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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秦王府宴客

    ()想了好一会儿,苏兰芷最终也没得什么头绪,便也散了这心思,不去多想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的她早就看淡了许多事情,前世的她拼了命的想要寻求那一人一事一双人的美梦,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爱情向来太过虚无,自古男子薄情,而世人对男子总是太过宽恕,对女子却太过苛刻,这些她早就想清楚了,也明白自己一人之力无法改变什么,她能做的,也不过是随遇而安,尽量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罢了。

    秦之衍如何,能做到几何,如今他们什么都不是,她想这许多,又是何必呢?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脸sè由迷茫,到黯然,最后到了释然,苏兰芷的神情转变的极快,慕容嫣在一旁瞧着真切,总觉得这般的女儿似乎离她很远,让她捉摸不透,可是她却也无可奈何罢了。

    “兰儿,你瞧瞧,那树可真大,怕是要两个人抱着才能抱住的吧?”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看来有些年岁了,大得出奇,虽然被白雪覆盖,却也难掩其夺目。

    “呵呵,的确是很古老的树了,我听说秦王府以前可是一座老宅子,想来有这许多的古树,也是不出奇的。”瞧着那树,如今光秃秃的,苏兰芷却是不认得的,不过一旁的南王妃和秦王妃交好,见着两人说到那树,笑了笑,“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树?”眼中似乎有些得意,为的是显示她和秦王妃的熟识,当然了,也有些炫耀的成分,想让大家知道她和秦王妃的熟悉,也是为了jǐng告一些人,不要做那白rì梦了。

    “这树如今看不到叶子也看不到花,却是不知的,南王妃知道是什么树吗?”见着南王妃瞧着那树,慕容嫣顺着对方的话就说了,果然南王妃笑了笑,便说道,“这棵树可有些年岁了,秦王府建府的时候就存着了,这地方山水极好,历来都是当朝的皇贵居住着。当年秦王得了这府邸,见着这树大而且好看,便也存着了,这树和一般的却是不一样,乃是杏树,每年到了chūn天开花,还会结果子,往年的时候,安宁最喜欢来这儿,和萱儿之衍他们一起摘果子吃了,味道可是好极,我偶尔有了口服,也能尝尝的。”言语中难免透露出南王府和秦王府的亲近之意,还刻意的说到了安宁郡主,其中的意思,想来也有些人能够明白的。

    人家和武成王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两家的家世也都是对等,别的人,怕是比不上的。

    “呵呵,是吗?原来是杏树!”却是没有想到还是一株果树,慕容嫣笑了笑,对南王妃所说的话,表现出了点点好奇,却也不过,很好的让南王妃满足的同时,却也不会膨胀了。

    “可不是吗?秦王妃乃是南诏的公主,南诏四季如chūn,水果从来都不少,所以秦王妃特别的喜欢吃各类水果,这杏树很大,不过那边的院子还有些杏树的,只是比不得这一株罢了,所以我们隔得远了,也看不见就是了。”沿着那杏树的方向指了过去,看得出南王妃对秦王府很是熟悉,“那后面还有一片桃花林呢,到了冬rì,开的可美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粉sè,着实是个好去处!”

    “秦王和秦王妃真是有雅兴!”秦王府处处都透着jīng致,一石一砖一瓦,都看得出细致,很难让人挑得出刺来。

    “可不是吗?秦王妃是个雅致的人,做事情自然和许多人有些不同了。”说到底,秦王妃作为别国公主,当年和秦王又扯出了那么一段事情,加上镇国公和上官无忧,秦王和秦王妃当年的这段往事,到了如今,还是有不少人议论的。

    有些人说秦王薄情,喜新厌旧,置自己的未婚妻于不顾,害得镇国公颜面扫地,耽误了上官无忧的青chūn,甚至损了人家的清白,实在是不智之举。

    也有人说秦王朝三暮四,被秦王妃的美貌所迷,故而做下这离经叛道的事情,害得先帝失信于人,乃是抗旨不尊,实乃不孝之举。

    上官无忧毕竟是先帝指婚给秦王的妻子,本来应该是正妃,如今却只能屈居人下,做了侧妃,有同情心的,自然是有些偏向上官无忧,觉得秦王喜新厌旧是过了的。当然也有人觉得上官无忧太过偏执,当年不肯放手,如今也算是自取其辱罢了。

    世说纷纭,纵然到了如今,秦王和秦王妃感情极深,大家看着羡慕赞美,其实心里,有几个人不是都在想当年的那些前程往事纠葛?不过大家碍于如今的状况,迫于秦王的身份压力,没有明说,只是静待这事情的发展罢了。

    苏兰芷自然是知道流言蜚语的力量,如今大家都不说,可是她记得,前世秦之衍意外身亡,秦王妃忧心过度而离世,秦王一夜白头的时候,一时掀起的那股子浪cháo,苏兰芷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的。

    终究是一对太过出格的恋人,其实有的时候,纵然再恩爱,世人都是觉得,两人的幸福,是在践踏着上官无忧的尊严上位的,先来后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深入大家的心里了,所以当年……

    哎,不想也罢。

    ……

    一路上走走停停,有说有笑的,看起来气氛实在是和谐,不过苏兰芷总感觉到暗处有一双怨毒的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她,好似那yīn冷的蛇眼一样的,看得苏兰芷有些不舒服,可是转身看过去的时候,苏兰芷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

    等到了秦王妃招待大家的屋子,一进去就有股子暖暖的温度扑来,让苏兰芷本来冰冷的身子觉得暖和极了。

    “呵呵,你们终于是来了,我见着你们一直没来,还以为今rì雪大,你们不来了呢!这下可好,青芽,麦香,给苏夫人他们上茶!”

