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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 降曹不降夏侯,换个说法而已

    ()张卫被擒、杨任投降、庞德不知所踪,成固和定军山接连失陷之消息传回南郑,自张鲁在内的汉中文武皆为震怖。

    张鲁深夜急是召集众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如今成固坚城已失定军山亦陷于敌手,子护失手被擒,我汉中最jīng锐的三万兵马皆丧,势危如此,诸位有何应对良策。”

    张鲁的口气和表情是如此的焦虑,这也许是他割据汉中十余年来,所面临到的最大的危机,不,不能说是危机,而是生死存亡的时刻。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惶愕无措。过了半晌,将军杨柏道:“夏侯渊军虽得了成固,但南郑尚有军万余,主公若信得过末将,末将愿领一军前去夺回定军山。”

    杨柏虽然请战,但显然底气却不足。

    这时,阎圃却道:“成固即失,则汉中险要尽丧,夏侯渊刘备大军可长驱直入汉中平原,而定军山形胜,夏侯渊必会固守,并且成固的大军随时可以直趋南郑,到时南郑更无一兵一卒,势将危矣。”

    张鲁深以为然,忙道:“那依子茂之见,又当如何?”

    阎圃沉默了半晌,道:“夏侯渊四万大军深入汉中平原,我军jīng锐尽没,又无险要可守,这种情况之下,守是守不了多久的,依圃之见,如今唯有归顺之途。”

    张鲁神sè一变,沉声道:“我苦心经营汉中十余年,如今竟就这样拱手让给夏侯渊不成?”

    阎圃道:“圃不是让主公投降于夏侯渊,而是让主公归顺于曹公,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归顺于朝廷。”

    这般话一出,张鲁的表情似乎便好了几分,阎圃进一步道:“夏侯渊如今破关而入,汉中必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主公若是归降于他,只能被其视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降。而若主公以汉中之地归顺于曹公,曹公必然感动。况且主公乃留侯后裔,一向心系国家,而曹公又代天子征伐四方,归顺曹公既是归顺朝廷,更符合大义也。”

    什么归顺朝廷,什么心向汉室,什么大义,在这乱世都是狗屁,如果张鲁心中真的怀有这样的心思的话,也就不会割据汉中这么多年,屡番的斩杀汉廷的使者,直到曹cāo势大之后,再上表表示忠心了。而且现在夏侯渊大军都打过来,投降夏侯渊和归顺曹cāo有个什么区别,而此刻汉中群臣偏偏要绕过夏侯渊向长安的曹cāo上表,不过换个说法而已,也不知道他们如何有自信坚守到曹cāo来接收汉中。

    不过,有时候狗屁也是香的,至少现在的张鲁闻起来是香的。

    阎圃的一席话,不禁令张鲁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方才叹道:“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好在我早就心向国家,如今以国家之地归还于国家,我也算功德圆满了吧。”

    “以松愚见,主公还有一件大好的礼物送于魏公。”一旁位于文臣之首的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人拱手出列,“马孟起和曹公不共戴天,若能诳的马超回城,将其控制献与曹公。”

    张鲁闻言眼睛一亮,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搞政治不错,但是军事就不是一块料,立马将眼光投向阎圃。

    阎圃早在杨松说话之时便按捺不住了,急忙说道:“万万不可,马超如今仍与张飞对峙于葭萌关,若是将马超换回谁能保证蜀中的刘备不会趁势来攻,到时何人能挡。而且马超雄烈有吕布之勇,其若身在南郑,若归顺一事暴露,谁人又能保证马超不会趁势夺取南郑。”

    说起马超之勇张鲁是心有余悸,马超来投之时杨松曾怂恿汉中诸将向其挑战,但这些二流都不如的汉中将领如何是马超的对手,一人一枪,竟无人可撑过一合。吓傻了汉中的这群土鳖。一想到此,张鲁就默默的放弃了控制马超的想法。

    当rì夜里一骑绝尘而去,使者带着张鲁的书信往长安而去。而阎圃也悄悄遣了一人带着书信往成固而去,夏侯渊不是傻子绝不会贻误军机,更不可能打不下南郑,而阎圃显然知道这一点,故而遣人通信,告之张鲁准备归顺曹公,但需要一月准备,希望夏侯渊通融。至于这封信起不起作用,就不是阎圃所能料到的是。

    西城、上庸、房陵三郡,因其在汉中之东,又合称东三郡。自西城以东,重峦叠障,愈行愈险,三郡郡城之间有山蹊联系,而西城在沔水边上,上庸、房陵均在沔水之南,分别以堵水、筑水连通沔水。此三郡崇山环抱,四塞险固,在地理上自成一体,内部往来虽然比较密切,但对外则呈封闭状态,长期的与世隔绝,这一点,倒与汉中十分相似。

    东三郡虽名义上属汉中所辖,但以汉中南郑统其全境,自然就显得有点鞭长莫及,故当张鲁据有汉中之时,三郡之中,唯有西城郡部分尚为其所控制,至于上庸、房陵二郡则与汉中所分离,长期以来受荆州刘表所羁糜。

    而当荆州为曹cāo所吞之时,上庸、房陵二郡转而依附曹cāo,而曹cāo又因此二郡山岭险峻,道里悬隔,故而便仍委其吏治理。

    再从全局上来看,东三郡就构成了汉中东边的一块战略突出部,向南向西可拱卫益州与汉中,向北出群山之后便是一片坦途,可直取长安洛阳,而那条传说中的子午谷,事实上正属于西城辖境。再说向南的荆州方向,更可顺汉水直下,与江陵南北夹击襄樊。

    而东三郡如今可谓是换了一片天地,房陵太守蒯祺和上庸太守申耽陪着一个脸sèyīn霾的文士。“先生,丞相打算怎么对付西城郡。”

    那文士看了一眼一脸功利的申耽和一脸平静的蒯祺,心里少不了鄙视申耽这土豪就是不如正统的大世家,但脸上却毫无表情。“不才料定,汉中张鲁已有了降心,看时rì约莫也遣人往长安献降表了,二位等着接收西城郡便是了。”

    “仲达先生当真。”

    司马懿冷冷的看一眼申耽,也不言语就把眼光投向远方。申耽自讨了一个没趣,也不敢放肆毕竟这里是房陵,蒯祺可是正经的曹cāo的手下,只得忿忿的离开了。在其离开之后,司马懿脸sè转好对着一旁的蒯祺说道:“府君可备好酒菜。”

    “哈哈!仲达贤弟到此,愚兄怎可不备好酒菜,来仲达请!”蒯祺笑道。

    这蒯祺可不是寻常人,乃是西汉大臣蒯通之后,当时蒯良、蒯越、蒯祺兄弟三人,都是智仁双全之辈,在士林之中的名声还在司马八达之上,南郡蒯家也是荆州四大世家之一,世代豪强,正好与司马懿有的聊,显然不是上庸那个土鳖可比的。

    “那弟却之不恭了,席间正好向兄长讨教三郡事务。”司马懿还没闲到专门来喝酒的地步。

    蒯祺也是很识趣大笑道:“为兄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根据《世说新语》注引《晋阳秋》,蒯良官至吏部尚书,他的儿子南阳太守蒯均娶中领军王肃的女儿为妻,生一女蒯氏(即晋武帝司马炎的姨妹)。东吴孙秀降晋,司马炎把蒯氏嫁给孙秀。可见两家的关系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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