身幸福的大事。你只要叫一声就行，让我听着过过瘾。”
“妈……”都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害死猫，被老太太这么一勾引，肖丽华很快就叫出声来了。
“哎……好孩子。”李桂芳听了这声“妈”，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慈爱地抚了抚肖丽华背上的长发，笑眯眯地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别让小叶轻易得到你。男人们永远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会去珍惜。一旦得到了，就象家里的酱油瓶一样，倒了都不会再看上一眼了。”
“阿姨，你怎么说这个……”肖丽华没想到老太太会忽然说起这么的话题，脸顿时有些红了。
“我在居委会干过好几年，年青人分分合合的事看得太多了，都是没结婚就同居了的，未婚先孕的也见怪不怪，但经常有分手的，结婚后离婚的也不少。”李桂芳凑近肖丽华的耳朵，颇有感触地低声说道，“你们这一代啊，经济条件比我们那时好多了，又是独生子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有些孩子学不会珍惜，包括对待感情和婚姻，也会象对待玩具一样，想买下来的时候，就要死要活，满地打滚；一旦买下来了，说不定玩几天就腻了，随手就丢开，等后悔的时候又找不回了。什么同居啊，试婚啊，都觉得把很时髦，很酷，其实是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也容易受伤。所以，丫头啊，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小叶。”
这些露骨的话把肖丽华听得俏脸通红，却又忍不住问道：“阿姨，大龙是容易变卦和花心的人吗？”
“男人们吗，表面上千差万别，其实骨子里都差不多，如果给他条件和机会，十个有九个都一样，不花心才怪！这是父系氏族社会千百年留下来的病根子。”李桂芳忽然从科学角度论证起来，“我这话是真理，是千百年来妇女同志们总结出来的血泪教训。”
“阿姨，瞧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相信你儿子不是那种人。”肖丽华抿嘴笑道。
“你没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吗？”李桂芳见肖丽华不以为然，又快到汽车站了，一急眼就把实话抖搂出来了，“他这才多久啊，我去了一个月，他就开矿挣了十万，要再过一年半载，他不就成百万富翁了吗？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变千万富翁了。他要是有了钱，又得到了你，指不定就会变坏，又喜欢上别的女人的。我是铁了心要让你当儿媳妇，才给你支招，你可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听过就忘！”
“阿姨，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这些事，我妈也一直在教我的……”肖丽华听到这里，莞尔一笑，她这才明白，老太太原来担心叶龙有了钱以后不要自己，她知道这十万元其实是叶龙从欧阳菲菲那借来的，实际上根本还没开什么金矿，看到老太太满脑发财梦，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了，于是又问道：“阿姨，既然你说大龙要当百万富翁了，那你前面还一个劲地说要我们节约用钱，还有什么当上门女婿的，又是什么意思呀？”
“那是我对你的一次考验，想看看你是怎么规划你们的未来的。”老太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这也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万一你们开矿开砸了，赔了钱，就还是让小叶当他的上门女婿去。”
“阿姨，你又来了……”肖丽华格格地笑起来。
在老太太死皮赖脸的熏陶下，肖丽华也没那么害羞了，陪着老太太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还打听了叶龙的一些童年趣事，准备以后用来糗叶龙。当然，对于叶龙以前的那些女朋友的事，老太太不说，肖丽华也不主动问，她觉得那些事知道得越多，心里反而会越不舒服，干脆就装糊涂好了。
感情这东西，有时候还真得要一点糊涂jīng神。尤其是对于另一半的过往，是无法穿越时空去占据的，不如直接无视。在这一点上，肖丽华还是做得比较明智的。
妈儿俩说说笑笑地到了车站，叶龙和肖丽华坐上豪华大巴，依依不舍地向二老挥别。
“阿姨，我是真心对他的。”肖丽华委屈地小声分辩道。
“男人们的心，都是硬的，尤其是当过兵和jǐng察的，面对危险和死亡，可以不眨一下眼睛。可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轻易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那就是爱情。小叶曾经说过，爱情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他喜欢被这种子弹击中胸膛的感觉。”李桂芳不理会肖丽华的分辩，继续缓缓地说道，“所以他被子弹打中过几次后，就再也不愿意敞开真心了。现在，他既然喜欢上了你，你们就要好好珍惜，不要被那些世俗的东西所干扰，比如家庭背景，社会地位，两地分居，等等。”