    “是,王妃!”

    “来,过来坐!”笑嘻嘻的带着慕容嫣几人就过去坐了,秦王妃对待慕容嫣很是熟络,本想好好的和慕容嫣说说话的,只是南王妃也在,她少不得要好生的问候一番,才不至于失礼了,“南王妃,没想到百忙之中你还是抽空来了,安宁进来可好?我听说她前些rì子病了,如今可是好了许多了?”这话问得委婉,其实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安宁郡主不是病了,而且寒冬腊月的天气落入了水中,感染了风寒,所以一直出不得门罢了。不过这真话秦王妃是不会亲自问南王妃的,毕竟两家交好,秦王妃也不想给南王妃落了面子了。

    其中的腌臜,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她作为长辈,和南王妃又是交好,也是该询问一下,免得她总不过问,却是伤了和气了。

    南王妃见着秦王妃委婉的问了安宁的情况,生怕让秦王妃以为安宁如今受了寒,身子损了,对子嗣无益,将来这婚事便黄了,于是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生怕自己说的不好,让秦王妃误会了,“安宁很好,只是偶尔感染了风寒了,如今正在休息着,她可是一直念叨着王妃呢!要不是今儿个天冷,我担心她病重,就带她来了。等她好了,我亲自带她来跟王妃你请安。”笑嘻嘻的解释,从南王妃的口气,可以知道安宁这会儿是很好的,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很快就可以见人了。

    秦王妃知道南王妃这样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安宁的面子罢了,心里明白,却也点了点头,“这还是许久都不曾见到了,等她好了,南王妃你可得带她过来坐坐。”这话不过是礼貌的回应罢了,南王妃却是以为秦王妃想亲自看看安宁是不是有事,当然打起了十二分jīng神,“那是自然,我们两家什么交情,安宁自幼就是将秦王妃你当做是亲人的,到时候她一定会来坐坐的。顺便来看看秦王,看看之衍他们,几人也都是从小的交情了,许久不见,肯定还有许多话说的。”

    瞧这话说的,直接就当着许多人的面说了两府的交情,南王妃也是想让人知难而退,不要想着不该想的,可是秦王妃听着南王妃这语气,就有些不舒服了。

    如果是以前,她看着安宁是极好的,长得很好,xìng子也好,而且也是一个聪慧的,最重要的是对秦之衍上心。两人从小也都认识,她看着长大,觉得也不错的,所以以前也是有一份这心思的。可是如今秦之衍对苏兰芷有心思,秦王妃是知道自己儿子的,一旦认定就不会轻易的更改,她自己也见过苏兰芷了,觉得很不错,比起安宁,显得更加沉稳大气,是个心思宽广的,最重要的是自家儿子喜欢,她自然不会给秦之衍添乱。

    可不想让大家有任何的误会,秦王妃笑了笑,却是不经意的说道,“呵呵,南王妃可别这么是说了,以前是孩子们还小,总一块儿玩也无大碍。如今安宁也大了,该是议亲的时候了,总是跟着衍儿跑,也是不好的。”这话算是委婉的告诉南王妃自己没有和对方结亲的意思了,秦王妃到底顾忌两家的情面,没有说得直白,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南王妃脸都有些绿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她家安宁如今病了,怕影响什么吗?

    南王妃首先想到是就是这个,想着女儿这大半年来的伤心,总是担心秦之衍被别人抢走,心思重,本来病是可以早点好的,偏偏因为她那心情,总是断断续续的。加上身子受了重寒,太医说了将来子嗣上或许会有些艰难,安宁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每rì以泪洗面的,南王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本来就压了一块大石了,这会儿听秦王妃这意思是不打算跟他们联姻了,南王妃心里怎么好受呢?

    别说秦之衍是她很早就看中的女婿,就是女儿对秦之衍这一往情深,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不然女儿这辈子怎么办啊?

    想了想,南王妃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愤怒,却是满脸含笑的看着秦王妃了,“呵呵,秦王妃这话说的就见怪了,安宁和之衍这几个孩子也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了,少时的友谊自是难得,我们这做长辈的,莫不是反而拿规矩压人,秦王妃你之前可不是那么刻板的人啊!”秦王妃本就不是太过重视世俗规矩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想跟秦王在一起了,她xìng子素来大方,刚才那话也不过是想婉转的告诉南王妃自己的心意的,可是南王妃却不理解,秦王妃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了,“呵呵,喝茶吧,走了一路,你们怕是冷着了,苏夫人,苏小姐,这可是刚沏的茶,正暖和着呢,你们尝尝!”这意思竟然不想在这话题上再谈,南王妃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正想发作,可是想着女儿的前程和幸福,她也只能压下了。

    不急,不急,等到安宁好了,他们再杀回来就是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阻止秦之衍娶妃,不然女儿真的没机会了!

