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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军情司

    “这是宗泽谏言与康王的为君之道,叫其分辨君子小人的,只小将军牢记于胸便可,何以jǐng醒我等?”钱牧头一次参与将官们的议事,颇为兴奋,便如以往虎威军初立时一般,与赵武嬉闹,呛着赵武说。

    众将皆怔怔的瞧着,唯恐小将军动怒,俱是不语。老总管轻轻伸出腿,踩了钱牧一脚,暗示其休要轻狂,谁知钱牧却叫了一声,“哎呦!”话一出口,却见众将俱是瞧着自己,顿觉失态,连忙咋舌低头,不再言语。[]

    赵武并不气恼,谁叫自己议事前与陈梁、马元晨、李肃、钱牧嬉笑时,奚落的钱牧好惨来着,却叫此时遭到报复。看着钱牧的窘状,赵武笑了笑,“为君,为帅,为将,驾驭部属,只是难易不同罢了。便是那卒长、伍长也是同理,分辨忠jiān,约束士卒也可用之。治国如同治家,便是一家之主也是如此,为何不可jǐng醒于汝?”

    赵武情知钱牧说的是玩笑话,只是未区分场合罢了,便不再细说,复又瞧着马元晨,等其再说东京的消息。

    “王时雍、徐秉哲、范琼、吴开、莫俦皆坚于从逆。屡次劝张邦昌自立,却被张邦昌所拒。为防勤王军进城,范琼放水进城,溢满闸中,又紧闭陈州门两rì。又以支口食为名取傅亮军数,来探勤王军虚实。”

    赵武问道:“东京城里有多少兵马?”

    “据舒展讲,应有万余人。”

    “那赵子崧赵伯山呢?堂堂徽猷阁直学士朝请郎知淮宁府事大元帅府参议兼东南道都总管节制诸军可有多少人马?”

    “宗室赵子崧,统兵二万余。”

    “加上傅亮、王渊、范讷、赵野等人的兵马,应有三五万人,倒是叫张邦昌畏惧。可若是城里坚守不出,赵子崧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三五万人围东京汴梁一面之壁尚可,却围不住全城。”赵武盘算着,“若是城里百姓为内应,也叫守军心存顾忌。却似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诸位,这赵子崧的书状递到康王手里,叫大元帅如何处置王时雍、徐秉哲、范琼、吴开、莫俦?”

    “那还用说?一个个的拿了,枭首示众!”耶律田横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抄其家财,灭满门!”史顺叫道。

    赵武摇头笑道:“拿了?如何拿?围城?强攻东京汴梁?瞧瞧那勤王兵可有那胆气?叫东京汴梁再涂炭一次?”

    “那就使计赚其出城,再作处置!”鲍慎之说道。

    “嗯!有理,估计那康王会加进范琼军职,以表其京城围闭弹压之功。安抚其心,待rì后徐而图之。至于余下之人,手无寸铁,无兵无将的,早晚会被削职处死。”赵武揣测着,不屑的说道,又眼望马元晨,待其下文。

    “宗室叔向在青城设置招募救驾义兵处所,分遣使揭黄旗入城招募。应募者大多是游手好闲之人。”

    “叔向是何人?”

    “赵子昼,字叔向,燕王五世孙,曾权知密州,后诏为刑部员外郎,本丁忧在乡。此番为救二圣而出。”

    “哦!赵氏宗室齐出,意yù何为呀?”杨吾颇有意味的缓缓说道。

    赵武笑道:“此番康王必会急着登基了,觊觎帝位的不乏其人,尤以宗室为甚!”

    “大元帅府已经开始摆布人马驻防了。宣总司驻于宛亭,赵子崧驻于东明,宗泽所部分摆于长垣卫城南华一线驻防。”

    “长垣、东明?夹黄河设防,意yù构成沿河防线?不像啊!”赵武连忙在舆图上寻找宛亭的位置,不解的说道。

    “唯防金人突袭康王兵马,摆下的第一道防线耳!”老总管杨吾手捋胡须,不屑的说道。

    赵武再瞧南京建康府,却正在这防线的南面,“哦!所做的一切皆为了保命,难怪不拿了东京汴梁。”

    “或是只为登基。一待进位大宝,便要为rì后做些打算了。”杨吾思忖片刻,推断着说。

    马元晨见赵武抬眼望着自己,知其再等候下文,便开口说道:“余下皆是奉表劝进之事,便是开封府尹也率父老僧道官员军人上表劝进。张邦昌也启程去了南京。”

    “南京可去了谍者?”

    “去了,随开封府的父老僧道一起去的。”马元晨答道。

    “好!”赵武长出一口气,“只待新君登基,便有好戏开场了!”说罢,环视众人,“诸位可愿意加官晋爵否?”

