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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轮回的两条路

    ()走到十六阶,天旸感觉环境一变,所处空间地不过一丈,有了些约束感,前方道路然豁然出现了两种极端。一是沙漠古道,光芒耀天;一是平原荒地,幽暗遍生。

    形成一团虚幻yīn影的曼克斯已飘至,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坚决的不可置疑意,“选一条路,然后走,直至悟出一点明悟,光门自现,我在下一阶中等你。”

    语落,自是消散的融入空中消失不见,只余一个处在半边皆是骨质墙壁的天旸单dúlì着。空落落的,却有又些涨满的拥挤感,有点矛盾。不过,他没存犹豫,选择了那条黑暗的荒地踏去。

    很快,天旸的身影被黑暗吞噬,空间又是那般的静默至无。不知所无,一团yīn影的曼克斯出现在了一座幽暗的宫殿的暗骨王座上自语着感叹:“轮回之力,这可是我交易的底牌呢,看你,能否悟得,要知这可是最神秘、最为接近天道道则的法则,最是顶阶之力啊。可真是,孕着大秘……”

    选择黑暗荒地而行走的天旸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心中平静的没什么感觉,像是灵魂被下了某种镇定咒术,让天旸感这都不像是自己了。

    真要像曼克斯所说的明悟些什么,光门才会出现吗?望着后路尽头的模糊暗黑的混沌,天旸突然自语问道。

    四周静寂,荒地是似如真土,踏有所感,跨有所实。周身的天地暗无昏明,很好很协调的衬托出了这一环境的特点,空幽而黑暗。

    放眼望出百丈远,只能看到前后两边地,左右的又或者说是上下的,都是昏暗幽深,都是黑暗枯寂,都是吞噬若无,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改变了这里的环境,让天旸,只能往前,追至一条又一条的昏暗地平线。

    后面,后面的道路渐渐消隔成无了,黑暗,黑暗正一点点地接近,追赶着他的步伐。而天旸前行,后面的路,他不想,或者说是不愿在去行了。

    前方才是终点,才有孕育着希望的存在,坚持是唯一的永恒,不改写的永恒。死灵在无尽岁月中积累下的耐心,很可怕,无论是对于现在天旸的意识,还是灵魂,亦或是天生的天xìng本能!

    恒一的前进步伐,似不会改变,向着前,就只如那黑暗,永久的弥漫黑暗,同样都没变化!

    时间岁月可以改变习惯、弥补很多东西。渐渐的,天旸的耐心忍xìng终是敌不过那超越永恒的轮轮时钟,在这之下,他的坚持、不懈,就像是沙漏中的细紧漏口,虽然细,很小,但却是一粒粒的,将其上的沙粒流失掉。不是很快,很漫长,一段几乎永久的漫长。

    从最始的无想到了乱想,如傀儡般恒一而无事的走,天旸想起了很多。新生时他遇到的那两只死灵骷髅兵,他的第一把骨矛本命器,那个助他跨过脆弱白钻的地洞,那三只野的骷髅犬,那两只战伤残伤的死灵骸骨剑齿虎,还有、还有那种耀着月华孤傲高贵的不凡狼王。

    是想起了那个骷髅弓兵、那只猛犸骸骨象、那群中阶的镰刀骨鹿、那三只猎者的死灵骷髅狮、黄钻骨兵、她、死灵腐尸、腐狼、沼泽腐蟒、食尸鬼……

    一遍一遍的想起着重复,直至最后的麻木,连是那火种的波动变化都话了无。如此,它的工作专注就调到了更细微的移动变化,骨技的沟通波动,骨能的流转方向。

    无聊的、无趣的,在天旸的脑际中回想千百遍,有些麻木。不过现在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再次专注了,一次又一次的不自主的回想,惹的天旸心烦,生厌,似要作呕。

    但这种无意义的记忆回想,还是如磨石轮钟转动着,不知起点,不知终点,上演,轮回不变……

    只是奇怪,重演的只有新生入死灵界到这通天井十六阶的记忆。再回想,有些清醒的天旸,努力的记起了原来他自己还拥有另外两个记忆,然寻找起来,却没有什么收获。

    从根本上的想不起来,寻找不到。

    隐约间,天旸看到了两个被压碾到极小的光点记忆,或许,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它们不重要,都不是我的记忆,所以才会这样吧。不知,天旸乱想想到了这一层。

    不过,他的做法却是对的。想改变着自己以往的记忆,努力改变着,似有灵!渐渐的,他从乱想恢复到了之前的无所想,像度过了一个纪元,也似是一个记忆瞬间,更贯彻明了那无的想,如此,再是恒一的向前踏行而去。

    但不知,周围三丈空间已成无,无视野的、恒的黑暗披撒在天旸身上,唯一存在的地面线也已无。视线,归于到了前方的三丈地,只好像、不,应该清楚的感到了慢慢模糊的黑暗,正一步步吞噬横移而来,是要将,自己吞没,黑暗地吞没!

