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看望病人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肖丽华静静地站在甜水巷口，看着墙上的一个红中带黑的掌印，那是叶龙试图从她怀里挣扎着站起来时，留在这墙上的。
原本是鲜红的掌印，现在已经发黑。那个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师兄，至今生死不明。
而血掌印下方的地面上，竟摆放着好几个玻璃瓶，瓶里插着一些已燃尽的香烛。大约是有居民目睹了那一幕，知道这是叶龙留下的血掌印，于是在这里虔诚地燃烛祷告，祈求能换来上天的垂怜，保住叶龙的xìng命，让黑社会不再卷土重来。
怔怔地看着那个发黑的掌印和那些香烛，肖丽华的眼圈又一次红了。
难道，生命就象绚烂的烟花吗？当繁华落尽，留下的只有寂寞。
“让我们进去吧，我是H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他是河西区法院的法官，有事情要找一下这里的医生。”赵燕燕掏出证件，轻言细语地和站岗的两个武jǐng打着商量。
虽然她貌如chūn花，声音也和黄鹂鸟一样好听，但其中一个领头的年轻武jǐng还是摇了摇头，礼貌地说道：“对不起，这几天我们这有任务，没有单位介绍信的，不能进去。”
赵燕燕的眼珠转了一下，又掏出一个病历本，说道：“这里有个叫叶龙的病人，以前多次在我们医院住院，我来是帮助他诊断伤势的，这可是急事，你就通融一下吧。”
“找叶龙？这……”武jǐng有些为难了，抬了抬下巴，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个医生出来跟你说。”
赵燕燕身旁是一个穿法官制服的小胖子，他掏出两个证件，大模大样地递给另一个武jǐng，大声说道：“我是河西区法院的法官边云峰，要向叶龙了解一些情况。上面有指示，我们对这个案件要提前介入，尽快掌握第一手材料。”
“上面的指示？”武jǐng拿过工作证和执行公务证，仔细地核对后，客气地说道：“请进……哎，后面那个女的，说你呢，你现在不能进去，等医生出来再说。”
赵燕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边云峰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她气恼地哼了一声：“哼，有一身虎皮就了不起啊！”
她本来是讽刺边云峰的，但这句话听在穿着武jǐng制服的年轻武jǐng耳里，就别有一番滋味了。他皱了皱眉，冷冷地扫了赵燕燕一眼，赵燕燕的心里就不禁打起了小鼓。好在这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出来了，赵燕燕就象见了亲人一样，赶紧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H市的武jǐng医院，现在是内紧外松，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一批训练有素的便衣武jǐng，正不停地在内外巡视着，用如鹰隼般的眼神，jǐng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试图进入的人，以及医院附近所有的可疑对象。
他们在防备黑社会的报复，因为这是上面打了招呼的——叶龙不能死！要不惜任何代价治好他，保护好他。
曾有人在网上提问，中国什么最大，答案千奇百怪，但有一个答案显然是人气很高的：“上面最大。”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上面打的招呼，比什么法律和红头文件都管用。上面有人打招呼，有时固然可以把很多东西肆意地踩在脚下，弄成负面的东西，但同样，也可以保护一些应该保护的人和事。所以这个上面，实在是一柄双刃剑。
也不知道上面这一回为什么对叶龙格外重视，但很显然，多亏了上面，叶龙才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也有了让黑社会不能渗透进来的安全环境。
在过去的七天里，叶龙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发着烧。子弹虽然直接穿透了他的右胸，没有留在身体里面，但把肺部打穿了，肋骨也断了一根，引发了急xìng肺炎等一系列病症。而叶龙由于使用了“玩命”，七rì内身体弱于常人，因此所受的折磨也就更为厉害。好在有了医生们jīng心的治疗和护理，这要命的七天，总算有惊无险地度了过来。
叶龙彻底清醒时，体质也恢复了一些。发现自己还活着，他不由得欣慰了好一阵，然后赶紧启动了神龙异能系统，毫不犹豫地使用“恢复”功能。
又是一阵难忍的麻痒感觉传来，肋骨处还稍好一点，而肺部的那种麻痒感觉，就象身体里打翻了一个蚂蚁窝和马蜂窝，让他不停地抽搐起来，甚至恨不得割断自己的咽喉，好早一些终结这种痛苦。
