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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的男人

    ()云峰山上有座凉亭,凉亭里有个老头,老头盯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有一残局,看那专注的神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棋痴。

    “老头,我来喽”

    凉亭里走进一个男人,40岁左右,背个药篓,里面有不少草药,一看就知道是个采药人,此人名叫周通,是山下一个小村的土郎中,每隔十天半个月的都要到山上采药,而山上的凉亭就成了他每次的歇脚之处。

    “来来来,你的棋我破了,咱来一盘。”

    亭里的老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着实叫人好笑。

    “别急,来尝尝我新泡这药酒,用我上次采的小孩儿泡的,大补啊,也谢谢你上次教我的内套拳真管用,练了之后身上真轻快不少,我还教村里人来着。”

    小孩儿其实就是人参,山村的土叫法,周通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酒坛递给老头。

    “嘶,真够劲啊,好酒。”

    老头也没客气撕开坛封就灌了一口,酒烈,够劲。

    “嘿嘿,那是。”

    周通坐到老头对面,两人便开始下棋,神情专注,没过多久棋盘就摆满了棋子,战况十分激烈。

    当然这是在外行人的眼里,不过内行人看了估计也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俩人的水平还真是相差不大,这棋下的够臭,臭的无以复加,这么臭的棋痴,一次还直接碰到俩,也真不容易啊。

    rì渐西斜,一局棋罢,周通放下手中的棋子,跟老头打了招呼便开始收拾了下药楼准备起身下山,在不下山天就黑了,山上的夜路还真不好走。

    “老头,要不你随我下山吧,我伺候你,咱下棋也方便,我村里人多还热闹,在这山上多冷清啊。”

    准备离开的周通说出了要带老头下山的想法。

    “冷清有冷清的好处。”

    老头没有看他,但是开口直接拒绝。

    周通好多年前就开始在山上采药,自从发现这凉亭就碰上这老头,两人以棋会友,一见如故,两人都是“老头”、“你”之类的互相称呼,毫不避讳。

    每次上山周通也都会带点东西上来孝敬这老头,而老头也时常提点周通哪里有什么草药之类,让周通救了不少人的xìng命,上次还教了他一套拳法,很简单,他练这几天之后感觉身上轻快了很多,这不,他还教村里的其他人练。

    这时间长了也就有了感情,这想接老头下山的想法其实早就有了,也没想别的,就是看老头年岁大了无亲无故的想给他养养老。

    “我说老头,你看你这岁数也不小,一个人在这山上也不方便,万一出个什么事的都没人知道,跟我下山享享清福把。”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周通言辞诚恳,山下小村民风淳朴,这村里的土郎中更是善良无比。

    “屁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能有什么事,我这山上清静,再不滚蛋,天黑了你就真“滚蛋”了。”老头嘴上也没客气。

    “得,要不咱俩打个赌。”

    周通仍然没有放弃,还干脆又坐了下来,看来是铁了心要带这老头下山。

    “不赌。”

    老头丝毫没有给周通机会的意思,直接回绝,这一下可把周通内犟劲给激了起来。

    “这样吧咱俩再来盘,你输了跟我走,不过就怕你不敢啊。”

    “兔崽子,来就来。”

    谁都能看的出来,这是明显而且十分低劣的激将法,不过虽难低劣,但是很准确的抓住了一个人的弱点,使结果非常的成功。

    两人再次对杀起来,战况更加激烈,虽然可能因为赌了点什么,两人都下的十分的谨慎,但是这也避免不了一个字“臭”。

    半响棋罢,周通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而老头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很明显从两人的表现已经看出了胜负。

    “哈哈哈,走吧您内,咱得赶快了,这天可要真黑了。”

    “混蛋,你耍诈。”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哪看见我耍诈了。”

    “不行再来,我不服。”

    “耍赖啊,这棋品,以后再不跟你下了。”

    “你!!!”

    别说,这招还真好使,老头虽然满脸气愤,但是还是起了身,下棋这东西也是能上瘾的。

    “哼,告诉你老头我可不好伺候。”

    “哈哈,放心把一定伺候好你,对了总叫老头、老头的,这到了村里可不行,这些年了还没问你,你老叫啥啊。”

    “嗯,老头我叫潇炫。”

    “得,潇老咱下山。”

    潇炫看着得意洋洋的周通,这心里就是气不顺,心想,要不是老头我愿意,谁能拖的动我。

    周通也不是个笨人,看老头生气他也没说什么,反正结果是他想要的,其他的管他呢。

    就这样,两人两影,在夕阳的映衬下,顺着蜿蜒的山路缓缓的下了山。

    rì子过的也快,一晃3年过去了。

    一户寻常的小院之中,一位老头正在屋前摆弄这棋盘,另有一个七、八的小孩正在院门之前不停的忙碌着,这挖挖土、那添添坑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摆弄棋盘的老头时不时扭头看看孩子,满脸笑意,但你仔细观察会发现,老头眼中却是深深的惋惜。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成了,哈哈。”