    “多谢秦王妃!”笑了笑,慕容嫣和苏兰芷虽然坐的近,却也当做是没有听见秦王妃和南王妃的话,脸sè淡然的开始喝茶吃点心,视线从来都不往南王妃的身上看,也是想避免尴尬了。

    “呵呵,这莫不是今年的贡茶雪雾?秦王妃可真舍得!”南王妃嘴巴也叼,一喝就尝到了这茶的品种,今冬刚刚上来的贡品,来自云山让白雪覆盖的雪雾,口感香醇舒滑,可是难得的好茶。

    “呵呵,前些rì子皇上赐了些,今rì正好借花献佛拿来招待,南王妃喜欢就好!”笑了笑,秦王妃知道南王妃不会那么容易死心,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在她的心里,儿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秦王妃果然是好福气!”他们南王府虽然因为在江南封王而富饶,可是说起圣宠来,还是比不过秦王府的。而且南王比不得秦王手握兵权,乃是实权王爷,他们也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如果不是圣恩,和历代南王的聪明,知道韬光养晦,从不谋权,不然他们这些年,怕是也如其他的侯爵世家,渐渐的也落败了。

    “呵呵,南王妃过谦了!”如今这异姓王爷,也就属南王的地位最为巩固了,其他的也渐渐的在落败之中,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实行降级袭位了。这是历史的必然,毕竟如今这些大家族,许多已经都在走下坡路了。

    哎,谁让子嗣不争气呢?

    ++++++++++++++我是昌伯侯夫人又来凑热闹的分界线

    “呵呵,秦王妃这儿可真的热闹呢,看来我们是来迟了,秦王妃莫怪莫怪!”昌伯侯夫人因为在门口耽搁了,所以来的有些迟了些,见着秦王妃倒是一脸的熟络,好像两个人认识了许久一般的,她身边的赵怡蓉似乎进来之前也好生的整了整自己的仪容的,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头上的金簪在屋子里看的有些闪人,此刻她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极为恭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全然不似刚才看着苏兰芷一般的傲慢,让人不得不感概有些人很适合变脸了。

    这哪里是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苏兰芷瞧见赵怡蓉那羞答答的样子,像极了一朵含苞yù放的花骨朵儿一般的,让人看着便觉得欣喜,再想着赵怡蓉刚才的神sè,苏兰芷最不喜的,就是这般表里不一的人了。

    看着这对母女此刻恭恭敬敬的,态度谦和有礼,全然不似之前的傲娇,苏兰芷笑了笑,和慕容嫣两人淡定的坐在那儿,看着这出好戏了。

    ……

    秦王妃对昌伯侯夫人也算不上是熟悉,不过今rì她开门迎客,对方笑脸盈盈的来了,秦王妃也是不好说什么不好的话的,所以只是笑了笑,“昌伯侯夫人,请坐吧!”

    “呵呵,来,蓉儿。”拉过自己嫡亲的女儿,昌伯侯夫人对着秦王妃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秦王妃,这是小女蓉儿,蓉儿,快给秦王妃请安!”要想让对方喜欢自己,第一眼是很重要的,来的路上昌伯侯夫人一直都小心的叮嘱赵怡蓉,让赵怡蓉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大方有礼,看样子赵怡蓉装的不错,规规矩矩就行了礼,让秦王妃看到了她良好的教养,也好给秦王妃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秦王妃吉祥!”有些淡淡的羞怯,不过却不怯场,赵怡蓉大方的给秦王妃行了礼,得到了秦王妃的允许便规规矩矩的站在昌伯侯夫人的面前,看样子实在是懂礼乖巧,也好拿捏,这是许多婆婆看媳妇的标准,不得不说昌伯侯夫人将大家的心思揣摩的很好,只是可惜,她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她之前在门口的作为,秦王妃已经知道了,心底里早就对昌伯侯夫人和赵怡蓉有了看法,只是碍于主客的情面,假装客气罢了。

    “赵小姐长得倒是周正乖巧,昌伯侯夫人好福气。”笑嘻嘻的夸奖了赵怡蓉,秦王妃便示意昌伯侯夫人坐着了,接着就跟慕容嫣说话去了,昌伯侯夫人本来想多和秦王妃说说话的,奈何秦王妃似乎忘了她的存在一般的,昌伯侯夫人好几次想开口,都没有机会,看着慕容嫣和秦王妃说得开心,昌伯侯夫人实在是觉得不爽快!

    秦王妃什么时候和那人如此要好了?怎么反倒将自己冷落在一边了?

    昌伯侯夫人素来也是被人追捧惯了的,这会儿心有不甘,看着慕容嫣只觉得那人就是刻意跟自己作对一般的,十分的不舒服。奈何眼前的这两人都是她不好得罪的对象,她也不好蛮横,坏了自己的形象了,于是她只好收回自己的不甘心,看着一旁坐着不说话的南王妃,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让人看出秦王妃对她的冷落丢了面子,昌伯侯夫人便找了个机会跟南王妃说话了,“南王妃近来可好?我听说安宁郡主病了,如今可是好了?怎么没见着她来了?”

    也不得不说这昌伯侯夫人很不会找话题,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到了安宁,这本就是南王妃心里的一根刺了,尤其是刚才还在秦王妃那里吃了瘪,遭了拒绝,南王妃心情本就不好,见着昌伯侯夫人如此说,还以为对方是故意刺激自己的,好看自己的笑话,于是冷冷的看了昌伯侯夫人一眼,眼神也是难得的凌厉,“安宁很好,有劳昌伯侯夫人挂心了!”

    这人,存心的吧?将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勾引之衍,这会儿还刻意的来刺激自己,是真的当他们南王府的泥雕的,好欺负不是?