但治疗的效果也是十分惊人的，三分钟之后，叶龙满身虚汗地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到自己好多了。连续用了三天恢复功能之后，医生就惊奇地发现，他右肺部那个巨大的洞，已经奇迹般地初步愈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医生们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讨论这个奇怪的病例。而此时，叶龙却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总觉得手指间缺少了什么东西，想了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是自己的烟瘾犯了。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血液内的尼古丁含量前所未有的稀少，让他觉得身体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边云峰一进病房，叶龙就赶紧伸出了两根手指，作了一个手势。
边云峰心领神会，严肃地对女护士说道：“护士小姐，我想和病人单独谈谈，可以吗？”
女护士看了边云峰一眼，对这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小胖子，明显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于是冷冷地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凭什么要我离开病房？”
“我姓边，旁边的边，叫云峰，白云的云，山峰的峰，是河西区法院的法官。”边云峰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掏出证件给护士看了看，讪笑着说了一通要了解案情之类的屁话，赔了不少小心，好不容易才把护士给哄了出去。
边云峰作了个V型胜利手势，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包“红云”，点上一根，刚想递给叶龙，忽然一个白sè物体飞来，打在他的手上，把烟给砸落在地上。
“浮云，你好大的狗胆！这家伙肺都穿了，你还让他抽烟，想害死他吗？”赵燕燕一边责骂，一边脱下另一只白sè高跟凉鞋，对准边云峰的脑袋瞄了一瞄。
边云峰额头上一下就冒出了汗珠，连连摆手，说道：“老三，别这样，我不知道他肺穿孔的事，下不为例，绝对下不为例！”
赵燕燕冷着脸，慢悠悠地穿好了那只鞋子，喝道：“还不给老娘把鞋子捡过来？”
边云峰麻利地捡起了地上的那只高跟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双手递给赵燕燕。赵燕燕却板着俏脸说道：“给老娘穿上。”
边云峰脸sè尴尬地僵在了原地，把跟在赵燕燕后面的男医生看得大跌眼镜。
叶龙看得好笑，于是赶紧“哎哟”了一声。
这一声果然解了边云峰的围，赵燕燕一把夺过鞋子穿好，“蹬蹬蹬”地快步走到床前，皱眉说道：“怎么了，还痛吗？”
叶龙抚了抚胸，哼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看你们俩打情骂俏，我心痛。”
赵燕燕噗哧一笑，骂道：“叶龙，你都半条命了，还敢开我的玩笑，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吧？”
“你们……”跟进病房的男医生终于开了口。
“哦，是这样的，我们既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也是好朋友。”赵燕燕眨了眨那双微微上翘的凤眼，妩媚一笑，对那男医生说，“陈医生，可以单独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哦，那好吧，注意一下，病人刚好转，不能说太多话。”即使是武jǐng医院的男医生，见了美女，也立即败退了下来。
“一笑倾人腰，二笑倾钱包啊。”边云峰猥琐地感叹道。
赵燕燕转过脸来，没理会边云峰的打趣，却嗔怒地对叶龙说道：“跟你做朋友，就没几天消停的，不是住院就是抢救。将来哪个女孩子看上了你，迟早会被你祸害成寡妇！”
叶龙淡淡一笑，情绪低落地说道：“是啊，所以现在我只想找个有钱的富婆包养我，要不然，做个兼职的公关先生也好啊。”
边云峰和赵燕燕听后相视一笑，边云峰说道：“我抽你丫的，你这个理想已经很多年了，就没见你实践过，现在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来扯什么淡？”
