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马脚
()“你别管。”欧阳菲菲嘲弄地瞥了一眼叶龙，笑道，“出国这么久，很久没尝到金sè庄园法国名厨的手艺了，今天得好好过把瘾。来，小华，你点吧，今天就把他吃吐血，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省出租车钱。”
叶龙的脸顿时拉长得跟个马脸似的，他这才知道，女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轮到肖丽华点时，她把菜单合上，说道：“我就不点了，我最近在减肥。”
“那你看着我们吃？”欧阳菲菲瞪大了美目，吃惊地问道。
“你点了那么多，反正也吃不完，我从你那分几份吃。”肖丽华狡黠一笑。
欧阳菲菲无奈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肖丽华的额头，笑道：“死丫头！”
轮到叶龙点菜了，他看了看菜单上的报价，就知道他自己钱包里的钱实在太少了，只够吃顿中式菜，而吃法国大餐，只够点一些比较便宜的菜，而欧阳菲菲只管选贵的点，还点了那么多酒水，看来自己怎么都请不起了。
叶龙把心一横，说道：“我和这位小姐点一样的，另外再给我们三人每人上一份法国蜗牛，对了，我还要一份牛排。”
欧阳菲菲和肖丽华都惊奇地看着叶龙，肖丽华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叶老抠，你是不是神智不清了，你……带够钱了吗？”
叶龙呵呵一笑，悠然说道：“玻璃花，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是我请，又不要你请。”
见叶龙出手也这么大方，服务员乐得脸上笑开了花，问道：“先生，牛排要几成熟？”
叶龙说道：“当然要全熟。”
服务员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们这的厨师不做全熟的。”
“不熟怎么敢吃？”叶龙说道，“没听说现在有疯牛病什么的吗？肉不熟透，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这……”服务员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几秒才说，“要不然，先生你换道菜吧？”
欧阳菲菲格格地笑着解围：“法国的厨师都认为，只有半生的牛肉有美妙的牛肉原汁，烤的时间越长，肉汁渐渐蒸发，肉质也变得坚韧，鲜美感就消失殆尽了，所以他们都不肯做全熟牛排的。甚至有的法国名厨，如果听到顾客点全熟的牛排，就会把这位顾客请出他的店子，呵呵。叶jǐng官，你将就一下，吃一份七成熟的吧。”
“那好吧，我就将就一下。”叶龙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坚持。
听到叶龙终于让步，服务员和欧阳菲菲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鄙视了叶龙一眼。
餐桌上摆放着jīng美的烛台，燃着温暖而浪漫的烛光，一道道sè彩艳丽的菜肴，摆得琳琅满目，让叶龙看得眼都花了。他基本没吃过什么西餐，只听说过左叉右刀，根本不懂吃西餐时的复杂礼仪，也懒得去懂，什么刀叉的拿法、摆放位置、喝汤时汤勺的用法，他一概不管，只顾埋头大吃，甚至对着一勺滚烫的汤使劲地吹着气。
看在常吃西餐的欧阳菲菲和肖丽华眼里，叶龙就是一个土老冒，完全不顾斯文和礼仪。
欧阳菲菲也顾不上吃了，一个劲地偷笑着，还不时地在肖丽华耳旁说着悄悄话，一一指出叶龙的失礼之处，把肖丽华窘得手足无措。
叶龙正在埋头大嚼一份红酒山鸡，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欧阳菲菲的一些悄悄话，于是忽然抬起头来，笑道：“听说吃西餐有很多礼仪，我没吃过西式大餐，一定很失礼吧？”
欧阳菲菲撇了撇嘴，说道：“你才知道呀？早干什么去了？”
肖丽华赶紧捅了捅欧阳菲菲，让她别让叶龙太难堪。
叶龙又问道：“艾小姐，你怎么不吃？”
欧阳菲菲不顾肖丽华的jǐng告，叹了口气，说道：“看你吃成这样，我都没胃口吃了。”
叶龙哈哈一笑，悠然说道：“吃中餐也好，吃西餐也罢，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吃，也就是品尝菜的味道。你们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礼仪和规矩，到底是人吃菜呢，还是菜玩人？我确实不懂礼仪，不过我在全身心地品尝这菜的味道，你呢？”
“吃法式大餐，吃的是一个情调！”欧阳菲菲微微地动了气。