    伴随孩子高兴的笑声,院子的安静也被打破了。

    “你今晚上又得挨罚喽。”

    出声的老头正是潇炫,他看了看此时的院门,真可谓是机关重重,半掩的满上放着个盛满水的小桶,门下有根细细的麻绳拴在两头,院门往里不到两米处还有个泥坑,泥坑两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块。虽然院子不大,但真可谓是步步惊险。

    “潇爷爷,我出去玩了,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话音刚落,孩子就跑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笑着摇了摇头,潇炫继续盯着眼前的棋盘,这落个子,那落个子的,不过说实话,这下棋确实需要那么一点点天赋的,你要是真是一点天赋都没有,那还真不是下功夫苦练就能弥补的,潇炫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太阳逐渐降到地平线以下,天也黑了起来。

    “我回来了。”

    哗啦!!!!!

    我回来了的声音刚刚落下,伴随而来的就是桶里的水撒出来的声音,但是结果貌似并没有随了某人的心愿,因为声音的主人正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一直手里拿一根棍子,另一只手里拿这几个纸包,很明显,他是用棍子推开的门,水撒了一地,但是一滴都没有落到门口的中年男子身上。

    “嘿嘿,当我能第二次上当么。”

    男子正是周通,识破的机关的他正高兴的往院子里走,当然剩下的机关自然就发挥自己作用。

    “哎呀”

    一声惨叫,刚抬脚的周通就被遮掩的很好的麻绳绊倒,这时他才看见地上还有个泥坑正对着他脸部落地的位置,本能的把手里的木棍扔了仍了出去,单手支地,没想到手刚刚触地一股锥心的疼痛便从手掌传来,忍住疼痛单手用力一撑,就向一边倒了下去。

    还没高兴多久的周通此时正趴在地上,看着脸遍的泥坑,心里暗呼差点中招,但转脸一看那破碎的纸包和散落一地草药和几块破碎的点心,心中的怒气就如那浇了油的火堆,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周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城一次,去城里置换点草药,顺便见见朋友,这次买了点小点心回来给家里的孩子还有老头,没想到刚进门就碰到这些,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差点中招。

    “申驰渊你个臭小子,给我滚出来,今晚晚饭你不用吃了。”

    周通提起棍子就在屋里一通好找,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不用找了,人早跑出去玩了。”

    “这臭小子,潇老你刚才也不提醒提醒我。”

    周通发现找不到犯人,就开始埋怨潇炫。

    “人老了,反映慢,这不刚准备跟你说嘛,对了他还说晚饭不用等他了。”

    “什么,你!他!”

    老人往往都比较喜欢孩子,潇炫也没有例外,这一老一少折腾了周通不知道多少次,周通又拿他们没办法。叹了口气,强压心中怒火,便去起手收拾院子了。

    周通父母早逝,多年一个人过,自小学医,本来在城里的医馆,有一次上山采药不小心跌落山崖,差点死了,多亏让村里的人发现给救了回来,在村里养伤的那段时间发现村里人穷,小病挨着,大病也请不起城里的大夫,只能弄点土方子吃吃,能不能好也只能听天由命,他有所触动,干脆就在这村里住了下来干起了土郎中,虽然清苦,但也算不错。

    这一年一年的过,周通年岁也就大了,开始感觉有点冷清,几年前在山上巧遇潇炫,两人因为棋一见如故,感觉如果父母在世也就应该是这么个岁数,心中倍是感慨,于是就在三年之

    前把老头接了下来,为其养老。

    而刚才事情的始作俑者,名叫申驰渊,今年八岁,他的母亲则是周通多年之前救回来的,当时女子晕倒在林子里身体十分虚弱,他正巧采药碰到了,就给救了回来,事后女子醒来说他名叫慕青,家乡打仗,她逃难过来的已无家可归,村里人民风朴实,看她可怜,就安顿其住了下来。

    不料正巧她以有身孕,几个月之后就生了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申驰渊。

    前几年他母亲得了一种怪病,周通治不好,便四处寻医,但是也没有办法,别的大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能弄些补药调理她的身体,延缓其病情,而慕青自己则没有太在意,她说这是老毛病治不好的,本来就是想等死的,确是没想到有申驰渊这个意外的惊喜,要不是这样,她连药都不会吃,因为她想多看看自己的儿子长大。

    两个月以前,慕青病重,在她临死之前将申驰渊托付给了周通,这些年周通总是来送药,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便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原来只有他自己的小院现在竟然有了老中青三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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