叶龙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这次是真的，你们若是有门路，就帮我联系一下。这回我铁了心，要去做鸭子，只要能尽快弄到钱就行。”
赵燕燕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好歹是生死不离的三剑客，你真打算给折腾成三贱客？”
叶龙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道：“老孙和毛毛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不要瞒我了。”
赵燕燕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迟疑了片刻，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叶龙直勾勾地看着赵燕燕的眼睛，说道：“知道一点，但不多，你给我详细说说。”
赵燕燕叹了口气，说道：“毛毛脑出血很严重，给他做了全麻下行幕上开颅手术后，命是暂时保住了，但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基本就是个植物人了。老孙还好点，虽然一条手和腿断了，但已经接好了；就是脊椎第12小骨骨折了，麻烦一点，但他存款用完了，不肯动手术，吵着要用中医治疗，想省点钱用在儿子身上。后来我给他垫了几千块钱，逼着他动了手术，把钢钉打上去了，估计不会落下大的残疾，至少瘫不了。”
“妖jīng也有发善心的时候，难得。”叶龙开了句玩笑后，就又黯然起来，“植物人的费用，很贵的吧？”
“嗯，就算是在平稳期内，植物人的护理费用都是每个月六到八千元，如果遇到情况恶化的时候，费用就更高了。大龙，我可以拿一万块出来，还可以找父母借一点。”赵燕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存款的，有钱就花掉了。”
“我们三个，谁不是一样？”叶龙苦笑道，“你还有存款，还有父母帮忙，我是一穷二白，家里就更糟糕了。哎，浮云，把你最近收的红包捐几个出来？”
边云峰愤然道：“谁收红包了？我……”
“好了好了，火星人都知道了，你的理想是当一名明察秋毫，两袖清风的法官。”赵燕燕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抢白道，“什么两袖清风，我看就是废财、蠢材，法官中的异类、败类！所以别人抽软中华，你抽红云，而且里面永远只有用来待客的几根红云，其他的都是5块钱一盒的黄山。”
肖丽华静静地站在甜水巷口，看着墙上的一个红中带黑的掌印，那是叶龙试图从她怀里挣扎着站起来时，留在这墙上的。
原本是鲜红的掌印，现在已经发黑。那个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师兄，至今生死不明。
而血掌印下方的地面上，竟摆放着好几个玻璃瓶，瓶里插着一些已燃尽的香烛。大约是有居民目睹了那一幕，知道这是叶龙留下的血掌印，于是在这里虔诚地燃烛祷告，祈求能换来上天的垂怜，保住叶龙的xìng命，让黑社会不再卷土重来。
怔怔地看着那个发黑的掌印和那些香烛，肖丽华的眼圈又一次红了。
难道，生命就象绚烂的烟花吗？当繁华落尽，留下的只有寂寞。
“让我们进去吧，我是H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他是河西区法院的法官，有事情要找一下这里的医生。”赵燕燕掏出证件，轻言细语地和站岗的两个武jǐng打着商量。
虽然她貌如chūn花，声音也和黄鹂鸟一样好听，但其中一个领头的年轻武jǐng还是摇了摇头，礼貌地说道：“对不起，这几天我们这有任务，没有单位介绍信的，不能进去。”
赵燕燕的眼珠转了一下，又掏出一个病历本，说道：“这里有个叫叶龙的病人，以前多次在我们医院住院，我来是帮助他诊断伤势的，这可是急事，你就通融一下吧。”
“找叶龙？这……”武jǐng有些为难了，抬了抬下巴，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个医生出来跟你说。”
赵燕燕身旁是一个穿法官制服的小胖子，他掏出两个证件，大模大样地递给另一个武jǐng，大声说道：“我是河西区法院的法官边云峰，要向叶龙了解一些情况。上面有指示，我们对这个案件要提前介入，尽快掌握第一手材料。”
“上面的指示？”武jǐng拿过工作证和执行公务证，仔细地核对后，客气地说道：“请进……哎，后面那个女的，说你呢，你现在不能进去，等医生出来再说。”
赵燕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边云峰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她气恼地哼了一声：“哼，有一身虎皮就了不起啊！”