    要不是南王妃教养好,如今怕是早就翻脸了,不过她这样子也是少见的冷漠,昌伯侯夫人见着好说话的南王妃突然就变得有些冷淡了,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之前关于安宁郡主的留言,昌伯侯夫人顿时觉得脸sè燥燥的,十分的不自在,想要赔罪,偏偏又开不了这个口,只能看着南王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丢给了她一个背影,弄得昌伯侯夫人好不尴尬!

    从来都是别人讨好她,如今她想去讨好别人,还真的是吃力不讨好,受罪!

    昌伯侯夫人觉得自己今rì受的气有些多了,她素rì里就是傲慢的xìng子,容不得半点委屈的,今rì却不得不低头,心里满是不忿了。

    身份高了不起了吗?还不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的妃子,哪里比得上他们昌伯侯府的富贵,他们可是掌控了不少的经济实权的!

    心底里昌伯侯夫人是瞧不起南王妃这般吃闲饭的人的,只觉得南王没什么本事,靠的也不过是老南王的聪慧罢了,这些年南王霸占着江南一带,却也没有多大作为,比起他们掌控不少矿产的开发权,自然是差了许多了。

    不过这话昌伯侯夫人也只能是想想,对方毕竟是王妃,比她的等级高了一层,她也不好做的太过了,也只能生着闷气,在那里喝茶了。

    一旁的赵怡蓉似乎感觉到了昌伯侯夫人的怒气,有些担心的扯了扯昌伯侯夫人的衣摆,“母亲……”自家母亲的脾气,赵怡蓉很清楚,素rì里在府上对着家里的小妾那可都是雷霆手段,将各个都整的服服帖帖的,哪有谁敢对抗呢?

    可是这毕竟比不得家里,可以容得昌伯侯夫人放肆了,赵怡蓉如今正是适婚的年纪,当然想嫁一个如意郎君,对秦之衍,她远远的见到过几次,的确是天之骄子,加上对方的身份,赵怡蓉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对象,自然是不想这婚事就那么黄了的。

    昌伯侯夫人感觉到赵怡蓉的担心,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想着女儿也不小了,自己可不能糊涂,坏了女儿的终身,于是笑了笑,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打算再战一场,和秦王妃搭上话,只是她这话还没有说呢,就见到有人来了。

    ……

    “呵呵,秦王妃,赶巧的我们来迟了,路上出了些意外,秦王妃可别见怪!”席乐荣算是来的比较迟了的,看着秦王妃有些歉意,她今rì也算是jīng心打扮了的,穿了深紫sè的棉袄,头上戴了一套芙蓉花的头面,整个人看起来干爽舒适,而她身边却并不是带了及笄的慕容雅,反而带了慕容香这个小丫头,虽然打扮的可爱的紧,可是慕容香太小了,大家看了看,只觉得一阵唏嘘,不过都知道席乐荣今rì和他们的目的不一样,也就放心了。不然多了一个靖北侯府,那竞争可就激烈了。

    “慕容大夫人,你能来就很好了,来来来,快坐吧,一路上可是受了不少的寒吧?喝杯热茶再说!”立刻就吩咐人给席乐荣和慕容香倒了茶水了,秦王妃笑着看着席乐荣,再看了看慕容香,没有看到慕容雅,秦王妃心底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偏偏有好事之人见不得秦王妃刚才对慕容嫣太过亲密,南王妃看在席乐荣,似笑非笑的,有些困惑了,“看慕容大夫人急匆匆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慕容大小姐没有来呢?是身子不舒服吗?”

    席乐荣闻言,脸上轻不可见的僵了僵,不过好在她知道这会儿大家都看着,只好整了整情绪,不让大家看出什么了,“呵呵,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些小意外,所以来吃了。雅儿那丫头昨夜贪玩,和香儿在外面玩雪,却不曾想冻着了,染了点风寒,府医说不让出门,便没带她出来了。”

    “哦,原来是染了风寒了,我们安宁也是因为风寒来不了,还真的是可惜了。不过这风寒最是霸道,苏夫人可得小心些才是了,不然到时候留下病根就不好了。”这语气,还颇有些惋惜了。

    “这孩子就是一个不省心的,不过好在身子也算好,好生照料着就是了。”对慕容雅的事情,席乐荣不想多提,今rì不带慕容雅来,也是怕彼此尴尬了。

    那孩子,也是他们害了她了,希望她可以早rì想开,他们也好为了她谋算了。

    “呵呵,那就好了,慕容大小姐也是个有福气的,想来很快就会痊愈。不然担心的,还是我们这些做母亲的。”说罢,南王妃看在慕容香,有些似笑非笑的,“这是慕容二小姐吧?许久不见,如今长得也是越发的周正了,大半年不见,都变了许多呢。刚才我瞧着苏小姐,都差点不认识了,女大果然是十八变啊!”不知道怎么的又扯到苏兰芷去了,南王妃夸赞慕容香只用了周正,夸赞苏兰芷却成了差点不认识,由此可见两人的容貌一比高下,其中的意味,真的很耐人寻味了。

    “女儿家家的大了,自然就变了,只是这孩子心眼总不长,还是淘气!”南王妃这么说,席乐荣眼底滑过些什么,不过好在她xìng子也直,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也不在意就是,只当做是没听懂南王妃话语里的挑拨之意。

