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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巨大的插曲

    意外的决胜之招,意外的来人,顿时引发现场骚动,全体戒备。此时亡天子正被金素龄罩在一团宝光之中,面色苍白,正如之前所说,她不屑趁人之危,故而方才见亡天子狼狈而来,不但未加以伤害,反而张开雷网替他减速。禅暝面貌还是头一次见,金素龄并不知道来的是谁,便娇叱道:“来者何人,竟敢擅越山门,来此扰乱!”

    禅暝哈哈一笑,答道:“吾正是尔等心心念念,欲寻而不得其所,欲擒而无能为力的禅暝灭烨。”一句话使得群情哗然,晔朗、姬无双、紫殷早已升空,将他围住。禅暝却是处之泰然,道声:“不必如此。”缓缓降落在校场中央,收回三秋剑,放下非吾邪琴,顺势右手一召,便将亡天子从宝光中拉出,连同非吾一并送至覆世灭道人马之中。天巧韵急忙去扶,钟灵儿则掏出灵丹妙药往他嘴里塞,其余之人也纷纷上前慰问。

    禅暝见状,欣慰笑道:“天子如此受众人爱戴,当真不枉,好啊!”

    禅暝的出现令事态轻重缓急发生了根本变化,会战已然搁置一旁,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问清楚正邪大战的真相!见禅暝没有要走的意思,何况有紫殷等仙者在场,他也走不了,姬无双便上前强势问道:“形貌虽变,气质犹存,你果是第十三位入道仙者么?”禅暝对他笑道:“璞心(姬无双前世之名),不必怀疑,吾名禅暝灭烨,绝不更改。”姬无双闻言,突然觉得自己的强势在他面前显得愚不可及,便有点恼火道:“不要喊的这么亲热啊!十三位仙者之中,属你跟众人最为陌生,此时犯下滔天大罪,还想与本座套近乎么?”

    禅暝不答他,目光扫过众人脸庞,忽失笑道:“噢,紫殷、晔朗、天刑,今日当真见到了许多故友呢。”姬无双见他忽视自己,正想痛斥,却被星回拦住道:“阁下便是禅灭,正邪大战的始作俑者?”禅暝转身看向星回,笑道:“禅灭乃家父唤吾时所用称谓,请别这样叫了。至于始作俑者一说,禅暝实在冤枉。”星回喔道:“怎么说?”禅暝反问道:“先请问这位道友,如何得知吾与正邪大战有关?”星回便略一点头,转机子遂上前道:“贫道因缘际会,得窥过去之景,故而得知。当时正邪大战始末,均与阁下脱不了关系,贫道更见阁下同一神秘黑影会谈,定下转生脱嫌之计,可有不实之处么?”

    禅暝笑容不改,点头道:“吾不否认,但各位混淆了一点。”转机子便郑重道:“请阁下直言不讳。”禅暝说道:“正邪大战起因确与吾有关,却非吾一手操纵,禅暝本身亦是一颗棋子,为他人所摆布罢了。要证据的话,只问四位老友一句,仙界十二名入道仙者,各个都在禅暝之下么?”这一问早恼了姬无双,立时抢答道:“你怎敢口出狂言!”禅暝便笑道:“所以,禅暝乃飞升入仙界的最后一人,论修为,只能算是中等,岂有能力同时影响十二位功力高深的仙人,操控他们入世为祸呢?”

    这话说的有理,姬无双也无言以对,星回便再请教道:“阁下之意,主谋者另有其人?”禅暝唔道:“正是方才那位道友所看见的黑影,他的真实身份便是家父,无姓,单名一个‘戌’字。”

    星回忽然笑道:“哈!你们祖孙三代可真是好样的,染衅说一切罪恶乃阁下所为,与他无关,阁下又说罪魁祸少乃阁下之父,与阁下无关,以为这样将错误与责任统统推给上一代便可脱罪吗?”

    禅暝摇头叹道:“唉,吾子不孝,乃失天伦所致,禅暝不怪他。禅暝却非如此,愿替父顶罪,还天下一个公道。”星回便好奇道:“那阁下欲如何还法?”禅暝无奈道:“听凭诸位处置吧,绝无怨言。”星回闻言哼道:“好个愿代父受过的孝子,便成全你!来人啊,将禅暝灭烨绑于盘龙柱上,日受戒鞭三百,看那名为戌的大魔头可会来救他!”紫殷闻言,忙上前拦道:“道友不可如此!一人作事一人当,怎可迁怒旁人?”

    星回便向紫殷道:“他虽说自己非是主谋,却也承认了共犯的关系,至少未曾阻止事态恶化,算不得旁人,于情于理,也实是该受这刑的。”

    紫殷便道:“且先缓一缓,待贫道问个清楚。”于是转身向禅暝道:“道友是否有甚难言之隐,若非如此,为何不透露令尊下落?可知大义之前,不论亲疏,何必为了袒护一名罪孽深重之人而放弃自我前程呢?”

