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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章 看不见的门派(五)

    那是一个有些阴暗的大厅,满地狼藉的尸体,林天雨独自站在浸透了血迹的地板上,周围每一个脸看着都有些亲切,但因此也有些让他一片悲愤。竖立片刻,忽然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随即整理了一下身上两把手枪,一把步枪,一把霰弹枪,一把军刀,若干个弹匣和几个手榴弹,在自己那辆世界顶级的摩托车上架起一把轻机枪。

    跨上自己的战骑,正要出发,忽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忽然心中起了一阵温婉凄凉的感觉,便想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师傅,都准备好了。”忽然间,米为义的声音把林平之惊醒了,却原来只是回忆,就像是作梦一般,可这梦却太真实了一点。

    不,这是林天雨穿越之前最后一夜的记忆,这之后就是他的死亡和穿越了,所以这记忆必定也极为重要,可惜却忽然被打断了没能记的起来,那也没办法,也许命运如此。

    但现在,命运已经轮转到这个世界了,忽然间,眼前这些人,还有田伯光,曲洋,福威镖局的崔镖头等人,还有远在北京城外,长城脚下的战士朋友,甚至还有左冷禅,却似忽然和记忆中那满地的死尸融为一体。

    这是一个直觉下的幻像,似乎这所有朋友,也要如前世里的追随者一般的横死。不,同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这一世我会赢的!

    “哥哥当然会赢的,那么咬牙切齿的叫什么?担心我们不知道吗?”曲非烟问道,林平之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肯定是不自觉的将心中所想的某些词哼了出来。

    “没什么,现在所有人换衣服,记住自己身上原有的东西要全部清光,一点都不能剩,对了,非非,你这头头发也给我切了。”林平之吩咐道。

    “啊?不会吧,你该不是想要我再拜老尼姑为师,当个小尼姑?”曲非烟有些不信的问道,但曲非烟一头长发飘飘,确实极可能出问题。他不能存任何侥幸,福州的经验在这儿可完全没用,何况在福州时,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成功的。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这可千万马虎不得,看曲非烟一脸不舍的样子,只好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不是叫你剃光,你剃成和我们一样就可以了,其实你长的很帅的,干脆打扮成男孩,也是个很英俊的孩子啦。”

    “噢。”曲非烟点了点头,林平之却发现了唯一一件不能扔的东西,他的剑,这可是当今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了,那却无论如何也丢弃不得,那么换个剑鞘呢?随之看到了上帝打在剑鞘上面的拉丁文。

    也许这剑鞘也是这把剑的一部分呢,古书里不是说剑鞘是剑的伴侣吗,这把剑所以神奇的原理谁也说不上来,若换了剑鞘也许剑本身也就失色了。

    算了,心一横,赌吧,本来不就估计,问题并不出在自己身上吗,何况就算是在自己身上,也未必和剑有关。

    七人换好衣服,照林平之吩咐的,每人将自身所有的东西打了个包裹。林平之问道:“你们中哪一个轻功最好?”

    “大概是他吧?他有一千乘,好像是比我们跑的快一点点。”四个人一齐指了指方千乘:“他功夫学的比他哥哥差的多,但最喜欢轻功了,不过先师一向不喜欢他拼命练轻功。”

    “给我看看。”林平之吩咐道,方千乘依言纵跃奔走了几步,林平之无奈的一只手扶着额头想着,这也叫好,他这样的轻功,比现在的自己也差的远了。唉,要是田伯光还在的话有多好。有时候有些人,当他还在兢兢业业的为你工作时,你往往感觉不出来,只有少了他时,才会发现这个人原来如此重要。

    “好吧,你拿着她的东西。”林平之随手一指,方千乘接过曲非烟的包裹,因为照林平之的估计,曲非烟被人动过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林平之自己带上那个说话最少的李德明的包裹,曲非烟拿了郑玉成的。这两个人都属于可能性最小的,因为在林平之的战术中间,他本人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最好不能有人追踪,而曲非烟论武功是最弱的,她也最好别出事。

    其实六个人都够弱的,但那也没办法,总算相比之下还有个强弱。功夫稍高一点的米为义只好携带他本人的包裹了,因为照林平之估计,刘正风最重要的亲信,可能性也比较大。林平之自己的包裹,只好给了功夫更平庸的刘成仁,但那里面没有他的剑,这个万万不可离开。

    最后郑玉成拿了米为义的,李德明拿了方千乘的,林平之看着这个分配,这实在是不太完美,可是加在一起还不如他一个人的六个家伙,只怕怎么都没法完美,要命的是,现在连他自己,都还没恢复,整个队伍都太脆弱了。

    当林平之等人穿过刘正风府,不,现在应该称作刘芹府的走廊时,那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忽然又直蹦出来拦住他们,一脸厌恶痛恨之色,大骂道:“站住!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要到哪儿去!又想要勾结什么敌人,来谋害我们!”

