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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回 A城轶事(二十)郭开山指招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在朋友危难的时刻伸出援手,才是体现朋友之间情谊的典范,‘双鸭子军分区’司令员郭开山,跨省来到靖北帮助老战友游说,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堪称佳话。

    由于事先没有和靖北当地的老战友打招呼,郭开山当晚就住进了‘红军师医院’的宿舍里,当一些老部下听说‘老协理员’回来了,也就都跑到郭开山的宿舍里打招呼了。

    ‘郭司令,你就住这屋啊,也不让院长给你找个好的地方,高干病房不都闲着呢嘛!’当年跟着郭开山去打‘中Y作战’的一位年轻女护士,现在也已经初为人母,当上了医院的护士长了。

    ‘你拿郭司令当什么人了,郭司令这叫衣锦还乡,人家又没有病,住什么高干病房啊!’看着郭开山‘大校军衔’的肩章,昔日的战友们大多都很是羡慕。

    ‘我这回来的匆忙,也没有给大家伙带点土特产,明天,明天我给食堂拿钱,让食堂做几桌子好菜,跟大家伙好好喝两杯,今天我真的太累了,坐了一天的车,大家饶了我吧,让我好好睡会!’虽说也算是间‘干部宿舍’,可这十来平的房间内很是简陋,除了一张木床之外,也就只有一张办公桌,加一个洗手架了。

    郭开山很久以来,都没有早睡的习惯,在夜里十二点之前,他都要看会书,现在翻动的这本,是东欧一位很著名的作家写的名著,名字叫作《战争与和平》。

    ‘睡觉之前,最好洗一洗脚,这水是我走了好几个宿舍才要过来的,洗洗脚吧!’王凯突然间出现在了郭开山的面前,他的手中提着三四个暖水壶,好象这些水壶没有一个是满的,全都是半瓶。

    ‘你咋来了呢,谁告诉你的!’郭开山赶忙放下了手里的书,可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端坐在椅子之上。

    ‘我是红军师医院的老人,老首长回来了,我哪能不知道呢,’王凯把脸盆放在地上,挨个暖壶倒水,好在暖壶很多,好不容易倒满了脸盆,把它端在了郭开山的脚底下。

    郭开山也不客气,脱下了袜子,把双脚直插进了热水里,也许是暖壶不太保温,这热水的温度也就在四十度左右,不冷不热,很是适宜。

    ‘我听老团长说,咋的,你当团参谋长了?’郭开山头也没有抬起,看着脸盆中的脚说道。

    ‘当了有两年多了,在红军师炮团!’王凯也是二次进入军校当中学习,之后老B帮忙,给他安排到了老部队,炮团担任‘团参谋长。’

    郭开山看了看王凯的‘中校军衔’,之后摇了摇头道,‘挺好,挺好。’

    ‘您这次回来是为了关团长的事情回来的吧!’王凯也对关建国的事情略有耳闻。

    郭开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隔了半晌,王凯突然蹦出了几个字,‘我想继续跟你,你能把我调到双鸭子去不?’

    一听王凯这话,郭开山原本轻松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凯,‘你在炮团呆的不爽?’

    王凯摇了摇头。

    ‘你日后没有升迁机会?’

    王凯又摇了摇头。

    ‘那你调我那边作甚,我现在是双鸭子军分区司令,过几天有可能就不是了,实话跟你说,你调到我那里也没用,我看咱们之间共事的缘分也就是到头了,难道不成我走到哪里,都把你带在身边咋的,作为一名军人,在哪里都是一颗钉子,除非你哪一天不是了,我看你的脑袋还是太肮脏了,要彻底的清扫一下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明后天也不用你陪我,我自已有私事要办,你个团参谋长平时工作一定也是挺忙的了,哪天回到A城,我去看看你妈,和她好好说道说道你!’郭开山对王凯下达了‘逐客令’,自已原本很有心兴的‘烫脚’,也达到了尾声,擦干了双脚后,也就上床休息了。

    ‘A城靖北三剑客’,一向是荣辱与共,加上‘靖北军分区’司令员老B的份量,靖北市市委书记岂能不进行接见呢。

    ‘你们一定是为了关建国的事情而来的吧!’靖北市市委书记虽然本人没有当过兵,可他还是兼任着‘靖北军分区’的‘第一政委’,和老B也算是一家人了。

    老B没有说话,他刚晋升了‘少将军衔’,他看了看郭开山的‘大校军衔’后,还不忘转头看看自已肩头的‘满金将星肩章’,‘八个大校不顶一个少将,’这是军中的俗话,也就代表说,晋‘大校易’,授‘少将难’的道理,有许多人到了‘大校’之后,都‘向后转’,老B算是个少有,他是凭资历被总部认可的,破格给他晋升的‘将星’,级别为‘副军职。’

    ‘对,关建国真不是那样的人,他以前在部队时是挺爱动手的,可从不伤及无辜呀,我看是不是市委纪委得好好查查啊!’刘镖是个急性子,上来就是几句。

    ‘要是为了关建国的事嘛,那就不用再废口舌了,他的事情,我们已经搞清楚了,他目前还是北靖县的公安局长嘛,按照上级的指示精神,过了北靖县的‘人代会’后,他不光是县里的公安局长,还是副县长厘!’

