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调查
()范心美和方浩的录像带被刑jǐng们取走了，说要作为案件证据。本来还要把他们当成证人请回公安局协助调查的，但范心美掏出记者证，一再强调自己也是刚赶到，什么都没看到，而且还有其他采访任务，jǐng察们才放过了她们。
范心美垂头丧气地上了面包车，眼看着到手的重大新闻没戏了，不由得yù哭无泪，在心里恨恨地骂着那个报料人。
就在十分钟前，范心美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手机电话，称长清路发生一起重大新闻，让她马上赶过去采访，于是范心美才会及时出现在案发现场。范心美恨恨地想：如果这个报料人能早点通知她，说不定这时她早已离开，在炮制一篇骇人听闻的惊天新闻了，必能给报社带来巨大的经济效应，自己也能拿到丰厚的奖励，钱包马上会鼓起来，可现在那个电话早已经停机，肯定是提供线索的人不想被人知道行踪……
这时，范心美忽然眼睛一亮，从包中摸出那个圆领衫青年留给她的名片，顿时得意地偷笑起来，愉快得象一只刚偷吃完鸡的狐狸。
…………
叶龙走进一间网吧，找到一个刚准备起身结帐的学生，笑道：“兄弟，你的坦克世界打得很好，我看了半天了，很佩服。为了表示对高手的敬意，今晚你的费用，我请了。”
眼镜学生顿时飘飘然起来，咧着嘴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交了二十块押金的。”
叶龙掏出三十元塞给了那学生，笑道：“别客气了。对了，你别跟网吧管理员说，直接出去吧。”
眼镜学生大喜，接过钱，把上网卡递给叶龙，喜滋滋地跑走了。
叶龙一屁股在软椅上坐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在心底默默地说：“爸，对不起，我违背了你的心愿，这是我第一次在法外执法，但绝不是最后一次，我还要继续干下去！”
叶龙点开天涯论坛，翻到婷婷事件的那一页，正想看看有没有人把照片贴上去，就忽然看到一个惊人的回贴：“最新消息，婷婷死了！”
叶龙心中一沉，下巴再次微微扬了了起来。
“这还了得？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代合理下这样的毒手？”吴卫国局长在电话里咆哮道，“等等，你说凶手留了个什么名号？职能者？哦，是执行的执啊，龙侠……等一下，让我想想，好象有点耳熟……对了，今天下午曹志方给我电话反映过，说有个自称龙侠的人在网上留了个贴子，说他要主持正义什么的，当时我还以为是个笑话。你们马上叫网jǐng去查查那个贴子，马上就去，要是被删了就麻烦了……错了，不是贴吧，是天涯论坛，是关于那个叫婷婷的事，你别问我了，问曹志方去，他知道！”
挂断电话后，吴局长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间想起什么，于是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是吴卫国……我需要查一下一个手机号码的方位，对，定个位，看这个手机的主人现在是在哪里，号码是1394702……”
打完这个电话，吴局长又分别给H市公安局的刘局长以及河西区政法委的岑书记打了电话，把这件事汇报了一下……
于是，一张紧急搜捕“龙侠”的大网悄无声息地撒了开来。
不久，叶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叶龙，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吴局长威严的声音。
“哦，吴局长啊，我在网吧上网玩呢，有什么事吗？”
“什么网吧，在哪条路？”
“北极星网吧，在南开路，怎么了？”
“你在那里等着，我找你有点事。”
“有什么紧急任务吗？太好了，我正想办案呢，不如我马上赶到局里去吧？”
“不必了，你就在那呆着！我就在附近！”
“哦，那好吧。对了，吴局，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帮我买桶方便面来啊？”
“滚！”
叶龙挂断电话，冷冷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服务台，把上网卡递给网吧管理员，说道：“小兄弟，你帮我查查看，看我上了多久的网了，押金还够不够？”