    这时,连着躯体骨能的脚下,感觉到自己不像是在踏荒地。反而像是,像是踩踏着一段段无感觉的虚幻道路。且,这种感觉还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丈黑暗地的紧缩而更加真实着。

    “过了,多久了?”有些微醒的天旸打破了他的恒一步伐,感受自己已经大部分被黑暗吞无的身体,问道。像如,一块块粗糙的岩,不断摩擦改造,想着问道。

    “一天、两天,三天了吧!可又怎么会这么短?心中怎么会冒出这样?怎么,变化了!?”

    “三个月?唔,还有些真实,可是,这样也不太像。要说,只是稍稍有点像而已,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一年,好遥远!有些是的,但感觉还是游离存在在有与无之间,不变的感受。”

    黑暗接近,要最终吞下天旸的火种意识,慢慢潜移,效果甚微,不经心、不费心、不留心,直到最后的一扑时,临近的效果犹如天威!不可抗、不可抵,沉默而恐惧的接受,如此沉默恐惧的消失,不见!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看到了火种的光明,它燃动的生命的本质,其存在的意义、天旸无想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念头,并且随着这个念头越发的清晰起来,最后的形成执念。

    要有光,我要有光,我要让这个世界有光,在绝对的黑暗中……出现光!

    抱着这样一个执念,天旸继续行走向前,无想事、无yù之感露出的它许久不见的渴望。然他,愿意如此,因为这不仅可以让他感到活着的真实,也可让他感到活着的事实。

    继续行走,他发现了,一点一点的发现了,黑暗逐渐退去了。从jīng神上、躯体上、视野上、灵魂上的缕缕寸寸的渐之而退,先是前方,然后是后方,再是左右方,天际地下,是最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际间出现了光,昏暗的光,天旸又继续行走在这灰暗的荒地上,似永远要这样子地走,追逐着昏光的真谛!

    只是,他好像还是有些不甘心要执行‘要有光’这个执念,想要在这个空间中真正的出现光芒,照耀一切的光芒。

    再多一点,再更多一点!这个空间似在传承天旸意志,行走间,昏暗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实,是在呼唤,在翻滚,在孕育着!

    终于,破开晨光黑暗的第一缕光辉照耀的出来,划破天旸的充斥在了其周身全部地。身上、火种、亦是心田,这突入其来的光明耀光让了他更加的坚信了,势要完成自己依然成的执念。

    要有光!

    不满足,随天旸的意念而感,这缕光不仅没有与其他的黑暗有同化的趋势,反而是愈来愈大,愈来愈亮,持续不停的照耀着。从只是东方间不起眼的一角,到一方,再到半边天,伴着天旸不断的行走,最终是布满的整个天际,连着脚下的土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出现了沙!

    这是一种全身都充满了阳光的沙,由一颗颗细小沙粒,组成了漫无垠野金黄沙漠地!是挥洒着道道阳芒,扩散而满布,与那耀照万天的大rì光,相应着,愈加璀璨!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行了多远,这恒久的光明似乎是要持续万古,让天旸执念的心渐渐淡了,实现了的执念,有怎么称得上是执念?

    混乱度过了无想,又是成就了思想,他越是行走在这光耀大地的古道沙漠,越是回忆着另一股的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记起了什么?那是一片黑暗地,那暗黑平原的荒地!

    一开始,好像就有着两条路供自己选择,一片黄金沙漠,连着它的,还有那么一片黑暗,宁静中的纷争黑暗道路!

    如此,天旸他感觉着这片光明之下,有着自己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黑暗’存在,有些反感,又有些无归属感的产生了别的执念。

    又一个执念!他想要回去、想要黑暗,是要回到那片黑暗的归属荒地中去。有了执念,即是行动中有了想法意念,随着行走,渐之改变……

    光明慢慢褪去,迎来了第一缕黑暗!

    它那般的黑,纯粹的,黑耀钻璨的黑。出现在了这里,似是化成了一片空间裂缝,在这片满是光明地中疯狂而又本能的吞噬起来,黑芒散开。吞噬是意味这炼化,而炼化又与同化同意。

    天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重新归为了黑暗,只余天旸一个孤独的行者自顾自的继续行走着。

    黑暗连天遮地,行走,像是重演着之前的那慕。不知基于什么原因,天旸火种一颤,让他又会了些许思考,和那点滴光明的味道,他的想法,也即是执念,又是变化。

    就这样,天旸行走着,随着他点点清醒过来的火种意识,他有些潜意识的执念又变回了想。并且,这种想,一次又一次的改写着天地的光景,光与暗,沙与荒,不断轮转而轮回交替着,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第九次转变轮回的时候,天旸的意识完全‘醒了’,懂了自己在这的一切,也思考了一切。正是于此,天旸的心在那刻彻底沉寂下来,虚影的赤红光门随之出现!

    跨入进去!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自然,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只有梦与命,在重奏着刚才的真实。

    只是,在天旸不知道的某一地,整个幻境空间,惊变的熔炼化成了一粒种子,扎根在了他灵魂识海深处,留于一种,待着rì后汲取养分来生长,充分发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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