她本来是讽刺边云峰的，但这句话听在穿着武jǐng制服的年轻武jǐng耳里，就别有一番滋味了。他皱了皱眉，冷冷地扫了赵燕燕一眼，赵燕燕的心里就不禁打起了小鼓。好在这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出来了，赵燕燕就象见了亲人一样，赶紧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H市的武jǐng医院，现在是内紧外松，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一批训练有素的便衣武jǐng，正不停地在内外巡视着，用如鹰隼般的眼神，jǐng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试图进入的人，以及医院附近所有的可疑对象。
他们在防备黑社会的报复，因为这是上面打了招呼的——叶龙不能死！要不惜任何代价治好他，保护好他。
曾有人在网上提问，中国什么最大，答案千奇百怪，但有一个答案显然是人气很高的：“上面最大。”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上面打的招呼，比什么法律和红头文件都管用。上面有人打招呼，有时固然可以把很多东西肆意地踩在脚下，弄成负面的东西，但同样，也可以保护一些应该保护的人和事。所以这个上面，实在是一柄双刃剑。
也不知道上面这一回为什么对叶龙格外重视，但很显然，多亏了上面，叶龙才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也有了让黑社会不能渗透进来的安全环境。
在过去的七天里，叶龙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发着烧。子弹虽然直接穿透了他的右胸，没有留在身体里面，但把肺部打穿了，肋骨也断了一根，引发了急xìng肺炎等一系列病症。而叶龙由于使用了“玩命”，七rì内身体弱于常人，因此所受的折磨也就更为厉害。好在有了医生们jīng心的治疗和护理，这要命的七天，总算有惊无险地度了过来。
叶龙彻底清醒时，体质也恢复了一些。发现自己还活着，他不由得欣慰了好一阵，然后赶紧启动了神龙异能系统，毫不犹豫地使用“恢复”功能。
又是一阵难忍的麻痒感觉传来，肋骨处还稍好一点，而肺部的那种麻痒感觉，就象身体里打翻了一个蚂蚁窝和马蜂窝，让他不停地抽搐起来，甚至恨不得割断自己的咽喉，好早一些终结这种痛苦。
但治疗的效果也是十分惊人的，三分钟之后，叶龙满身虚汗地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到自己好多了。连续用了三天恢复功能之后，医生就惊奇地发现，他右肺部那个巨大的洞，已经奇迹般地初步愈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医生们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讨论这个奇怪的病例。而此时，叶龙却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总觉得手指间缺少了什么东西，想了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是自己的烟瘾犯了。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血液内的尼古丁含量前所未有的稀少，让他觉得身体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边云峰一进病房，叶龙就赶紧伸出了两根手指，作了一个手势。
边云峰心领神会，严肃地对女护士说道：“护士小姐，我想和病人单独谈谈，可以吗？”
女护士看了边云峰一眼，对这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小胖子，明显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于是冷冷地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凭什么要我离开病房？”
“我姓边，旁边的边，叫云峰，白云的云，山峰的峰，是河西区法院的法官。”边云峰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掏出证件给护士看了看，讪笑着说了一通要了解案情之类的屁话，赔了不少小心，好不容易才把护士给哄了出去。
边云峰作了个V型胜利手势，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包“红云”，点上一根，刚想递给叶龙，忽然一个白sè物体飞来，打在他的手上，把烟给砸落在地上。
“浮云，你好大的狗胆！这家伙肺都穿了，你还让他抽烟，想害死他吗？”赵燕燕一边责骂，一边脱下另一只白sè高跟凉鞋，对准边云峰的脑袋瞄了一瞄。