管理员是一个学生打扮的小伙子，他正津津有味地埋头看一本网络小说，听到这话，不耐烦地接过上网卡，查询了一下，说道：“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哦，对了，我想问问，你这里发放上网卡的时候，怎么不看身份证的？”叶龙微笑着说道。
“唉，老兄，只有对看起来象初中生的未成年人，才有必要看身份证嘛。象你这样的大哥，总不会才十多岁吧，用得着看身份证吗？再说了，你会老把身份证带在身边吗，这不是没事干吗？”小伙子不耐烦地说着，又把头埋到网络小说里去了。
叶龙微微一笑，说道：“我上了两个多小时网了，晚饭都忘了吃了，给我来桶方便面吧。”
小伙子一听就有了点兴趣，毕竟，在网吧每卖出一桶方便面，他都是有点提成的。他拿出一桶“康师傅”，叮嘱道：“好点儿吃，别把汤泼到键盘上了。”
“你以为我是小孩啊？”叶龙失笑道，然后接过方便面，找了点开水泡了起来。
吴局长带着四个刑jǐng赶到北极星网吧的时候，叶龙正在稀里胡噜地吃着方便面。
“大龙，快出来，吴局长有事找你！”刑jǐng大队大队长包维宁拍了拍叶龙的肩膀。
叶龙就赶紧小跑着跟了出来，看了看正在抽烟的吴局长，问道：“吴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吴局长盯着叶龙那双带着些疑惑的眼睛，沉声问道：“小叶，你今晚去了哪些地方？”
“哪些地方？我下了班，就来这里上网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龙仍然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一直在上网？上了多久？”
“是啊，大概……上了两个多小时吧，连饭都忘了吃，刚才正吃方便面呢。”
“办公室可以上网，你为什么花钱来网吧上？”
“嗐，我喜欢打游戏，哪能在办公室玩游戏呢？”
“你很喜欢来网吧玩游戏？”
“也不常来，就是今天被你吴局长撤了职，心里有些不痛快，走到这里，忽然就想玩玩游戏。”
“哦，打什么游戏啊？”
“都是现在的游戏，坦克世界WOT。”
“这里多少钱一小时啊，贵不贵？”
“这里还算便宜，才两块钱一小时。”
吴局长就摆了摆手，两名刑jǐng便向网吧内走去。
“怎么好象在审问我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吴局长，你给句明白话啊！”叶龙显得有点急了。
“没事，没事，来，抽烟。”吴局长丢过一根软中华烟来。
叶龙就蹲下来，闷头抽烟。吴局长盯着叶龙看了一阵，发现他还是穿着上班时的一套衣服，黑sè长裤，浅蓝sèT恤，脚底穿着一双黑sè皮鞋。
“小叶，你穿多大码的鞋子？”吴局长忽然问道。
叶龙怔了怔，就笑道：“43码的，怎么，吴局长又要给局里的兄弟们发鞋了？”
“唔。”吴局长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过了好一阵，两个刑jǐng才出来，其中一个刑jǐng就和吴局长走到另一个地方，在他耳边轻声汇报：“查过了，叶龙在16号上机，上网卡显示，他一共上了两个多小时。”
“中途有没有出去的可能？”
“应该没有，网管说，那台机子上一直有人，没离开过。”
“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
“没有，整个网吧都查过了，没发现。”
“有没有黑sè风衣、头套、皮鞋之类的？”
“也没有，16号台子只有一桶没吃完的方便面。”
吴局长yīn沉着脸走回来，说道：“叶龙，你今天一直是穿这双鞋子吗？”
“没错啊，怎么了？”
“把你的鞋子脱了，交给包维宁暂时保管一下，明天还给你。”
叶龙就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凭什么？你们搞什么鬼？我的鞋子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吴局长严肃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办公室的电脑今天被人做了手脚，有人进了我的办公室，动了我的电脑，在网上发布了……一条不该出现的消息。我现在要追查，就先要查办公室的鞋印，你今天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要排除你，当然要拿你的鞋子去做对比。”
“没错，我是进了你的办公室，但我可没碰你的电脑。”叶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我说要排除你嘛，不拿你的鞋子去做对比，怎么排除你？”吴局长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那我怎么办？光着脚回家？”叶龙皱着眉头说道。