    一听靖北市市委书记这话,三人也就都放了心,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市委大院。

    ‘开山,要不你跟我去北靖县得了,我们师在山里搞军训,正好你再看看建国,’刘镖对郭开山提起了邀请。

    ‘去北靖的事嘛,咱们以后再说,我想趁这个机会,去拜访几位红军师和R军退下来的老首长!’郭开山对北靖县有很强的阴影,他并不想去。

    ‘那既然开山不去北靖,那就跟老哥哥我走吧,我来安排你!’老B认为自已是‘坐地户’,他要做好‘地方之宜’。

    靖北市最大的洗浴中心,老B也有股份,这是一座硕大的规模建筑,不光在靖北是第一大的,就算在本省,乃至军区所在地A城,都鲜有这么大规模的洗浴中心。

    来之前老B和郭开山换上了便装,可车子还是老B‘靖北军分区’首长的一号坐驾,由于老B在此混得很俗,一路之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

    ‘我听说你小子下头不好使了,真的傻的呀,用不用我找个人帮你治治!’脱下了‘伪装’,就说起了混话,老B笑呵呵地看着郭开山。

    坐在浴池当中,郭开山很快就冒出了汗,‘真的有病,啥大夫也不好使,要不我早就跟刘雪华结婚了!’

    老B一听这话,也就不再主动提事了,他晃了晃自已的大脑袋说道,‘有一利,自然就有一弊,月满则亏嘛,还是你心劲太大,老天爷就是这么的公平,我在你这个年纪,我TMD的还当我的团长呢,你可是前途无量呀,对了,你最近和王神仙还有联系没有呀!’王金和曾经对老B料定,他日后一定会成为‘将军’,当了‘将军’之后的老B,对王金和的话更是深信不疑,每隔一段日子,他都会亲自到A城,给王金和送些好玩意,有时工作太忙,他还会嘱咐妻子前去孝敬,这一晃已经是好多年了,老B知道郭开山跟王金和的私交很好,特别是当他看到郭开山这么早就‘获任封疆’以后,更加认为郭开山是走了王金和指点的‘道儿’了,方才修得‘正果。’

    ‘过年时回去见过一面,老头也老得不行了,我看他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凡是泄露天机之人,大多都没有好的结果,王金和在大笔积累财富之余,身体变得很是不好,加上女儿又不孝顺,时不时地进行气他,几个儿子更拿他当禽兽一般看待,都对他敬而远之,所以说,王金和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老B好象听出了什么,连连点头称是,‘军区首长曾经找我谈过话,想让我挪挪窝,开山,你看我是走,还是不走啊?’

    对于老前辈的前途,郭开山哪敢乱说,非得问清楚了缘由后,方才加以建议,‘那要去哪里?是本省调动?还是军区调动呢?’

    ‘一开始说要成立什么联勤分部,我看太累,就没干,现在说要和C国进一步交好,打算把我调到那头去,那边是个大地方,可是我连一句鲜族话都不会说,我去那边能干什么呀!’老B的基业都在靖北,他还真舍不得离开这一亩三分地,其实‘延市’也是我国的领土,那里还大多数人说普通话,这也就是老B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看您应该去!’

    ‘应该去?你咋说的跟王神仙一样呢,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去则升,留则安,说让我一个人去,不把媳妇带着,他那意思是不是,让我媳妇在靖北看着买卖呀,让我一个人去那边上任呀?’老B还真把郭开山当成了知已。

    既然王金和曾经说过这事,意见还和自已说的一致,郭开山只能继续往下说着,‘延洲市是北疆军区最大的军分区,兵力也是最多的,我看这是军区首长要考验你,说不定你还有机会上军区工作呢!’

    一听郭开山这话,连老B自已都不信,副军职的离休年龄是57周岁,他马上就要到限了,按道理来说,他现在都应该‘退居二线’了,哪还有机会再以提升,‘我说老弟呀,我不比你,我年纪大了,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去那边,在那边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就怕在那边待到我退休啊!’

    郭开山又道,‘我倒不这么看,老团长,您所想的是你个人的想法,难道你的想法,军区首长能不知道嘛,要是要换走你,下一道命令给省军区就是了,又何必要询问你的意见呢,我看是首长看你是位老同志,是尊重你,我看是去吧!’

    劝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确如此,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了,就在郭开山走后不久,老B调离了靖北军分区的工作岗位,前赴‘延洲军分区’上任去了,二年之后,果真如郭开山所想,老B在离休之前又获得了重用,被启用为‘北疆军区’七号首长,直至离休。

    春风又绿江南岸,刘宏在国内一年当中,成立起了多家外贸公司,把苏杭二绣输送到了国外市场同时,刘宏也得到了我国地方政府的认可,虽然刘宏已加入到了米国国籍,但是为了对先进加以鼓励,当地的政府给他颁发了‘荣誉市民’的奖章。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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