“阿姨，我不是那种人。”肖丽华再次委屈地分辩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才放心地让你们交往。可是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们能不能顺利走到一起，还有很多考验在等着你们，你们不能掉以轻心啊。”李桂芳象个领导一样地作着报告，“丫头，你给老爷子披过红，戴过孝，我就把你当自己家里人看待了，小叶以前的事，我也跟你交个底吧。这些事，他没对你说过吧？”
“没，他一直不肯说。”肖丽华一下子来了兴致，看了一眼远远走在前面的叶龙，他和叶为民正并排走在一起谈着话。叶为民用自行车推着几个大袋子，包里有很多当地的特产，大多是咸水鸭。这个老jǐng察不停地询问儿子工作上的情况，然后把自己的工作阅历、破案经验不停地地说给儿子听，恨不得把自己的工作阅历变成电脑数据，一股脑地拷到儿子脑海中去。
“小叶有一个大学同学，叫周晨琦，长得挺水灵，脑子活，家庭条件也比咱们家好。小叶在读边防jǐng察学院时，她是隔壁大学的，小叶大一时就喜欢上了她，追了好一阵，两个人就谈上了，一直谈到大学毕业，都带回家好几回了，我还以为这姑妈没跑的了。结果两人毕业后没分在一个地方，工作后才半年多，周晨琦就和小叶提出分手，小叶不甘心，就跑到周晨琦工作的城市去找她，结果发现她上了一个阔少爷的豪华轿车。”李桂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后来小叶一打听，那阔少爷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身价几百万，两个月前就和周晨琦好上了，等于是给了小叶绿帽子戴。小叶就火大了，找机会把周晨琦和那个阔少爷揍了一顿，后来别人报了案，小叶被抓到当地派出所关了起来，幸亏他爸爸去找了老战友出面，要不然他当时在部队的工作都丢了。”
“这事怪不得大龙啊，都是那女孩不对。”肖丽华忍不住为叶龙打抱不平了。虽然叶龙没有风度地打了人，但这种事是男人的奇耻大辱，肖丽华还是能够理解的。
“周晨琦和小叶分手时说了，你没房没车没钱，又和我两地分居，咱们结婚是不现实的，不如各找各的幸福，这等于就是说小叶穷，说小叶不对了。小叶受了这个刺激后，就发了狠心，说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他要富得流油。可是小叶那xìng格和他爸爸一样，从来不肯收黑钱，又怎么能富得了？”李桂芳感慨地说道，“小叶一心想找个比周晨琦更好的女孩，但后来相了不少亲，见过不少女孩，但每次别人都嫌他穷，嫌他出手不够大方，没一个谈成的，都把我和他外公急坏了。这次他把你带回来，他外公也就高兴了，去得也没遗憾了。就起来，丫头，我真该好好谢谢你。”
“这没什么好谢的。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大龙的，我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肖丽华认真地说道，她抬头看了一眼叶龙的背影，忽然对这个男人很心疼。
“我知道，你这丫头心好，不过谈恋爱是一回事，过rì子又是另一回事，油盐柴米酱醋茶，哪一样都少不了钱，还有买房子，办喜事，都要花大钱。更何况，还有毛毛治病需要很多钱。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所以你们要多存点钱，不要大手大脚地乱花。”李桂芳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不要嫌我唠叨，我这也是给你打个预防针。还有，这次小叶给了我十万块钱，除了办他外公的后事花了三万多，这还有六万多块，我都存到银行去了，等你们办喜事的时候，我就都给你们。”
“阿姨，不用了，我们有钱。”肖丽华知道叶龙是以合伙开金矿赚了钱的名义给的这笔钱，赶紧推辞道，“我们还年轻，有的是赚钱的机会，再说了，我们家也有些钱……”
“丫头，我知道你家在省城也有大房子，还有车子，干脆就让小叶给你们家当上门女婿吧？”李桂芳眯着眼睛，鬼狐狐地笑道。
“阿姨，瞧你说的，那怎么行？”肖丽华臊了个大红脸。
“当上门女婿是他的福气，没什么的，大户人家都兴这个。不过我先说好，生的娃儿要姓叶。”李桂芳继续试探着肖丽华的口气。都说人老成jīng，李桂芳也算半个人jīng了，她怕肖丽华家里人会有这种想法，于是屡屡出言试探
“阿姨，你扯得太远了，我和大龙还没到那一步。就算到了那一步，也谈不上什么上门女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肖丽华的脸已经红得跟五星红旗似的了。
“别叫阿姨了，叫我声妈吧，也不知我还能活几天，说不定哪天，就和他外公一样，腿一蹬就去了。”听了肖丽华的话，李桂芳心里松了口大气，忽然又象专业演员那样，脸sè一沉，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肖丽华愣了一下，一时扭捏着叫不出口。对老人叫爷爷、nǎinǎi之类的，是一种尊称，叫起来不唐突，但要改口叫妈，她心里一时还有些别扭，转不过弯来。