吴局长勉强笑了一笑，走到一辆帕萨特轿车前，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双塑料拖鞋，扔到叶龙脚下：“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叶龙只好把鞋子换了，穿上了拖鞋，看着包维宁如获至宝地用一个塑料袋装着那双鞋，上了汽车，和另一名刑jǐng上了一辆jǐng车，开车离去。
吴局长就叫叶龙和另两名刑jǐng去坐他的车，叶龙想抢着开车，却被吴局长拦住了。
吴局长亲自开车，带着他们到了分局大院，下车后，吴局长让他们先去自己的办公室，等着自己的指示。
吴局长在办公室坐了一阵后，电话就响了。
吴局长接通电话，沉声问道：“怎么样？”
包维宁在电话里说道：“查了，叶龙的鞋子是43码的，代合理身上的鞋印是41码的，码子对不上号，鞋印也根本对不上。”
吴局长沉吟道：“会不会是他本身就是穿43码的鞋子，却故意穿了双43码的大鞋？”
包维宁回答道：“不可能。我查过办公室以往几年发鞋的记录，叶龙都是登记43码的鞋子。”
吴局长就沉默了。
包维宁接着说道：“吴局，代合理出的这个事，我认为不可能是叶龙干的。第一，叶龙和婷婷以前也不认识，不可能为一个普通的学生来冒这种险，做这种事。第二，那天晚上，他因为婷婷那事和你们对着干起来了，婷婷的事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叶龙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不可能那么蠢，这时候还来做这种事，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叶龙虽然有时冲动了一点，但不是白痴，这件事不符合常理。第三，从证据上看，他一直在网吧上网，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这鞋印是最直接的证据，也确实对不上，小脚穿大鞋可以，大脚穿小鞋可不行，所以这鞋印绝不可能是叶龙留下的。”
吴局长听后沉吟了半晌，忽然说道：“那……会不会是他雇凶伤人呢？”
范心美垂头丧气地上了面包车，眼看着到手的重大新闻没戏了，不由得yù哭无泪，在心里恨恨地骂着那个报料人。
就在十分钟前，范心美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手机电话，称长清路发生一起重大新闻，让她马上赶过去采访，于是范心美才会及时出现在案发现场。范心美恨恨地想：如果这个报料人能早点通知她，说不定这时她早已离开，在炮制一篇骇人听闻的惊天新闻了，必能给报社带来巨大的经济效应，自己也能拿到丰厚的奖励，钱包马上会鼓起来，可现在那个电话早已经停机，肯定是提供线索的人不想被人知道行踪……
这时，范心美忽然眼睛一亮，从包中摸出那个圆领衫青年留给她的名片，顿时得意地偷笑起来，愉快得象一只刚偷吃完鸡的狐狸。
…………
叶龙走进一间网吧，找到一个刚准备起身结帐的学生，笑道：“兄弟，你的坦克世界打得很好，我看了半天了，很佩服。为了表示对高手的敬意，今晚你的费用，我请了。”
眼镜学生顿时飘飘然起来，咧着嘴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交了二十块押金的。”
叶龙掏出三十元塞给了那学生，笑道：“别客气了。对了，你别跟网吧管理员说，直接出去吧。”
眼镜学生大喜，接过钱，把上网卡递给叶龙，喜滋滋地跑走了。
叶龙一屁股在软椅上坐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在心底默默地说：“爸，对不起，我违背了你的心愿，这是我第一次在法外执法，但绝不是最后一次，我还要继续干下去！”
叶龙点开天涯论坛，翻到婷婷事件的那一页，正想看看有没有人把照片贴上去，就忽然看到一个惊人的回贴：“最新消息，婷婷死了！”
叶龙心中一沉，下巴再次微微扬了了起来。
“这还了得？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代合理下这样的毒手？”吴卫国局长在电话里咆哮道，“等等，你说凶手留了个什么名号？职能者？哦，是执行的执啊，龙侠……等一下，让我想想，好象有点耳熟……对了，今天下午曹志方给我电话反映过，说有个自称龙侠的人在网上留了个贴子，说他要主持正义什么的，当时我还以为是个笑话。你们马上叫网jǐng去查查那个贴子，马上就去，要是被删了就麻烦了……错了，不是贴吧，是天涯论坛，是关于那个叫婷婷的事，你别问我了，问曹志方去，他知道！”