    呕!这个时候,怎么这不懂事的小孩子,竟然还要来插上一手,这时周围已经聚来了不少衡山派中人,还包括刘正风残存的弟子部下,看这些人眼中,却个个充满了鄙夷痛恨之色,连很多其他的衡山派中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太美观。

    这小孩子也不知怎么玩的,就这么一小回,就已经把自己的形象败坏到这种程度,也许这就是武林,始终也是疏不间亲,恩义总没有私情大。

    林平之淡淡的道:“我现在有重要事情需要作,不相干的人,请不要在我面前碍事。”

    “什么重要事情!还不是再去找你那些同伙,对我衡山派不利,我爹爹,我全家,都已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恶人害了!你还想怎样?难不成非得把我衡山派彻底灭尽了才甘心吗?”说着他已是涕泪俱下,旁观者们已经有些动容了。

    曲非烟想要反唇相讥,林平之轻轻摇头制止了她,这个时候,却不是她说话的场合,她要一说话,只怕立时便会有许多人骂回来。

    “小师弟!你胡说些什么!师傅待我们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来相救......”米为义却赶紧为林平之分辩,可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刘芹打断。

    “什么?你说的师傅是谁?是林狗贼吗?原来你已经拜这狗贼为师了,那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哈哈,哈哈,各位师兄师姐,师叔师伯们,你们看到没有,这几个叛徒,爹爹尸骨未寒,这几个狗贼,已经拜林狗贼为师了,他们当然要为林狗贼说话,你们可别信......”

    “住口,你这个不懂事的小畜生!”忽然一声怒吼由远及近,声音震的周围屋瓦上的灰尘也有些往下掉,显然说话之人功力深厚,这却是莫大先生。

    刘芹立时恭谨的跪下道:“求莫师伯为......”

    下面要说的大概是“为谁谁作主”之类的话,但莫大先生没容他说完,立时骂道:“没有林公子,早已没你了,他若与什么敌人勾结,只怕你早跪着舔他的鞋了,就算林公子实力有限,救不得这许多人,难道还是他的错?你还想怎样?”

    “莫师伯,你是被这贼人蒙蔽了啊。”刘芹说这话时,已经开始流泪,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莫大先生待要反驳,可惜他虽是混混,却是个孤僻的混混,并不擅长说话,骟情。

    “什么蒙蔽,陆柏的尸体你们都看到的,他怎么死的,你们都知道的,不是为了咱们,林公子好好的跟嵩山派结仇吗?”莫大先生有些带着气的道。

    刘芹根本不理,却越说越是狠毒,一边说,一边真的哭了起来:“这贼子勾结敌人,害的我家破人亡,害了那么多武林同道,可怜我的爹爹啊,妈妈啊,姐姐啊......”

    罗里罗嗦的叫了好半天,其实他根本没说出任何真正证据,反反复复就只有几句废话,但他这时已经是真正的在嚎淘大哭,哭喊的声音之中,可是声色俱厉,声情并茂,充满了感人的力量,这骟情的本事,叫林平之和莫大先生这些人,可是学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眼见着众衡山派中人,已经越来越情绪激动,正如被蛊惑的暴民,莫大先生这个掌门平日里威信就不高,今次两战两败,丢尽颜面,更是为人不齿。林平之心知再不果决处理,只怕莫大先生也没法控制局面,倘他们一拥而上,己方这几个人可吃不住,包括自己,现在也是重伤未愈,一样的难以逃脱。

    突然间,林平之身形一闪,便直冲向刘芹所在的衡山派众人,这一动之间,当面的十几个人,却每一个都觉得林平之正在冲向自己,个个大惊失色,这时人人皆知他武功之高,三场大战如此可怖,哪里敢有半点轻忽,一时间各使绝招,一阵拳脚舞弄。

    舞完了之后,却个个尴尬的发现,全都打空了,噢不,也不是全部,有三个人打到了自己人身上,一阵劈啪,唉哟,扑通的声音大作,这场面却有些滑稽,曲非烟终于还是忍不住咯咯浅笑了起来。

    顺着她的笑声,众人才发现,刘芹已经被林平之拎着一只左脚,如同拎着只鸭子一般,倒提着从人群中拎了出来。却原来刘芹本来已防到了这一手,他原是躲在人群正中,周围近百名衡山弟子围绕,岂料林平之一个伸手之间,却越过了七八层人墙,将他捉了出来。

    这一招玩的,却让所有观众都不由心中暗赞,方千乘轻叹道:“师傅好神的功夫,先师就算没受伤,也万万作不到这件事。”

    林平之随即将刘芹搂到怀里,冷冷的笑道:“我说我的好侄儿,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刘芹只觉手足酸软,全身僵硬,既入他手,便如整个人掉入一把铁钳之中一般,再想要哭喊,或是做作些什么,却觉连嗓子都细了,说出的声音刚刚好只有林平之能听见,一时间吓的连眼泪都缩了回去。

    待得衡山派众人反应过来,想要作些什么时,却是既觉顾忌,更是忌惮这对手武功之高,再加掌门也明显是站在林平之一边的,一时谁又愿意出这个头。

    这时林平之一只手摩莎着刘芹的身体,有些揄愉的,却又似是有些温暖的道:“我说,乖孩子,跟叔叔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以为你家人是我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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