“对于我这种穷人来说，能吃饱，就是最好的情调。”叶龙哈哈一笑。
肖丽华抿嘴一笑，解围道：“嗯，叶师兄说得也挺有道理，菲菲，你钱是有了，可是胃口没了，还不如叶师兄吃得自在呢。”
“胳膊肘朝外拐的死家伙！”欧阳菲菲幽怨地瞪了一眼肖丽华，又说道，“叶jǐng官，刚才你一口吃下的这份法国蜗牛，要1680元一份，顶得上你半个月工资了吧，心疼吗？”
“有什么好心疼的？”叶龙总算是吃饱了，丢下刀叉，看了看四周，见服务员不在旁边，就悄声说道，“反正我又没打算付钱！”
“啊？”肖丽华和欧阳菲菲同时瞪大了眼睛，象看火星人一样地看着叶龙。
半晌，肖丽华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叶老抠，你……你……你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有中餐，西餐，法式大餐，英式大餐、美式大餐，但你们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一种餐，是什么餐？”叶龙神秘地说道。
“什么餐？”肖丽华和欧阳菲菲异口同声地问道。
叶龙又看了四周一眼，确认服务员仍然不在身旁，才神秘兮兮地说道：“霸——王——餐！”
听了这三个字，肖丽华的脸发白了，欧阳菲菲的脸则绿了。
肖丽华恍然大悟——难怪叶龙会豁出去点那么多菜，反正他的钱本来就不够付帐，于是干脆来了个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欧阳菲菲则气急败坏——和这种人出来吃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难道我欧阳菲菲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家伙手上吗？
“现在我们开始玩一个刺激的游戏，赛跑游戏！我数到三，大家就往外面跑，跑在最后的负责摆平这件事情。”叶龙开始给两位女士打气，“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赶在保安到来之前，一起坐上艾小姐的宝马车，开始胜利大逃亡。”
第七十四章放手吧
“一……二……三……预备……跑！”叶龙一边数着数，一边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
欧阳菲菲咬着牙低喝道：“快坐下！别让我丢丑！”
服务员看见这边有点动静，赶紧小跑过来，问道：“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
“呃……卫生间在哪？”叶龙若无其事地问道。
“向前直走，然后左拐，先生，要不要我带你去？”服务员殷勤地问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叶龙大摇大摆地向卫生间走去。肖丽华和欧阳菲菲也顾不上吃东西了，眼光一直跟着叶龙的背影，看他到底去哪。直到见他往左拐进卫生间，肖丽华才松了口气。这一幕看得服务员大为诧异，心想这位先生穿得挺土气的，怎么两位大美女对他这么在意，连上个卫生间也要目送到底……
叶龙从卫生间出来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原来是包维宁的，叶龙赶紧边接边往大厅外走。
“包队长，我在外面吃饭，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你先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我再说。”
“好的。”叶龙心中一紧，赶紧走到大厅外面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说道，“现在身边没人了，你说吧。”
“今天上午你问我那件事，我想了想，还有点情况没跟你说清楚。”
“哦，就是秦阳查问国安部有谁参与的事？”叶龙心中一松，答道，“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是另一件事！我最近参与了蔡文明他们被杀案件的侦破，据我了解，这个案子有一些破绽，这件事秦阳大概也知道了，所以才过问了一下。不过，市长和书记都把这件事压下来了，秦阳也没有进一步追查。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下，你得转告那个龙侠，让他有点心理准备，万一哪天被追问到这件事，也好掩饰过去。还有，让他下回做这种事时，要再小心一点，尽量不要留下马脚！”
“嗯，你说吧。”叶龙心中一沉。