    “对了,慕容大小姐如今怕是及笄了吧?有些rì子没见了,只是不知道她如今什么样子了,怕也是认不出来了吧?只是不知道她定亲了没有?”见席乐荣没反应,南王妃心下有些懊恼,不过她只以为是自己说的太隐晦了,席乐荣xìng子直,不会多想,所以故意又提了慕容雅,毕竟今rì慕容雅没来,还是让她有了些猜测的。

    照理说,慕容雅到了适婚的年纪,靖北侯府和秦王府素来走得也近,她之前也感觉到靖北侯夫人和席乐荣是有这意思的,如今这样子,怕是没成,她得好好利用利用才是了。

    本想利用慕容雅的事情做文章,挑拨席乐荣和慕容嫣的关系,她也好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曾想席乐荣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竟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呵呵,雅儿前些rì子已经及笄了,不过这丫头皮得很,xìng子可还没有定下来,我也想多留她几年,所以定亲这事情,也不着急。”这算是半实话,慕容雅如今的xìng子,席乐荣也的确是不放心,不过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挡住南王妃的嘴,免得南王妃总是咄咄逼人了。

    对方的意思,她还不是傻子,就是别人听不出南王妃的弦外之音,她作为当事人,岂能不知道的?

    “呵呵,女儿家大了,我们做父母的的纵然再舍不得,也是该舍了的,不然到时候留来留去留成仇,可就不好了。”笑了笑,南王妃也说不清楚席乐荣是太正直了,听不懂自己的弦外之音呢,还是压根就无视自己,心下有些懊恼,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总是拿这事情说事,也免得有人觉得她是找事了。

    “南王妃的话,我记住了,只是这事情得看缘分,不着急!”人家劝着,席乐荣却好像压根就不在意一般的,对着南王妃点了点头,就跟秦王妃说了些话,自顾自的去找慕容嫣和苏兰芷了。

    ……

    “你们两人来的倒是早,只是怎么就不约我一块儿来呢?害我迟到了,可真是不好!”像是故意做给南王妃看的一般,席乐荣笑嘻嘻的就坐在了慕容嫣的身边,和慕容嫣有说有笑的。自古嫂子小姑的问题也是难事,可是席乐荣和慕容嫣之间却和谐的很,和谐的都让人觉得嫉妒了。

    “我们住的远,也是怕你因为等我麻烦,便也没约你了。只是路上没出什么事情吧?怎生来迟了?”席乐荣一向都是很守时的,很少像今rì这般的迟到,慕容嫣还是很担心的。尤其是慕容雅没来,慕容嫣以前多多少少是知道自己母亲和嫂子的打算的,心里有些担心,可是这会儿又不好问,只好拐着弯的看看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路上积雪太滑,所以路上慢了些,加上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所以就迟了,还好王妃不怪罪,不然我就罪过了。”简单的说了事情,席乐荣这样子也是不想多说,慕容嫣见了也就没有多问了。

    “没事就好。”彼此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慕容雅的伤寒,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何,几人都是有说有笑的,相互说些家常,秦王妃偶尔也插上几句,气氛也算是和悦。

    只有南王妃,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刺眼极了,瞧着苏兰芷和慕容嫣笑得那么开心,席乐荣就跟个傻子一样的没心没肺,再看着秦王妃对慕容嫣和苏兰芷的热情,南王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一样的,弄得她十分的不舒服。

    此情此景,那么美好,偏偏她的女儿还在受苦受累,南王妃实在是气啊!可是偏偏她又奈何不得,只好忍气吞声的,想办法怎么破坏今rì的赏花宴,免得秦王妃相中了谁,到时候安宁哭都没地方哭了。

    正在郁闷间,却见孙雪茹走到了她的身边,笑嘻嘻的敬了她一杯茶,南王妃想着之前见到的一幕,猜到孙雪茹似乎对慕容嫣和苏兰芷也是非常的不满,心下划过一抹算计,随即笑嘻嘻的开始和孙雪茹攀谈了起来。

    ……

    眼看着赏花宴就要开始了,秦王妃和大家有说有笑的,本来打算带着大家去赏花,这会儿,上官无忧姗姗来迟了。

    因着是最后来的一个,上官无忧的出现显得格外的惹人注目,今rì的她穿着一件鹅黄sè的银鼠袄子,上面绣着jīng致的小雏菊,头发梳了一个朝天髻,上面插了三只长短不一的金簪,成sè极好,而且上面追了层层的珠子,步履移动间,那珠子一动一动的,看起来有些闪眼,而她本人也是略施薄粉,小巧jīng致的五官带着得体的笑容,眉目柔和,身子偏瘦,给人一种忍不住想要呵护的感觉。

    此人最适合大苍男子的审美,作为女子,娇而带媚,楚楚可怜,很容易引起男子的虚荣心和保护yù,此刻她行走间也是极其的稳妥,头上的珠子竟然都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看得出她受过良好的教养,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虽然只是个侧妃,可是看起来,却很有范,给人的感觉,顺从却不卑微,是那种进退得宜的大家闺秀,也是一个识趣懂事的贤内助,比起秦王妃那高贵优雅的美,上官无忧虽然比不得,却别有一番动人的滋味了。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大概十三岁的年纪,长得很是粉嫩可爱,一双眼睛大大的,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看起来像个小天使一般的,十分的讨喜,此刻她正规规矩矩的站在上官无忧的身边,一双眼睛带着好奇的看着在场的人,不过却也规矩的一动不动的,不敢多看,这孩子气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欢喜了。

    “妾身见过王妃姐姐!”在外人面前,上官无忧一直都是俯首就低的模样,此刻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她身边的秦萱也跟着行了礼,秦王妃见了,马上就将他们扶起来了,“好了,你身子不好,怎么就出来了?”原来今rì上官无忧不出现,是因为前些rì子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这几rì她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今rì出来,实在是有些意外了。

    “今rì有客,妾身怎好独自在院子里休息了?如今妾身已经大好,自然是不能缺席的。”今rì可是有许多的好戏看呢,她怎么可以缺席呢?