    耶律田横大笑道:“小将军若是封赏,我等岂能驳了美意?只管拿来便是。若是他人,在下识不得,焉能无功受禄?田横会寝食不安的!”

    “耶律兄说的是,自打进了虎威军,我等却识不得别人,只唯小将军马首是瞻。”汤雷叫道。

    “哎!赵某的意思是,若是新君下旨,立了虎威军节镇,诸位便皆有了官品、官阶,不似虎威军只有官职。rì后与本朝军队联合对敌时也好有个上下之分,只是莫叫他人看轻罢了。”

    “看轻虎威军?”郎锷瞪着眼叫道:“胆敢看轻虎威军?且过来比试比试,看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得众人大笑。

    “好了!rì后的时局变幻莫测,诸位将军还要潜心cāo练士卒,提升战力。教阅刀枪棍棒,研习战法,把虎威军练成jīng兵强将,方是正道。”

    众人散去,赵武对杨吾说道:“副元帅宗泽不rì将入东京汴梁整饬河防,在下意yù去助一臂之力,老总管以为如何?”

    “宗副帅可曾有书信来邀虎威军?”杨吾手捋胡须,眯着双眼问道。

    “还不曾有檄文传来。”

    “那便莫要心急,上杆子不是买卖。不请自到,岂不叫人心疑?”老总管摇头,劝阻赵武。

    赵武心想,这古人的心思也真难捉摸,即便是帮忙,也要相请才去,早去岂不是更好?罢了罢了!听老总管的没错,莫叫人对虎威军生疑。还是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吧!

    “军情司的诸事摆布的如何?”赵武瞧着马元晨问道。

    “虎影卫的谍者们散在各地,潜心蛰伏,刺探情报,做的有模有样。各地的情况不同,却是不好比较。只是没有一边长的十个手指,人手又少,也无力调换许多,只做过个别调换。新人以蒲解两地的居多,正在调教,需假以时rì教阅,暂时派不上用场。”

    “卫戍监由李肃兼领,耶律毅为副,统领两虎卫营士卒守护断山岭军寨诸路要隘,却是不曾出丝毫纰漏。”

    “那耶律毅在虎卫营里可否安心?”

    “安心?”马元晨摇头,“整天价嚷着要去虎骑旅上阵杀敌的便是此人。”

    “哦!耶律毅今年也十九岁了,进虎骑旅也是应该。”

    “小将军,不可!耶律毅若是走了,那虎卫营便皆是些孩子了,叫人如何管束?虎卫营守护诸隘口,各要害监寨,已是不好统御,若是剩下李肃一人,着实有些吃力。况且李肃也呶呶要走,小将军却是如何处置?”马元晨急忙阻拦,细说详情。

    虎卫营已是两营人马,平rì里守护军寨的诸要害监寨,断山岭的诸路隘口,有一营士卒即可。两营轮换值守,为的是叫少年们加紧cāo练兵器,习练骑shè,磨砺战阵,打熬膂力,研习兵法。那骑shè之术皆仰仗耶律毅教阅,倘若真叫其走了,却还要再拨一员战将来顶替。罢了!得不尝失。也叫耶律毅磨磨xìng子。

    马元晨见赵武不提此事,便晓得是许下了自己的谏言,便接着说:“飞奴监在宋涛的掌管下已有百余羽飞奴,人手四十余,已是足够。此番随蒋歆去东京的除宋涛外,还有五个飞奴监的士卒。”

    “舆图监按部就班的细画舆图,人手却是足够,已把现有的河东平阳府以南的舆图校勘完毕。此番去东京汴梁的一行人里便有二人是舆图监的。灵石、大宁、蒲县也去人查勘了。河东其他诸州府县的舆图已收集齐全,人手也调配好了,只待小将军点头便可成行。”

    “河东诸县,有些城池被义军占据,去其附近查勘倒是无有大碍。只怕是散兵游勇啸聚在一处,假借义军名义,胡作非为,却是可憎。”老总管在一旁说道。

    “那便剿了他!”赵武忿恨的叫道。“便叫就近的虎威军去拿了贼首,收了贼众,救民于水火解黎民于倒悬,岂不是一举两得?”

    “军情司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将军应允。”马元晨十分恭敬的说道。

    “但说无妨!”

    “军情司行动监自创立以来,还未曾出动过,寸功未立,何不叫军情司独自处置此事?”马元晨说道,“便叫行动监的好手去探贼穴,擒其首,叫其内乱。再叫耶律毅率一虎卫营在外助阵,拿下几个贼窝,威慑贼胆,岂不更好?”

    赵武笑道:“那行动监的人手可是齐备?”

    “皆是在全军里佥选出的好手。其中不乏身怀绝技之人,现已留下十七人,可以叫其一试身手了。”

    “好!虎威军有多出一个利爪。何时行动?且叫赵某瞧瞧热闹。”

    “一定!一定!众人巴望不得小将军前来助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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