“第一，吴卫国的手腕、脚腕处都有绳索勒痕，手上的很浅，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脚上的就更加明显了，这说明有人绑过吴卫国。他既然是杀人后自杀，怎么自己会被绑起来？这一点，是最大的破绽！”
“嗯，我知道了。”对于这点，叶龙早想到了，这些勒痕，主要是在他察看地形时，吴卫国奋力摔翻餐桌那件事留下的，当时叶龙并没意料到这种突发情况。
“第二，关于吴卫国那份遗书，当时发现遗书的情形比较乱，经过了十多个人的手，后来就被放进塑料袋封存了。但秦阳特意分析了那份遗书上的指纹，发现吴卫国在上面只有两个指纹，纸张正面的左下角和右下角都有他的半个掌纹，其他地方没有，说明是签名时留下的。但这张纸是折起来放在茶杯下的，纸张折痕上根本没有吴卫国的指纹和掌纹，说明不是他本人折起来的，也就说明有其他人参与了这事，秦阳可能怀疑是龙侠逼吴卫国在遗书上签的字。”
“哦……还有吗？”叶龙心中猛地一惊，他这才明白，吴卫国为什么会在临死前说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在办公室里，自己戴着手套折好那份遗书时，就已留下了破绽，而吴卫国显然也在临死前想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说自己还嫩了点。
“第三，吴卫国是怕死的人，他自杀这件事，本身就不太符合情理，何况墙壁上留下的子弹、蔡文明手臂上的枪伤，台阶上的血迹、成立群裆部的重伤，都显示四人在被捆绑前曾发生过打斗和枪战，而且最终都被吴卫国制服了，但吴卫国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吗？另外，这也说明他们四人不是在喝酒后被捆绑，而是被人制服后捆绑，并用枪逼着喝酒。如果这事是吴卫国干的，他为什么自己也喝酒，还喝了整整一瓶，他不是应该保持清醒吗？”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确实有些破绽，这下搞出大麻烦来了。”叶龙心中再次猛地一惊，背上忽然间满是冷汗。那两场打斗，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结果再一次留下了破绽。自己本以为策划得够完美了，结果还是留下了这么明显的几个破绽，这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早知如此，就应该少用一次“交流”异能，改为用一次“技巧”异能，把整个策划过程好好地想上一遍，预想一下各种突发情况，做好更充足的准备，避免留下蛛丝马迹……
叶龙的脸顿时拉长得跟个马脸似的，他这才知道，女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轮到肖丽华点时，她把菜单合上，说道：“我就不点了，我最近在减肥。”
“那你看着我们吃？”欧阳菲菲瞪大了美目，吃惊地问道。
“你点了那么多，反正也吃不完，我从你那分几份吃。”肖丽华狡黠一笑。
欧阳菲菲无奈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肖丽华的额头，笑道：“死丫头！”
轮到叶龙点菜了，他看了看菜单上的报价，就知道他自己钱包里的钱实在太少了，只够吃顿中式菜，而吃法国大餐，只够点一些比较便宜的菜，而欧阳菲菲只管选贵的点，还点了那么多酒水，看来自己怎么都请不起了。
叶龙把心一横，说道：“我和这位小姐点一样的，另外再给我们三人每人上一份法国蜗牛，对了，我还要一份牛排。”
欧阳菲菲和肖丽华都惊奇地看着叶龙，肖丽华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叶老抠，你是不是神智不清了，你……带够钱了吗？”
叶龙呵呵一笑，悠然说道：“玻璃花，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是我请，又不要你请。”
见叶龙出手也这么大方，服务员乐得脸上笑开了花，问道：“先生，牛排要几成熟？”
叶龙说道：“当然要全熟。”
服务员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们这的厨师不做全熟的。”
“不熟怎么敢吃？”叶龙说道，“没听说现在有疯牛病什么的吗？肉不熟透，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这……”服务员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几秒才说，“要不然，先生你换道菜吧？”
欧阳菲菲格格地笑着解围：“法国的厨师都认为，只有半生的牛肉有美妙的牛肉原汁，烤的时间越长，肉汁渐渐蒸发，肉质也变得坚韧，鲜美感就消失殆尽了，所以他们都不肯做全熟牛排的。甚至有的法国名厨，如果听到顾客点全熟的牛排，就会把这位顾客请出他的店子，呵呵。叶jǐng官，你将就一下，吃一份七成熟的吧。”