“傻孩子，爷爷也叫过了，也披过红、戴过孝了，还害什么羞？”李桂芳转眼又笑得象个老狐狸似的，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要是肯叫我一声妈，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可是关系到你终身幸福的大事。你只要叫一声就行，让我听着过过瘾。”
“妈……”都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害死猫，被老太太这么一勾引，肖丽华很快就叫出声来了。
“哎……好孩子。”李桂芳听了这声“妈”，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慈爱地抚了抚肖丽华背上的长发，笑眯眯地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别让小叶轻易得到你。男人们永远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会去珍惜。一旦得到了，就象家里的酱油瓶一样，倒了都不会再看上一眼了。”
“阿姨，你怎么说这个……”肖丽华没想到老太太会忽然说起这么的话题，脸顿时有些红了。
“我在居委会干过好几年，年青人分分合合的事看得太多了，都是没结婚就同居了的，未婚先孕的也见怪不怪，但经常有分手的，结婚后离婚的也不少。”李桂芳凑近肖丽华的耳朵，颇有感触地低声说道，“你们这一代啊，经济条件比我们那时好多了，又是独生子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有些孩子学不会珍惜，包括对待感情和婚姻，也会象对待玩具一样，想买下来的时候，就要死要活，满地打滚；一旦买下来了，说不定玩几天就腻了，随手就丢开，等后悔的时候又找不回了。什么同居啊，试婚啊，都觉得把很时髦，很酷，其实是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也容易受伤。所以，丫头啊，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小叶。”
这些露骨的话把肖丽华听得俏脸通红，却又忍不住问道：“阿姨，大龙是容易变卦和花心的人吗？”
“男人们吗，表面上千差万别，其实骨子里都差不多，如果给他条件和机会，十个有九个都一样，不花心才怪！这是父系氏族社会千百年留下来的病根子。”李桂芳忽然从科学角度论证起来，“我这话是真理，是千百年来妇女同志们总结出来的血泪教训。”
“阿姨，瞧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相信你儿子不是那种人。”肖丽华抿嘴笑道。
“你没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吗？”李桂芳见肖丽华不以为然，又快到汽车站了，一急眼就把实话抖搂出来了，“他这才多久啊，我去了一个月，他就开矿挣了十万，要再过一年半载，他不就成百万富翁了吗？再过两年，说不定就变千万富翁了。他要是有了钱，又得到了你，指不定就会变坏，又喜欢上别的女人的。我是铁了心要让你当儿媳妇，才给你支招，你可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听过就忘！”
“阿姨，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这些事，我妈也一直在教我的……”肖丽华听到这里，莞尔一笑，她这才明白，老太太原来担心叶龙有了钱以后不要自己，她知道这十万元其实是叶龙从欧阳菲菲那借来的，实际上根本还没开什么金矿，看到老太太满脑发财梦，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了，于是又问道：“阿姨，既然你说大龙要当百万富翁了，那你前面还一个劲地说要我们节约用钱，还有什么当上门女婿的，又是什么意思呀？”
“那是我对你的一次考验，想看看你是怎么规划你们的未来的。”老太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这也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万一你们开矿开砸了，赔了钱，就还是让小叶当他的上门女婿去。”
“阿姨，你又来了……”肖丽华格格地笑起来。
在老太太死皮赖脸的熏陶下，肖丽华也没那么害羞了，陪着老太太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还打听了叶龙的一些童年趣事，准备以后用来糗叶龙。当然，对于叶龙以前的那些女朋友的事，老太太不说，肖丽华也不主动问，她觉得那些事知道得越多，心里反而会越不舒服，干脆就装糊涂好了。
感情这东西，有时候还真得要一点糊涂jīng神。尤其是对于另一半的过往，是无法穿越时空去占据的，不如直接无视。在这一点上，肖丽华还是做得比较明智的。
妈儿俩说说笑笑地到了车站，叶龙和肖丽华坐上豪华大巴，依依不舍地向二老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