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河西的未来
敦煌城外，西域大都督的临时行辕，也是目前河西军的军营所在。此刻霍光正在大帐之中接见从长安而来的吕术一行人。
当然这次吕术带来了数百人，霍光自然不可能让这所有人都进到大帐，除了吕术之外便是吕术的几个心腹手下了。
“咦，你怎么来了？”当吕术带着四个人走进霍光大帐的时候，霍光目光落在吕术身后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上，有些意外的问道。
“学生拜见老师！”吕术身后一个身穿青衣长衫的少年模样对着霍光躬身一拜，却不是称呼霍光大都督而是老师。
“吕术，赵阴华你们搞什么鬼？”霍光板着脸问道。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就是赵阴华。
看到霍光板着脸，赵阴华低头做了个鬼脸，却并不怎么怕霍光。而她身前的吕术则是一脸尴尬的模样连忙说道：“大都督......阴华小姐现在是商行负责西域事务的大管事......这次来大都督这里她不能不来啊.....”
“搞什么鬼？你们几个先下去。”霍光没想到吕术会给他这样的解释，但是他也知道吕术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这其中恐怕还有什么缘由，便示意跟吕术同来几人先出去候着。
待赵阴华等人出了大帐，吕术便走到霍光身前，讲其中缘由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得最后霍光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说，她将长安所有产业都变卖了？”听完吕术的解释，霍光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大都督.....属下实在也没办法啊！当日不仅阴华小姐来找我，与她同来的还有江都公主和淄川王子康.....最后棠小姐点头我就将她带来了.....”吕术一脸为难的说道，似乎赵阴华也给他找了不少的麻烦。
霍光已经从吕术话中大概了解了情况，其起因还要从赵光的死说起。原来在霍光离开长安不久，赵光归天的消息就传到了长安赵阴华处，而赵光隋桃侯的爵位被赵阴华的叔叔继承了。
原本这也只是一件小事，最多就是赵阴华悲痛一段时间，但是偏偏赵阴华那个叔叔私下做主将赵阴华嫁给了淄川王太子，也就是小胖子刘康的大哥。赵阴华天生叛逆的性格从内心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最后刘细君和刘康这两个太学同窗竟然给赵阴华出了一个主意，让她来河西投奔霍光。
当赵阴华等人找到吕术的时候，吕术一听也是连连摇头。要他带赵阴华来河西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同时得罪隋桃侯和淄川王吕术也是感觉得不偿失，不过最后刘细君又找到了霍棠，在得到霍棠的点头后，吕术也只能照办。至于淄川王和隋桃侯在知道赵阴华去了河西后也就作罢了，一个万贯侯他们对付起来就很麻烦了，再加上霍光这个西域大都督，就算淄川王都不愿意得罪。
“既然她已无退路，就由她去吧，或许这里更适合她也说不定。对了，你说江都公主是怎么回事？”霍光知道赵阴华已经算是生无可恋了，或许换个全新的环境对她也是从头开始，对此他倒也默认了。
江都公主这个封号应该说的就是刘细君，霍光还不知道这个宗室罪女为何还会被封为公主，汉武帝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用公主和亲了，再封刘细君为公主就有些说不通了。
不再谈及赵阴华，吕术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刘细君也是托了大都督的鸿福啊，大都督虽然离开了长安，但是您曾经教导过的那些学生关系却是越发亲近。而长孙殿下更是对刘细君青睐有加，后来皇后同意了刘细君入东宫给长孙做伴读，不久前陛下在长孙殿下的软磨硬泡之下竟然下旨赦免了刘细君的罪，还赐了她江都公主的封号，将江都故地三百户封给了她。”
霍光没想到他离开长安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刘细君这件事在霍光看来倒也是好事，不管怎么说刘细君也算是他的弟子。而且似乎长孙刘进已经极得皇帝的喜爱了，如此情形连霍光都不禁猜想，会不会因为刘进的关系，而改变未来的卫太子巫蛊案？
“你一路过来，对河西有什么看法？你也看到了，这里百废待兴，可谓困难重重啊！”那些太过遥远的事情只是在霍光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便问到了正事上。
吕术这次来河西不仅是帮助霍光修建两处关隘的，对于急需发展的河西来说，很多事情上都需要吕术这个极具商业目光的人才，在发展经济商业方面，霍光手下没一个人能与吕术相比。
“其实属下在路上早已有了些想法，此时正好报于大都督。”吕术神色一正的说道。听到吕术如此说，不仅是霍光，就连帐中其他几个河西高层都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吕术。
“快说。”霍光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感觉到了吕术要说的事对他们的发展极为有利，甚至可能由此打开河西局面。
感受到帐中诸人的目光，吕术整理了一下思路，走向沙盘而后指着说道：“属下在来的路上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其中一些可行性分析也与熟悉河西的商队管事交流过。属下发现河西一带虽然降水不足，但是祁连山的冰雪融化后每年夏季有大量的水注入河西走廊。而目前河西依旧是以畜牧为主，其中有三片最大的绿洲，分别是武威、张掖和酒泉，这三大绿洲几乎已经算得上平原了。属下觉得三大绿洲的作用应该不止用来放牧，他们有更大的作用和意义。”