“那好吧，我就将就一下。”叶龙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坚持。
听到叶龙终于让步，服务员和欧阳菲菲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鄙视了叶龙一眼。
餐桌上摆放着jīng美的烛台，燃着温暖而浪漫的烛光，一道道sè彩艳丽的菜肴，摆得琳琅满目，让叶龙看得眼都花了。他基本没吃过什么西餐，只听说过左叉右刀，根本不懂吃西餐时的复杂礼仪，也懒得去懂，什么刀叉的拿法、摆放位置、喝汤时汤勺的用法，他一概不管，只顾埋头大吃，甚至对着一勺滚烫的汤使劲地吹着气。
看在常吃西餐的欧阳菲菲和肖丽华眼里，叶龙就是一个土老冒，完全不顾斯文和礼仪。
欧阳菲菲也顾不上吃了，一个劲地偷笑着，还不时地在肖丽华耳旁说着悄悄话，一一指出叶龙的失礼之处，把肖丽华窘得手足无措。
叶龙正在埋头大嚼一份红酒山鸡，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欧阳菲菲的一些悄悄话，于是忽然抬起头来，笑道：“听说吃西餐有很多礼仪，我没吃过西式大餐，一定很失礼吧？”
欧阳菲菲撇了撇嘴，说道：“你才知道呀？早干什么去了？”
肖丽华赶紧捅了捅欧阳菲菲，让她别让叶龙太难堪。
叶龙又问道：“艾小姐，你怎么不吃？”
欧阳菲菲不顾肖丽华的jǐng告，叹了口气，说道：“看你吃成这样，我都没胃口吃了。”
叶龙哈哈一笑，悠然说道：“吃中餐也好，吃西餐也罢，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吃，也就是品尝菜的味道。你们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礼仪和规矩，到底是人吃菜呢，还是菜玩人？我确实不懂礼仪，不过我在全身心地品尝这菜的味道，你呢？”
“吃法式大餐，吃的是一个情调！”欧阳菲菲微微地动了气。
“对于我这种穷人来说，能吃饱，就是最好的情调。”叶龙哈哈一笑。
肖丽华抿嘴一笑，解围道：“嗯，叶师兄说得也挺有道理，菲菲，你钱是有了，可是胃口没了，还不如叶师兄吃得自在呢。”
“胳膊肘朝外拐的死家伙！”欧阳菲菲幽怨地瞪了一眼肖丽华，又说道，“叶jǐng官，刚才你一口吃下的这份法国蜗牛，要1680元一份，顶得上你半个月工资了吧，心疼吗？”
“有什么好心疼的？”叶龙总算是吃饱了，丢下刀叉，看了看四周，见服务员不在旁边，就悄声说道，“反正我又没打算付钱！”
“啊？”肖丽华和欧阳菲菲同时瞪大了眼睛，象看火星人一样地看着叶龙。
半晌，肖丽华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叶老抠，你……你……你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有中餐，西餐，法式大餐，英式大餐、美式大餐，但你们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一种餐，是什么餐？”叶龙神秘地说道。
“什么餐？”肖丽华和欧阳菲菲异口同声地问道。
叶龙又看了四周一眼，确认服务员仍然不在身旁，才神秘兮兮地说道：“霸——王——餐！”
听了这三个字，肖丽华的脸发白了，欧阳菲菲的脸则绿了。
肖丽华恍然大悟——难怪叶龙会豁出去点那么多菜，反正他的钱本来就不够付帐，于是干脆来了个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欧阳菲菲则气急败坏——和这种人出来吃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难道我欧阳菲菲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家伙手上吗？
“现在我们开始玩一个刺激的游戏，赛跑游戏！我数到三，大家就往外面跑，跑在最后的负责摆平这件事情。”叶龙开始给两位女士打气，“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赶在保安到来之前，一起坐上艾小姐的宝马车，开始胜利大逃亡。”
第七十四章放手吧
“一……二……三……预备……跑！”叶龙一边数着数，一边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
欧阳菲菲咬着牙低喝道：“快坐下！别让我丢丑！”
服务员看见这边有点动静，赶紧小跑过来，问道：“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吗？”
“呃……卫生间在哪？”叶龙若无其事地问道。