边云峰额头上一下就冒出了汗珠，连连摆手，说道：“老三，别这样，我不知道他肺穿孔的事，下不为例，绝对下不为例！”
赵燕燕冷着脸，慢悠悠地穿好了那只鞋子，喝道：“还不给老娘把鞋子捡过来？”
边云峰麻利地捡起了地上的那只高跟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双手递给赵燕燕。赵燕燕却板着俏脸说道：“给老娘穿上。”
边云峰脸sè尴尬地僵在了原地，把跟在赵燕燕后面的男医生看得大跌眼镜。
叶龙看得好笑，于是赶紧“哎哟”了一声。
这一声果然解了边云峰的围，赵燕燕一把夺过鞋子穿好，“蹬蹬蹬”地快步走到床前，皱眉说道：“怎么了，还痛吗？”
叶龙抚了抚胸，哼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看你们俩打情骂俏，我心痛。”
赵燕燕噗哧一笑，骂道：“叶龙，你都半条命了，还敢开我的玩笑，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吧？”
“你们……”跟进病房的男医生终于开了口。
“哦，是这样的，我们既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也是好朋友。”赵燕燕眨了眨那双微微上翘的凤眼，妩媚一笑，对那男医生说，“陈医生，可以单独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哦，那好吧，注意一下，病人刚好转，不能说太多话。”即使是武jǐng医院的男医生，见了美女，也立即败退了下来。
“一笑倾人腰，二笑倾钱包啊。”边云峰猥琐地感叹道。
赵燕燕转过脸来，没理会边云峰的打趣，却嗔怒地对叶龙说道：“跟你做朋友，就没几天消停的，不是住院就是抢救。将来哪个女孩子看上了你，迟早会被你祸害成寡妇！”
叶龙淡淡一笑，情绪低落地说道：“是啊，所以现在我只想找个有钱的富婆包养我，要不然，做个兼职的公关先生也好啊。”
边云峰和赵燕燕听后相视一笑，边云峰说道：“我抽你丫的，你这个理想已经很多年了，就没见你实践过，现在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来扯什么淡？”
叶龙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这次是真的，你们若是有门路，就帮我联系一下。这回我铁了心，要去做鸭子，只要能尽快弄到钱就行。”
赵燕燕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好歹是生死不离的三剑客，你真打算给折腾成三贱客？”
叶龙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道：“老孙和毛毛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不要瞒我了。”
赵燕燕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迟疑了片刻，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叶龙直勾勾地看着赵燕燕的眼睛，说道：“知道一点，但不多，你给我详细说说。”
赵燕燕叹了口气，说道：“毛毛脑出血很严重，给他做了全麻下行幕上开颅手术后，命是暂时保住了，但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基本就是个植物人了。老孙还好点，虽然一条手和腿断了，但已经接好了；就是脊椎第12小骨骨折了，麻烦一点，但他存款用完了，不肯动手术，吵着要用中医治疗，想省点钱用在儿子身上。后来我给他垫了几千块钱，逼着他动了手术，把钢钉打上去了，估计不会落下大的残疾，至少瘫不了。”
“妖jīng也有发善心的时候，难得。”叶龙开了句玩笑后，就又黯然起来，“植物人的费用，很贵的吧？”
“嗯，就算是在平稳期内，植物人的护理费用都是每个月六到八千元，如果遇到情况恶化的时候，费用就更高了。大龙，我可以拿一万块出来，还可以找父母借一点。”赵燕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存款的，有钱就花掉了。”
“我们三个，谁不是一样？”叶龙苦笑道，“你还有存款，还有父母帮忙，我是一穷二白，家里就更糟糕了。哎，浮云，把你最近收的红包捐几个出来？”
边云峰愤然道：“谁收红包了？我……”
“好了好了，火星人都知道了，你的理想是当一名明察秋毫，两袖清风的法官。”赵燕燕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抢白道，“什么两袖清风，我看就是废财、蠢材，法官中的异类、败类！所以别人抽软中华，你抽红云，而且里面永远只有用来待客的几根红云，其他的都是5块钱一盒的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