挂断电话后，吴局长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间想起什么，于是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是吴卫国……我需要查一下一个手机号码的方位，对，定个位，看这个手机的主人现在是在哪里，号码是1394702……”
打完这个电话，吴局长又分别给H市公安局的刘局长以及河西区政法委的岑书记打了电话，把这件事汇报了一下……
于是，一张紧急搜捕“龙侠”的大网悄无声息地撒了开来。
不久，叶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叶龙，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吴局长威严的声音。
“哦，吴局长啊，我在网吧上网玩呢，有什么事吗？”
“什么网吧，在哪条路？”
“北极星网吧，在南开路，怎么了？”
“你在那里等着，我找你有点事。”
“有什么紧急任务吗？太好了，我正想办案呢，不如我马上赶到局里去吧？”
“不必了，你就在那呆着！我就在附近！”
“哦，那好吧。对了，吴局，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帮我买桶方便面来啊？”
“滚！”
叶龙挂断电话，冷冷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服务台，把上网卡递给网吧管理员，说道：“小兄弟，你帮我查查看，看我上了多久的网了，押金还够不够？”
管理员是一个学生打扮的小伙子，他正津津有味地埋头看一本网络小说，听到这话，不耐烦地接过上网卡，查询了一下，说道：“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哦，对了，我想问问，你这里发放上网卡的时候，怎么不看身份证的？”叶龙微笑着说道。
“唉，老兄，只有对看起来象初中生的未成年人，才有必要看身份证嘛。象你这样的大哥，总不会才十多岁吧，用得着看身份证吗？再说了，你会老把身份证带在身边吗，这不是没事干吗？”小伙子不耐烦地说着，又把头埋到网络小说里去了。
叶龙微微一笑，说道：“我上了两个多小时网了，晚饭都忘了吃了，给我来桶方便面吧。”
小伙子一听就有了点兴趣，毕竟，在网吧每卖出一桶方便面，他都是有点提成的。他拿出一桶“康师傅”，叮嘱道：“好点儿吃，别把汤泼到键盘上了。”
“你以为我是小孩啊？”叶龙失笑道，然后接过方便面，找了点开水泡了起来。
吴局长带着四个刑jǐng赶到北极星网吧的时候，叶龙正在稀里胡噜地吃着方便面。
“大龙，快出来，吴局长有事找你！”刑jǐng大队大队长包维宁拍了拍叶龙的肩膀。
叶龙就赶紧小跑着跟了出来，看了看正在抽烟的吴局长，问道：“吴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吴局长盯着叶龙那双带着些疑惑的眼睛，沉声问道：“小叶，你今晚去了哪些地方？”
“哪些地方？我下了班，就来这里上网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龙仍然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一直在上网？上了多久？”
“是啊，大概……上了两个多小时吧，连饭都忘了吃，刚才正吃方便面呢。”
“办公室可以上网，你为什么花钱来网吧上？”
“嗐，我喜欢打游戏，哪能在办公室玩游戏呢？”
“你很喜欢来网吧玩游戏？”
“也不常来，就是今天被你吴局长撤了职，心里有些不痛快，走到这里，忽然就想玩玩游戏。”
“哦，打什么游戏啊？”
“都是现在的游戏，坦克世界WOT。”
“这里多少钱一小时啊，贵不贵？”
“这里还算便宜，才两块钱一小时。”
吴局长就摆了摆手，两名刑jǐng便向网吧内走去。
“怎么好象在审问我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吴局长，你给句明白话啊！”叶龙显得有点急了。
“没事，没事，来，抽烟。”吴局长丢过一根软中华烟来。
叶龙就蹲下来，闷头抽烟。吴局长盯着叶龙看了一阵，发现他还是穿着上班时的一套衣服，黑sè长裤，浅蓝sèT恤，脚底穿着一双黑sè皮鞋。