“向前直走，然后左拐，先生，要不要我带你去？”服务员殷勤地问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叶龙大摇大摆地向卫生间走去。肖丽华和欧阳菲菲也顾不上吃东西了，眼光一直跟着叶龙的背影，看他到底去哪。直到见他往左拐进卫生间，肖丽华才松了口气。这一幕看得服务员大为诧异，心想这位先生穿得挺土气的，怎么两位大美女对他这么在意，连上个卫生间也要目送到底……
叶龙从卫生间出来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原来是包维宁的，叶龙赶紧边接边往大厅外走。
“包队长，我在外面吃饭，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你先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我再说。”
“好的。”叶龙心中一紧，赶紧走到大厅外面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说道，“现在身边没人了，你说吧。”
“今天上午你问我那件事，我想了想，还有点情况没跟你说清楚。”
“哦，就是秦阳查问国安部有谁参与的事？”叶龙心中一松，答道，“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是另一件事！我最近参与了蔡文明他们被杀案件的侦破，据我了解，这个案子有一些破绽，这件事秦阳大概也知道了，所以才过问了一下。不过，市长和书记都把这件事压下来了，秦阳也没有进一步追查。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下，你得转告那个龙侠，让他有点心理准备，万一哪天被追问到这件事，也好掩饰过去。还有，让他下回做这种事时，要再小心一点，尽量不要留下马脚！”
“嗯，你说吧。”叶龙心中一沉。
“第一，吴卫国的手腕、脚腕处都有绳索勒痕，手上的很浅，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脚上的就更加明显了，这说明有人绑过吴卫国。他既然是杀人后自杀，怎么自己会被绑起来？这一点，是最大的破绽！”
“嗯，我知道了。”对于这点，叶龙早想到了，这些勒痕，主要是在他察看地形时，吴卫国奋力摔翻餐桌那件事留下的，当时叶龙并没意料到这种突发情况。
“第二，关于吴卫国那份遗书，当时发现遗书的情形比较乱，经过了十多个人的手，后来就被放进塑料袋封存了。但秦阳特意分析了那份遗书上的指纹，发现吴卫国在上面只有两个指纹，纸张正面的左下角和右下角都有他的半个掌纹，其他地方没有，说明是签名时留下的。但这张纸是折起来放在茶杯下的，纸张折痕上根本没有吴卫国的指纹和掌纹，说明不是他本人折起来的，也就说明有其他人参与了这事，秦阳可能怀疑是龙侠逼吴卫国在遗书上签的字。”
“哦……还有吗？”叶龙心中猛地一惊，他这才明白，吴卫国为什么会在临死前说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在办公室里，自己戴着手套折好那份遗书时，就已留下了破绽，而吴卫国显然也在临死前想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说自己还嫩了点。
“第三，吴卫国是怕死的人，他自杀这件事，本身就不太符合情理，何况墙壁上留下的子弹、蔡文明手臂上的枪伤，台阶上的血迹、成立群裆部的重伤，都显示四人在被捆绑前曾发生过打斗和枪战，而且最终都被吴卫国制服了，但吴卫国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吗？另外，这也说明他们四人不是在喝酒后被捆绑，而是被人制服后捆绑，并用枪逼着喝酒。如果这事是吴卫国干的，他为什么自己也喝酒，还喝了整整一瓶，他不是应该保持清醒吗？”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确实有些破绽，这下搞出大麻烦来了。”叶龙心中再次猛地一惊，背上忽然间满是冷汗。那两场打斗，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结果再一次留下了破绽。自己本以为策划得够完美了，结果还是留下了这么明显的几个破绽，这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早知如此，就应该少用一次“交流”异能，改为用一次“技巧”异能，把整个策划过程好好地想上一遍，预想一下各种突发情况，做好更充足的准备，避免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