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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其因有三

    ()一脸笑意地库林出了正阳宫,两个王子在后面跟着,从面sè上看,老臣确实要比小主淡定的多。莫松见主子出来,不禁迎上去了两步,可是库林不曾停下,暗自发笑着继续往前走。见两位王子,莫松忙又躬身行礼。

    华恪在前,他连看莫松一眼都未看,疾步追上了库林,上去便说道:“太傅莫走,刚才在父王面前,您老为何一言不发!”

    库林闻声停下,依旧存有笑意地淡然说道:“王上要的就是一言不发,我这是谨遵圣意,以后你们要学着点,王上的心里想什么,你们就应当做什么!”

    库林说此话时,九王子华淳也来到了华恪一侧,二人一听,都是皱起了眉头,库林见得,又淡然笑了起来。笑的老练,笑的从容,其中有着自身的道理,在教诲着这两位小辈。

    紧跟着,华良、黄韬、傅古三人走了出来,傅古又到了最前首,自是出于礼数,华良在里面等待了一时。一见傅古,库林笑的更加厉害,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唯有那莫松紧跟了上去。

    这明显是在笑傅古,傅古看在眼里,心里是更加气愤,一声不吭地向一侧去了。同为太傅,这是输了一成,最关键的是,还是自己找的。

    正阳宫前,华恪与华淳对视了一眼,彼此也不明白库林临走前说的话,见华良走近,二人也收了脸上的疑虑。只听华良朗声说道:“三哥与老九真是好兴致,这么早就过来面见父王,好像不多见呀!”

    “看来你早就知道欣天为了金刀驸马来了宫里!”华恪却说道。

    华良回道:“知道又怎样,不还是被父王赶了出来,听说三哥一直有意向西征,你大可借助欣天的力量,今天的事,就莫要落井下石了!”

    “什么?你说我落井下石?”华恪脱口便质疑了起来。

    华良肃然地看了一眼华恪,又看了一眼华淳,之后转身便走,丝毫不给他这三哥丁点儿面子。在这宫廷里就是如此,他们同父,却不同母,年龄上有长有幼,礼数上却欠佳的很,久而久之,便成了此时此刻的局面。而且不但如此,华良这样对待华恪,华淳却不乐意了,还瞪了华良一眼。

    身为侍卫统领的黄韬不掺和皇家王子的事,远远地躲在一侧,见华良一走,便故意装作了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看向了旁处。虽见四周无人听到,可华恪为长,显然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不禁气愤而去。

    “三哥!”

    华淳见华恪脸sè都变了,不禁喊了一声,也跟了而去。

    太傅之间在争斗,这王子之间,又何尝不是。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盘棋,谁都想做胜者,有的人为了权势,有的人为了自保,有的人为了兴趣,有的人为了对手,没有持子不下者,只在每个人的心态。

    凡人争,争在一个过程,又不仅仅是一个过程。

    ……

    正阳宫内,皇甫及单独留下了叶欣天一人,这让华良他们不解,也让叶欣天感到了莫大的意外。刚刚等华良等人出来,皇甫及便让叶欣天坐到了傅古原先坐的位子,而在另一侧库林所坐的凳子,已被女官收走。

    坐的时候,叶欣天还推辞了一番,他心里明白,这是那些王子都不曾有的待遇,可是显然,被皇甫及给拒了。坐下后的叶欣天,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好像坐上了老虎凳,浑身不自在。但紧跟着,皇甫及第四次笑了起来,那样的宽和,那样的大气,不得不让叶欣天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看到的是慈眉善目。

    “你父亲最近怎么样?”皇甫及淡然问道。

    叶欣天忙回道:“家父很好,小民来到这里之前,他远游去了!”

    “亏他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可就是这样,他也不愿为国家效力,建万世功业!”皇甫及有些懊恼地说道。

    叶欣天忙又解释道:“家父已年过半百,驰骋沙场恐怕力不从心,再说我金陵国人才辈出,又有多少人不在惦记这大将军之位,家父一退,说不定会有更好的!”

    皇甫及突然叹息了一声,跟着又说道:“是啊,这大将军之位,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记,就连你,不也是闻风而来,觉得自己势在必得吗!”

    “说来惭愧,小民不是金刀驸马而来争这金刀驸马,而是为了硕阳,只是为了她!”叶欣天怕说了一句不够,还有意再加了一句。

    按道理,叶欣天应该道出自己的不瞒,毕竟他跟皇甫玉珍的事,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人清楚的很,可他没有,只怨自己无能。皇甫及一听,不禁顿时想到了,随之便说道:“这件事我倒是忘了,在你的心里,你不会正在埋怨孤吧!”

    叶欣天随即便站了起来,忙躬身回道:“小民不敢,王上所为,乃是圣明之道!”

    “坐,坐,坐下说!”

    皇甫及淡淡之言,一连说了三个坐,还真不把叶欣天当外人,叶欣天便又坐了回去。等他刚一坐下,皇甫及便又说道:“我知道,你口上这样说,可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因为玉珍曾告诉过我,她喜欢你,胜过了这宫里的一切!”

    “那为何,那为何……”叶欣天说了半句,却不敢问了。

    “你是想问,孤为何要大告天下,招纳金刀驸马?”叶欣天问不出的,皇甫及却说了出来。

    叶欣天顿了顿,放低了强调才说道:“小民是想知道!”

    “其因有三。其一,金陵国的公主,向来没有下嫁草民这一说;其二,臣子们上折子,让她远嫁他国,玉珍的母后不乐意,便与孤共同商定了此事;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最后征求了玉珍的意见!”

    叶欣天愣愣地听着,脸sè也变了多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最后一点,竟是出自皇甫玉珍。他去见皇甫玉珍之时,皇甫玉珍所表现的,可完全不是这样,她明明知道自己会来,还劝自己离开,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在乎生死,可她又说她在乎。

    叶欣天茫然了,因为这前两点,皇甫玉珍确实给了叶欣天一次争得自己的机会,可叶欣天不知皇甫玉珍上次的话作何想,仅仅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斗志,显然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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