“小叶，你穿多大码的鞋子？”吴局长忽然问道。
叶龙怔了怔，就笑道：“43码的，怎么，吴局长又要给局里的兄弟们发鞋了？”
“唔。”吴局长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过了好一阵，两个刑jǐng才出来，其中一个刑jǐng就和吴局长走到另一个地方，在他耳边轻声汇报：“查过了，叶龙在16号上机，上网卡显示，他一共上了两个多小时。”
“中途有没有出去的可能？”
“应该没有，网管说，那台机子上一直有人，没离开过。”
“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
“没有，整个网吧都查过了，没发现。”
“有没有黑sè风衣、头套、皮鞋之类的？”
“也没有，16号台子只有一桶没吃完的方便面。”
吴局长yīn沉着脸走回来，说道：“叶龙，你今天一直是穿这双鞋子吗？”
“没错啊，怎么了？”
“把你的鞋子脱了，交给包维宁暂时保管一下，明天还给你。”
叶龙就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凭什么？你们搞什么鬼？我的鞋子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吴局长严肃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办公室的电脑今天被人做了手脚，有人进了我的办公室，动了我的电脑，在网上发布了……一条不该出现的消息。我现在要追查，就先要查办公室的鞋印，你今天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要排除你，当然要拿你的鞋子去做对比。”
“没错，我是进了你的办公室，但我可没碰你的电脑。”叶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我说要排除你嘛，不拿你的鞋子去做对比，怎么排除你？”吴局长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那我怎么办？光着脚回家？”叶龙皱着眉头说道。
吴局长勉强笑了一笑，走到一辆帕萨特轿车前，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双塑料拖鞋，扔到叶龙脚下：“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叶龙只好把鞋子换了，穿上了拖鞋，看着包维宁如获至宝地用一个塑料袋装着那双鞋，上了汽车，和另一名刑jǐng上了一辆jǐng车，开车离去。
吴局长就叫叶龙和另两名刑jǐng去坐他的车，叶龙想抢着开车，却被吴局长拦住了。
吴局长亲自开车，带着他们到了分局大院，下车后，吴局长让他们先去自己的办公室，等着自己的指示。
吴局长在办公室坐了一阵后，电话就响了。
吴局长接通电话，沉声问道：“怎么样？”
包维宁在电话里说道：“查了，叶龙的鞋子是43码的，代合理身上的鞋印是41码的，码子对不上号，鞋印也根本对不上。”
吴局长沉吟道：“会不会是他本身就是穿43码的鞋子，却故意穿了双43码的大鞋？”
包维宁回答道：“不可能。我查过办公室以往几年发鞋的记录，叶龙都是登记43码的鞋子。”
吴局长就沉默了。
包维宁接着说道：“吴局，代合理出的这个事，我认为不可能是叶龙干的。第一，叶龙和婷婷以前也不认识，不可能为一个普通的学生来冒这种险，做这种事。第二，那天晚上，他因为婷婷那事和你们对着干起来了，婷婷的事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叶龙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不可能那么蠢，这时候还来做这种事，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叶龙虽然有时冲动了一点，但不是白痴，这件事不符合常理。第三，从证据上看，他一直在网吧上网，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这鞋印是最直接的证据，也确实对不上，小脚穿大鞋可以，大脚穿小鞋可不行，所以这鞋印绝不可能是叶龙留下的。”
吴局长听后沉吟了半晌，忽然说道：“那……会不会是他雇凶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