吕术的话将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吕术口中的三大绿洲正是目前河西的三大粮仓，其意义已经非同小可。如果这三个地方还有更大的价值，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众人的认识。
“这三大绿洲加上休屠居延二泽养育了河西十几万民众，万贯侯所言三大绿洲还有更大用途，不知指得是什么？”东方朔即便以智慧著称，也不明白吕术究竟有什么发现，当下便代表众人问了出来。
“开发河网，修建水渠，引水灌溉.......”吕术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三句话，每一句话都如同一副完美的画卷展示在帐中诸人面前。
当众人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吕术继续说道：“这三大绿洲虽然早晚温差也不小，但是日照时间极长，属下已经初略估算过了。只要完全开发三大绿洲可得百万亩良田，这里都能种植稻谷，而一些偏干旱的地方，其实也是可以种植小麦的。如此一来就可以完全改变河西的格局，这百万亩良田至少可以吸引十万中原百姓......养活.....不下五十万人！”
“嘶......”大帐之中响起一片吸气的声音，包括霍光在内都被吕术的话给深深的镇住了。开发河网，修建水渠，引水灌溉这些霍光等人都能理解和接受，但是当吕术说到百万亩可以种植稻谷的良田时，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个时代的根本是什么？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水草丰美的草场，对于汉族百姓来说就是能够种植稻谷小麦的良田。河西之地之所以无法吸引汉民，其根本原因就是没有能够耕种的土地，因为食物结构的差异，除了那些无法在中原生活的百姓，一般很少有汉人愿意来这里定居。
“告诉我......有几分把握......需要多长时间？”霍光第一个回过神来，如果一切按吕术所言，将来的河西四郡将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
“属下有十分把握，即便数量上有所差距，但大体方向不会有偏差，时间的话应该三年左右可以完成，不过前期的人手依然是个严重的问题。无论是开发河网，还是修建水渠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吕术拱手说道，他说的这些都是认真分析过的，不是无的放矢，所以他也表现的极为自信。
“招募流民和工匠吧......不管是西域人还是羌人，哪怕是匈奴人，只要愿意来的都来者不拒，高价从中原招募工匠，十倍百倍的价格也要把人弄过来！”霍光心潮起伏，足足过了许久才咬着牙说道。
“大都督，其实咱们眼下还有另外一个好机会可以利用，只要将这个机会利用起来，自然会有大量的人口涌入河西的。”吕术此刻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抛出了开发绿洲的计划，似乎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计划。
“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霍光感觉到了刚才吕术略微变化的神情，似乎即将要说的事情并不适合弄得人尽皆知。
“诸位可知安平侯提出了一个均输平准之策？而且已经得到陛下的同意了。”吕术看着帐中诸人问道，却是提到了刚开始进行的均输平准。
大帐之中几个武将纷纷摇头，这些东西他们从不关心。只有东方朔和杜延年对视一眼，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了解，就连霍光都一头雾水。
“我们也收到了朝廷的诏令，不过这条命令只是针对大汉几大富庶之地，无一不是商业人口重镇，河西也不会设置均输平准的机构和官员。”杜延年开口说道，将他知道的简单说了一下。
“这条命令本身与河西确实毫无关系，但是一旦均输平准开始实施，商人利益将会极度缩减，而商人逐利乃是天性，如果大汉国内已经无法让商人获利，那么他们会怎么做？他们必将会将目光投向这里.......”吕术将手指指向了敦煌以西。
“西域......那高额的利润必将让天下商人趋之若鹜，十倍利润就足以让商人冒死而行了，倾销向西域的商品有些达到了数十倍甚至百倍，当国内无法获利的时候他们就只有从河西去西域了。”吕术继续说道。
吕术以商人的目光早就发现了均输平准对大汉商人带来的巨大冲击，但他是当世少有的商业奇才，桑弘羊的一招均输平准将朝廷变成了最大的商人，但吕术却看到了另一条出路，而这条出路正好就是被霍光掌控的河西走廊。
当然这次吕术带来了数百人，霍光自然不可能让这所有人都进到大帐，除了吕术之外便是吕术的几个心腹手下了。
“咦，你怎么来了？”当吕术带着四个人走进霍光大帐的时候，霍光目光落在吕术身后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上，有些意外的问道。
“学生拜见老师！”吕术身后一个身穿青衣长衫的少年模样对着霍光躬身一拜，却不是称呼霍光大都督而是老师。
“吕术，赵阴华你们搞什么鬼？”霍光板着脸问道。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就是赵阴华。
看到霍光板着脸，赵阴华低头做了个鬼脸，却并不怎么怕霍光。而她身前的吕术则是一脸尴尬的模样连忙说道：“大都督......阴华小姐现在是商行负责西域事务的大管事......这次来大都督这里她不能不来啊.....”