    禅暝哀叹一声,答道:“实不相瞒,家父如今所在之地,非凡人可及。禅暝不愿各位徒劳无功,多说无益。”紫殷便劝道:“有何不可说的?你只如实说出,我等自会查证,到时还你清白不是好么?”禅暝看了星回一眼,摇头道:“但那位天卷宗的道友急于定吾之罪也!”紫殷便笑道:“星回道友只是一句玩笑话,怎当真了?是么?”说着,看向星回。星回咬咬牙,哼道:“阁下且将一切说出,若态度诚恳,星回也非不讲理的人,自然从轻发落。”

    禅暝这才恢复了笑容,说道:“天卷宗果然大度,如此便放心了。家父下落,从来不是秘密,便在大诸天觉卧洞之中也。”此言一出,震惊全场,一时间竟无人再追问,各自沉思起来。星回忽然干咳一声,打破沉寂道:“此事暂且不提,可否一说令尊当年为何要发动正邪大战呢?于他有何利益可言?”

    禅暝便答道:“家父心机深沉,一切作为皆难解释,禅暝忝为人子,却也对家父一无所知,实在惭愧。诸位若想探明究竟,还得问家父本人才可,禅暝当真爱莫能助。”这话又将问题全数推回方才之言,一切答案,唯大诸天可解。此时转机子开口道:“阁下话意,令尊为幕后主使,阁下只是身不由己,受其所制,但贫道在过去所见却不止如此。贫道曾听得阁下在转世前与令尊一段对话,阁下当时提及,令尊为维护,阁下为毁灭,并说仙界已交给了‘那些人’,请问这究竟是何意义呢?”

    众人闻言,又对禅暝怀疑起来,禅暝无奈一笑,答道:“道友神目如电,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但这段对话并无太多含义,禅暝乃亡者一脉,此事在当年利用亡者之血完成乾坤泣神咒之时便已明了。亡者一脉历史悠久,相信道友亦有所耳闻。禅暝自幼受家父教导,被告知亡者一脉之责任,家父称他之责任在维护,禅暝在毁灭,而吾子在创造,这本是玄之又玄之说,家父虽笃信,禅暝却不以为然。至于仙界转移,乃禅暝为家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此事便是换得禅暝转世为人,不再受家父操控之条件,实是无可奈何。当年急欲摆脱囹圄,匆匆交付,也未看清,仙界如今何在,是否有人居住,禅暝确实不知。”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等找寻多年也无仙界踪迹,果然已不再当初的地方了。”晔朗点头道。转机子面无表情再说道:“阁下所言只乃一面之词,真假如何,实难判定,可有任何可证明阁下为人之人、事、物?”

    禅暝见转机子不依不饶,沉默片刻,抬头道:“有!第一,吾能飞升入仙界,便是思绪清净,为人正派的最好证明;第二,吾在千年前曾助贵宗宗主完成乾坤泣神咒,封印魔界,于人界有功;第三,此次子卯山之战,灭轮圣王化体六珠刈便是由吾阻挡,才有后来破日计划之成功;第四,魔界军师樗蠡正是吾引荐与灭轮圣王,才得令魔界自行封闭,将伤亡降到最低。还有一些小事,也不值一提,诸位还想听下去吗?”

    众人闻言,无不惊异,原来禅暝灭烨果然是于人界有功的,至少在对抗魔界一事上是义无反顾、不遗余力的!这段话也换来了紫殷的认同,只闻他威严道:“如此说来,禅暝道友卫道之心,日月可鉴,相信各位不会再为难他才是。”此言无异于仙界表态,要保下禅暝,星回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禅暝见众人无言,便爽朗一笑道:“承蒙各位愿听禅暝解释,化解误会,心中感激。今后也请别再为难吾子,若仍要追根溯源,翻那旧账,家父在大诸天随时恭候。”说完,又转身面向亡天子,笑答:“天子,当日你被绑在盘龙柱上,为父未来救你,可怪为父么?”

    亡天子挣扎着站起,强笑道:“不怪。父亲如此做,也是为孩儿及覆世灭道着想,欲向众人表明你我一刀两断而已,天子只看到关怀,不见无情。”禅暝哈哈一笑,忽又叹道:“若非今日收到消息,特地来此,又因非吾邪琴暴动失控,吾实不愿插手,扰了这场公平对决。”亡天子便问道:“父亲是听闻正邪会战在此重开才来的吗?”禅暝摇头道:“非也,吾来此,只为举发谋害皓阳子道友之凶手罢了。”禅暝再出惊人之语,究竟杀害皓阳子之人是谁?又与亡天子是何关系?一切谜团,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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