    “可是你的身子……”有些担心的看着上官无忧,那一rì上官无忧疼得那么厉害,这会儿出来见客,岂不是就勉强了?

    “王妃姐姐,妾身身子已无大碍,今rì宾客众多,妾身不好躲懒的,就让妾身帮着王妃姐姐分担一些吧!”不得不说上官无忧出现的时候刚刚好,此刻所有人都到齐了,有些人虽然没说,可是心底里难免不会腹诽她的去处,猜测她和秦王妃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了。只是她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给人以无数的想象空间,这会儿在最后闪亮登场,对秦王妃恭敬有加,也难免会让人想起,秦王妃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如今需要被人恭敬的,也该是她才是了。

    世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此刻,见着上官无忧低眉顺眼的,脸颊处的那道疤痕似乎也有些狰狞,看的有些人心底唏嘘,只觉得上官无忧这辈子,实在是可怜极了。

    上官无忧满意的看着自己出现所带来的反应,看着秦王妃一脸的顺从和恳求,一旁的秦萱也高高兴兴的来到秦王妃的身边,拉着秦王妃的衣摆,笑嘻嘻的,“母妃,娘已经没事了,您就让娘出来走走吧,不然娘总是闷着也不好。”小孩子的话,说来好似一脸的童贞,可是也容不得让人想,上官无忧莫不是平rì里总是被秦王妃以身子不好为缘由,被拘着了?所以平rì里也少有得见?

    大家心里有些猜测,毕竟上官无忧自从嫁给秦王以后,几乎就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对此猜测的人许多,只是没有得到证实罢了。

    “萱儿,不许无礼!”以眼神示意秦萱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秦王妃无礼,上官无忧在秦王妃面前一直小心的做着一个没有野心的侧妃,就连自己的孩子,她也不让叫自己母妃,如果不是秦王和秦王府怜惜她,让她的一双儿女叫她娘,上官无忧还真的可以做到就让两个孩子就叫她侧妃娘娘的。

    “娘……”有些委屈的看着上官无忧,秦萱却很听话的就规规矩矩的站在秦王妃的身边,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亲密了,上官无忧见着了,对着秦王妃歉意的行了个礼,“萱儿不懂事,还希望王妃姐姐不要见怪。”看起来倒是对秦王妃这个正妃极其的尊重,看得一旁的人都只觉得秦王妃有些以权压人的感觉了。

    秦王妃见着上官无忧今rì有些奇怪,眼神闪过一抹不解,却是拉着她起身了的,“好了。无忧妹妹,萱儿自幼乖巧,我怎么会怪她呢?你既然想去,就一块儿去吧,只是一会儿得让人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要累着了。”

    “王妃姐姐放心吧,妾身已经好了许多了。”说罢就恭恭敬敬的站在秦王妃之间,两个女子昨rì秦王如今唯一的两个女主,姿sè皆是上层,尤其是秦王妃,自幼作为公主,由内而外散发的一股子的高贵之气让人无法忽视,加上她那jīng美绝伦的五官,实在是让人想不惊艳都难了。相比于秦王妃那种华贵的美,上官无忧却好像一朵小菊花一般的,清雅安静,整个人站在秦王妃的身边,姿sè上自然是比不得的,只是她有着一种弱女子的气质,看起来也很夺人眼球就是了。

    此刻她巧妙的站在秦王妃的身边,半掩着一个委屈小媳妇的样子,那模样,得了不少的同情分,只觉得她十分的可怜,被人耽搁了青chūn不说,还毁了容,如今却只能委屈做侧妃,实在是……

    哎,可惜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了啊。

    ……

    一路上有人对上官无忧是有些同情的,不过大家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也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他们管不了,所以只是偶尔好奇的看了眼上官无忧和秦王妃的相处模式,瞧着便觉得惊奇,只是惊奇过后,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我在花房里准备了茶点,一会儿大家可以自行赏花喝茶,希望大家玩得尽兴!”作为主人,秦王妃今rì也算是忙得够呛了,一直笑着,为的就是表现她这个作为主人的好客,这可和她平rì里的作风很不搭调了。

    “呵呵,今rì总算是可以见识一下秦王妃你的花房了,都说这花房是极美,里面可有不少我们大苍都没有的花种,秦王妃果然好福气!”

    “可不是吗?都说当年秦王一掷千金,为的就是博得佳人一笑,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传言秦王妃这花房里面纵然是到了冬rì也是姹紫嫣红的一片,不知道可是真的?”

    “呵呵,一会儿见了,我们不就知道了?”

    ……

    秦王妃不喜欢热闹,所以花房这事情,知道的人有不少,真正见到的却是少了。在大家看来,这chūn花早在chūnrì就开尽了,如今是极难得再开的,所以对这花房,好奇有之,却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了,今rì中有机会来见见,哪个不兴奋?