“搞什么鬼？你们几个先下去。”霍光没想到吕术会给他这样的解释，但是他也知道吕术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这其中恐怕还有什么缘由，便示意跟吕术同来几人先出去候着。
待赵阴华等人出了大帐，吕术便走到霍光身前，讲其中缘由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得最后霍光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说，她将长安所有产业都变卖了？”听完吕术的解释，霍光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啊大都督.....属下实在也没办法啊！当日不仅阴华小姐来找我，与她同来的还有江都公主和淄川王子康.....最后棠小姐点头我就将她带来了.....”吕术一脸为难的说道，似乎赵阴华也给他找了不少的麻烦。
霍光已经从吕术话中大概了解了情况，其起因还要从赵光的死说起。原来在霍光离开长安不久，赵光归天的消息就传到了长安赵阴华处，而赵光隋桃侯的爵位被赵阴华的叔叔继承了。
原本这也只是一件小事，最多就是赵阴华悲痛一段时间，但是偏偏赵阴华那个叔叔私下做主将赵阴华嫁给了淄川王太子，也就是小胖子刘康的大哥。赵阴华天生叛逆的性格从内心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最后刘细君和刘康这两个太学同窗竟然给赵阴华出了一个主意，让她来河西投奔霍光。
当赵阴华等人找到吕术的时候，吕术一听也是连连摇头。要他带赵阴华来河西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同时得罪隋桃侯和淄川王吕术也是感觉得不偿失，不过最后刘细君又找到了霍棠，在得到霍棠的点头后，吕术也只能照办。至于淄川王和隋桃侯在知道赵阴华去了河西后也就作罢了，一个万贯侯他们对付起来就很麻烦了，再加上霍光这个西域大都督，就算淄川王都不愿意得罪。
“既然她已无退路，就由她去吧，或许这里更适合她也说不定。对了，你说江都公主是怎么回事？”霍光知道赵阴华已经算是生无可恋了，或许换个全新的环境对她也是从头开始，对此他倒也默认了。
江都公主这个封号应该说的就是刘细君，霍光还不知道这个宗室罪女为何还会被封为公主，汉武帝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用公主和亲了，再封刘细君为公主就有些说不通了。
不再谈及赵阴华，吕术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刘细君也是托了大都督的鸿福啊，大都督虽然离开了长安，但是您曾经教导过的那些学生关系却是越发亲近。而长孙殿下更是对刘细君青睐有加，后来皇后同意了刘细君入东宫给长孙做伴读，不久前陛下在长孙殿下的软磨硬泡之下竟然下旨赦免了刘细君的罪，还赐了她江都公主的封号，将江都故地三百户封给了她。”
霍光没想到他离开长安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刘细君这件事在霍光看来倒也是好事，不管怎么说刘细君也算是他的弟子。而且似乎长孙刘进已经极得皇帝的喜爱了，如此情形连霍光都不禁猜想，会不会因为刘进的关系，而改变未来的卫太子巫蛊案？
“你一路过来，对河西有什么看法？你也看到了，这里百废待兴，可谓困难重重啊！”那些太过遥远的事情只是在霍光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便问到了正事上。
吕术这次来河西不仅是帮助霍光修建两处关隘的，对于急需发展的河西来说，很多事情上都需要吕术这个极具商业目光的人才，在发展经济商业方面，霍光手下没一个人能与吕术相比。
“其实属下在路上早已有了些想法，此时正好报于大都督。”吕术神色一正的说道。听到吕术如此说，不仅是霍光，就连帐中其他几个河西高层都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吕术。
“快说。”霍光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他感觉到了吕术要说的事对他们的发展极为有利，甚至可能由此打开河西局面。
感受到帐中诸人的目光，吕术整理了一下思路，走向沙盘而后指着说道：“属下在来的路上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其中一些可行性分析也与熟悉河西的商队管事交流过。属下发现河西一带虽然降水不足，但是祁连山的冰雪融化后每年夏季有大量的水注入河西走廊。而目前河西依旧是以畜牧为主，其中有三片最大的绿洲，分别是武威、张掖和酒泉，这三大绿洲几乎已经算得上平原了。属下觉得三大绿洲的作用应该不止用来放牧，他们有更大的作用和意义。”
吕术的话将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吕术口中的三大绿洲正是目前河西的三大粮仓，其意义已经非同小可。如果这三个地方还有更大的价值，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众人的认识。
“这三大绿洲加上休屠居延二泽养育了河西十几万民众，万贯侯所言三大绿洲还有更大用途，不知指得是什么？”东方朔即便以智慧著称，也不明白吕术究竟有什么发现，当下便代表众人问了出来。
“开发河网，修建水渠，引水灌溉.......”吕术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三句话，每一句话都如同一副完美的画卷展示在帐中诸人面前。
当众人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吕术继续说道：“这三大绿洲虽然早晚温差也不小，但是日照时间极长，属下已经初略估算过了。只要完全开发三大绿洲可得百万亩良田，这里都能种植稻谷，而一些偏干旱的地方，其实也是可以种植小麦的。如此一来就可以完全改变河西的格局，这百万亩良田至少可以吸引十万中原百姓......养活.....不下五十万人！”
“嘶......”大帐之中响起一片吸气的声音，包括霍光在内都被吕术的话给深深的镇住了。开发河网，修建水渠，引水灌溉这些霍光等人都能理解和接受，但是当吕术说到百万亩可以种植稻谷的良田时，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个时代的根本是什么？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水草丰美的草场，对于汉族百姓来说就是能够种植稻谷小麦的良田。河西之地之所以无法吸引汉民，其根本原因就是没有能够耕种的土地，因为食物结构的差异，除了那些无法在中原生活的百姓，一般很少有汉人愿意来这里定居。
“告诉我......有几分把握......需要多长时间？”霍光第一个回过神来，如果一切按吕术所言，将来的河西四郡将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
“属下有十分把握，即便数量上有所差距，但大体方向不会有偏差，时间的话应该三年左右可以完成，不过前期的人手依然是个严重的问题。无论是开发河网，还是修建水渠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吕术拱手说道，他说的这些都是认真分析过的，不是无的放矢，所以他也表现的极为自信。
“招募流民和工匠吧......不管是西域人还是羌人，哪怕是匈奴人，只要愿意来的都来者不拒，高价从中原招募工匠，十倍百倍的价格也要把人弄过来！”霍光心潮起伏，足足过了许久才咬着牙说道。
“大都督，其实咱们眼下还有另外一个好机会可以利用，只要将这个机会利用起来，自然会有大量的人口涌入河西的。”吕术此刻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抛出了开发绿洲的计划，似乎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计划。
“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霍光感觉到了刚才吕术略微变化的神情，似乎即将要说的事情并不适合弄得人尽皆知。
“诸位可知安平侯提出了一个均输平准之策？而且已经得到陛下的同意了。”吕术看着帐中诸人问道，却是提到了刚开始进行的均输平准。
大帐之中几个武将纷纷摇头，这些东西他们从不关心。只有东方朔和杜延年对视一眼，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了解，就连霍光都一头雾水。
“我们也收到了朝廷的诏令，不过这条命令只是针对大汉几大富庶之地，无一不是商业人口重镇，河西也不会设置均输平准的机构和官员。”杜延年开口说道，将他知道的简单说了一下。
“这条命令本身与河西确实毫无关系，但是一旦均输平准开始实施，商人利益将会极度缩减，而商人逐利乃是天性，如果大汉国内已经无法让商人获利，那么他们会怎么做？他们必将会将目光投向这里.......”吕术将手指指向了敦煌以西。
“西域......那高额的利润必将让天下商人趋之若鹜，十倍利润就足以让商人冒死而行了，倾销向西域的商品有些达到了数十倍甚至百倍，当国内无法获利的时候他们就只有从河西去西域了。”吕术继续说道。
吕术以商人的目光早就发现了均输平准对大汉商人带来的巨大冲击，但他是当世少有的商业奇才，桑弘羊的一招均输平准将朝廷变成了最大的商人，但吕术却看到了另一条出路，而这条出路正好就是被霍光掌控的河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