    秦王妃见着大家一脸的兴趣,自然也是不想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了的,只是笑了笑,态度也算是谦虚,“其实也没有什么花,不过就是我喜欢的一些花种罢了,有些是我当年在南诏经常种的,移植了过来,有些新鲜罢了。”

    秦王妃这话,让大家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秦王对秦王妃的宠爱实在是无法媲美了,一旁的上官无忧听见了,只觉得浑身都一抖,胸口好似突然被灌了气一般的,疼得厉害,那双美目也染上了点点的血sè,含着那嗜血的愤怒,直看得她胸口都有些剧烈起伏,而她的手也藏在衣摆之下狠狠的握着,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吼出来,说是秦王妃将所有属于她的都夺走了!

    落阳,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是公主,为什么,所有人都帮你?都羡慕你?你这一切本来就是从我这里夺走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炫耀?

    本来秦王妃这些年低调,上官无忧也稍微好受些了,可是如今秦王妃竟然大张旗鼓的邀人来赏花,这不是在赤(禁词)裸(禁词)裸的向她炫耀自己的幸福吗?可是,落阳你凭什么那么幸福?你别忘了,你这一切都是从谁那里抢的?

    心里是气急了秦王对秦王妃多年如一rì的宠爱,就连这花房,也是花费了巨资筹建,为的不过是让秦王妃看到家乡熟悉的东西,展演一笑罢了。这花房在上官无忧看来就是一根刺,刺得她生疼生疼的,如今秦王妃还要拿这刺翻搅,岂不是让她痛苦难堪吗?

    所以,她痛,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心下下定了决心,上官无忧想着一会儿就要出现的状况,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随即恢复了平时那柔弱的样子,看起来无害极了,好似刚才那个一脸yīn沉的人不是她了。

    ……

    秦王妃一路走着,眼神在看啊看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偏偏找不到,弄得秦王妃有些失望了。

    “王妃姐姐,你在看什么呢?”上官无忧自然是知道秦王妃在找谁的,不过她也知道,秦之衍这会儿,不会来了。

    她虽然是不知道秦王妃的打算的,可是今rì来了那么多的女客,还带了那么多的适婚少女过来,上官无忧怎么不会好生的筹划一般呢?

    她的儿子才是真正的世子,才是秦王真正的继承人,她怎么允许秦之衍也娶妻,然后跟她的儿子甚至孙子抢呢?

    所以,对秦之衍的婚事,她是一定要拖住的,至少也得等她儿子成亲有了孩子,到时候得了这世子之位再说!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这一路上都没人呢?”心下有些着急,马上就要到花房了,本来秦王妃是跟秦之衍说好了在这里还一个偶遇的,到时候她就直接拖着秦之衍去了花房了,花房也大,到时候她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住了,留给自家儿子和苏兰芷的时间不也就多了吗?

    只是秦王妃想的好,结果却似乎有些不尽如意了。

    怎么找了许久,都没见到衍儿人呢?

    “王妃姐姐忘了,今rì有许多客人,下人们都去忙了吧?”“善意”的提醒秦王妃,秦之衍这会儿早就被秦旭给拖住了,自然是没有时间过来了。

    上官无忧可没那么蠢,让秦之衍来破坏她的计划了。

    “是吗?”没有见着秦之衍,秦王妃有些失落,不过也不能太过刻意,也只好带着大家走了。

    上官无忧见状,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想着一会儿的好戏,郁结了多年的这口恶气,也终于是要出了,实在是好极了!

    +++++++++++++++++我是苏兰芷这边情况的转换线

    “兰儿,你怎么了?”一路上慕容嫣就看着苏兰芷怪怪的,心里有些担心。

    “没什么,娘!”皱了皱眉,自从上官无忧出现,苏兰芷就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可是偏偏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罢了。

    “没什么吗?是不是吹了风,觉得不舒服了?”摸了摸苏兰芷的额头,慕容嫣觉得苏兰芷似乎有些不好,有些担心。

    “我没事啦,娘。”只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忧罢了,可是这种感觉有些莫名,苏兰芷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慕容嫣说了。

    “没事就好,云珠,好生看着小姐,可别让小姐冷着了。”

    “是!”紧了紧苏兰芷的披风,云珠小心的守着苏兰芷,也是怕苏兰芷冻着了。

    “娘,我没事啦。”她只是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罢了,不过这管家,苏兰芷却是不好跟慕容嫣说的。

    “小心些总是好的!”只以为苏兰芷是为了让自己担心,慕容嫣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和苏兰芷的话落在了一直注意他们的昌伯侯夫人的耳朵里,昌伯侯夫人从两人的对话中感觉到了什么,故意大声的说道,“苏夫人,苏小姐的身子不好吗?可是冻着了?我怎么瞧着苏小姐的脸sè很不好呢?可别感染了风寒就好了,不然也麻烦!”将苏兰芷说的好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昌伯侯夫人也是生气自己今rì事事都被慕容嫣压着,心里不爽呢,这会儿抓到了两人的把柄,自然是要利用一番的。

    她的这话声音较大,刻意的引起大家的注意,大伙儿见着苏兰芷果然穿得比一般的人厚,此刻脸sè也是有些偏白,也以为苏兰芷是身子不好,心下有些腹诽,不过大家可不会傻傻的就被昌伯侯夫人利用了当靶子了,只是看了看,便笑了,没说什么就是了。

    反倒是秦王妃,听见有人说苏兰芷不舒服了,赶忙就停下了脚步,关心的走到了苏兰芷的面前了,“苏小姐可是冻着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这万一要是冻坏了苏兰芷,她可就不好跟自家儿子交代了。

    昌伯侯夫人没有想到秦王妃没有如她想象的嫌弃苏兰芷身子差,反而满是关切,那脸sè顿时成了猪肝sè了,只觉得自己刚才好像一只猴子一样,在给人蹦跶着讨欢呢!

    这苏兰芷到底给秦王妃使了什么迷药了,怎么秦王妃就对她如此好了?

    昌伯侯夫人的脸sè,苏兰芷自然是见到了,也是为了气对方,苏兰芷对着秦王妃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站在后面的孙雪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了,“兰儿,可是又冷着了?你呀,怎么也不小心些,这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好呢?你这孩子,身子本来就有些偏寒,受不得冷的,今rì出门怎么就不多穿些!”话语里满是关切,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很耐人寻味了。苏兰芷如今虽然没有到议亲的年纪,可是慕容嫣如今将苏兰芷带出来了,其中的意味,大家也还是有些底的,孙雪茹这看似无心的话,却给大家留下了一个苏兰芷体弱的印象,试问哪家的夫人,会给自家的孩子娶一个体弱的妻子呢?这就算是为了子嗣,也是不应该的。

    苏兰芷瞧见孙雪茹拉着自己,满脸关切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不假,心下划过一抹冷笑,就知道这大伯母还因为苏兰雨的事情记恨着她呢,如今怕是要想办法报复她来了吧?

    这些人,她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找她岔子?

    出门一趟本来是想高兴高兴,却不曾想总是遇到一些讨厌的人,苏兰芷心下很是烦躁,看着孙雪茹那虚假的面容,没来由的满是厌恶,“大伯母多心了,我身子并没有不好,刚才不过是娘亲担心罢了,昌伯侯夫人许是听错了娘亲的意思,倒是让大家担心了。”直接就将矛头直指了昌伯侯夫人,人家母女两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怎么偷偷的在听呢?而且还大声的嚷嚷出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偷听不是?偷听了还不是最紧要的,你怎么就诬蔑了人家呢?这是存了什么居心?

    苏兰芷这话一出来,孙雪茹面sè有些尴尬,看苏兰芷那淡定的样子,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做作的过了,不由得脸上有些谄谄的,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不得,而一旁的昌伯侯夫人感觉到大家看自己眼神的鄙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了。

    这人,是故意的吧?她不就说了一句话吗?用得着这样子对付她吗?

    “呵呵,我刚才也不过是不小心听到罢了,让大家误会担心,是我的不是了,苏小姐,你不怪的吧?”昌伯侯说完这话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了,她这辈子就骄傲的紧,如今却被苏兰芷逼得不得不道歉,实在是郁闷!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不然还真的让人以为她是个偷听的小人?这样子的名声,她可是担当不起!

    “昌伯侯夫人也不过是听茬了,想来不是故意的,夫人这样子道歉,可是折煞了我了。”淡淡的笑了笑,这也算是不接受昌伯侯夫人的道歉了,今rì总是被人算计,苏兰芷心里憋屈的紧,自然是不会让这昌伯侯夫人继续嚣张了去了。

    “呵呵,兰儿你没事就好了,也是我刚才太紧张多嘴了,你可别怪我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孙雪茹这会儿出来打圆场了,说的话颇有些yù盖弥彰的味道。虽然是为了自己求情,不过也是为了帮昌伯侯夫人一把,昌伯侯夫人见着孙雪茹帮她,给了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苏兰芷见状,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过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不给孙雪茹面子,免得别人觉得她没教养了。

    不过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松口就是,“大伯母严重了,您是长辈,怎么有错呢?”言下之意,就是错,那她也没有办法怪罪对方的,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没有说原谅不原谅的话,让孙雪茹只觉得脸sè燥燥的,好不尴尬了。

    这死丫头,就真的那么不给她面子?好歹她也是她大伯母!

    “大嫂,昌伯侯夫人,多谢你们关心兰儿了,兰儿无碍,大家继续走吧!”慕容嫣今rì也是看透了,在场的人,有许多都是见不得他们母女好的,所以见缝插针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可胜数。刚才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让人偷听了去,不然也不会让苏兰芷难堪了。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不小心了。

    只是这些人,何必欺人太甚?他们莫不是惹了他们不成了?

    心底里对孙雪茹和昌伯侯夫人今rì的行为很不满意,只是这里是秦王府,慕容嫣也不能直接就闹翻了不给秦王妃面子,也只好将这事情记下,以后再慢慢的算账了。

    “呵呵,几位夫人,还有苏小姐,马上就要到花房了,大家赶紧的走吧,可别耽搁了看花了!”许是赶紧到了气氛的怪异,上官无忧笑嘻嘻的就出来打圆场了,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大这边的怪异一般的,笑嘻嘻的和大家说话,她这模样还真的是让人无法不给面子,大家也便继续走了。

    “苏夫人,苏小姐,我们一起吧!”秦王妃也是感觉出了今rì似乎有人总是在针对慕容嫣和苏兰芷,有些放心不下,便让两人跟着自己,免得两人总是被人算计了去了。

    “呵呵,王妃姐姐如今可是有了新的手帕交了?倒是忘了我了。”上官无忧见着秦王妃对慕容嫣和苏兰芷的熟络,看样子也是少有的亲密,眼底滑过点点的疑虑,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看着苏兰芷的目光,有些审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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